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海愤怒不已,挥拳就向载堃攻了过去,载堃轻松的闪开,反手就给了他一记铁拳,武海也不是吃素的,生生用肩膀的蛮力扛了过去,飞转过身就是一脚,载堃闪到了右边,差点打翻茶几。
小影子慌忙拉住贝勒爷哀求:“您不要和他动手了,求您了,是我自愿和武大哥在一起的,他人虽然粗鲁,但对我很关照。”这也是实话,两年来他们只要住在一块儿,武海就会尽力的照顾自己,每次过来都会带礼物(虽然未必贵重),那方面更是无微不至,如果天天见面,他还真招架不住。
载堃正在气头上,就质问他:“你怎么早不和我说,和他这种人厮混,能有好果子吃吗?”
“和你在一起有好果子,据我所知你的福晋也没了吧?”他带着讥讽的口吻说道,脸上更是露出不屑的表情。
“你个混账!”贝勒爷吼着就要冲过去,但刘影却使劲抱住了自己,不让他动对方。
“我求你们了,别再打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活着的人比没了的人重要的多,两位都有家事,也有儿女,为何就不能网开一面,各过各的呢?”小影子用两只手挡住二人,不让他们再进前,哪怕自己被打他也不乐意让武海和载堃受伤。
“现在是他诚心和我过不去吧,对,他现在是你爷们了,你自然要向着他说话。”载堃瞪着某人,心有不甘,为何自己的侧福晋和男宠都让这混蛋拐了,就这孙子凭什么和自己比,从头到脚没一个地方顺溜的,那双眼睛贼不溜丢,活脱脱的下三滥!
说到这儿,刘影只得点头:“您说的没错,武海是我的男人,他没有您的高贵出身,也没您英俊迷人,但他这个人粗中有细,很会心疼人,他为我做的每件事儿都是实实在在的。”他明白现在最生气的人是武海,而不是贝勒爷,贝勒爷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不会和武海一般见识,他得先稳住自己的男人才行。
军官听到这番话,心里自然舒服多了,他把小影子拉到跟前搂着自己的情人说道:“我以为你会胳膊肘往外拐呢,没想到还真向着我,算我这两年没白疼你!”他开始后悔有时对待刘影太过分了,总玩得人家求饶才肯罢休,起初的半年好几次弄到内伤,小影子叫苦不迭。
贝勒爷本想发作,但看到刘影眼巴巴的瞅着自己,好像在乞求他不要动怒,让他饶恕武海。
“你能对他好吗?”载堃非常认真的问。
武海轻蔑的笑了:“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不堪的地痞流氓,只会淫人妻女?”
“你回答我,别他妈废话!”贝勒爷也忍不住骂脏字了。
“当然,这孩子对我是实打实的好,我不可能辜负他……这两年我都在想是不是应该报复你,但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就不再与你过不去了!”这话他从来没和刘影讲过,和这孩子相处的这两年,他有了些改变,亦或是他因为有了一对儿女变得胆小怕事了吧,最主要的还是他感受到了活着的乐趣,人若是能高兴的活着也就不在乎痛苦过往了。
贝勒爷刚想开口骂对方,又看到了刘影和自己使眼色,原来这孩子是良口用心啊,他淡淡的笑了,又抬眼对武海说道:“六年前发生的事,我也很后悔,原本我只是想打你一顿,再把慧珠休了的,至于她的去处,我也不会干涉,但没想到她是如此刚烈的女子,能为你舍了自己的命!”这软话说得,让对面的男子也心服口服。但载堃不是说谎,他当初是真的打算这样做的,如今既然有机会面对面的讲话,不妨就道歉吧,否则他的良心也难安!
武海盯着载堃看了半天,才又道:“难怪小影子这么维护你,我对此心服口服了,往后咱们还是别碰面的好……你俩要叙旧就随意吧。”他说完就转身回了卧室关上了房门,把二人丢在客厅里了。
☆、指婚的传言
刘影看他离开,就深深的舒了口气,他赶忙请载堃坐在沙发上。
“让您受惊了,他是这个驴脾气,您别怪他,其实他人真的不错!”他说完就忙着给载堃倒水,又切了一整个西瓜端了过去。
“你别忙了,我坐一会儿就回去了,明天还有公务要办呢。”载堃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些清凉的罗汉果茶,瞬间就觉得消暑解渴了。
刘影坐到他边上,开心的问:“您过来怎么不事先发个电报给我呢,我好去接您?”
“用不着兴师动众的,海关有人来接待我,我就是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载堃用极度温和的口吻说,虽然刘影挑选男人的眼光有些低,但他也能觉出某人是真心实意的!
