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璟侧身避开谢颜的动作,清冷说道:“没事,只是喝醉酒了。”丢下谢颜上了楼。
谢颜看着宫主和白朦,挑了挑眉,这师徒真有意思。
回到房间,白惜璟小心翼翼地将白朦放到床上,白朦身子柔若无骨,一沾床就倒了下去,好在白惜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搂住她后腰,解下她背上的剑放到一旁,将白朦平躺地放到床上,轻手为她脱去鞋子,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酒意上头,白朦的小脸红彤彤犹若桃花,嘴角微微上翘,浅浅的笑意。
白惜璟循着心意,抬手温柔抚过白朦的脸颊,白朦这般好看,即使睡着了,眉眼间依然带着柔和的笑。
收回手,握成拳,如果自己不是女子,如果自己不是白朦的师父,该多好。
想到上官清还在等自己,起身站了起来,将剑挂到床头架子上,正要转身,忽然发现,她的弓被人动过了。
长生弓装在皮制弓囊里,弓弦在下,弓臂在上,挂在木架第三个位置,乍然一看,和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差别,但细看,就能发现弓的倾斜角度和她常挂的角度不同。
取下弓囊,拿出长生弓看了一眼,皱眉,将弓放了回去。
“惜璟,你来了。”上官清听到开门声,抬头向门口看去,见到白惜璟,笑容立时绽放,放下毛笔走了过去。
虚浮缓慢的步子,苍白没有多少血色的脸,让人看得心生怜惜。
白惜璟弯腰将凳子往上官清方向拉了拉,示意她坐下,问道:“受伤了怎么不好好休息?”想到商末说上官清今天就要去秦州,又问道:“今天就要去秦州?不是说好先在锦州休养半个月?”
见白惜璟动作,上官清心里感叹,惜璟果真是贴心之人。
扶着桌沿在凳子上坐下,仰头看着白惜璟,笑着回答:“收到秦州那边传来的信,我二弟让我过去,说是抓到了那日行刺他们的刺客。”
“抓到了刺客,也不需要今天赶过去吧?”白惜璟说着在对面凳子上坐下,隔着桌子和上官清对视。
上官清点了点头,“的确不需要今天赶过去,但未免夜长梦多,还是早些动身的好。”
如果白惜璟愿意留在花月楼陪她,她的确不需要赶过去,可得知这半个月白惜璟和白朦要住到白虎盟去,她改变主意了。
“你的伤如何了?”
上官清低了低头,回答说:“无大碍,骑不了马,坐马车还是可以的。”
白惜璟沉吟片刻,说:“还是再休养两天,后天出发,如何?”如果上官清坚持今天出发,也只能同意了。
“好,一切都听你的。”上官清抬眸含笑看着白惜璟,温顺犹如听夫君话的小娘子。
定下时间,白惜璟起身,“不打扰你休息了。”正要离开,上官清跟着站了起来,抓住了她的手腕挽留说:“惜璟,这几日我都待在房中,甚是烦闷,你陪我说说话可好?”
白惜璟看了眼上官清的手,考虑到她受伤,没有立即挣脱开,抬眸说道:“白朦喝醉了,我得去给她弄醒酒茶。”
“是吗……”上官清低低应了一声,松开了手,眼神明显的失落。
得到自由,白惜璟没再看她一眼,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温水,加少许蜂蜜,一杯简单的醒酒茶。
白惜璟端着醒酒茶在床边坐下,柔声细语说道:“白朦,醒醒,喝点蜂蜜水。”听到师父的声音,白朦半睁开眼迷离地看了白惜璟一眼,呢喃着又闭上了眼睛。
声音虽含糊,白惜璟还是听清了,白朦说:“师父,喂我……”
第40章
空气瞬间凝固, 心脏猛地收缩,随即狂跳, 白惜璟脸颊发烫, 拿着醒酒茶的手微微颤抖,目光灼灼看着白朦。
眼前之人,粉若盛开的花朵,热情地邀君采撷,又如软萌的羔羊, 正等着被人欺凌。
白惜璟偏头挪开目光,吞咽了下, 将醒酒茶放在床榻边的矮桌上, 做了个深呼吸, 抛去刚刚那些邪念, 伸手将白朦扶了起来, 让白朦靠在了她怀里。
半睡半醉的白朦,软软地喊了声:“师父。”环住白惜璟的腰,蹭了蹭。
她醉了, 但大脑还是清醒的, 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谁,也知道师父想对她做什么。
白惜璟端起醒酒茶, 放到白朦唇边, 柔声说:“来,喝一口。”可惜小徒弟一点都不配合她,她一说完, 白朦转头埋在了她胸里。
淡雅的檀木清香,温暖柔.软的胸,白朦轻嗅了嗅,勾唇,隔着织锦薄衫,落下一吻,感觉到师父的颤抖,装作什么都没做的样子,继续抱着她。
白惜璟低头,深邃的眼眸中含着无限的温柔和包容,凝视着孩子般的白朦,耐心哄道:“白朦,乖一点,把这醒酒茶喝了。”
又是这种语气。
白朦想起当初师父把她抱在怀里,就是用这种语气告诉她说,我把你当女儿。
那么现在,又把自己当女儿了?
