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雪球吧?”
载堃苦笑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但他还是接了过来。
“我能丢到房上。”凯尔索说完又团了一个雪球,往走廊的屋檐上扔,果然打到了瓦片。
贝勒爷也甩起胳膊,把雪球扔远了,它居然过了院墙,落到贝勒府外面去了。
神父看到他也参与进来,就喜形于色,做了两个雪球,可他太用劲,竟然拽到了背后的伤口,他皱着眉,放下了手臂。
“怎么了?”贝勒爷看出他不太舒服,便上前查看。
“我没事。”整个礼拜,他有两天都在做苦修,为了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他使的劲力过大了!
“铁蛋儿,你带着格格玩儿,我和先生回屋歇着。”载堃没有争得神父同意,就拽着对方进了书房,照样插好门,关上了窗户。
“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贝勒爷猜到了缘由,就抓着神父来到床前,粗暴的解开了西服的扣子,又去扯毛衣和衬衫。
凯尔索推开他,摇头道:“不用你管,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不是说过不让你再做这种事了吗,你怎么还是一意孤行,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上药。”载堃不顾神父的反对,代劳了,当神父添了新伤口的后背呈现在眼前时,他就心痛的闭上了眼睛,为何如此美丽的人要这么摧残自己的身体。
凯尔索抱着肩膀,呆坐在床上,低声说道:“我做错了事,自然要惩罚自己,可无论怎么抽打肉体,心里还是无法平静,我很惶恐,在主持礼拜的时候面对那么多教徒,看着他们期盼的眼神,以我为主的代言,我却因为私情而险些违背誓约,这是多么的可笑,他们信赖的神父竟然是个生下来就遭受诅咒,而现在又被魔鬼诱惑的凡人。”
“那你也不能伤了如此娇贵的身子,我心疼!”贝勒爷说完就把神父轻轻抱住,温存的抚摸那已经挂满泪痕的脸。
雪还在下,孩子们玩累了,都回房休息去了,院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躺在床上的凯尔索,问为他擦药的贝勒爷:“这几天你为何不来见我?”
“你让我如何见你,还说了恩断义绝的话。”载堃答道,他心中还是有些委屈的,原以为做君子能赢得美人芳心,却不成想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也没有说要您绝交啊,我希望和您一直是朋友。”凯尔索知道他放不下这个男人,保持距离交往才是最佳选择。
“我不答应,虽然我那晚没有破你的身,可按照我们大清国的规矩,咱两都有肌肤之亲了,你非得跟我不成,你要是女子我得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才合乎礼数,你说,我能和你做朋友么?”贝勒爷说完,才把金创药收好,还帮神父盖上了被子。
凯尔索趴在枕头上,用很小的声音说:“没有娶男人的道理,您别拿我取笑了。”
载堃抓住他的手申明:“就算不能娶,也可以另买一套宅院把你养起来。”他曾经无数次的畅想过,万一凯尔索同意了,他们该如何相处,对方再不可能继续做神父了,他们得有个住的地方,没有任何人能打扰的安乐窝。
神父闭上眼睛,柔声道:“我们英国人管这种叫情人,都是短暂的,没有多久两人就会分开,各自有新的生活,只有婚姻才是神圣的,两个人要在主的面前宣誓定下誓言,厮守终身,那才是美好的。”
“我不赞成你的说法,肯定有不少在教堂举行婚礼而又最终分手的人,我们大清国的男女大部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结婚成家的,此前根本连面都没见过,有的人能过一辈子,但有些还是分开,主要看两个人能不能彼此始终如一的珍视对方。”他一直渴望能有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情人,但放眼望去,整个北京城都找不到那样的女子,女人,尤其是大清国的女人她们的想法完全和男人不同,很多时候无法沟通,所以当神父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就被深深的吸引了,这大概就是男人的直觉,他就像是发了情的公狼一样凭着气味辨识出凯尔索的特殊之处。
“我无法辩驳你,因为我确实碰到很多这样的夫妻,包括我的父母,他们也曾有过甜蜜的往事,最后变成了冤家,甚至是仇人,我的母亲是在父亲的折磨下忧郁而死的,她是天主教徒,但我父亲信基督,他们经常用这个理由争吵。”他童年的回忆大部分都是灰色的,所以,呆在伦敦令人窒息,到了修道院以后他才获得了新生,可来了北京后他的规矩都乱套了,甚至对自己是否有资格呆在神坛上都持怀疑态度,虽然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但内心的挣扎却一刻未曾停止过。
载堃斜靠在床尾,是时机的做出了保证:“我不会干涉你的信仰,有朝一日我们在一起过了,我也不会强迫你。”
“您娶了侧福晋,会马上有贝子的,就不要把心思花在我身上了。”他侧过身躺着,这样就可以看到贝勒爷的脸了。
载堃脱了靴子,躺到他身边问:“我听说你去西堂侍奉了,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着贝勒爷的凯尔索淡淡一笑:“西堂的神父年纪大了,需要人接替,虽然教堂很小,可人都挺和气的,反而呆着更安心。”他也听说了自己被派去西堂是因为雷欧神父在主教那里讲了坏话,不喜欢争权夺利的他还是淡出是非之地比较好。
“那我每月把米送到北堂还是西堂?”这才是关键的问题,他一切都听凯尔索的。
神父想了想答道:“3份给北堂,2份留在西堂吧。”这样两边就都不会有抱怨了,他得尽量做到公平。
“嗯,看来你们教会也和官场似的,勾心斗角,洋和尚的日子也不好过,你那么无私无畏,必然被斗下来。”他捋了捋神父额前的头发,柔声道。
凯尔索没有反驳,来到大清之后他也是见识过教廷内部斗争的,但对这些千百年来都无可避免的事件,他一个神父又有什么话语权?他相信全能的主无所不知,对于下面的凡人一定会有公正的判断,不过审判可能真的要等世界末日了!
