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何事,她都不能长久瞒着小徒弟。
骏马驰骋,再平坦的路,跑起来也是颠簸不堪,白朦同意师父回九白山,但对于师父要骑马回去,死活不同意。
就算师父不觉得伤口疼,可万一颠裂了口子大出血,师父不疼,她先心疼死了。
最后,师徒俩坐马车回九白山,而车夫……
白朦掀开车帘子,歉意道:“姜师伯,能否再慢一些,我怕师父的伤口受不了。”
姜晴回头冷冷看了她一眼,扯了扯缰绳,让马速度降下来。
没错,姜晴成了白朦和白惜璟的车夫,一来是保护她们,二来,她想念九白山了,正好可以回去看看。
至于秦州的大小事,悉数交给了姜辞雨,有南宫三小姐在旁帮忙,她很放心。
走了近一个月,终于到了九白山。
马车在山脚停下,几人落地还没站稳,一个人影风一般闪了过来,白少琴抱住白惜璟就泪目了,“阿璟,你还活着,真好。”
全然不把白朦这个正宫放在眼里,对姜晴师姐也是视若无睹,眼里心里,只有宫主师妹一人。
对师姐的热情,白惜璟一向是冷对待,推开师姐,清冷说道:“师姐,注意下自己的行为举止。”语气陡然凌厉,转头看向某处,说道:“什么人!”
跃身飞了过去,毫不犹豫出手一掌打落了站在树桠上的黑衣人。
第185章
玄黑劲装, 衣襟口纹着暗红丝线, 这身装束, 一看就是上官清的暗卫,白惜璟冷声问道:“上官清让你来做什么?”
身体里的气血被白惜璟一掌打得翻江倒海,司朗一手捂着胸口, 一手反手撑着地, 仰头看着白惜璟, 说:“殿下知道你出事, 特命我在此候着。”
擦了擦嘴角,挣扎着站起身。
白朦走到白惜璟身旁, 眸色冰冷,冷笑道:“呵, 还不是拜你们殿下所赐,若不是她, 我师父也不会受伤。”
司朗看了白朦一眼,抱拳说道:“司策擅作主张, 殿下已经责罚她了。”
已经责罚?白惜璟挑眉, 看着低着头态度十分恭敬的司朗, 缓缓问道:“上官清的意思, 是让我放过她?”
司朗不语, 殿下的确是这个意思,但看白惜璟的态度,似非杀司策不可,想到司策被殿下鞭罚, 浑身是伤躺在床榻上动弹不得,司朗咬了咬唇,说道:“宫主,司策她只剩下半条命了,恳请宫主放过她。”
冤冤相报何时了,司策对她出手只因她刺了上官清一剑,白惜璟沉吟片刻,说道:“好,但,若是她敢接近无凤宫半步,莫怪我杀了她。”
一身杀气,犹如锋利的剑,刮过司朗的身,刺进她的心脏,司朗身体打了两个寒颤,惶恐害怕。
压下惧意,司朗硬着头皮道谢,想到来之时公主殿下让她带的话,腿肚子开始发软。
犹豫又犹豫,还是说了,“来的时候,殿下让我带一句话给你,殿下说,谢谢你的药,她身体好多了。”
这话,看似感谢,但如果是在白朦面前说……
白惜璟心一个咯噔,偷偷瞥了眼白朦,脸色正常,没有吃醋生气,强作镇定,云淡风轻地对司朗说道:“不用道谢,你回去告诉上官清,以后,她的暗卫不得踏入九白山方圆五里范围内,就够了。”
拉住白朦手,回头看了眼站在马车边的师姐和师伯,忽视两人探究的目光,牵着白朦上了九白山。
两月不见,白狼又长大了许多,一身雪白狼毛油光发亮,看到几人,兴奋得跟只小狗似的,拼命地摇尾巴,嗷呜嗷呜地叫。
在大殿看书的白酒,听到狼嚎声,放下书卷跑了出来,远远看见几个熟悉身影,兴奋程度不亚白狼,撒丫子欢快地向她们跑去。
“宫主,大师姐~”跑到几人跟前,发现姜师伯也回来了,小脸上的表情愣了愣,“师伯,你怎么回来了?”
