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马上给泡了热茶,端来了点心招待贵客。
“格格,坐吧。”神父让李妈给她搬了把凳子在火炉边,自己却懒得动弹,腰总是酸痛的。
“姐,是不是户籍的事儿有眉目了?”他问德方,这件事姐姐说了要帮忙的。
德方点头:“嗯,我婆婆和玛丽莲夫人想了个办法,这次教难有一些洋人女教徒殉教么,她们找个了年龄相当,又没有亲人的失踪女子顶替,反正宗人府又不会上家里查看,如果非要查,咱们也有办法应付。”
“失踪?你确定她是殉难了么?”载堃连忙问。
德芳点头:“她是在山西遇难的,教堂被义和团焚烧的时候她困在里面了,没找到尸体,但有遗物,尸体都化成焦炭了吧,已经过去四个月了,再过段时间就要确认为死亡。”
“虽然听上去有点儿慎人,不过按照规矩,我们也得给那个女子立个牌位吧。”载堃不由得后背发凉,这就和冥婚似的,他要娶个亡故的洋妇做庶福晋了。
“那到不必,人家是信洋教的,不用那么多规矩,只是咱家应该出钱厚葬她。”德芳说完,就接过了凯尔索递来的茶。
“这到是个办法,而且没有什么隐患,感谢那位姐妹了。”神父由衷的为她祈祷,对方可是他们的大恩人呐。
“瞒天过海而已,咱们就别管那么多了。”德芳总算是安了心,她也算是为弟弟和神父做了件好事。
“阿玛怎么样了?”载堃问,父亲已经返回了府邸,这几天正在清点财物,怕的是手下的仆人中饱私囊,实际上王爷府没有受到洋人的骚扰。
“他还不错,就是旅途劳顿,他这么早就准请回来,主要是不放心你,听说你在总理衙门做事,好像挺高兴的,你也成为能依靠的男人了,以后咱家就靠你了。”看着弟弟成熟起来,她非常高兴,这一切都是因为神父的出现,她很希望两人能白头偕老。
“你没告诉他,凯尔索又有了?”除了向宗人府报备,他还得让父亲承认这个孩子。
天使低下头不言语,他并不认为王爷会因为自己身怀有孕就改变看法,更何况他还是个必须被隐瞒的对象,像一块“毒瘤”,永远不能揭开,却也下不去手割掉。
德芳看到神父的样子,只得笑着说:“他没说什么,你们一定要生个男孩出来啊,有了孙子的话,他啥怨言都不会有了。”
“让他放心吧,我们会不负众望的。”贝勒爷很清楚生个男孩是多么的重要,只要有了男孩,凯尔索才能得到整个家族的认可。
德芳瞥了弟弟一眼:“这次生完你让凯尔索歇歇,等过一两年再生。”
“知道了!”贝勒爷无可奈何,这种事儿也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而姐姐之前带给自己的乳胶避孕套,实在是难用得要命,给那里穿上紧身裤还能舒服得了?(最早的避孕套,厚度约有0.06,是现代避孕套的三倍)。
第二天,载堃就把使馆拿来的资料递交到宗人府去了,一切都要等皇上太后回京之后才能再做定夺,铁帽子王颂杰为了帮他尽了最大的努力,还说让他不要心急,形势如果向着好的方面发展,讨个洋妇做妾的事儿应该不成问题。
这天下午,凯尔索在家里呆着憋闷就出门去溜达,他雇了一辆洋车去附近的市场闲逛,想买些常用的草药,现在家里有人生病了都是他这个赤脚大夫给开方子治疗,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他便会请教费恩修士。
“这不是凯尔索神父么!”身后忽然有人叫他名字,凯尔索连忙转头观望。
原来是载渝,这家伙笑眯眯的,似乎是为了手里的鹩哥买虫子来的。
“贝勒爷吉祥!”他鞠躬行礼,可并不想和此人多讲话。
“多日不见您到是圆润了几分,看来我堃哥把您照顾得不错嘛。”载渝也是前两天刚从山东返回北京的,家里被洋人毁得一塌糊涂,古董家具几乎都被抢光了,他正愁没地方撒火呢。
“我还有事情要办,先告辞了!”凯尔索不想让和他多讲话,车夫就在不远处等着自己。
“别啊,您也太不赏脸了吧,我也是贝勒爷,您当堃哥的贵宾,就不能当我的座上客?”看着这张漂亮的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恶的却是他竟然还觉得对方特别迷人,洋人怎么样,洋人就高他们一等,耀武扬威么,他堂堂的大清国贝勒爷,还不能弄个洋人玩玩儿?
