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傅衍恒这是怕了……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得拖走傅衍恒!
傅衍恒虽然不想跟阮音分开,但看贺鸾星的架势,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跟他说,便让阮音在楼下等他,他一会就回来。
阮音点点头,而跟在身旁的商陵眼珠一转,拽着商鸣就外走,边走边说:“阮音哥,你们来这走了那么多路,我去给你们喂马。”
一听喂马,商鸣不乐意了:“不去。”
商陵拽着商鸣胳膊,道:“不去也得去,我一个人看到马害怕。”为了能够完成师父给他的任务——将商鸣带走,商陵开始编瞎话。
商鸣烦躁地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跟他走了。阮音正想说酒楼会帮他们喂马的时候,两人已经不见了。
阮音笑了笑,内心感叹道:两人的关系还真是好。
当阮音打算找个位置等傅衍恒时,听到一楼大堂内的有人再叫自己。阮音看着那人,问道:“您叫我?”
那人约莫四十岁,青丝难掩白发,他容颜端正,面向良善,和人说话时举止有礼,态度温和,让人心生好感。
“小友可否陪敝人喝壶茶?”
阮音环顾四周,酒楼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而这位长者身边竟然无一人陪伴。他细细打量一番,这人虽身着粗布衣裳,但依旧掩不住内敛的风华。阮音觉得他并非恶人,而且看到他的模样,便不由得想到,如果自己有父亲,应该也是这个年岁。
思虑片刻,阮音就没拒绝,朝他行礼后坐在他的对面。
作者有话要说: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长者微笑地询问阮音:“小友面生,可是第一次来京城?”
阮音颔首道:“确实是第一次。”
长者点点头,不由得道:“京城是个不错的地方……”一句话仿佛打开了他的话匣子,长者拉着阮音,从酒楼的水和糕点讲起,将京城有名的景点和弄堂一一介绍了一番。
阮音对京城不熟悉,长者讲解的又非常有意思,一时间听得入了迷。说了有一会,长者喝了口茶润润嗓子,道:“小友觉得这京城怎样?”
阮音由衷地赞道:“天子脚下的王都自然是最好的。”
长者见他如此回答,便问道:“那此次来京可有打算常住?”
阮音想到了傅衍恒,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
长者不解答:“小友笑而不语是何意?”
阮音解释道:“我随爱人一同入京,他在哪,我就在哪。”
似乎没想到阮音会这么说,长者愣了愣,随后哈哈笑起来:“小友夫妻和睦真是令人羡慕啊。”
听长者说到夫妻二字,阮音只是笑了笑,没有作解释。
长者又说道:“不过,方才见小友一人在门口,怎么不见你的妻子?”
阮音闻言解释道:“他去见朋友了。”
长者嗯了一声,意味深长。独留丈夫一人,妻子去见朋友,这实在很难说的通。
长者的目光锐利,仿佛要看到阮音心里去。阮音眼神躲闪,也不想过多解释。见状,长者给阮音倒了杯茶,缓缓道:“敝人不才,会看面相。小友亲缘福薄,是断子之相。原本也只是猜测,但我方才提到夫妻二字时,你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我想小友的爱人怕是个男人吧。”
阮音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随又醒悟过来似得,使劲地摇摇头,又垂首掩住自己的慌乱。
长者哈哈笑了笑:“小友不必慌张,敝人不是顽固之人。情爱之事与旁人无关,我无意冒犯,也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如果真的让小友觉得不愉快,我就将这茶代酒给小友赔罪了。”说罢,举起杯盏一饮而尽。
阮音见他真诚,也不在纠结,只是摇摇头说道:“没事,只是天地阴阳,人间男女,对于我和他的这种感情,大多数人还是不耻的。”
长者不赞同道:“当年武帝和凤王也是同你们一般,不也是受万人朝贺吗?感情二字,说到底还是两个人的事情,太过在意他人的目光,只会让自己不痛快罢了。”
阮音觉察到他的善意,朝他一笑,道了声谢。
长者见了,笑的点点头:“看小友面相,你命运坎坷,如今眉眼带笑,是因为遇到了好人了吧。请恕敝者冒昧,你的改变可是因为你的爱人?”
阮音点点头,想到傅衍恒眼中温柔一片,嘴角眼角皆是掩饰不了的柔情笑意。
见他如此展颜,长者倒是愣了愣,然后似被阮音的笑意感染,笑着点点头。和阮音交谈片刻后,长者就说有事要离开了,临走时,眼光复杂地看着阮音,道:“小友,有缘再见。”
阮音做相同的回复,见人走远后,这才回到刚刚二人坐着的地方等傅衍恒。对于刚刚谈话的长者,内心虽觉得奇怪,却也说不清缘由,最后索性也不去想了,专心等着傅衍恒。
而就在二人分别之时,二楼的围栏上,傅衍恒冷着脸瞥了一眼捂着双眼的贺鸾星,冷然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特地支开我,就是因为这个吗?”
