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仡的信上说太傅只有一个幼女在身边,实在舍不得,在御书房求了祁渊一个下午。
梅轻寒想到古衔有一个学生,近几年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进宫教导皇子,他好像有一个莲儿,今年刚好十七。
“哥,你觉得廉広家的莲儿如何?”
梅南烨在脑海中努力搜索了一会儿谁是廉広的女儿,摇头道“廉広这人生性怪癖,不愿入仕,不愿和人交往,他的莲儿倒是不错,只是和亲的人选不是皇家之人,至少也要是一品大臣或者侯爵的女儿和莲儿,廉広不是朝臣,不能随便找个人行封便嫁过去。”
梅轻寒点头“长生匆匆让人来和亲,看来事情不简单。”
“皇上明日早朝应该会和众人商量,明日看吧。”
第二日早朝,和亲的事情商量的并不顺利,郑故推荐的人不能用,合适的人选朝臣又不同意,祁渊发了怒,将此事搁了下来,让梅岭先安抚长生的使者。
祁澈到碧口的第五日,还不见鲜于有任何动静,既不攻城,也没有什么异动。
“王爷,属下自鲜于轧营时就让探子一直盯着,一直是这样,不见任何动静。”
碧口地势空旷,不时有起伏的山丘,鲜于驻军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隐蔽的地方,周围有几处小丘陵,毫无遮蔽,鲜于究竟在等什么?
简绥派去的探子每日都会回营来报,都说鲜于无任何异动。
祁澈和尹越腾入夜之后,骑马悄声出了城,行了几里路后,上了一个可以远远看到鲜于军营的小山丘。
这里只能远远看到军营里移动的火把,看不到军营和军队。
“王爷,看火把的移动,军营门口每半个时辰变会换一次守卫,巡防很频繁,靠近西北角的地方最为密集。”
东来这两日十分焦操,连平日的马倌也不敢近身,此时又开始乱跳,鼻子呼呼的出热气。祁澈轻轻抚摸她得鬃毛,让他平静下来。
“东来似乎记得三年前的情景,自来了碧口之后一直很焦躁。”
“倒颇有些相似,探子回报,鲜于这次的前锋是库便是塔木洪之子库鬣”
祁澈继续轻轻抚摸东来的鬃毛和脸颊“主帅呢?”
“探子说从来没见过此人,穿着鲜于皇族的服饰,一直待在营帐中。”
“鲜于皇族……”
祁澈想到刚刚回京时收到的密报,鲜于好像也陷入了皇族之争,前储君鲜于图至受了罚,鲜于王在外面带回来一个孩子,及其宠爱,和鲜于图至一直纷争不断。
鲜于王似乎就只有这两个儿子,若来的皇族不是鲜于图至,那便可能是鲜于关冕。
祁澈看了看天上挂着的半轮明月,又盯着鲜于的军营发了会儿呆,掉转马头对尹越腾道“回营”
祁澈在前边,两人一路奔回军营,祁澈下了马道“将简绥他们叫来。”
“越腾,你和我带五千人从正前方偷袭鲜于,也不可恋战。”
“是”
祁澈展开地图,朱笔在一处小山丘上画了一面小旗道“韩鎏,你带一千人,在这里埋下火药桶,注意不要让火药受潮。”
此处两座小山丘比邻,中间有一条宽阔的大道,却不是到碧口必经之处,韩鎏正疑惑,祁澈又道“秦骖,你带五千骑兵,绕过这里到鲜于军营后方西北角。若是能得手,烧了他们的粮草,若不得,不可恋战,听到我和越腾的信号,即刻便撤,与韩鎏汇合,不可恋战。”
“是”
“记住,不要点火把,路程过半再点,慢一些无妨,最好拖到后半夜。
秦骖是碧口之战后才随简绥来守城,未曾与祁澈一同杀过敌,此时却是无条件相信祁澈。
简绥不解,此时最好按兵不动,守城容易,攻营难,若是偷袭失败,损兵折将不说,城内空虚,很容易被偷袭。
“王爷,这……”
祁澈抬手阻止他说话“你和褚易岩带兵守城,不可松懈,直到我们回来。”
尹越腾从来不会怀疑祁澈的作战计划,应了之后马上出去清点兵马,韩鎏和秦骖也应了出去准备。
祁澈带军和尹越腾,韩鎏一起趁着夜色潜伏在小山丘,等着秦骖的火把亮起。
“王爷,为何要此时偷袭鲜于,五千人是不是太少了。”
祁澈一直看着秦骖行军的方向“今日已经十三,懿京的计划不能等,郑故在等春闱,若是那时王妃和文王还未成功,懿京一定大乱,碧口战败便没有后援,必破。再者,懿京必须催动局势。”
