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见李陵面色不豫,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今天没闯什么祸啊,怎么他又不高兴?难不成他生理期到了?
他看向魏文英,魏文英一脸不关我事的表情。
李陵道:“他来做什么?”
魏文英反应了两秒钟才明白过来王爷这是在问自己。愕然道:“不是您要见叶将军吗?”
“谁说的?”
“楚护卫。”
李陵心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楚天涯怎会突然转了性,把叶欢主动送给本王?
既然人都送来了也不能辜负了他一番好意。
李陵道:“那就陪本王下棋吧。”
王爷啊,难道您不知道下棋对我来说,是最佳的催眠方式吗?
叶欢不想今天还睡在李陵这儿,否则明天一早,西江大营二十万将士就都知道他跟祁王同床共枕的事了。
要是那样的话,他也不用护送公主北上,直接投江死了算了。
叶欢像是想起什么,恍然道:“王爷,末将想起来守夜的侍卫还没把口令背熟,为防止刺客再来袭营,末将得去查岗……”
“查岗之事可以让文英去做。”
叶欢:……
可怜的魏文英是躺着坐着站着骑在马上各种姿势都能中枪的杯具帝。好在他对于自己的现状已经比较能适应了,脸上心里都没有任何的不悦。说了句“卑职遵命”便退出房间,出门正好碰见俞子墨。
这些天,他一直有意无意躲避着俞子墨。刚开始时,看着俞子墨到处找自己的焦急身影,他还有一丝报复得逞的快感。谁让他当初不分青红皂白就教训自己,还摆出一副比谁都正人君子的模样,哼,本大爷不稀罕!
后来,因为菊儿刻意与自己亲近,让魏文英在面对俞子墨时,竟生出几分心虚,也就更加不敢去见他。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俞子墨不知从何时开始,竟也开始渐渐疏远他,甚至,形同陌路。
这让他不知所措,心里甚至有些难受。这些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缘由的反常举动,令他惶恐不安,夜不能寐。
现在乍一见到俞子墨,魏文英下意识掉头就走。俞子墨喊住他,“文英,你去哪里?”
魏文英硬梆梆的回答:“奉王爷之命去查岗。”
俞子墨走到他近前,“不如我跟你同去。”
魏文英觉得两人站得太近了,有些不自在,后退一步,眼睛看着别处道:“王爷只命我一人前去,你若跟去,岂不是忤逆了王爷的命令?”
俞子墨不甚在意,“无妨,王爷若是问起,我自会承担全部责任。”说完,他还朝魏文英安慰的笑笑。
魏文英被俞子墨的笑容险些刺伤了眼睛,仿佛白天里太阳的光芒都不及他方才的笑容明亮。魏文英愈加不敢正视他,更加不敢正视自己心中剧烈涌动的莫名情愫。
他怕被俞子墨看出自己的异样,故意板起脸道:“俞子墨,你怎么老爱逞英雄呢?我魏文英也不是孬种,不需要你这样的怜悯施舍!”话一说完,魏文英就后悔了。他其实不是这个意思的。尤其是看到对方受伤的眼神,他简直后悔的要命。
俞子墨沉默半晌,缓缓开口,“既然惹贤弟不喜,那为兄……”
魏文英粗暴的打断他,“随便你!爱来不来!”说完转身快步离去。
俞子墨先是一愣,很快便醒悟过来。他与魏文英相处多年,哪会不明白对方的心思?立刻大步跟上。
房间内,只剩愁眉苦脸的叶欢和云淡风轻的李陵。
叶欢道:“王爷,能不能不下棋?”
李陵:“可以。”
叶欢眼睛一亮。
李陵继续道:“我们也可以做点别的。”
叶欢有些心虚,“做……什么?”
李陵灼灼看着他,“本王说了算吗?”
叶欢本来要下意识点头,突然没来由身上一阵颤栗,灵台顿时清明。他仔细考虑了一下,改口道:“要不还是下棋吧。”
这下换成李陵不乐意了,“你确定吗?”
叶欢还没回答,房门突然打开,沈望迈步走进来。
叶欢不高兴道:“王爷又没叫你,你怎么就自己闯进来了?”
沈望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德性,“叶老弟说错了,王爷其实等了末将一个晚上了。”
叶欢不可置信的看向李陵,李陵皱眉看着沈望,沈望则含笑回望他。
李陵道:“叶欢,你先回去吧。”
叶欢实在无法相信,更无法接受,被李陵轰走的那个人竟然是他!
