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风在心中幽幽地埋怨道,但嘴上还是很忠心地为主分忧道:“不如把那些说闲话的都抓起来打屁屁吧?”
“……”夏浅离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不必,本教主有更方便的解决方法。”
秦怀风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连忙陪笑道:“教主,你那个方法藏在心里就好,没必要说出来。”
夏浅离冷笑着挑眉,“可此事和你有关,又怎么可以不告知呢?”
“其实我从来都不介意缺席的。”
可他这个诉求似乎没有传达到对方的耳里。
只见夏浅离在桌边椅上坐下,修长玉指敲着桌面,一字一顿地说道:“成亲。”
秦怀风神色一僵,连忙抱拳低头道:“恭喜教主。”
夏浅离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故意装傻的秦怀风,“你是说你和你那个未婚妻的婚事。”
“这事嘛……可容后再议。”
秦怀风说着视线不自觉地飘到别处去了,但马上又被一声清脆而用力的敲桌声拉了回来。转头一看,就看到夏浅离正在用愠怒的眼神瞪着他。
心突然一紧。
“施良玉。”夏浅离脸若冰霜地冷声道,“本教主已派人查过你未婚妻的事。她腹中所怀的确实是你的骨肉。现在你未婚妻肚子已渐渐凸显,再不抓紧时间举办婚事,更待何时?”
秦怀风很想说那个人的肚子又不是他搞大的,但现在他是“施良玉”,又确确实实就是孩子的父亲。虽然说江湖人豪爽,但再豪爽还是被孔孟礼教束缚着的中原人。现在这个情形,无论是于情,还是于礼,他都该暂代真正的施良玉迎娶顾惜若过门。
可是,在这个人面前,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提起这件事。
心中千般万般思绪缠绕的秦怀风不知如何回话。
夏浅离看他一句话也不回,更感到愤恨难抑。
没真正迎娶女子过门就和其行苟合之事,更让女子珠胎暗结。这种事情夏浅离平时恐怕连听都没兴趣听,但现在却因此感到焦心不已,特别是听到女子怀中胎儿确实就是眼前这个人的骨肉后。最后一丝奢侈的希望都被扼杀了。
想到此人曾经对一个平庸女子产生情愫,并有了肌肤之亲,他就感到胸口发闷。既然此人喜欢的是女子,那他也无谓奢望些什么。
想到这里,夏浅离更感郁郁难平,一拂衣袖,起身冷冷道:“姑念在你曾经昼夜照顾本教主。这回的婚事就由本教主替你筹办吧。七日后举办婚事。此后你就带着你的妻子和父亲到地方分舵去,此生不许再出现在本教主面前。”
秦怀风愕然,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见白衣一飘,夏浅离已施展轻功,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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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而不见【倒V】
夏浅离说要帮他筹办婚事,秦怀风是没有怀疑过这是不是只是一句玩笑话。毕竟那句话中寒气毕露,怎叫他听不出当中的怨愤。可对几个月前还在逍遥地过着单身汉生活的秦怀风来说,这件事还是太超现实了,于是等到红灯笼都挂到门口的时候,他只有呆若木鸡的份了。
正在忙上忙下的魔教子弟看到他在呆呆地看,以为他在陶醉,笑着贺道:“施公子,恭喜你要成婚了。心情如何?”
秦怀风还在呆看着门前的大红灯笼,“有种莫名其妙被人嫖了的感觉吧。”
魔教弟子:“……”
看来成婚的事势在必行了。反正就算夏浅离不突然说要帮他举办婚事,他那个未婚妻腹中的孩儿也等不了太久。这是“施良玉”必须做的事情。纵然千万般无奈,千万个不愿意,他也只得接受了。
婚事他是不想理了。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但那个人自从冷冷地丢下一句“本教主帮你筹办婚事”外,就再也没露过脸了。白天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问这个的话,就说“教主下山去了”,问那句的话,就说“教主正在和堂主议事”。而这之间不过相差了一盏茶的时间。
秦怀风不禁囧道:“教主真是雷厉风行。”
魔教弟子面不改色地答道:“这是本教一向的传统。”
秦怀风再次囧道:“你不会在耍我吧。”
魔教弟子仍然面不改色,“这也是本教一向的传统。”
秦怀风:“……”
于是白天是找不到夏浅离了,而晚上一路赏月逛到夏浅离的居所时,秦怀风又被院落拱门前弟子拦下。
“教主说不许施公子进去。”
秦怀风摸了摸下巴,侧头看了看那个魔教弟子的耳朵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的耳朵肯定有问题。”
另一位魔教弟子马上开口声援,“我也听到教主那么说了。”
秦怀风惊讶,“难道这病会传染的?”
