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走!
。。我怕我会对你说出卑微的话,说出自甘下贱的话……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很恶心。
。。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样卑贱!
。。公子……我不能喜欢你。
。。我喜欢谁都不能喜欢你。
。。还有……公子说的那个剑客——
。。我的心上人。
。。(^-^)我会期待的。
☆、绝——捌
绝——捌
非忆墨这一走,就走了三天。清宁英澈一等,也等了整整三天,到了第三天的天已经全黑了才见到人回来。
清宁英澈一见到非忆墨就不由自主的呼出了一气,而后就目光凛冽起来,冷冷说道:“你回来的倒是快!”
非忆墨赔着笑向清宁英澈贴过去,从手里板塘上扳下一块来喂进人嘴里,才解释道:“主人……我想回来的,可我回不来——”
清宁英澈挑着眉,也不说话,就听非忆墨继续解释。
“那天我一出去没一会儿,就碰上了那个姓杜的。他一看见我就拉着我要请我喝酒……我一生气下,就去了——”
“酒喝了有两坛子,他喝的发酒疯就往我身上扑,又一生气就打了他一拳,说‘你敢扑来,我就报官!’”
“然后他也生气了,说‘报官!好啊!见官就见官!走!我带你去报官!’我们就见官了。”
“那当官的明摆是和姓杜的是一伙的,我什么都没说就要打我——我一恼,就在官府里大闹了一场!”
“然后……闹了一夜又一天——然后几乎全北京城的人都来看热闹——这事让皇帝老子知道了——他下旨要亲审,我就被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进了皇宫。可我进不了宫门,因为他们说我身上有铁器不让我进,必须要拿下来——我说拿不下来,之后又折腾了大半天,皇上派了个內监还是让我进去了。”
“我饿了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要明日开审——我就又饿了一晚上。”
“第二天我饿的肚子咕咕直叫就被带到了文武百官面前——更要命的事我还要装作男宠的样子,一直要笑!还要哭!”
“那姓杜的还胡说八道说我讹钱!”
“最后皇上判我无罪的时候——那姓的他老爹直接给气死了。御医来看时,已经没气了。”
“可能是皇上看我实在是饿,还让内事安排了饭给我吃。那內监还给了我一块板塘,说‘别饿伤了胃,这个对胃好,带回去吃哈。’之后又将我送出宫,我就回来了。”
清宁英澈在听非忆墨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抽嘴角,在他听完的时候却忽然笑了。
清宁英澈笑着道:“我就告诉黎卿了,那姓杜的要倒霉。”
清宁英澈转而说道:“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非忆墨点点头,说道:“我们是要赶紧走,否则要惹上麻烦了。”
清宁英澈叫了声“十五”,就说道:“让掌柜的来一下。”
清宁英澈和非忆墨把脸上的易容都卸了,那掌柜的也到了。
掌柜的恭恭敬敬的给清宁英澈行了一礼,问道:“尊主有何吩咐?”
清宁英澈说道:“弄两件衣服来,再弄一辆车,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还有——”清宁英澈笑了,说道:“夜里听到什么声音也别来。”
掌柜的道了声:“是。”就退下了。
清宁英澈一杨下巴,非忆墨就明白的去了内室。
一场情,事,激情而又温柔,其中带着藕断丝连,丝丝缠绵。
清宁英澈的麻烦事从来都不少,可是最近的却是特别多。
这不,他们两个刚从地毯上爬起来——
麻烦又来了。
只见一个披着一头扎眼黄发的人突然夺窗而入,然后又赶忙将窗户闭紧!
清宁英澈正想开口,就见此人又飞快的夺门而出了。
他走了,清宁英澈和非忆墨并没有松下一口气。
因为刚刚夺窗而入的是两个人,那黄发人还抱着一个呢。
可那黄发人夺门而出时,却是一个人!
清宁英澈的眉头是一蹙再蹙,又蹙了蹙。
那被丢下的,是个少年,是个粉雕玉琢精致到不行,不仔细看就会以为是个女孩子的男孩子。
他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就恨声道:“花令——哼!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斜斜瞄了尚且衣衫不整的两人一眼。
突然!少年向清宁英澈挥掌劈来!
清宁英澈轻轻甩袖一挥,少年感觉一股劲力扑面而来,就被逼退到了墙角。
少年眸中星光闪烁,明亮之极,张口就道:“我乃白竹。”
白竹盯着清宁英澈,又自持清高的说道:“我立誓杀尽天下奸恶之徒!”
