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呈晔粗喘着气息,小腹缩得死紧,却无法忍遏这似乎没有尽头的快意,哪怕他已经抽开了指,可体内某处似乎还酥麻着。正忖着这是否是莲官说过的快意时,入口随即被烙铁般的巨大撑开,毫不怜香惜玉地进入,饱满的存在像是撕裂他的钝器,教他狠抽口气。
燕奇临扳开他的双腿,强硬地一再逼近,享受着紧密包围的快意,放肆地在他体内驰骋。
周呈晔不断地扯着紧缚住他的铁链,每一次重击,都教他痛着也喜悦着。
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他的热度,和他给予的痛楚,然而这一次有所不同,在痛楚的背后,多了份陌生而冲击性的愉悦,更胜他进入他人体内所得到的快意,教他难遏呻吟。
感受燕奇临越发粗鲁的抽送,在极致的晕眩之中,他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细微的声响惊醒他的意识,他听见江辽低声劝说着,“都说呈晔身上有伤……瞧这布巾都渗出血了。”
“怎,你心疼了?”
“王爷在说什么……”江辽呆住。
燕奇临啐了声,一会又道:“你也犯不着把他想象得太美好,他是个男人,一个有欲望就想泄欲的男人……就算他曾经跟着本王又如何,只要遇上另一个志同道合的男人,他一样可以献身。”
“王爷多想了,呈晔不是个重欲之人。”
“不想说了,你回房去。”
“是。”
江辽一离开,燕奇临便坐在床边,轻抚着他的胸口,可一会儿又紧握着拳,起身离去。
就在关门声响起的瞬间,周呈晔徐徐张眼。
假的,他失忆肯定是假的。
他本来是略略怀疑,可方才那一席话,教他确定了。他曾说过哪怕他失手杀了他,江辽也杀不了他……如今,他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
如果他真的失忆,他不会记得江辽喜欢他。
可为何他要假装失忆?
如果恨他,他可以不必救他,而且他的攻击失准,伤是伤了,但没有伤到筋络;既要将他带在身边,却又假装失忆……可他又跟金兀尔结盟……
一整夜,他闭着眼,不住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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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整天不见燕奇临的身影。
周呈晔不打算追问,趁着晚上江辽替他换药时,央求着。“江辽,可以给我一点水,让我擦擦身子吗?”
“可是……”
“你也知道我前几天发着热,流了不少汗,浑身黏腻得紧。”虽说昨儿个燕奇临替他打理过了,但擦澡这个借口,江辽应不会拒绝。
江辽考虑了下才道:“你等一会。”
“多谢。”
约莫一刻钟后,江辽提了一桶水入内。
“可以帮我解开双手吗?”
“这恐怕不成。”
“那能否请你帮我擦澡?”他一脸无奈地道。
江辽细长的眯眯眼硬是瞠得圆圆的。“这……”
“否则我能怎么擦澡?”
江辽呆呆地看着他。他当然知道在这情况下他是无法擦澡的,但他也无法帮他擦澡,因为他知道在被子底下的他身无寸缕,男人的身体他不是没瞧过,但是,但是……
“江辽,算是我拜托你。”
江辽注视着他半晌,动手拧了布巾,目不斜视地道:“失礼了。”
周呈晔不禁觉得好笑。从不知道江辽竟有如此青涩的一面,竟连耳垂都泛红了。
江辽拿着布巾从他的颈开始往下擦,动作快而迅速,仿佛全程都屏着气息。
眼看他松了口气准备收工,周呈晔徐徐道:“还有下头呢。”
江辽手中的布巾瞬间掉了,黝黑的肤色竟微微泛着红,他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江辽,你过来一点,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再过来点。”直到江辽将耳贴在他的唇边,他才低声说:“王爷曾说过,哪怕我失手杀了王爷,你都不会杀了我……这是为什么?”
江辽面红耳赤地瞪着他,脑袋彻底糊成一团。
就在这当头,门板被人踹开。“江辽,你换个药也换得太久了些。”
“是。”江辽随即站起,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燕奇临冷冷地打量着他。“你刚才做了什么?”那神情分明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教他怒火闷烧着。
以为江辽只是比较贴近呈晔而已,但如今瞧来,似乎并非如此。
“属下……”
“江辽只是帮我擦了澡而已,王爷犯不着动怒吧。”周呈晔出面缓颊。
燕奇临眸色森冷,勾唇笑得又坏又邪,轻声道:“江辽,下去。”
“王爷,呈晔身上有伤……”
“是啊,那伤还是本王赏给他的,他要是再不安分一点,本王可以再多赏他一点。”燕奇临敛笑瞪着他。“还不下去?”