沈望幸灾乐祸的瞧着他,“叶老弟,慢走不送啊。”
叶欢艰难道:“王爷……”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早些歇息去吧。”
我是歇息去了,你呢?跟沈望这个死变态基佬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瞧死基佬那副浪样就知道他来找李陵准没好事!
叶欢想了想,觉得就算会惹怒李陵,被丢进江里喂王八,他也要冒死进谏,“王爷,末将这次出来,偶然遇到师父,他老人家送给末将八字箴言,远离断袖,洁身自好。”
李陵眼中精光一闪,“你何时见的了尘?”
沈望抢先道:“王爷,末将有更重要的事。”
李陵思忖一下,朝叶欢摆摆手。
叶欢还是不死心,身体倒退着向后走,眼睛还直直盯着李陵,“洁身自好啊王爷,别让这死基佬占你的便宜……”
砰!房门在他面前被大力关上。门梁上簌簌掉落的灰尘扬了叶欢一头一脸。
叶欢使劲朝地上吐了几口泥痰,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紧紧关闭的房门,一拳就要挥过去,在距离门板两厘米的距离时堪堪停住!
他的身形一动不动,仿佛被点了定身穴一般。须臾,又整个人贴到门板上,耳朵使劲支着,倾听屋内声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房门猛然从里面拉开,叶欢呈壁虎爬墙造型的身体瞬间失去支撑,直直朝屋内倒去,幸好有人及时架住他。
沈望站在另一边,笑吟吟道:“叶老弟还有何贵干?”
叶欢偷听未遂被发现,心中难免尴尬,干脆把沈望当空气,对李陵说道:“王爷,末将方才一片肺腑之言,您千万要往心里去啊。”
李陵将叶欢身体扶正,点头道:“你放心吧。”
叶欢心放下一半,“王爷,您可不能骗我……。”
“本王心里除了叶将军,再放不下任何人。”
“那就好……嗯?@#¥%&!!!”
李陵的一句话就如同电脑病毒一般,直接导致叶欢的大脑变成乱码状态,心跳速率却是直线上升,很快就超过红色警戒位置。
沈望看着叶欢瞠目结舌、满脸通红,一副不能呼吸的表情,对李陵说道:“你这话说得真不是时候。”
说完,他走到叶欢身边,“王爷跟你开玩笑的,叶老弟别当真啊。”
哦,开玩笑的,还好还好。叶欢仿佛松了口气,只是心跳一时半会还平复不下来,当机的大脑也死活无法重启。
沈望将木偶人叶欢再次送出房门,“早点休息,做个好梦,明天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叶欢呆滞的点头,木然离去。
房内,沈望拍拍手道:“王爷对这位叶小将军倒是痴情得很啊。”
李陵冷冷道:“有何事快说。不然本王就送客了。”
沈望道:“楚天涯到底是什么人?”
李陵挑眉看他。
沈望继续道:“就算王爷不说,末将也能猜出一二来。只是倘若末将自己查出他的身份,该将他如何,就不是王爷说了算的。”
李陵道:“他是本王师弟。”
沈望目光闪烁,“末将听闻无上门宗掌门的弟子中有位是他的私生子。”
“你知道的太多了。”
沈望眼珠一转,道:“他既然姓楚,莫非与宗掌门的师兄楚秋恒有些许关系?”
李陵道:“这是无上门的家事,你无需知晓。”
沈望狡黠一笑,“是丑事吧?”
李陵面色一冷。沈望知晓这就代表李陵真的不悦,见好就收道:“楚天涯既然是西凉人,王爷如何能保证他会对大梁忠心?”
李陵道:“就算是大梁的子民,又有几人能为大梁鞠躬尽瘁,誓死效忠?”
沈望垂眸不语,须臾,开口道:“末将能力有限,不能做到令所有人都能为国尽忠。末将只能竭尽所能,铲除奸佞,平定四海,报效皇恩。”
李陵微微动容,叹道:“沈望,你不觉得自己这样,活得太累了吗?”
沈望道:“先皇对我沈家有恩,当年若不是先皇收留我父子,世上早已没有我沈望。家父在世时就常常告诫我们,沈家子孙,世代都要效忠大梁。家父遗训,沈望怎敢不听从?”
李陵道:“你们沈家本是南诏三大土司之首,如今落难流落大梁,难道你就不想回归故里吗?”
沈望笑道:“王爷是在质疑末将的忠心吗?”
李陵道:“沈家的土司之位如今被向氏取代,你是沈家长房长子,倘若你有心夺回土司之位,本王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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