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眼光好?傅衍恒伸手搂住阮音的腰,挑眉,那必须的!
严丰儒牵着林秋书的手,冷漠走开。
“傅大哥,阮音哥!”童暖牵着太子的手走到二人跟前,送给他们一人一个玉佩,玉佩上分别刻着彼此而名字。
“这是我们二人一起给你的礼物哟。”话本故事虽然也是礼物,但婚宴上,他们总不好空手而来。
阮音谢过后,微笑着收下,他好奇地看了一眼带着面具的男人。那人朝他点头微笑,阮音也回之以微笑。
傅衍恒知道面具下的人是谁,他斟了两杯酒,递给他后,拱了拱酒杯,一饮而尽。童旭的酒杯也顷刻见底,他微笑着注视着傅衍恒,空了空酒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今日来的人多半是傅衍恒商界的友人,阮音认识的不多,傅衍恒带着他一轮一轮敬酒,敬到一桌后,门童突然走到傅衍恒身边,对他说了什么。傅衍恒皱了皱眉头,对这阮音说,你先等我会,我马上回来。
阮音点点头。
傅衍恒跟着下人来到前门,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双掌合十地对着傅衍恒念阿弥陀佛。
傅衍恒上前回礼:“大师。”
大师笑着说道:“贫僧初来京城,见贵主喜事临门,不知可否赏我一杯冷饭残羹。”
傅衍恒愣了愣,说道:“大师说哪里话,今日是婚宴,你来了便是客人,残羹若是给了您,佛祖是要怪罪的。”如此说着,便吩咐下人:“你将大师接入后院,派人做几道素斋给大师,不可怠慢。”
“阿弥陀佛。施主仁慈。”
傅衍恒和阮音的婚宴是流水席,要摆足三天三夜。一轮接着一轮的客人,已经让阮音疲惫不已,傅衍恒见了便让他先回屋等他。重要的客人已经都招呼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就是些上门讨吉利的寻常百姓,用不着亲自接见。
阮音点点头,先回房。
傅衍恒见完最后一个商界友人后,夜色悄然降临。他让下人好生招待着客人,自己则是回房找阮音。谁知道,刚踏入后院,便听到下人说九霄琴失窃了。
傅衍恒闻言皱眉。九霄琴他放在了书房,听人这么一说,连忙跑到书房去看。推开屋门,果真,原本挂着九霄琴的墙面空无一物。
他走上前去,身旁的随从道:“肯定是那个老和尚干的!后院就他一人来过,真没想到,他还是个贼!这大喜日子,还真是晦气。”
傅衍恒让他别乱说话,他扫视了一眼屋内,视线一转便被桌子上的一件东西吸引住了。桌上放着一个朴素的木盒,这个东西他从未在府里见过。
这是贺礼?如果是的话,是那个老和尚留下的吗?
疑惑地打开木盒,盒内一段红线安静地躺着,隐约可见淡淡金光透出来。
傅衍恒盯着红线看了半天,思忖着:这里头还有金丝吗?
收起红线,傅衍恒先不去想这些事情,今日是他大婚的日子,没有什么比阮音更重要。而且,九霄琴丢了便丢了吧。
傅衍恒一点都不喜欢九霄琴。那个琴背后的故事,每次想起来,他都难受的不行,现在没了,也算天意。
如今,他要入洞房。一想到这,心情不由得大好。哼着小曲,他一路荡漾着来到婚房,推开门,就见阮音静静地坐在床上,美好的如画卷般。
傅衍恒心中激动,他大步上前拉起阮音,喝完交杯酒后,直接将人抱起来,刚挨到床边就迫不及待吻住阮音的唇。
阮音搂着傅衍恒的脖子,等到后背贴到床铺,他目光温柔地看这傅衍恒,任由他解下自己的发带,脱去自己的衣衫。
傅衍恒牵起阮音的手,置于自己的腰间,低声道:“帮我解开。”阮音嗯了一声,乖乖照做。
傅衍恒盯着他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贪婪且着迷。他喜欢眼前这个人的一切,他所有的所有。对于阮音,他就是这么爱不释手。
衣服褪尽,傅衍恒精壮的身体惹得阮音一阵心悸。傅衍恒眼神幽深地盯着身下之人,缓缓地俯下身子,一点点地吻着他每寸肌肤。
每一个吻都滚烫无比,阮音轻轻发颤,已然情动。
“阿恒……”阮音受不住地唤道,声音满是渴望。
“时间还早……我们慢慢来。”
夜很长,他要一点点地品尝他的新郎,一点一点地……
一番云雨巫山后,在傅衍恒刻意的掌控下,阮音还算有力气。他趴在傅衍恒身上,腰身被他的手臂紧紧地搂着。
傅衍恒吻着阮音的眼睛,吻着他的泪痣,吻着他的鼻子,吻着他的嘴巴,温柔而又细腻。
阮音微笑着望着他,闭上眼睛,与他十指交握。
不知道想到什么,傅衍恒突然起身,从床下的喜服中翻出一个盒子。阮音疑惑地看这傅衍恒,却见他从盒子里拿出一条红线,一头绑在了他的无名指,另一头绑在自己的无名指。
傅衍恒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这个红线用在这挺妙的。这么想着,突然翻身压在阮音身上,盯着他脖子上的红痕,暧昧道:“休息够了吧?”
