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轻寒蹦出清脆的笑声,突然发现,祁澈不爱说话,冷面无敌,他的属下到都是有趣的人“不逗你们了”然后恢复本来的面色,继续翻书。
梅轻寒在顾川拿来的纪录中找到了严昀的案件,整整写了五页。梅轻寒一字一句的看完,从事发到案件结束,没有任何纰漏,证据和证词都纪录在内,最后写了礼部尚书刘嗣同移交刑部。
梅轻寒失望的合上纪录,案件的纪录没有丝毫纰漏,梅轻寒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将纪录交给管事,心不在焉的道“麻烦管事归类,我们还有事,先行离开”
管事接下,附身道“恭送王妃”
梅轻寒未与齐轩知会,便离开了刑部。梅轻寒离开后,齐轩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们骑马离开,才转身回齐潜办公的地方。
齐潜站在齐轩的背后,看齐轩转身才冷声问“还不死心”
齐轩心中一惊,随即苦笑着回答齐潜“如何死心,我们自小,认识十五年,我便喜欢了十五年,朝夕之间,如何死心”
齐潜看了他一眼,转生离开。
梅轻寒一路往工部去,心中还在想着案件的记录,是否有纰漏,以他的直觉,严昀的案子肯定是有内情,而且今日齐潜和齐轩的举动,这两人估计是用不成了。想到昔日自己和齐轩的情分,只不过短短数日,便一去不复返,不免郁闷。
工部离刑部倒不是很远,三人不久便到了工部门口,梅轻寒知卞谈不在,便直接指明要见工部侍郎,门房进去通报没多会儿,工部侍郎便赶到了门口,看到三人后立即对梅轻寒行了礼“下官参见王妃”
“程大人多礼了”
程璞连忙回到“下官不敢”
梅轻寒早知程璞是右相一派的人,也不再对他客气,摆出祁澈的玉佩道“我替王爷查一些东西,请程大人带我们去库房”
程璞年近四十,一脸的福相,为人很是奉承。卞谈年纪轻轻便被提拔到尚书,居压其上,所以两人的关系一直不好。
此时,程璞也聪明的没说话,迅速的将三人带到了工部存放文书的库房。工部的库房与刑部不同,除了记录,还有很多施工的图纸。
梅轻寒面无表情的对程璞道“劳烦程大人,将立弘三年,笤州水坝施工的记录,图纸,预算等相关的文书,都找出来。
程璞并没有多言,带着库房的管事,很快将梅轻寒要的东西找到了梅轻寒面前。梅轻寒将图纸摊开,又翻开预算记录和水坝建造的记录。翻看了片刻后,对一旁的程璞道“程大人,清寒对工程并不是很了解,可否劳烦程大人为我解惑“
“王妃请讲”程璞往前一步,离梅轻寒更近些,方便看图纸
“敢问大人,这水坝的建造,一方的预算约是多少”
“每一方水坝,加上人力,预算约是一百五十两,因时因地有很大的差异。”
梅轻寒其实对水坝的建造有一定的了解,预算确实和程璞说的一样,因时因地而有不同。
又看了工部的预算和户部最后拨下的银两,按照笤州水坝的面积,共是五万三千七百两,户部也正好拨了这个数。
只是,水坝还未建好,严昀便被发配,工程移交给了现在的笤州的知府,直到前年立弘七年才完工。
刑部的记录,严昀监造时,水坝地基刚刚平整完毕,采买了一部分材料,便被人举报亏空款项一万余两。工部的记录,严昀同样只是平整地基,采买了一部分材料。
梅轻寒把所有的记录细细查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何不妥,直至移交现任知府到水坝建成记录严丝合缝。梅轻寒心中怀疑,是否是自己的猜测出了错,问题并没有出现在严昀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一趟,周天晚上可能不更,SORRY
喜欢请说么么哒。
☆、锱铢必报
祁澈进门的时候,梅轻寒支着腮帮,坐在外间的桌子旁,眉头紧锁,嘴唇也紧紧抿在一起。
“怎么,查的不顺利?”祁澈解了披风,在梅轻寒身边坐下,自己动手倒了杯茶。
“嗯,刑部和工部,什么都没查出”梅轻寒继续紧锁眉头,祁澈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眉头道“若是那么容易查,这件案子早就被翻案了,或是严昀确实贪赃枉法,问题出在其他人身上”
梅轻寒叹了口气,失望道“或许真是我想错了,刺杀吕庭的原因,和这件案子无关,巧合罢了”
“别想了,早些休息,明日吕大人出殡,你不过去看一看?”