“是。”江辽回头看了周呈晔一眼,就盼他别再试图激怒王爷。
“你刚刚和江辽做了什么?”他坐在床畔看着他。
“请江辽帮我擦澡。”
“就这样?”
“要不我的双手被缚,能有什么法子?还是王爷愿意给我打个商量,解开我手上的锁链?”
“不。”他答得斩钉截铁。
“那么王爷说吧,王爷将我囚于此处,所为何事。”
燕奇临哼笑了生。“还需要说吗?你是本王的战俘,到时本王要拿你跟大定朝谈判。”
“恐怕会让王爷失望,我并非主帅,不过是监军罢了。”
“可本王听说大定皇帝待你不薄,任你见驾不必跪拜,甚至可以直唤他的名讳。”他很难不揣测两人的关系,尤其当初是他带着高钰杀进宫的。
在他不在京的那段时间里,他和高钰存在着他不知道的关系。
“那当然,他的江山有一半是我帮他打下来的,他礼遇我是刚好而已,但如果你要拿我的生死作为谈判筹码,那真是太看重我了。”他这话说的真诚不假。
“是吗?”
“如果王爷有意跟我结盟,当咱们杀进大定丰兴城时,我会亲自杀了他。”这话,说的更是真诚不过。
混蛋高钰当初跟他说燕奇临死了……这笔账回大定时,非找他追讨不可。
“你想杀他?”
“因为他骗了我。”
“骗了你什么?”燕奇临轻抚着他的脸。
“他骗我,让我以为我深爱的男人死了。”
燕奇临直瞅着他,似笑非笑地问:“是本王吗?”
“当然是王爷,我这一生只爱过一个男人,也只会爱那一个男人。”他直瞅着他,看着他瘦削的颊,心微微地疼着。“他跟我说,他想爱我,想带着我离开是非之地,可惜之前错过了。”
“……太可惜了,本王什么都忘了。”
“但王爷可以从这一刻记起,记住我爱着你。”他不会戳破燕奇临假装失忆,但他要燕奇临记住他的想法和决心。
燕奇临垂敛长睫,勾唇笑得极邪。“所以不管本王要你做什么事,你都会答允?”
“只要不危及我的家人,我没什么做不到的。”
“本王还是老话一句,可惜了,咱俩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护着你的家人,本王护着大燕朝最后的颜面,利益不一致,这谈判是破局了。”
“大燕朝已经灭亡了。”
“大燕朝还有本王在。”
“就算王爷能够复国又如何?王爷有本事传下子嗣吗?”
“天晓得?横竖没试过,试试又何妨?”燕奇临无所谓地耸耸肩,起身欲离去。
“大燕皇室未曾宽待王爷,为何王爷非要与大燕共存亡?!”周呈晔微恼吼道,不敢相信事到如今他还被燕姓给束缚着。“燕奇临!”
燕奇临没回答,踏出门外,听着他怒喊着他的名字,教他不禁勾弯了唇。
大燕已经灭了,他从未想过复国,只是有太多时候,人总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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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周呈晔都不见燕奇临的人影,江辽也是,而周呈晔手上的铁链放长了些,在他伤好些后,便能在床边走动。
负责送膳食和照料他起居的士兵,亦是燕奇临以往总带在身边的亲卫,对燕奇临忠心耿耿,所以,不管他问了什么,总当个哑巴。
问不出所以然,他只能猜想他许是出战了。
从窗子望出去,只见皑皑白雪笼罩大地,寒气森然。
他并不怎么担心军情,又或者该说他并不在乎战事会有什么变化,只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他日复一日地等,直到半个月后,终于从窗口瞧见了归来的大军,然而绵延不绝的兵马,穿着的是金漠特有的服饰。
当晚,江辽替他端来膳食。
“大捷吗?”他问。
“申屠业守得还不错。”江辽给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金漠军也跟着来到潭关?”
江辽微愕了下,低声道:“金漠族长带了部分兵马过来。”
“转移阵地吗?”才问出口,周呈晔便否认了可能性。要从潭关往大定边界攻,实是不可行,因为有普罗山成为重要屏障,光是要穿越普罗山,就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心神,就算真能一路往南而去,也会被挡在第二防线的郡南卫司,那里随时驻扎五万大军。
当然,这是高钰给的资料,确不确实,他就不清楚了。
“不是。”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