韩鎏不知道懿京的计划,但看尹越腾沉下脸,也知道事情的严重,自己也动手一起挖起了埋火药桶的坑。
接近卯时,秦骖的火把才亮起来,接着以很快的速度行进起来。祁澈一挥手,精兵也跟着祁澈快速向鲜于军营出发,东来留在了原地。
☆、战起
尹越腾挑选的精兵都是经过训练,有些底子的练家子,又先行了一段等在山丘上,行到鲜于军营五百米外时,秦骖的骑兵刚刚开始和鲜于厮杀。
祁澈的精兵和鲜于在军营外百米开始厮杀,祁澈边站边看着鲜于军营的动静,待他们开始调兵,便挥手道“放箭”
精兵带来的都是火箭,每名精兵仅放了两枚箭,祁澈看援军快要出军营,便道“吹号,撤。”
号角一响,秦骖也迅速带着骑兵后退,与韩鎏汇合。
鲜于的援军追出军营,便被鲜于的号角制止,退了回去。正如祁澈所料,鲜于不会追这么少的偷袭者。
祁澈带精兵一赶回韩鎏处时,火药桶早已经埋好,秦骖的骑兵也在此等候。
祁澈手一抖,挥尽剑上的血“清点人数。”
片刻后,秦骖点完后道“王爷,骑兵死四百七十三人,伤两百。”
祁澈满意的点头“精兵呢。”
“死五百一十,伤七百”
尹越腾报完又道“正门守卫较多,死伤多一些。”
祁澈抬头看看天色道“骑兵留下一千,有伤者不要,战马有伤也不要,带上火箭。”
秦骖迅速点好人马,祁澈看过之后道“其余人,包括韩鎏,带人迅速撤回,不可逗留。”
“王爷……”
“越腾你也留下”
尹越腾这才没有反对,牵了自己先前骑来的战马,和祁澈同时上了马。
“走”
祁澈迅速带人冲到鲜于军营外,时间算的刚刚好,鲜于正在收拾军营外的尸体,天也刚刚微亮。
祁澈待鲜于士兵反应过来时便道“放箭”
火箭如之前一般射入鲜于军营,这次祁澈比先前前进了一些,离军营仅百米有余,一直让骑兵放箭。
先前撤回的援军还没尽数撤回,库鬣很快带人冲了出来。
“撤”
这次祁澈带的是骑兵,比精兵撤退的速度要快,库鬣追出军营时,祁澈已经带人撤了百米有余。
“驾……”
东来的速度最快,跑在前边,后边的战马也如跟随首领一般奋力的奔跑,很快将库鬣甩在了后面。。
库鬣看距离拉远,大声道“放箭”
由于天才擦亮,箭大部分没有射中懿献骑兵,擦着身体飞过,或者直接飞向空中。
祁澈看鲜于军队远了一些,嘞紧缰绳停了下来“越腾,留下一百人,其余的你带队,撤。”
“王爷……”
“快,追来了”
尹越腾一咬牙“前边的一百人留下,其余的,跟我撤”
祁澈带一百人看尹越腾跑远,库鬣越来越近,祁澈回头看了一眼,抽出火折子点燃了火把。
库鬣一看是祁澈,嘶吼着冲了上来,祁澈扔了火把,掉头道“走”
库鬣带的人离祁澈只有百米,箭的准头高了许多,祁澈趴在马背上躲过射来的箭,鲜于骑兵有几名被射中落下了马,刚好让库鬣的人顿了一下。
眼看要到韩鎏埋火药的地方,祁澈让东来减了速,缩后让剩下的骑兵先过,东来跨越火药坑时,掉转马头迅速将火把扔了出去,准确的扔在了□□上。
火把照亮了坑里的火药,库鬣看到火药,马上嘞紧缰绳“停!”
鲜于士兵马上停下,以手抱头,祁澈见此,马上搭箭对准库鬣射了出去。
箭一放出去,祁澈便掉转马头迅速离开,前后短短片刻,库鬣完全还未反应过来,祁澈已经跑远,箭没有射中库鬣,而是射中了马头,战马一声嘶叫倒下,库鬣也从马上落了下来。
尹越腾撤回城后便在城墙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看祁澈带着人疾驰而来,急道“开城门!”
祁澈直接骑马一路回了军营,尹越腾和简绥紧随其后。
“清点人数。”
祁澈下了马,拍拍东来的脖子,让马倌将他牵了下去。
没多会,尹越腾便清点后人数“王爷,您带的一百人只死了十多个,伤了几个。”
简绥听,了然道“怪不得王爷要选凌晨,箭射不到,而且速战速决,让鲜于没有准备。”
祁澈拿帕子擦干净脸上的汗,提笔写了一张纸交给越腾“让人送回懿京给王妃,把碧口战胜的消息放出去。”
这并不算战胜,但祁澈料定,鲜于马上会带人来攻城,鲜于关冕不像是个沉得住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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