祁澈边说便让眉竹准备热水沐浴,梅轻寒嗯了一声,正准备起身,突然一惊,碰翻了凳子,接着提高声音对外面道“卫荨,将刘校尉和顾校尉叫来”
“想到什么了?”祁澈看他激动的样子,想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柔声道“别急,先和我说”
梅轻寒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脑中不断想着吕庭出殡和严昀在发配途中染病身故,也没有理会祁澈的话。
刘启和顾川在门口轻轻敲了门,门开着,祁澈便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进了门,梅轻寒焦急对两人道“顾大哥,烦你们现在去一趟严昀的家乡,查一查当初是何人去报的丧,要快,别让人抢了先”
两人看梅轻寒焦急的样子,也没敢多问,领命即刻出了王府,往严昀的家乡去。
梅轻寒安排好,才坐下喝了口茶,对祁澈道“今日刑部的记录,并未记上,是谁为严昀回乡报的丧。严昀途中身故,押送的官差便会带回他首级上报朝廷,继而会有人回乡报丧,刑部整理这类案件时,报丧的人也会一并记上,可今日我并没看到”
祁澈身为王爷,懿献的律条自然是清楚的,这确实是该记上,若是没记,就是刑部失职,或是根本无人报丧。
“对了,今日祭台的事情查的如何”梅轻寒适才一直在想严昀的事情,现下有了头绪,才想起祁澈去查祭台的事情。
祁澈本来回来的时候,便要与梅轻寒讲祭台的事情,看他紧锁眉头,一时忘了,梅轻寒一说,祁澈也摇摇头“没有查出任何不妥,都是最好的材料,建造也无任何问题”
梅轻寒喝茶的动作顿了顿“这就奇怪,那吕淳是何意思”
“无妨,卫玄不是暗中跟着,先看吕淳有没有异动”
“只能等了,明日吕大人出殡后,还要先将吕童送去别院,另外,我还要进一趟宫”
“吕童我让人送去别院”
眉竹带人提了水进来,梅轻寒起身坐到铜镜前让卫荨拆头发,想了想又道“我和赵铭烈送他过去吧,也方便安慰他一番”
祁澈皱了皱眉,否决道“不行,别院离城有好几里路,晚间回来不安全”
“让薛大哥同我们一道去“
今日梅轻寒才去了刑部和工部,右相肯定已经知道他在查严昀的案件,这时候出城,即便祁澈自己跟去,他也不放心,何况只带上薛云“不行,如今你已经与右相为敌,如何冒险”
梅轻寒看祁澈的脸越来越冷,撇撇嘴道“那你多派一些人保护吕童”
祁澈看梅轻寒松口,才缓和了脸色,起身准备沐浴。梅轻寒让卫荨和眉竹出去,自己起身为祁澈宽衣,一边解腰带一边对祁澈道“我去过赵府,赵叔叔的意思是同意吕童和找铭烈的婚事,所以我想请皇上下旨赐婚,这样吕夫人也无话可说,你觉得呢?”
祁澈抬着手让梅轻寒宽衣,从衣袖中抽出手臂,低声回答“嗯,这件事得缓几日,吕大人刚过世,现下赐婚不合适”
“我并不是说现在,丧期有一年,只是提前说与你听”
“嗯”
梅轻寒想了想又道“卞大人那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他似乎对严昀的事情并不知情,确实,他与严昀是同科没错,却不是一起入的朝,晚了三年”
“真让人头晕,洗澡去吧,另外,你派两个人暗中盯着齐轩和齐潜”
祁澈奇怪道“为何要盯着他们”前几日不是还说齐轩是个可用的人,怎么就要暗中盯着。
“我觉得齐潜不会选择投靠皇上了”
祁澈点点头“待会我派人去”
祁澈穿着亵裤,直接将梅轻寒抱起,走到浴桶旁,动手将梅轻寒的衣服脱尽,赤条条的放进水中,然后自己也脱了亵裤,跨进水中,将梅轻寒搂入怀中。一气呵成的动作让梅轻寒很是无奈,自从上次在浴池中得了好处,这人每日洗澡都不让人安生。
梅轻寒看他搂着自己闭上眼,在氤氲的雾气中放缓呼吸,也只好摇摇头,拿起浴桶边上的帕子,沾了水为他擦身。
“我每日要查案,晚上还要服侍你沐浴,我是不是还要拿一份侍女的月钱?”
祁澈舒服的轻哼一声,长手一伸,将人搂了压在自己胸口“王府的月钱哪有那么好拿”,说着指指自己淡色的嘴唇,眯着眼对梅轻寒勾了勾嘴角。
梅轻寒嗤笑一声“原来我没进府前,眉竹和眉兰还这样服侍王爷,真是苦不堪言”有将脸贴到祁澈耳边,低声道“清寒一直觉得王爷刚正不阿,却不知王爷原来如此好色”
学着梅轻寒嗤笑一声,祁澈坐直了身子,顺着梅轻寒的背脊摸到腰上,在水中轻轻滑动,在梅轻寒耳边低声道“那清寒又知不知道,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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