“我挺好的,他每月过来住三四天,我也不会闷得慌,这样也不会打扰他在苏州的家眷,大阿哥,二阿哥和格格还好吗,金凯少爷要去英国念书了吧?”虽然他已经适应了上海的生活,但还是挺想念北京的,毕竟那里是他生长了十几年的地方。
“他们都挺好的,你不用惦记,这两年也多亏你照顾生意了,子爵说你越干越好,完全能独当一面了。”他觉得刘影有了自信,比从前更开朗了,这可是好事哦。
“您别夸奖我了,我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对了,您和子爵相处得还好吗?”他低声问,两年前贝勒爷酒醉后说过的话,他还记在心上,每对夫妻间都会有抱怨和矛盾,重要的是如何调节,不能任由裂痕扩大。
载堃微微一笑:“没什么变化,和从前一样,我们都挺忙的,只有晚上在床上能说会儿话,我其实不想让他那么忙,结果现在天津又开了一家洋行,搞得他更没时间了。”说到这儿,他不禁有些遗憾,原本还打算这一两年再要个孩子呢,但他们都那么忙,也没顾得上频繁的交欢了,从前二人每礼拜都有两三次,而现在一月也就两三次,有时他有想法,但凯尔索却累的倒头就睡,有时是凯尔索有想法,但他却没精力了。
“按理说,两家洋行,加上书局,还有伦敦的洋行和牧场,收入已经很高了,为何子爵还那么辛苦的赚钱呢,您确实应该劝劝他,不要太操劳了。”小影子也觉得这样不太好,毕竟子爵是贝勒爷的“夫人”,总忙活着外面的事是不行的,要把足够的精力交给家里人才是。
“他很担心大清国的龙旗会倒,担心我的财产和田地都会被弄没了,所以想要赚足够的钱以防万一,我也有这种忧虑,但担心是没有用的,世上没有任何人有能力阻止这件事发生!”他作为朝廷命官,又是皇家亲属,自然压力很大,尤其是行走于民间,看到种种事态,都让他无法乐观,更不能视而不见,丧钟何时敲响,由谁敲响不重要,关键是能不能以和平的手段来过度,而不是用暴力去推倒重来。
然而,现在的迹象表明,那些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已经失去耐心了,不断的用暗杀和武装暴动来挑战朝廷的底线!
刘影也跟着犯愁了:“您说的是呢,我不想再看到庚子那会儿的事再发生了,最后送命吃苦头的都是老百姓,黑锅往往也不是挑事的人来背。”
“哈,那是自然,黑锅都是底下人背的,我可不能当那背锅的,所以四品官足以了。”载堃乐呵呵的说,在外交部做事已经有六年了,他处处小心,有功不争,有坑就绕开,所以皇上和太后那边基本上对他是好事儿想不到自己,但坏事儿也轮不到他做,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他对此挺知足!
“嗯,枪打出头鸟儿,您现在不也挺好的吗,不忙的时候就帮子爵分担点儿吧。”他希望贝勒爷能和子爵长相厮守,恩爱如初,也希望武海能一直对自己这么好!
贝勒爷点头称是,但实际上在家里他几乎可以说是个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的懒汉,从部里回来最多自己洗个澡,然后就等着吃饭,吃完了在书房里看会儿书,回卧室躺着,哄孩子上床的都是凯尔索在做,只有早晨教导大阿哥练武,每个月还会抽空去香山探望女儿,除此之外他几乎啥都不管。
第二天晚上,他参加了海关举办的晚宴,在这个宴会上出尽了风头,俨然就是“亲王出行”,这位亲王年仅二十九岁,正室空缺,所到之处,无不引起大家的议论。
“贝勒爷您吉祥,好久不见您了,真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更胜当年啊!”一位三四十岁的官吏上前和他打招呼,此人正是曾广銮,曾国藩的孙子,官拜御史,此人五官端正,颇有官威,也是个饱读诗书的文人。
“曾大人,您怎么也到上海了?”他已经有两三年没见过此人了,在军中任职的时候两人还经常走动的,如今不在一个地方做事,来往也就少了。
“我也是来办事的,敢请贝勒爷找个地方和下官闲聊一会儿。” 曾广銮请他到外面的偏厅一叙,实则是想打探虚实的。
二人来到安静的偏厅,仆人就帮忙上了茶。
“贝勒爷,您的福晋过世有两三年了吧?”曾广銮问,脸上的表情颇为凝重。
“是,曾大人莫非是?”载堃都闻出味儿来了,又是帮自己说媒的。
“嗯,您也知道我叔父有位遗孀郭夫人,她独自拉扯儿女很是辛苦,如今女儿小芝已经十五岁了,知书达理,相貌清秀,再需三四年便可嫁人,不知贝勒爷意下如何?”他也是斗胆一问,凭着他对载堃的了解对方是不会因为这种事而发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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