“你教我英文吧,我也不能老在府里呆着无所事事,以后可能懂洋文机会更多。”为了不让自己太烦,就多找些事做,他既然已经被老佛爷定成了“洋务派”就彻底西洋化吧。
听到这个消息,凯尔所十分高兴:“您是认真的?”
“当然,大丈夫说话算话,学就得学会了。”他答道,不过学会了有什么奖励么,是不是可以向先生提出要求?
“光学英文每天半个时辰就够了,其他时间您要自己反复练习,那么就从明天开始吧,给格格上完课,我就来教您英文。”凯尔索说完要起身,他打算给贝勒爷一个课本,但马上就被对方拽回了被窝。
载堃小心的搂着神父,有点赖皮的说:“I really love you!”
“no ,you need say ,I really loving you ,表示你当下正在做的事要用ING这三个字母,love加上ING就是loving,如果只用love也不能说有错,它是通常表达的手法,没有特定指出时间,不应情应景,如果形容两个人正在爱慕着对方,就要用loving。”他耐心的解释,并没把这句话听明白,还以为贝勒爷在开玩笑呢。
“I really loving you!”载堃重复了一遍。
“really loving!”凯尔索纠正他的读音,他讲得一口标准的伦敦腔,也为此引以为荣。
看到神父一脸认真的教英语,他顿时就泄气了,索性用手摸着那洁白如玉的胸脯,又重复了一遍;“I really loving you,然后,我要和你颠鸾倒凤,告诉我怎么说。”
凯尔索脱口而出:“than,I want ……。”他方才明白过来,载堃不是闹着玩的,此人是在求爱!
贝勒爷捧着迷人而又微红的脸,眯起眼睛问:“干嘛不说了,我想学。”
“我不懂颠鸾倒凤的意思。”神父只得解释,而且还想把身子扭向另一边。
载堃不让神父动弹,用腿压着小细腰儿,用已经略硬的武器对着想要攻略的地方连连摩擦,然后才问:“告诉我怎么说。”
神父憋了半天还是红着脸讲了出来:“I want sex with you!”
“好,本贝勒爷准了!”他像是玩笑的说,立马就脱了蓝色马褂,露出健硕的身体。
凯尔索花容失色,莫非今天自己难逃魔掌?
☆、颠鸾倒凤
载堃捏着他的下巴,暧昧的说:“你不舍得不理我,又不想和我睡,那可办不到。”
神父把脸扭向一边,低声抱怨:“您之前像个君子,现在又似个市井之徒了。”
“无论是九五之尊还是贩夫走卒都一样,碰上喜欢的人谁能一直当君子。”贝勒爷边说边脱裤子。
凯尔索看他的架势是来真的,连忙按着床围想要逃跑,但腰被骑在下面,使不出全力,就像是街边的雌狗一般,他不堪忍受。
“您不能侮辱一个神父!”他用最严厉的言语斥责,保持着应有的礼节。
“我眼前只有个天使,没有神父。”载堃耍赖,马上拽神父的衬裤,把它一下子扯到了膝盖以下。
“贝勒爷,给您熬了醒酒汤,听说您昨夜喝多了,您现在要用吗?”突然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福晋,她不会随便推门就进,依然按照老规矩站在门外候着,因为夫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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