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离收回手,垂在身侧,讪讪低语,“没事就好,那……那我走了。”
眼看司离转身要走,白少琴喊住她问道:“司离,你怎么会来九白山?”
自从宫主师妹让司朗带话给上官清,不允许上官清的暗卫靠近九白山方圆五里半步,暗卫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不再是暗卫的司离,倒是时常会来这边溜达,但也只是在山脚转转而已,不会上山半步。
“我……”司离语结,自己该坦白自己从青州城一路跟着白少琴到九白山,还是该编个谎话骗白少琴?
“我从青州城一路跟着你跟到山脚,许久没和你说话,想见见你和你说说话,几番犹豫,就上来了。”
后面,就是她看到白少琴脸色泛青捂着胸口靠在树干上,她想也没想跑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白少琴恍然,看了眼紧紧握在手里舍不得丢弃的盒子,递给司离说道:“许久未见,这个,送你。”
“送……送我?”惊喜来的太突然,司离顿时变成了结巴,“为……为什么送我?”眼眸瞬间绽放出光芒。
等待十多年,终于守得云开了吗?
打开盒子,刺绣着凤凰腾飞的丝锦上,横躺着一支白玉发簪,她跟在公主殿下身边多年,见过无数珍宝首饰玉器,看这发簪的材质,精细的雕刻工艺,摸上去温润的触感,绝非一般首饰铺子里能买到的。
这么贵重,真是送给自己的?司离不敢相信地看着白少琴,白少琴看她一副求确认的眼神,笑了笑,“真是送给你的。”
从盒子里取出发簪,为她戴上,“现在可以相信了?”
长发被白少琴抚摸,心里生出一阵酥麻感,痒痒的好像有蚂蚁在爬,司离感觉到白少琴的手停在她脑后扶着她的发髻,取下她原来的发簪,又为她戴上白玉发簪,还没来得及再好好感受一番,白少琴的手离开了她的身体。
刚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很好看。”白少琴看着白玉发簪,想象着白酒戴它的样子,白皙的皮肤,出尘绝艳的容颜,应该更适合这根簪子吧。
转念想到凌霜以及她和白酒拥抱的画面,收回目光,看着司离,问道:“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惊喜一个紧接着一个,砸得司离晕晕乎乎的。
司离想也没想点头说:“好啊。”说完才想到白惜璟和白朦,又犹豫起来,“可……可以吗?白宫主她……”
说到宫主,白少琴忍不住发笑,说:“宫主她现在一心全在白朦身上,没关系的,就算你家主子来,她们俩都不会介意。”
白惜璟和白朦,过了十年依然如胶似漆,感情没有半分减少,反而像是埋藏在土里的酒,越来越浓烈醇厚。
若是十年前,旁人还有机会撬墙角,现在,连根针都插不进去了。
白少琴眼中如胶似漆的两人,正在庭院里大打出手,比试剑法,难分胜负。
司离心花怒放,笑着说道:“很想念九白山的风景,今日有机会,怎么能放过。”随白少琴上了九白山。
第188章
清风徐来, 墨发轻扬, 剑锋在喉前一寸处停住,白惜璟挑眉笑看着白朦, “朦儿, 师父永远是师父, 你输了。”
败在师父手上,白朦心服口服,收起剑, 说:“既然师父赢了, 那今晚,师父就在上面了。”
跨步走到师父跟前, 拦腰将师父往怀里搂,抵着额轻声说道:“坐上来, 自己动, 啊哈哈……”
“流氓。”白惜璟嗔了白朦一眼,抬手欲推开她,猝不及防被白朦吻住了唇, 小做挣扎,张开唇, 回应,纠缠。
宫主和大师姐无所顾忌地在庭院中亲吻这事,对于无凤宫弟子来说,已经是常事了,耐心地等她们亲吻结束, 弟子才出声说道:“宫主,大师姐,白酒师妹带了一个人回来。”
白朦回头看向庭院门外的弟子,问道:“带了谁回来?”手抱着师父没有松开。
弟子抱着拳回答道:“回大师姐,白酒师妹喊她霜姐姐,若是我没记错,应该是十年前在无凤宫小住过一段时间的凌霜。”
凌霜回来了?白惜璟闻言,当先想到的是师姐和白酒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师姐对白酒并非无情,可心里始终有结难解,随着白酒长大,心结越发严重,频频离宫就是因为白酒,就如当初师姐因自己频频离宫一样,都是因为感情。
想起在紫竹林与白酒的促膝长谈,白惜璟皱眉,凌霜回来,十之□□是来追白酒的,师姐若是再错一次,真要孤独终老了。
但也许,这也是一个机会,能促成师姐和白酒。
计上心头,眉心舒展,白惜璟笑着说道:“吩咐下去,今晚盛宴,为凌霜接风洗尘。”
白朦眯了眯眼睛,师父,你在打什么主意?白惜璟挑眉,聪慧如你,还不知道为师想做什么吗?