神父也不知该怎么拒绝对方了,只得解释:“我真的有急事,先告辞了。”他说完就快步离开了中药店,上了等候自己多时的洋车。
洋车夫走了一条近路,只为了快点到家,但正当他们拐弯要进北极阁的时候,几个壮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把那洋人给我拉下来!”为首的男人吼道,四个打手应声扑了过去。
凯尔索本想反抗,可碍于肚子里有孩子,就没敢挣扎,眼看着车夫被打成筛子,自己也帮不上忙,只得任由这几人挟持,上了一辆马车。
“你们想干什么?”他质问歹徒,但那个为首的男子阴笑着,就拿一块布捂住了他的口鼻,他只觉得意识慢慢的模糊了……
马车停在了载渝的贝勒府门口,两个大汉把凯尔索直接搀扶进了后院的厢房,放到了床上。
色痞看到美人到了,就把打手哄了出去,忙不迭的脱了昏迷之人的棉衣和马褂,在宽松的马褂下藏着一副洁白如玉的身体,摸起来又软又滑,而且还有一股诱人的香味儿,那张脸更是越看越漂亮,他不由得凑上前去亲了几口,又把手伸向了隐秘之处,一通乱摸,摸了几下他才觉得不对头,连忙扭过脸仔细观望。
载渝分开神父的双腿,不禁赞道:“老天,原来你是这样的,难怪载堃那小子把你看得那么紧呢!”
此时,哥哥载雁闻讯也来到了厢房,直接推门进来了。
☆、完璧归赵
“你让人找我来要干嘛啊?”他走到床前,才看明白情形。
“哥,这是好事儿,我可想着你呢,他太有意思了,居然是阴阳人,我想把他收了,一会儿先让我来。”载渝说着,已经开始猴急的解裤子了。
载雁凑过去观望,还用手碰了碰那个可以孕育生命的地方,这才发现凯尔索微微隆起的肚子,赶忙说道:“你等等……他恐怕已经有孩子了。”
“管他有没有,我先弄一次再说。” 载渝刚想爬上去,行苟且之事,就让哥哥一把拽了下来。
“他是载堃的人,现在又有了孩子,咱们把他弄了,载堃绝对让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载雁虽然也好色,但毕竟较为成熟,他知道堃贝勒的脾气,绝对不是个服软的人。
“哈?他先占的,就得归他了,岂有此理。” 载渝甩开哥哥的手,气呼呼的站在一边,现在裤子都脱了,还能缩回去?
“你是色迷心窍了吧,他和小唱不同,是洋人,而且他怀的肯定是载堃的种,载堃还没儿子呢,正盼着这孩子出生,你要把这人弄了,小心脑袋后面多个窟窿!”现在他是十分清醒的,弟弟太糊涂了。
听到大哥这么一说,载渝也犹豫起来了:“可我都把他弄来了,不干一次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赶紧给他送回去,想干我带你找人,保你晚上乐呵。”虽然他也觉得机会难得,但在紧要关头,他还能分得清是非,况且他们现在处境堪忧,太后老佛爷的态度发生了逆转,从招抚义和团到讨好洋人,就和哈巴狗似的,他们要是再惹出啥祸来肯定要倒大霉,来个数罪并罚。
载渝走到床边,摸了摸凯尔索迷人的下巴,叹了口气:“行,就这么着吧,我听你的。”
“这就对了,现在绝对不能再闯祸了,要不阿玛也饶不了咱们。”当哥哥的松了口气,心里却也在愤愤不平,为啥好事儿都让载堃摊上了?这次李鸿章被召回,奕劻再次得到重用就是个信号,洋务派又要风生水起了,载堃也被调往总理衙门当差,今后必定会委以重任。
凯尔索清醒后,人已经坐在马车里了,他掀开窗帘,竟然看到自己已回到了北极阁的家门口,他再回想刚才的事情,心里才算有了谱,他隐约记得自己被脱了衣裤,载雁好像也来过,不过身上并没有被侵犯的痕迹,说明他们没有对他下手。
等他回到院子里,进了客厅,贝勒爷就急得迎了过来,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儿吧,车夫跑回来说,你让人劫持了,我刚从外面找你回来!”
凯尔索让下人出去,关上了门,坐在椅子上平静的答道:“没事儿,载渝把我劫到他府上了,但他什么也没做,可能发现我怀了孩子,所以没下手。”
“原来是那个色痞,我这就找他算账去!”载堃咽不下这口气,抓起棉袄就要往外跑。
凯尔索赶紧拦住他:“算了吧,他应该了解到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才没敢对我出手……可我的身体毕竟让他看过了。”
“他把你衣服脱光了?”贝勒爷火冒三丈!
“嗯……我当时昏昏沉沉的,好像后来,是他哥哥来了,他们确实没对我做什么,他们明白我怀的孩子是你的,所以不敢动手,他们也知道我的情况了,我们有把柄在他们手里,彼此让一步吧。”神父拉住载堃的手,有理有据的说着,希望对方能明白,他其实也没吃啥亏,就当他是出去洗澡不小心被人偷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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