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觉得全身都酸痛的不想动,腰感觉都快断了,就更别提某处的不适了,这明显就是昨晚太放纵的结果。
“殿下?”子平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
许长安张了张嘴,总感觉喉咙里干涩的发痛,他清了清嗓子道:“打水来。”
“……是。”子平抬眼看了看紧闭的门,转身离开。
拜锦华所赐,许长安又在安居殿待了一天那儿都没去。他在安居殿过的清闲无人打搅,而今日的朝中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七哥答应了?”许长安斜躺在榻上看着书,说道。
子平在一旁奉茶伺候着,“是,今日早朝陛下已经准了东夷这门求亲了。”
“东夷之事定了,那西域呢?”许长安问得平淡,似乎已经忘了小可汗苏赫所求亲对象是他。
“奴才听说下朝后,陛下同西域小可汗单独聊了,只是不到两刻钟,小可汗就出来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他出来后,脸色如何?”许长安问道。
子平扭眉想了想道:“好像……没什么变化。”
“殿下,五皇子到。”屋外一个小公公来禀。
许长安手中的书本放下,面无表情看向子平道:“去说我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谁也不见。”
子平愣了愣,退身道:“是。”
看着子平出了门,许长安起身很是不利索的进了内阁。
“五皇子。殿下身体不适,正午睡下。还请五皇子回吧。”
锦华微微眯眼看着子平,道:“已经睡下了?”
子平弯腰低着头道:“是……殿下,已经歇下了。”
锦华往屋内看了看,抬步绕过子平,边走边道:“那本王等他醒来好了。”
“五皇子……”子平转身,锦华已经踏进了殿内。
子平追着进了殿内,刚刚还坐在榻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锦华眯眼看了看榻边矮桌上还冒着气的茶水,以及被抛弃在榻上的书,又抬头朝内阁看了看,嘴里浅浅微勾,声音微微压低,转身对子平道:“下去吧,本王就在这儿等他醒。”
子平张嘴欲言,却见锦华已经坐到了刚刚许长安坐的榻上,于是无奈低头道:“是。”
子平守在殿外,注意着殿内的动静。锦华悠然的拿起许长安刚刚看的书翻着,而内阁的许长安躺在床榻上,注意着阁外的动静,渐渐居然真给睡着了。
这一睡,许长安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被人推到了悬崖边,崖下万丈深渊不见底。他看不清带他来这里的是谁,但他感觉到这人并不想推他下悬崖,甚至还有意的护着他生怕他失足掉下去了。
许长安想开口问他是谁,可他居然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不一会儿他又看到好多人冲这边而来,这次他看清楚了,逼近的是锦豪和锦崇,而锦豪身边还站着锦华。
许长安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又开不了口问出话。索性对面的锦豪开了口:“长安,交出玉玺,本王可保你性命无忧。”
许长安呆了,玉玺?什么玉玺?他怎么会有玉玺这东西。
许长安摇头,他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对面的人越来越近,许长安不知所措去看身边的人,那人不动也不语,但许长安发觉他的目光一直盯着一处,许长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视线的尽头,是行在锦豪身边的锦华。
许长安心中不知是什么感受,锦华站在锦豪身边,一同向他逼近。
许长安摇头,他甚至拿出了衣袖里的那只匕首要做最后的反抗。
锦华!
不知怎么的,突然画面一转他看到了锦华全身是血。明明距离好近,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锦华倒在了一片尸橫遍地的血泊中,无法迈进一步。
“长安……”
“长安,醒一醒。”
“长安!”
许长安感觉自己头昏脑胀的难受,听到有人在叫他,他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锦华一脸担忧的面容,伸手一边探他的额头,一边在和他说着什么。
“殿下,水。”子平见到许长安醒了,连忙去倒了杯水来。
许长安微微闭眼摇了摇头,头还真痛。
“长安,来,喝点水。”锦华扶着许长安,将玉杯递到许长安唇边,许长安本能的张口喝了些水,只是一点点便偏过头去。
锦华将茶杯递给子平,看着眼神还有些涣散的许长安,问道:“可觉得那里不舒服?”