姜晴面无表情地问:“怎么,不允许我回来?”看到白酒忙不迭摇头,露出了笑容,摸了摸她的头。
看到自己的徒弟被人戏弄还被人摸了头,白少琴皱眉,状似无意地把白酒拉到身边,对几人说道:“一路风尘劳累,你们去泡个热水解解乏。”
看了眼白惜璟,白惜璟对她点了点头,“嗯。”
想到胸口上那只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的凤凰,白惜璟转头对白朦说道:“白朦,这几日你住自己小院。”
又对白少琴说道:“师姐,半个时辰后,你来找我。”给师姐递了个眼神。
白少琴挑眉眨了下眼睛,示意她自己知道了。
牵着白酒,回了大殿。
看着师伯师妹离去的背影,白朦转头笑盈盈对师父说道:“师父,徒儿回房了。”意味深长的看了师父一眼,转身离开。
一下子,只剩下白惜璟和姜晴,还有一只摇尾卖萌的小白狼。
姜晴负手而立,目光扫了一圈无凤宫,感慨道:“离开多年,发现在这里,才有家的感觉。”
白惜璟轻叹了口气,“是啊,在这里,才有家的感觉,才会觉得安心。”
狐死首丘,长于斯,安于斯,也要死于斯。
姜晴笑了起来,转头问道:“我房间还在吧?”
白惜璟回答说:“一直在。”看着姜晴师姐离开,低头看了眼在她脚边绕圈圈的白狼,蹲下身问道:“小白,你一直在我身边,是不是察觉我身体异样了?”
白狼歪了歪脑袋,不知道宫主在说什么。
白惜璟摸了摸它的头,起身回了卧房。
小小年纪就被逼着学习处理宫主事务的白酒,坐在宽敞的椅榻上,小身体够不着案几,只能端坐在椅榻上,抱着书卷看。
白少琴双手抱胸倚靠在案几边,放空地望着前方。
海东青最开始的主人,其实是宫主,看自己喜欢海东青喜欢的紧,宫主才把海东青送给自己。
小海东青长至成年,一直跟在她们身边,它能听懂她们说的话,她们也能听懂它的叫声。
而灵性的海东青,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能力,便是感知。
那晚海东青忽然叫的凄厉,便是感应到了宫主出事,第二日,命影卫探青州那边的消息,影卫传回来的消息,宫主的确出事了,据传,身受重伤。
宫主带伤赶回九白山,可今日一见,没有半点受重伤的感觉,想想那警觉的反应凌厉的一掌,哪里是受伤的人会有的表现……
白酒时不时从书后抬头偷看师父一眼,发现师父保持一个姿势许久没动,好奇喊了一声:“师父?”
软糯的声音拉回了白少琴的思绪,白少琴看了眼殿角落的漏壶,放下手,扶着椅榻扶手俯身摸了摸白酒的小脑袋,说:“白酒,你乖乖在这里看书,师父要去找宫主了。”
说罢,转身离开。
白酒捏着书跳下椅榻,往外走了两步,想了想,又爬回到椅榻上,师父去找宫主是有正事,她不能一直黏着师父。
刚沐浴的宫主,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墨发滴着水珠披散在肩头,看起来,特别可口诱人。
白少琴双手撑着下巴,痴痴看着白惜璟擦拭头发。
抬手拨发的动作,真是撩人啊。
头发擦得半干,内力一烘,很快全干了,白惜璟用发带将长发随意绾在身后,问道:“不是说过半个时辰后?怎么这么快过来找我?”
白少琴收起痴迷的眼神,正了正脸色,说道:“我知道你出事了。”瞥了眼门外,庭院里没有半个人影,“又是长生药?”
一说到机密的事,习惯性地压低声音。
“嗯。”白惜璟表情变得凝重,在白少琴对面坐下,倒了杯水,说:“我看到了凤凰。”喝了口水,放下茶杯,指了指胸口位置,“那只凤凰,现在在这里。”
“呃……”白少琴一脸震惊地看着白惜璟,“你是说,你那里,有一只凤凰?”下意识伸手去扯白惜璟衣襟,“让我看看,是什么样子!”
啪,白惜璟打开她的手,说:“是凤凰图腾,时隐时现,现在你看不到它。”
瞥了眼手背上的红痕,白少琴讪讪然收回手,“你找我不是看凤凰?那让我过来干什么?”瞥了眼宫主的胸口,多好的看胸机会啊。
白惜璟转了转茶杯,问道:“师姐,你胸口上,没有出现凤凰之类的图腾吗?”
只有濒临死亡的时候,那只蛊虫才会苏醒过来,虽然白朦也吃过长生药,但是她身上的蛊虫,一直是沉睡状态,不像她和师姐,那只蛊虫宿在了她们心里,时不时喝一口她们的心头血。
嘶啦一声,听了白惜璟的问题,白少琴想也没想扯开了衣襟,白惜璟吓得赶紧扭头,她早该想到,以师姐的豪放,别说是胸口了,大腿都能直接露给她看。
白少琴低头看了一眼,说:“我胸口上只有一道眼睛形状的箭疤,没有凤凰。”
抬头见宫主的目光落在别处,笑了起来,戏谑地说道:“宫主,你害羞什么,我的身体你从小就看了,这会儿还装什么清纯小姑娘?”
挺了挺她的傲人身材,亲昵叫道:“阿璟~”站起身说:“你倒是看看啊,我这里,是不是有凤凰,我看不到,兴许你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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