待到碧珠的情绪不再那般大起大落,三人决定赶紧离开这里,可是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外面已经兵羽林立,打开殿门,入眼的密密麻麻全是人,这不是刚刚还在酒宴上的官员使臣们么,怎么会突然地跑到这里。
洛千城冷着一张脸在人群里扫视,果不其然看到风子御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还有那阴鸷的表情,他也正看着洛千城,眸子里带着挑衅,而后又将视线转向了岄青寒,眼神里带着贪婪,洛千城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心头的火苗已经有了燎原之势。
岄青寒亦是寒着一张脸,这形势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先是请君入瓮,而后瓮中捉鳖,这招实在是妙啊,只是不知道要以什么名义给他们加上莫须有的罪名呢。
兰齐岳阴沉着脸站在最前面,展现出了一个帝王该有的风范,无形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这里是皇宫禁地,你们为何到这里来,有何企图?”兰齐岳的声音不怒自威,而他现在确实是很生气,这宫里的秘密数不胜数,万一被人窥得一二,那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要怪只能怪这些不懂事的外乡人。
“我等初来乍到,实在不知这里是禁地,还请皇上相信,我们并没有什么企图,只不过是被人误导才走错地方的。”洛千城坦然说道,态度鲜明,表现出了不该出现于此刻的平静,没有一分面对帝王的窘迫。
“皇上,他们二人怎么说也是风国的人,是子御带来的,现在出了这种事,子御感到愧疚,不过还是要请皇上网开一面,他们也可能是清白的,何不派人找一找有没有丢失什么重要东西,若是没有,子御就代为赔罪,请皇上放了他们。”风子御换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给人以深明大义的感觉。
兰齐岳挥了挥手,士兵们在统领的指挥下去寻找了,两方对垒,就这么僵持不下,大家都是隔岸观火的态度,明眼人都能看出事情蹊跷,都觉得他们两人怕是得罪了什么人,是想方设法的置他们于死地。
漫长的时间过去,人都回来了,禁卫军统领对兰齐岳耳语几句,兰齐岳把视线定在了御神殿内。
“这御神殿是最后一个还未经查验的场所,想必皇上一定不会藏私,开诚布公的吧,而今大家都来到了这里,都是整个事情的见证者,可都在等着结果呢。”炎泽宇在一旁淡淡说道,为这本来就严峻的形势又添了一把火。
“那是自然。”兰齐岳大概也猜到了一些经过,这御神殿里肯定会有些什么,否则这出闹剧该怎么收场,虽然他很恼火被人利用,但是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既然进了这里,那就决不能活着出去,也顺便消一消他这几天累积的怒气。
言语间,一个金色的面具被人捧了出来,递于他的眼前,兰齐岳的瞳孔猛地一收缩,表现出了惊怒。
“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岄青寒看了一眼那个面具,看了还是被设计了,根本不是碰不碰那么简单,结果都不会变,一切都按着写好的剧本在上演。
“这不是我们拿的,是被人陷害的,我想您肯定不会相信的,没错吧。”岄青寒虽然觉得说了也是苍白无力的辩解,但是不说更加惹人非议。
兰齐岳无形中被将了一军,其实他是相信的,但是不能表现出相信,否则这戏岂不是唱不成了,但是岄青寒说出了他的心思,他的威严可禁不起被这么挑战。
“证据都有了,你们还想辩白什么,敢作敢当还算个男人,何不承认了?这么僵持着也没意思。”兰齐岳满面怒容,遮掩的话也不想再说。
“没做过的承认了岂非傻子?不好意思,我们还没有自甘堕落的意思。”洛千城一直在观察周围,若是最后真的不行,也要选择一条可能性大一点的生路。
这时候风子御上前,满脸悲痛,沉声说道:“皇上,子御没想到他们竟然意图不轨,若是早知道,断断不会将他们带进宫的,今日出了这等事,子御也有责任,皇上想怎么发落,子御都听着。”
兰齐岳眼神闪了闪,说道:“朕一向是非分明,无过之人何来将醉一说,只不过有过还不承认的,那就没什么话好说了,这面具可是宫里的圣物,你们偷盗不成还想推卸责任,来人,把他们给朕抓起来。”
碧珠可没见过这阵仗,加上身子又虚弱,此刻已经快要晕厥了。岄青寒感觉胳膊的重量越来越明显,发现碧珠的状况很不好,可是眼前的形势又这么不利,他越发的愤恨自己没有力量。若是再有机会,他可能不会选择那般与世无争了。
大批的侍卫包围上来,洛千城把岄青寒拉在身后,手中的折扇已经蓄势待发,气氛愈加的剑拔弩张。不料后方突然喧哗起来,只见君天夜手里提着一个舞女缓步走来,一个人在手上似乎没有重量,众人径自分开,中间让出了一条宽阔的路。