可师父,你见过有几个女儿想睡了自己娘亲的?
白朦仰起头,朦朦胧胧地看着白惜璟,满是醉意却又深情,徐徐说道:“师父,我喜欢你。”
明亮清澈的眼眸惊如小鹿,呆滞,瞳孔微微放大,无论自己对师父说多少次喜欢你,师父都是这般羞怯的反应。
师父真的可爱得让她想吃了。
白惜璟愣怔地看着白朦,白朦分明是醉了,可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为什么如此真挚情深?
白朦她是醉是醒?
还是说,即使醉了,也不忘告诉自己,她对自己的情意?
见师父没有回应,白朦嘴角上翘,笑意盎然的眼眸中亮着希冀,问道:“师父,你喜欢我吗?”
眼眸微润,凝视着白惜璟等待她的回答。
白惜璟终于回过神,偏了偏头,云淡风轻地说:“白朦,你醉了。”将醒酒茶放到白朦唇边,“把这蜂蜜水喝了。”
白朦眨了眨眼睛,浅浅一笑,乖巧地张开嘴,就着杯子一口一口喝下。
喝完了,舔了舔唇,现在她的唇,是甜的。
白惜璟把空茶杯放到桌上,扶着白朦睡回床上,正要起身,猝不及防地被白朦扣住了腰,正要说话,白朦的右手勾住了她的脖子,掌心按在她后脑勺上,下一瞬间,唇上一片柔软。
酥麻的感觉自唇间荡漾开,微凉的唇,炙热的鼻息,眼眸里除了白朦,再无她人。
明知不可却又深陷其中。
白朦闭上双眼,湿.热的小舌从唇间钻出,带着压抑已久的情.欲,温柔克制地描摹出师父的唇形,然后,长驱直入,撬开师父紧闭的牙关。
大脑一片空白,触及强势却又温柔的柔软,惊雷闪过大脑。
这是在做什么?
白惜璟猛然回过神,用力推开白朦,手背捂住唇,方才……方才白朦她吻了自己?
落在脸颊上的吻,落在唇角的吻,白惜璟都可以欺骗自己说那是师徒之间表达亲情的吻,可方才那唇舌缠绵带着侵.犯之欲的吻,是情人之间才会做的。
她和白朦,并非情人,只是师徒。
绝不可以做这种事!
被师父推开,白朦睁开眼睛,深深地看了白惜璟一眼,复又闭上双眼。
这时候,不说话才是最明智的,白朦确信,只要她开口说话,不管说什么,师父都会逃走。
白惜璟的确想逃,可见白朦面容柔和,呼吸平缓,仿佛刚才发生的那些都是错觉,又留了下来。
愣愣看着白朦,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唇瓣微甜,是蜂蜜的味道,还有,白朦的味道……
白朦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真的睡着了,也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离开了,等她醒来,房内一片漆黑,一支蜡烛都没有点。
月色朦胧,泛黄的月光穿不透闭阖的窗。
房间外,灯火通明,丝竹弦乐之声不绝于耳,更有美人莺莺娇笑声。
差点忘了,花月楼是青楼。
可是,被上官清包下后,这里不是不接客了吗?怎么还会有嬉闹欢乐之声?
白朦一手揉额头,一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多亏了师父那杯蜂蜜水,醒来头只是微疼,白朦晃了晃脑袋,双手按压太阳穴,确定真的清醒了,起身下床。
点了蜡烛,环视一圈,不见师父踪影。
师父去哪里了?
打开房门走出去,左右看了一眼,一边是上官清的房间,一边是谢师叔的房间,此刻两个房间都亮着。
白朦站在房门口略犹豫,心想,师父不在她房内,那必定是在师叔房间了,转身去了谢颜的房间。
抬手叩了叩门,门内传来师叔的声音:“进来。”
得到允许,推门而入,房内意外地只有师叔一个人,师父并不在这里。
谢颜正在看一卷竹简,见是白朦,合上竹简起身从书案后走了出来,笑着说道:“醒了?要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白朦摇了摇头,问道:“我师父呢?”
“宫主她出去了。”回想宫主师姐告诉她说要离开两天,后天回来的表情,就觉得奇怪,宫主师姐看起来,似乎像是受了什么欺负……
可宫主师姐武功高强,没人能欺负的了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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