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包裹,里面放着一些碎银子和衣物,衣服下面压着一些彩纸。宁初拿出彩纸熟练的将它们叠成莲花的模样。
等到将手中的彩纸用尽后,数十个莲花整齐的放在他跟前。宁初见了漂亮的脸蛋露出可爱的笑容。
将包裹里的东西倒空后,宁初将莲花灯放在里面,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拿着包裹,他跑到傅府的花园里。途中经过傅衍恒房间的时候,轻手亲脚地走到窗边,透过缝隙见阮音正安稳的睡着。
傅衍恒趴在床边,睡得很沉。
吸了吸鼻子,宁初笑了。他知道傅大哥很喜欢阮音哥,他也希望这个人能永远这么喜欢阮音哥。阮音哥是最好的,喜欢上他的人和被他喜欢上的人都会是幸福的人。
宁初见了阮音后也不多逗留,拿着包裹跑到傅府的花园里,跑到湖边,将包裹里的纸莲花一盏一盏地放入水里。
宁初给莲花涂了蜡,所以纸莲花碰水后并没有很快湿透。等到将所有的莲花都下了水,宁初跪在湖边,双手合十替阮音祈福。
这方法是他从贵秀坊的一个红倌那听来的,莲花有祈福之意,若是写了愿望放在莲花灯里,让莲花顺着水流飘,水神见了就会替他实现心愿。
他虽然没有莲花灯,却会折纸莲花。学堂的夫子说过,这世间万物的水均来自一处,也将汇聚一处,傅府的池塘是活水,应该也能流向那河流湖泊的汇聚处吧。这样,水神一定能看见他的心愿。
怀揣着美好的愿望,宁初默念着:保佑阮音哥能快些好起来。
月光照在宁初身上,安静又美好。本就漂亮的容颜笼罩着一层清辉,如同仙子下凡一样。
而这一切都被另一个藏身于暗处的人看在眼底。
傅衍恒睡梦之中就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脸,那双手很舒服,让他留恋,想要握住他,不想让他离开,抱着这样的念头,傅衍恒反手握住,随后他就醒了。
阮音尴尬地看着傅衍恒。他生病的时候虽然意识不清,但一直能听到男人的声音。他知道自己病了,是这个人衣不解带地照顾着自己。
醒来的时候看他睡在床边,眉宇间尽是疲惫之色,心有不忍。等到注意到的时候,手已经不自觉地覆上他的脸颊,只是没想到突然会被这人握住。
傅衍恒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看见脸色已经变得红润的阮音,眼中满是幸喜之色。将人抱在怀里,悬着的心这才放到了肚子里。
“可难受,要水,还是饿了?”
阮音因他关切的语气和温暖的怀抱,心中不由得一暖。
“有些渴了。”
傅衍恒吻了吻他的脸颊,然后赶紧去倒水。然后扶着阮音,亲手喂给他。见他喝完了,又问道:“还要吗?”
阮音摇了摇头。
“这次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乱来了。”傅衍恒抱着阮音,不停地道歉。
“跟你没关系,是我身体不好。一点凉都受不住……”
阮音越是表现的贴心,他就越是自责。
“你就存心让我难受!”傅衍恒瞪他,阮音无辜地看着他。
此时,屋外传来徐伯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事情找他。傅衍恒让阮音躺好,出去一看究竟。
刚出来就看见徐伯和站在他身边低着头的宁初。
傅衍恒皱眉:“这是怎么了?”
徐伯正想说话,傅衍恒摇摇头,目光盯着低着头的宁初,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宁初。”
宁初也不敢隐瞒,就将夜里放纸莲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傅衍恒听着听着,眉头由原本的微拧着到舒缓开,最后喜上眉梢,面带微笑地听完宁初讲完一起。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宁初也是为了阿音。”傅衍恒摸摸宁初的头,很是欣慰,然后又正色道“虽然知道你是好心,可夜深露重的,你若是也病了,他肯定又要操心了。以后不可以胡来了知道吗?”