顾长荀一直是看热闹的,早知道君天夜不见了,只是不知道他遇见了什么事,弄回来这么个女人又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骤雨初平云脚升
君天夜走在最前方停了下来,手一松,舞女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被扔到地上,被这么一摔,似乎意识也清醒了,一开始两眼迷蒙,等到看清眼前这景象的时候,完全被吓住了,有好多双眼睛看着她,且都神色不善。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跪在了地上,缩成一团,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被这么多大人物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冥音使者,你这是何意?”兰齐岳不悦道,那时候君天夜嘲讽他他就已经很生气了,可是这会儿又抓了个舞女来,不知道又要做什么。
君天夜没有回答,而是踢了踢脚边的舞女,问道:“方才有没有人让你做过什么事,想清楚再说,胡言乱语可是要掉脑袋的。”
舞女战战兢兢的跪着,脑子飞速运转,忙说道:“有个人给,给了我一张纸条,要我交给风,风国的二位使者。”
“哪两位使者,可还能认出来?看看这群人里有没有。”君天夜淡淡的问道。
舞女慢吞吞的四处打量,身体似乎也不是很听使唤,最后视线落在了岄青寒和洛千城身上,然后低下了头。
“就,就是他们。”
一众看好戏的人刚才都认为他们栽了,肯定会被治罪,但是现在似乎有反转的趋势,只能感叹人算不如天算,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很好,那么指使你的人你应该也记得吧,找一找,看看这里有没有。”君天夜的目光看向风子御的时候变得十分凌厉,最后几个字说的尤为缓慢,似乎在刻意强调什么。
风子御的手已经暗握成拳,他站在最前排,此时想要后撤已经不可能,他若那般做了,只能引起众人的怀疑,而他身边的手下也显得很是慌张,虽然在尽力遮掩,但是仍旧显而易见。
舞女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那张纸条的作用,但是现在这般情况,明显是惹了祸,她恨不得早点找到那个给他纸条的人,视线转啊转,终于定在了风子御身边的那个年轻男子身上,可是不知怎的,又突然慌张的移开了。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君天夜的眼睛,就在那个舞女认出那个年轻男子的时候,那个年轻男子露出了警告的眼神,手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所以她怕了也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的眼神越来越焦虑。
“认出来就干脆点,我能保你平安。”君天夜的声音有种让人相信的力量,舞女的眼神慢慢坚定起来,她选择相信君天夜,这个高大不凡的男人。
“就是他。”就在“他”字脱口而出的时候,她感觉到面门一凉,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要死了,可是那枚暗器最终只是贴着她的脸颊划过,面纱掉落了,可是命保住了,君天夜用真气震开了暗器,所以舞女有惊无险。
年轻男子被指出来,也不能再藏于风子御身后,而是极力辩解,“皇上,真的不是小人,是这个女人信口雌黄,她才是被人指使的,想要陷害于小人。”
风子御也想要帮忙说情,毕竟他身边得力的助手不多,在这折了着实不值,可是想要迈出的腿被炎泽宇止住了,今天一定会有个人对这件事负责,是谁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兰齐岳需要一个人给他台阶下,不至于那么打脸。
“朕凭什么相信这个低贱舞女的一面之词?”兰齐岳的脸越来越挂不住了,本来筹划好的事情没有一件顺利的,简直是混乱至极。
“就凭我目睹了事实经过,再加上她的一面之词,不知道够不够?”君天夜的伤还没好,又这么一番折腾,脸色显得愈加苍白,但是那张扬的性格可是一点没减,风姿依旧,气势逼人。
兰齐岳被逼的无话可说,没错,他得罪不起冥音部落,所以不能和君天夜撕破脸,他也知道“七爷”的威名,这个男人不好惹,那么眼下怎么办,所有的怒气只能发泄到挑事儿的人身上,主子不好动,一个奴才他还奈何不了?
“来人,把他拉出去砍了,立即执行。”兰齐岳说完,几个禁卫军上来把那个年轻拖下去了,已经很远还能听见他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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