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庚扶着许晏之,回到屋内,花了点时间,好不容易进了卧房,刚想把他扶上床,许晏之却先一步跌倒在了床上,顺势也带上了许庚。
许庚有点不知所措,他很少直接与许晏之有任何肢体接触,也很少应付酒醉的许晏之,这些平日里自然是下人和丫鬟的事情。
现在许晏之压住了他一半的身体,脸还在他胸口上搁着,许庚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才显得不别扭。他想把许晏之扶到一边再起身,却没有想到自己才稍微移动一点,许晏之本来只是放在一旁的手就使劲缠了上来,卷住了他的腰。这下是真的把他吓到了,他哪跟人有过这么近的接触,即使是在二十岁左右那会儿欲念最强的年龄,用手实在不能满足的时候,也只是到妓院里找个女子速速解决,那些女子在他的示意下也不怎么碰触他,他也不多做其他动作,只是用最原始的抽插尽快解决欲念,而他找女子的次数也可以说是屈指可数,过了二十五岁之后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不能沉迷于酒色,是影卫必须做到的。
所以当许晏之抱住他的腰时,许庚全身都颤了一颤,那不是愉悦,是一种自我防备。不让人近身,这是他作为影卫的本能。许庚差一点就本能地要使内力推开身上之人,却在这之前控制住了。眼前这人便是他如此之多本能存在的理由,他又怎么可能推开。
许庚只能僵硬着身子等着许晏之睡着,可是他等到的却不是许晏之渐趋平稳的睡息,却是渐渐明显的喘息,本来垂在他胸前的头开始不安分地蹭着他的胸口,搂着腰的手也开始在附近摸索起来。许庚原本就僵硬的身体,现在基本是处于即将石化的状态了。
即使对这方面再怎么迟钝,他大概也能感受到了许晏之这些动作之下表明的意思。他从没想过自己跟庄主之间会出现这样的境况,不是没想过,是本来就根本没有存在的可能!庄主可以对他视而不见,庄主可以因为他们寸步不离的护卫而烦躁呵斥,庄主可以因为一些人迁怒他惩罚他,庄主可以高高在上、在江湖翻云覆雨,庄主更是可以用一句话让他决然赴死。可是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庄主与他是云与泥的差别,庄主现在因为酒醉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他却决不能让庄主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碰了一个如自己这般不堪入眼的人而后悔不已。他想的是不让许晏之后悔,却没想过自身如何,这也是本能,随时随地许晏之才是他一切思考的初始点。
许庚开始挣扎,虽是冒犯,却总比铸成大错的好。他以为挣开一个酒醉之人不是难事,却忘了这个酒醉之人是他武功高深莫测的庄主,他克制着自己不伤了许晏之,许晏之却是恍惚地完全没有顾虑。
本来许庚不挣扎倒还好,许晏之只是在他身上摸索磨蹭。可是许庚一挣扎,许晏之便也好像来了精神,他轻松地化解了身下之人的动作,半挺起身,眯起眼盯着眼前之人,眼里是狠厉的警告。他仔细地分辨着眼前的人,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意识到这个人是谁,是他的影卫,本来他只是想一个人出来解决跟云萧之间的纠葛,却没想被这个小小的影卫跟踪发现。他本想一个人在黑暗中静静呆上一会儿,又是这个影卫如苍蝇一般紧紧粘着让他烦不胜烦。现在连他最狼狈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好,很好,总得让他尝点教训。
第6章
其实许晏之可以有千万种方法来好好地来教训许庚。只是现在,在烈酒和合欢草的作用下,他却只能想到一种方法。许晏之的眼角已经渐渐显出血色,身下之人的些微挣扎让他更是亟不可待。他不想浪费时间跟眼前之人在床上比武。
“许庚。”许晏之的声音不大,却是充满威胁的意味。
许庚瞬间便停止了一切动作,他本能地遵从一切许晏之的命令,刚刚那一声里充满了被反抗的不悦和震怒,而且似乎清醒无比。许庚蜷起身子,有点惧怕地微微抬起眼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许晏之,又马上低下眉眼,头习惯性地微微下垂,这是顺从的表现,也是他平时在许晏之面前的样子。
他本来反抗是怕许晏之酒醉不知道身下之人是谁,如果发生了什么,等许晏之醒来之后会觉得恶心。但是,刚刚那一声充满威势的叫唤,让他知道许晏之并没有错认,那么他不能反抗。许庚一点点放松刚刚紧绷起来的身体,他还是垂着头,平复着因为方才的挣扎而加速的呼吸,脸因为刚刚的紧张还有点涨红。他尽量让自己尽快平复放松下来,因为他在刚刚的一瞥中,已经注意到许晏之已经微微发红的眼睛。庄主的欲念急切而且难耐,那自己便不能让他多等。