阮音嗯了一声,傅衍恒眼神微黯,压低身体直接进入了阮音。阮音轻哼一声过后,再次陷入傅衍恒所织地欲网内。
红线紧紧缠绕着彼此的无名指,无论动作如何激烈都紧紧地将二人绑在一起。
窗外夜色越来越暗,屋内热浪翻涌不断。傅衍恒不断拥抱阮音,恨不得二人融为一体,哪怕天崩地裂,黑白颠倒也绝不分开。
最终,天际泛白之时,沦陷欲海一夜的二人沉沉睡去。傅衍恒侧身抱着阮音,阮音枕着傅衍恒的双臂,蜷缩在他怀中,缠绕在二人手上的红线闪着点点金光渐渐的消失无痕,仿佛化作一道无形的牵绊紧紧地系扣着二人。
隔天傅衍恒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想着可能掉床底下去了,也就作罢。
日子一天接着一天的过,傅衍恒和阮音本就感情深厚,恩爱非常,成亲后的二人更是要闪瞎众人的眼睛,他们没日没夜,不分白昼地秀恩爱,看的贺鸾星这单身狗不仅眼疼还胃疼。
狗粮吃多了,还真是特别要命。
陆九林搂着娇妻,感叹道:“我以为我们够恩爱了,看来还不够啊。”冯茹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比的,这个傻瓜。
傅衍恒成亲半年后,皇帝病重。傅衍恒陪着阮音逛街时,目光越过重重人海看向九重宫门所在的位置。
有些事情,终于要结束了。
圣清十八年,耽国第十一位皇帝驾崩。太子童旭继位,改国号圣祈。
皇帝驾崩后的第二天,睿郡王爷将阮音叫到王府,在那没有名字的牌位前将过往的一切都告诉了阮音。
阮音得知一切后,跪在牌位前泣不成声。傅衍恒搂着阮音,不断地安慰他。
“祈儿是冤枉的,可我没办法替他洗刷冤屈。我对不起你们父子二人……”睿郡王爷想起父皇临死前的让他立下的誓言,死死地捏紧拳头。
圣元三十年,武帝弥留人间之际,他曾单独召见睿郡王爷童云。狂傲一生的武帝虚弱躺在龙床上,见了童云第一句话便是:“我对不起祈儿。对不起阿璃……也对不起你。”
武帝一生爱极凤王。当得知挚爱并非病死,是遭人毒害,而那人是他们的亲近之人时,在证据齐全的情况下,他已经被怒海湮灭。
所以,他听不进任何的谏词,一定要处死童祁。
童祁死后,本就思念凤王的他更是满怀愧疚,觉得是他识人不清认了童祁做孩子,从而害了挚爱。
凤王死后,武帝久思成疾,本就身体不好,如今又自责难当,身体更是不如从前。万般无奈下,他暂时将政务交由大皇子处理,他则是在太医的陪同下,在皇宫各处散心养病。
那日他偶然间来到凤鸾殿。
凤鸾殿历来是耽国皇后的寝宫,但自他和凤王大婚后,凤王一直居住在他的寝宫之内。唯一一次的分居,还是发生在凤王去世前的两个月。
分居的起因真的不过是一件小事,饶是武帝都不明白,向来善解人意的爱人为何会突然变得无理取闹。
这次分居一分便是半个月。武帝爱凤王太深,最后他先妥协了,即使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他还是将凤王接了回来,认认真真的道歉,凤王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抱着他,沉默不言。
和好如初,武帝心中自然欢喜,但喜悦只持续了两个月,凤王突然口吐鲜血,字字泣血,最后竟是一句遗言也没留下的死在武帝怀中。
再次来到凤鸾殿的帝王想着他们二人那唯一一次争吵,想着他将凤王接回寝宫后他眉目间凝聚不去的哀伤。也就是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原以为那是爱人的自责,或许并不是?
凤王在凤鸾殿居住了半个月。如此想着,武帝派人翻找着,看看此处是否留有凤王的笔墨。果不其然,在书架上的《论策》内夹着凤王曾写下的日志,里面清晰的记载着这半个月他对武帝的思念以及对自己病情的无能为力。
看着日志,武帝便什么都清楚了。愤怒、悲痛、绝望,什么言辞都难以言说心中一二。
他按兵不动,私下派人将当初指证童祁的证人全部找来,却发现那些人早已纷纷殒命。斩草除根,死无对证。这些证人都是童铭找来的,如今都死了,武帝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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