许长安一直看着锦华,面目木木的,没有说话。
“可是做噩梦了?”锦华又将手抚向许长安的的额头。
许长安渐渐回了神,拉下锦华的手,垂眼淡淡道:“没事。”
“殿下,您梦到什么了,突然那么大声唤……五殿下。”子平在一旁担忧道。
本来他在殿外站的正打瞌睡,可突然内殿传出许长安的惊叫声,而被叫的名字就是五殿下锦华,顿时吓得子平瞌睡全无,连忙进去一探情况。进去后看到的便是锦华在叫着似乎被噩梦纠缠的许长安。
许长安一顿,抬眼看向锦华。
锦华笑道:“长安突然这么大声叫我,可真是怪吓人的。”
许长安微微愁眉,张嘴却又没说出话。
很奇怪,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许长安莫名感觉有些不安。
“你们出去,我想静一静。”许长安撇开头说道。
锦华握向许长安的手,那手心里尽是冷汗,“长安抓着我的手不松,我如何出去?”
许长安一愣,低头看向被锦华握住的手,而被握住的手中,是他握着锦华的手。
锦华双手包裹着许长安有些微凉的手,笑道:“是不是我在你梦里出事了,你紧张的?”
许长安眉目一冷,甩开锦华的手,说道:“少自作多情,出去!”
锦华看着情绪有些不好的许长安,微微皱眉。
子平低着头偷偷抬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如何是好。
“那长安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沉默片刻,锦华缓缓开口说道。
许长安没有理会锦华,他现在只觉得整个人都好不舒服。
子平送走了锦华,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一番。
眼看着一天又要过去了,感觉昏昏沉沉过完一天的许长安,到了晚上精神到好起来了,辗转反侧到三更也没有任何睡意。
第二天早朝,大殿上终于见到了几日未见参朝的许长安。
不过今日早朝的气氛很有些不对劲,比如几位老臣私下说着什么,还时不时朝许长安看去。
“长安身体可好些了?”站在许长安身边的锦崇问道。
许长安抬眼看了眼锦崇,淡淡道:“谢二哥关心,已经无碍了。”
锦崇浅笑点点头。
许长安目光一转正好对上锦华,只是一刹那,许长安转开了头。
“皇上驾到。”
大殿上所有人都到齐半刻钟了,皇帝才姗姗而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皇帝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不过让人更在意的是皇帝身边公公手中拿着的圣旨。
不让殿上各位猜想更多,皇帝已经开口说话。
“昨日,朕与几位大臣商议了关于立储君之事。”皇帝端坐龙椅之上,凯凯而言。
此言一出,殿上的人都免不了的惊讶。昨日几位元老大臣的确被叫去御书房谈了好长时间,只是出来后,谁也没透露皇帝说了什么事。
皇帝一直没有立太子,平日臣子们旁敲侧击中也不见皇帝要立储君的意思,怎么今日就突然要立储君了?
有心的人不仅将目光落在了皇帝身边公公的手上。
皇帝要立储君了,心里疙瘩最大的还是两位七珠亲王,这消息未免来的太措不及防了点。
各站两位亲王的臣子心中也是摸不着谱,被皇帝突然的决定弄得无措。
“宣旨!”皇帝道。
公公上前一步,打开手中的圣旨,看了眼下面所有人。
殿上所有人顿时都紧张起来,直直盯着公公手中的圣旨。锦崇和锦豪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桀骜。
“奉天成渝,皇帝诏曰!九皇子长安……”
此名一出,后面的皆不用听了。许长安听到自己的名字已经愣愣的看向了皇帝,皇帝也正好看向他,慈目威严。
殿上一片安静,只听见公公宣读旨意的声音。许长安成为大殿上的交点,锦崇和锦豪此刻的心情更是不言而喻。
这个半路杀回来的人,居然就这样突然的成了太子!
“九殿下!”公公走下台阶几步,看向许长安。
许长安还没缓过神,就不知道被谁拽了衣袖,轻轻被推上前一步。
殿上的各大臣左右小声议论着,有人乐兴,更有人不平,衣袖里的手掌都快捏出血了。
回过神的许长安暗暗捏紧衣袖中的手,屏了口气缓缓呼出,上前跪地:“儿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17章 正文·因你而留
一下早朝,回到府邸的锦豪就砸了书房的东西,书房里砸的一片狼藉也依旧平复不了锦豪此刻气愤不平的心情。
一路跟着的锦华为避免自己不被误伤一直都站在书房外,听到书房里动静缓和下来,他才不紧不慢的进了书房。
锦豪坐在桌案后,身边的书籍青瓷玉被掀了一地。锦华看了看锦豪,寻了个能让人方便落脚的地方,缓缓道:“你也不必这么气,上台的谁又知道明天会不会就下了台。”
“父皇突然之举,怕是做给西域看的。”
锦豪凝瞳,“给西域看?怎么说?”
锦华看了眼锦豪,道:“西域小可汗来和亲,父皇不愿长安被送去西域,立了太子西域自不好逼着父皇将一朝太子送去和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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