虽然许庚似乎已经将自己说服,他也是这么做的,只是他颤抖的睫毛显示着极度的不安和惶惧。他隐约知道自己面临的将是什么,却又模糊不安,他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不管是什么,牙一咬眼一闭也就过去了,放松,放松。
许晏之满意地看着眼前,不过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立刻安静下来的影卫,这种易于掌控的感觉让他舒心,最近实在是有太多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和预料,甚至连感情都任人摆布的感觉已经让他累积了太多无法宣泄的情绪。他看着身下人因常年隐于暗处而显得苍白的脖颈、低顺的眉眼和微微蜷起的姿势,许晏之嘴角不禁弯起一抹嗜虐的微笑,危险而神秘。
微量的合欢草已经在他身上渐渐发出了最大的功效,许晏之猛地俯下身,啃咬上许庚抿着的嘴唇,许庚配合地微张开双唇,许晏之狠着劲咬啮着眼前并不柔软的唇,不一会儿他便感觉到一丝丝铁锈味,许晏之抬起头,满意地看着原本形状一般,但因为自己的咬啮而渗出鲜红血丝的双唇,便又低头伸出舌头细细地舔着血丝。
唾液似乎能止伤啊,许晏之脑中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便将自己的唾液一点点地用舌头涂满许庚的嘴唇,再抬头满意地看看,然后猛地张嘴将那两瓣因着他的唾液而闪着微光的嘴唇使劲地含入口中,下狠得蹂躏。然后他用舌头分开许庚已经红肿的嘴唇,捧起许庚的脸, 斜着脸凑近,将自己的舌头深深地探入已经含满他唾液的口中。他并没有在里面大肆翻搅,只是轻舔着一点点将舌头往许庚喉头深处探入,但他尤觉得这还不够似的,于是用右手按住许庚的后脑,紧紧地将许庚的头压向自己,同时将自己的舌头进一步地深入。
许庚已经有点受不住,他可以说是不经情事的,他从没有与女子唇舌交缠过,这样激烈的吻让他喘不过气来。许晏之渐渐深入他喉头的舌,完全让他无法招架,他想要咳嗽,却知道这会拂了对方兴致,便使劲忍着,他的脸因为呼吸困难和强忍咳意而涨得通红,二人的唾液混合着一起从他们紧贴着的唇缝中溢出,因为缝隙的缘故甚至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沿着许庚的嘴角淌了下来。当许晏之的舌已经深入到极致时,他总算罢休般缓缓地退出,可是速度却是及其缓慢,同时用舌头挑逗般地从许庚喉头深处,一点点地从许庚的舌根开始舔舐着扫过,那深入的舔舐几乎让许庚差点咬上许晏之的舌头。
当许庚以为他准备放过自己嘴时,退到一半的许晏之却突然用自己的舌卷住了许庚的舌,仿佛要将之吞入腹中般,许晏之卷着那有点瑟缩的舌,一点点地啃咬舔弄,直到许庚几乎脱力到无法合拢双唇,许晏之才总算好像要放过他般,将舌退了出去,许庚终于能顺畅地喘口气。
许晏之的舌沿着许庚的嘴角,一点点舔掉残留在他颊边的银丝,一路咬下去,在他颈边留恋了不久,就来到他胸前的两点,衣物已经在长久的咬啮中被褪光,影卫衣服的简便和单薄在这个时候,让许晏之非常满意,只是这么单薄的衣服里,藏得东西倒真是不少啊,许晏之瞥了眼从许庚衣服里掉出的大小不一的匕首、瓶罐还有各色物品,将它们与衣物都扫到床下。
许庚胸前的两点跟他的双唇一样并不诱人,跟普通男子一样的红棕色,甚至褐色更深一点。也正是因为这样,许晏之起不了什么怜惜之情,跟对待他的嘴唇一样毫不留情,一开始便用牙齿叼起那突起的一点用自己的犬牙啃咬起来。
许庚几乎痛得差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惊呼,那本就是他的敏感之处,其实他之前从来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敏感处,他本以为那令人窒息的吻已经是极致。却没想到还有更难以忍受的,他并不是不能忍痛,相反他对于痛感的忍耐力要比一般人好上很多。只是这次突如其来的刺痛,却差点让他眼角渗出泪丝。许庚咬着牙忍着胸前难以言语的严重不适,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拼命压抑着身体自我保护的本能。
在许庚觉得自己的那两点怕是已经血肉模糊的时候,许晏之总算放过了它们。他抬头,瞥了眼双唇紧闭,双眼死盯着上方的许庚,抬手沿着腰向他的后方摸去。当许晏之的手指探到臀缝的时候,许庚全身打了个颤,双臀下意识地夹紧。
他转过原本盯着上方的双眼,向身下望去,正好与感觉到许庚的紧绷而皱眉不悦地望向自己的许晏之对上了眼。看出那明显的不悦和警告以及那双眼中几乎完全捕捉不到的理智,许庚的身体不禁抖了抖,之前他是心甘情愿地听命于许晏之,而现在是真的害怕了,许庚垂下眼,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忘记胸前的疼痛,忽视徘徊于他股间的手指,告诉自己放松放松。就当打斗时,被别人多砍了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