贺鸾星讨好地笑了笑。
傅衍恒眉头微皱,不明白为何睿郡王爷要单独见阮音。
贺鸾星躲在一旁不做声,心里哀嚎着这差事算是办砸了。不过,傅衍恒也真是片刻都离不开阮音啊。谈了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就说要亲眼看看才安心,他拉着不让看肯定让他生疑了,看了更不行。
最后实在是拖得不能再拖了,因为傅衍恒脸色发沉,双目瘆人,分分钟要吃人的模样,他这才破罐破摔,索性撂挑子不干了。
傅衍恒下楼走到阮音身边。阮音见他回来了,走上前去:“谈完了吗?”
傅衍恒伸手摸着他的泪痣,嗯了一声。
前往住处的马车里,傅衍恒将人压在车内,不断地亲吻着阮音的唇,微暗的双眸注视着因自己意乱情迷的阮音,揽住他的腰身的手不由得收紧,让彼此更加密不可分。
阮音趁着空隙,微微喘气,摇头道:“回去,我怕这样我受不住……”如今他的身体敏感非常,傅衍恒在撩拨下去,他肯定又要没脸见人了。
傅衍恒笑了笑,暗着眸子将人搂入怀里。
夜深之际,陷入情.欲的阮音全身泛红,薄息微吐间更添诱人气息。微微躬起的身体在空气中颤抖着,承受着傅衍恒所给与的一切快感。
唇齿相缠,肌肤相贴,阮音只觉得傅衍恒好像要将自己融入他身躯内,再也无法分离。太多的给与,太快的频率让他快要无法承受,最后唯有哭着求饶。
傅衍恒心疼地舔去他的泪花,含住他的耳垂,诱哄道:“乖,再来一次。”今日一事让他有些不安,他需要不断地确认眼前这人的一切。
阮音摇着头,声音断断续续。
傅衍恒摸着他的脸颊,声音低沉:“说你属于我。你不会离开我。阿音……”
阮音抱住傅衍恒的脖子,脖颈缠绕:“我,我……属于阿恒,我不会……哈……离开阿恒……”
勾唇吻住阮音,傅衍恒不安的心终于因他的话得到了一丝的安宁。
情.事过后,阮音眼角含泪地蜷缩在傅衍恒怀里。傅衍恒替他清理完下身后,对着熟睡的人说了声抱歉。
他知道今天折腾的有些过分了。
搂住阮音的身体,傅衍恒脑海中全是白天的事情。睿郡王爷和阮音素不相识,如果他要见阮音,傅衍恒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阮音的身世。
当初那个玉佩,他交给九日,让他给睿郡王爷帮忙看看玉佩的来历。如今,他们第一天进京,王爷就迫不及待的来看阮音,可见那玉佩果真非比寻常,阮音的身世怕也绝对不会简单。
低眉看着阮音,傅衍恒收紧手臂。
不管阮音是谁,他都不放手,这人是他的。
想到睿郡王爷,傅衍恒虽然见过几次,也听人说起过,他一生不娶妻不纳妾,无儿无女。阮音难道是他失散的私生子吗?可如果阮音真的是,为何这么多年,王爷从来不派人去找呢?
思来想去,傅衍恒也难以厘清一二。唯有等着过几天,递了门贴后亲自前去拜访了。
而这一夜,除了傅衍恒,皇宫深处的帝后二人也迎来一个新的不眠之夜。
皇后看着手中的纸条,喃喃道:“竟然真的是他。”纸条贴近心口,手指抖动,闭上眼睛,眼泪划过眼角。
宁初,真的是她的孩子。
冷静过后,皇后对着身旁的余嬷嬷说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见睿郡王爷。”
御书房内,高椅之上的君王拿着相同答案神色复杂。
东宫内,童旭嘴角噙笑地写下一个忍字,遂又面无表情地狠狠画了个大大的红叉。
皇宫的上空滚云躁动,隐隐似有雷鸣。
天,似乎要变了。
贺鸾星坐在傅府的椅子上,对着傅府的女婢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茶。一口牛饮,喝完神清气爽。
奸商这个府邸,好东西就是多啊。
贺鸾星翘着二郎腿,陆九林捂着脸,说道:“你好歹也是侯门之后,怎么总是一副地痞流氓相。”
贺鸾星白了一眼:“侯门怎么了,侯门的人也要吃喝拉撒,我喜欢放飞自我。”
贺家,安宁侯。虽然在武帝逝世后嫌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但王公贵族,京城大家每人敢对贺家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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