见傅衍恒没有生气,宁初用力地点点头,随后怯生地问道:“我可以去看阮音哥吗?”傅衍恒笑着让开,宁初眼神一亮,嗖的一声跑进屋内。
傅衍恒不自觉的唇角上扬。对着徐伯,傅衍恒吩咐他让人将漂浮在水池的纸莲花清理干净。
徐伯转身照做。
傅衍恒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口气。徐伯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阮音和宁初。
罢了,他不强求。
站在屋前,傅衍恒靠着门,唇角含笑地望着屋内的二人。宁初担心地握着阮音的手,小嘴张张合合地不知道说着什么,听得阮音频频地微笑点头,像是在保证什么。
傅衍恒摸摸鼻子,有些心虚。阮音这病还是因为他,不仅不分地点的胡来还不懂得节制。越想越觉得自己心中有愧,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们二人,索性去了书房。
谁知刚进书房,七狱就在那等着,手中拿着是给自己的纸条。傅衍恒接过纸条,匆匆一览,心中已有大概。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兴趣~
请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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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内容言简意赅,便是要傅衍恒在这段时间让他和秦府的生意划清界限,虽不说断的干干净净,但也要保证不会对大局有所影响。另外,信上说,傅远居告假之期即至,但他无需担心。
傅衍恒思量着,问七狱:“关于秦府的事情,九日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不然为何会突然让他与秦府有牵扯的生意都收一收?
秦府是暗商之事只是傅衍恒的一个猜测,他虽然跟七狱说了说,但七狱在未万分确定之前也不会贸然上报。
七狱回道:“并没有。秦府之事尚不明确,我并没有将此事告诉主子。”
果真如此,既然和自己想的一样,那九日又是在卖什么关子?而且……不仅如此,他居然能猜测到自己最近的烦心事。
自从他收到九日的消息,傅远居告假回恒城,而他则需要暗中监视傅远居的一举一动,查出他回到恒城的目的。可这么长时间,派了多人出去,都没有收到有价值的消息。就算是从傅家三兄弟那,也探不到任何消息。
傅远居告假已久,不久就要回京城了。傅衍恒心中虽有些急躁,但为人冷静,也善于掩饰,就没有表现出来。恐怕连阮音,这个离他最近的人都不知道,为了此事,他已经有几夜没合眼了。
而九日居然知晓自己心中的焦虑?
这边疑问还没有解开,傅远居那就来了人,说是邀请他过府一叙。傅衍恒去了,但刚到了门口就被人请到了一个酒楼外。
酒楼内人声鼎沸,二人绕到后面,从后门进入。
傅衍恒见这人神神秘秘的,眸子微闪,不禁提高警惕心。虽然七狱在暗中会护着自己,但傅衍恒可不想发生什么事情,提前暴露七狱。
随着那人进入楼里,眼前的屋门被打开——
傅远居坐在桌子旁,穿着便服,手里握着一窜佛珠,闭目养神。傅衍恒皱着眉,不知他又在卖什么关子。恭恭敬敬地喊了声伯父。傅远居示意他坐下来,傅衍恒照做。余光瞥见他身旁的一个长方形的锦盒。
傅衍恒见多识广,看那样子里面应该放到是长年老参之类的药物。这是送人?还是傅府里有谁病了?
正思忖着,傅远居就开口了。傅衍恒在一旁假装认真地听着,越听心中疑惑越大。这傅远居居然也和九日一样,让他不要和秦府有过多生意牵扯?
傅衍恒不解地询问原因。傅远居没多解释,只是说了秦府做生意不规矩,府衙已经开始盘查,不久之后就要有所动作了。
说完,似有深意地望着傅衍恒,说道:“自从你父母离世,你一个人过的也不容易,辛辛苦苦挣下这么大的产业,自该好好守着。伯父身在其位,能帮就会帮你一下。”
傅衍恒故作感激地起身朝他一鞠躬。傅远居满意地点点头,抬头示意他坐下:“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就连三儿的房里都有一两个通房丫头,你父亲虽然离了傅家的族谱,但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说你都是傅家的子孙。”
傅衍恒低头,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想法。听傅远居这语气……
“我知道你在府里养了个公子,不仅宠爱有加,还给他带了冠,但再怎么说都是个男人,还是个那样的身份。玩够了就收收心,是时候成家了。”
见傅衍恒不接话,傅远居继续说道:“你祖母这几天病了,你伯母那边的兄弟将会过来看望,此次探望他也带了他两个女儿,长女自小和人定的娃娃亲,次女倒是还没许人家。我听你伯母说,那姑娘人长得漂亮,知书达理,我写了封信将你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人家有意思见见你。你父母已经过世,虽然你不在傅家的族谱,但我一直当你是我侄子,也就替你应下了。过几天,他们一家会住你那,你好好替我照顾他们,府里那些不干不净的人就赶出去罢。”
傅衍恒为难道:“这恐怕有些不便……”见傅远居皱眉,傅衍恒补充道:“舅舅家的两个女儿都未出阁,男女有别,住在侄儿这,怕是与礼不合。”
傅远居说道:“有什么与礼不合,早晚都是你要过门的妻子,住你那就当是培养感情了。而且又不是她一人,她父亲和姐姐也会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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