看着眉来眼去秀恩爱不停的宫主和大师姐,单身狗弟子赶忙躬身告退:“弟子这就去让膳房准备。”
她转身离开没一会儿,又一弟子来报,“宫主,大师姐,少琴师伯她……她带了司离回来。”
无凤宫有一份不成文的黑名单,上官清是这黑名单上第一人,凡是与她有关的人,姜晴师姐都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绝不能放过关!
但司离是师伯带回来的,看司离笑得一脸娇羞情窦初开的样子,脚趾头都能猜到司离和师伯之间不可言说的暧昧关系。
想想少琴师伯,虽然容颜不老但实际年龄将近四十了,她们要是把人给拦在山门外,破坏了师伯脱单的机会,还不得被师伯记恨死?
只能先把人放入宫,然后赶紧来和宫主打小报告。
凌霜回来了,离开一个月的师姐在同一天带司离回来,有意思了,白朦笑道:“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
看小徒弟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白惜璟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对弟子说道:“去把酒窖里珍藏的十坛女儿红拿出来,还有,埋在树下的梅子酒也挖一坛出来,备于晚宴。”
咦,宫主和大师姐听到司离来竟然没有冷脸反而还要好生招待?弟子揣着疑惑领命离开,一路上都在想,宫主这是想做什么啊?
白朦捏了捏白惜璟的耳垂,笑盈盈问道:“师父,我们要不要去会会凌霜?十年不见,不知她变成什么样了。”
白惜璟拿开白朦的手,说道:“让白酒和凌霜单独相处吧。”勾唇,耐人寻味的笑。
凌霜走在白酒左侧,一路上她的目光都落在白酒脸上,专注地凝视着白酒,毫不掩饰她对白酒的感情。
如此灼热的目光,白酒想忽视都无法忽视,但白酒神色自若,走着优雅的步伐缓缓问着这些年凌霜的去向。
“霜姐姐,你怎么会成为弑血阁阁主?”白酒温柔浅笑,眼神里流露出对长辈的关心。
凌霜笑了笑,“说来话长,非三言两语能说清,白酒,不如说说你吧,这些年,你过得如何?”伸手想要牵住白酒的手,白酒状似无意地抬起手,轻巧地避开。
白酒回答说:“这些年,日复一日的练功习武,读书,学医术,没有其他了。”
生活简单的只需要寥寥几字就能概括。
“没有其他了?”凌霜停下脚步,问道:“就没有想过我吗?”
“自然是想过霜姐姐了。”白酒跟着驻足,对上凌霜含情脉脉的眼神,心湖微漾起涟漪,但也只是片刻而已,片刻后,恢复平静。
“当年霜姐姐忽然离开,后来信说等静心湖的荷花开了,便会回来,白酒就一直等着你,等了一年又一年。”莞尔一笑,“白酒是不是很傻?”
等了一年又一年……
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凌霜垂了垂眸,难压下心里想哭的冲动,眼眶泛红,扭头看向前方,迈开步子缓缓向前走,说道:“不,不傻,是我不对,让你等了那么多年。”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走了一段路,白酒转头看着凌霜,说道:“不过,六月正是荷花开时,霜姐姐,你说静心湖的荷花开时便会回来,现在回来,也不算失约了。”顿了顿,问道:“我带你去看静心湖的荷花,如何?”
碧叶粉荷,杨柳依依,想象一下自己与白酒在湖畔散步的情景,凌霜同意,“好。”
白云万里,太阳躲在云后,湖风吹来,清爽舒适,两人并肩站在湖心亭里,赏着映日荷花。
凌霜闭眼深呼吸,转头问道:“白酒,还记得吗,你答应过我,会为我做一事。”
白酒点了点头,她一直记得,除了那五年相伴的约定,她还答应为凌霜做一事,“霜姐姐想好让白酒做什么事了?”
“嗯。”凌霜认真地看着白酒,“白酒,娶我,或者,嫁我。”
这一次,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白少琴带着司离上山,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了弟子白酒在做什么,听到白酒去了静心湖,直接带着司离杀了过去。
美其名曰:“司离,我带你去见见白酒,她现在出落得出尘绝艳,看不出幼时模样了。”垂在身侧的手,早已紧紧攥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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