清宁英澈觉得有趣,就问道:“然后呢?”
白竹站到清宁英澈面前,气势凛然的说道:“我要你教我武艺!我可以拜你为师。”
清宁英澈挑眉,笑道:“怎么搞的像我求你似的?”
白竹当即就双膝跪下,“嘭、嘭、嘭”给清宁英澈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就叫了声:“师父!”
清宁英澈觉得更有趣,问道:“要我教你武艺你想干什么?”
白竹毫不客气的说道:“我刚刚已经说过了!”
清宁英澈摇摇头,说道:“你不是那样想的。”
非忆墨在一旁接道:“你想杀谁?”
“花令!”白竹很干脆的说道:“他是众恶之首!”
清宁英澈笑了,问道:“就是刚刚带你来的人?”
白竹眼中逼出阴仄的光,恨声道:“对!就是他!”
清宁英澈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要匡扶正义……斩奸除恶?”
白竹坚定的说道:“毕生所向!”
清宁英澈向非忆墨招招手,说道:“默出来一本给他。”
非忆墨眨眨眼,说道:“我?他拜你为师,你应该教吧?”
清宁英澈小声说道:“我是看过各大门派的秘籍,然后就只会我们的心法了!我给他怎么教?是让他去和那些门派结仇是怎么?”
看非忆墨想了半晌,清宁英澈就说道:“你不是教了云儿雨‘小跳羚’吗?”
非忆墨睁大了眼,说道:“‘小跳羚’走的是轻盈迅捷的路子,是给女子练的!”
清宁英澈向白竹看了两眼,挑眉道:“我看没问题。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结实得像个小畜生,跟人硬碰硬。”
非忆墨不说话了,到案旁就提笔写下一张纸来,交给白竹。
白竹在纸上细细看了一番,就问道:“就这么多?这样简单?”
非忆墨说道:“真正厉害的武功,往往都很简单,也不繁琐。简单而有效。如果你够快,或攻或守,又有什么所谓。”
白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就又仔仔细细的默念纸上口诀。
就此半晌,白竹抬头说道:“我得走了。走得越快越好。”
“你要去哪儿!”白竹刚要走,那黄发人就回来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眼前这相貌阴柔的俊俏男子,是刚杀了人回来的——
他身上虽是一滴血都没沾,却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强烈的血腥、萧杀之气。
花令看到白竹拿的张纸,就冷声问道:“拿了什么!”
白竹清高而不屑的笑着,却还是隐约露出了畏惧。他将那张单薄的纸对叠了一次又一次,然后塞进嘴里嚼烂吞了下去。
刹那间!
白竹一把抽下发簪,口诀默念,仿佛一步之下就到了花令右手边,利落的朝人胸前刺下去!
一击之后,白竹也不管是否得手就反身速退翻窗而逃。
花令震惊的瞪大双眼,而后目光慢慢阴冷下来,从肩膀上拔下发簪。
若不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花令本能的矮了一下身子,怕是就没命了!
他来的时候就像没看到屋里的两个人,他去的时候也像是没看到屋里有人一样,从窗户追了出去。
这段睡前插曲——
清宁英澈笑了。
非忆墨也笑了。
清宁英澈说道:“我怎么觉得这景,我们也有过啊?”
非忆墨却说道:“幸好蔺严是个直心眼。我们又发现了那黄金,不然可就倒霉了。”
清宁英澈半眯起眼,说道:“的确。花令现在正被花舍全众追杀,身边又有一个不听话的拖累,的确比我们倒霉的多了。”
“不。”清宁英澈搭上非忆墨的肩膀,说道:“何止是不听话,简直是要命啊!我记得我们闹的最厉害的时候,你也没他要命。”
非忆墨瞥了暼清宁英澈,却说道:“主人能把脖子上的东西给我吗?”
清宁英澈摸了摸自己的项链,干脆的说道:“不能。”
非忆墨瞪起眼来,说道:“你揪了我那么多头发!”
清宁英澈撇开了非忆墨,从柜子里取出了新被子,然后就睡下了。
清宁英澈感觉到非忆墨也上了床,身子向自己靠过来,才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揪了那么久,最后又被你踹了一脚才弄好的,所以是我的……”
第二天一早,城门一开,清宁英澈和非忆墨就驾车离开了北京。
非忆墨说道:“我们去找娃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