魔教弟子:“……”
于是乎,晚上他还是没能见到夏浅离。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明明就在身边,却无法相见。此时心中思念之情比他回到试剑门的时候更甚了。想见到那个人,哪怕只是见上一面,说上一句话也好。此刻秦怀风无比怀念起在幽谷朝夕相处的日子,虽然那时整天被威胁。
r> 心情郁闷。到账房来的时候,也只是叹气叹气再叹气,活是一样也没做过。浪费了魔教的钱去办婚事,却又不干活,白领工钱,这样的秦怀风似乎引起了管钱的左护法的大大不满。
“施公子,你在忙吗?”左护法俊雅的脸上挂着笑容,但笑意未及眼睛。
秦怀风正在缅怀着夏浅离那件白衣的触感,也没抬头去看左护法,只回了一个“忙”字。
左护法干咳,“但我好像看到施公子只是在叹气啊。”
“不就是忙着叹气吗?”
左护法干咳得更厉害了,“施公子,我想教主安□进来并不是让你来叹气的吧。”
秦怀风懒洋洋地抬眼看了一下脸色不悦的左护法,“莫非是来听左护法咳嗽的?”
左护法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施公子,你不希望我去跟教主告诉他你都在偷懒不干活吧。”
“不希望。”秦怀风答得很干脆。
看到对方还是怕教主的,左护法马上振作起来了,可没等他说一句话,就听到秦怀风幽幽地说道:“我更愿意自己亲口告诉他。”
……
至此,左护法很确定秦怀风都在因什么而神不守舍了。
看看,简直是赔大了。教主一声令下,就要他忍痛拨了一笔钱出来办什么婚事。
这段时间教主和这个白道叛徒之间的事传得正盛,现在却突然来这么一桩婚事。本来他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现在看到一个避人避到给老远看到对方就转头走,一个到处找人,也不好好干活,只会叹气,他可以确定根本就是小两口吵架了。
花了那么多钱却得到哪边都不开心的结果。他亏得心痛。
沉思了好一会儿后,左护法一咬牙,“施公子,你是否真想见教主一面?”
又陷入自己灰暗世界的秦怀风猛地回过神来,愕然地看向左护法,“左护法能帮忙?”
左护法点头,“我可让你偷偷进入教主的居所。”
原本亮起来的眼睛又黯淡下去了,“偷偷进入?即不是经得教主批准的吗?”
左护法感到十分愕然,他原本以为对方会很感激他的好意,“施公子并不乐意。”
秦怀风落寞地笑着摇了摇头,“谢左护法的好意了,施某希望教
主自愿见我。”
其实他要是不介意用这种小伎俩的话,他早就能见到夏浅离了。只是那样做又有何意义呢?夏浅离不见他,是心中有一个结。不等这个结解开,就算见到面,又有何用?所以直到今天为止,尽管思念得焦心,他仍然用正常的方式去打听,去接近,可惜屡吃白果。
看到秦怀风这个样子,左护法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有挥手道:“罢了。施公子若心中有事,无心干活的话,那就回去休息吧。”
秦怀风不慌不忙地拿过桌上瓷杯喝了一口,“我本就打算喝完这壶茶就告假回去了。”
“……”
“这里的茶比我房中的好多了。喝着好茶,心里也没那么难受。”
“……”那是他特地为自己准备的茶叶。
左护法在心中无声地呐喊着,同时也责骂起刚刚竟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了同情之心的自己。
把茶喝完后,秦怀风果真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这时右护法刚好到了。他好奇地看着秦怀风离去的背影,正想问些什么而转头看向左护法的时候,却看到对方正用账本遮住自己的侧面。
“你在做什么?”
“省得长针眼。”
右护法听了,低头看向自己□着的胸膛。他平素练功的时候就喜欢□着上身,前些日子看到教中不少教众也常常□上身,正想着大家都开始热衷于练武的时候,却又突然发现这些人好像都不见了。
真是怪哉怪哉。
一件蓝布衣裳突然丢到了他的面前。
“穿上。”还在用账本遮住侧面的左护法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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