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那个,”谢父揉了揉太阳穴,“你还记得会试的题目,你之前做过吗?”
“啊,这个啊,碰巧吧,何贺给我出的练笔里,的确是有原题的。”谢无渊说的漫不经心,余光却一直放在谢父的身上,生怕谢父掏出他那个要命的小本子,给何家记上那么一笔。
虽说吧,他现在和何家不怎么对付,可当初何家毕竟也是好心,如果谢父真的想给何家记上那么一笔,嗯,他可能,大概,也许——
——好吧,他不会拦着的。
“我也不是说这个,”谢父叹气。
“不光何贺,我给你出的练笔里,也是有原题的。”
“什么?!”谢无渊大惊,而后慢慢回忆起来。
的确是这样,那道题他做过两遍,只是时间过去了五年,又一直没放在心上。
毕竟谢家在他看来,至少在今天之前,那是一等一的清流,绝壁不会做这种偷窃考题的事情。就算当初觉得眼熟,也只是第一时间想起了何贺给的练笔,而没有去想谢老爷子给的练笔。
谢父看谢无渊的脸色,就知道他想起来了,“那题,是皇后给的。”
“什么?”谢无渊一蹦三尺高,“你刚不是还说,谢家不站队吗?!”
“你不好奇,为什么谢家的庶子能进宫伴读吗?”谢父没回答谢无渊的质问,抬头反问。
“为什么?”谢无渊顺着谢父的话头。
“呵,”谢父讥笑一声,“问你娘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当年谢父说“是自己搞砸了啊!要不是自己那么心急,也不至于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真是糟蹋了娘娘的一片心意啊”
hhh,你们是不是都以为娘娘是指何贤贤贵妃了,因为当时何贺正好找何贤帮忙来着,所以我猜会有人联想到何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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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剧场,澄清两点,【本座心情不好】和【立志做赌神】没有任何感情纠葛(一本正经,如果有,那一定是你们的错觉),然后,【我的世界比你们的大】是个小号,他的马甲你们猜到了没~~嗯,【我的世界比你们的大】发言很谨慎,但是!!请注意他的马甲名!!
回过头去看看,挺心酸的。
☆、包子铺
远郊。
御林禁卫军。
何贺自从那日与谢无渊不欢而散后,整个人郁郁不得志,他本身又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自然也没有借酒浇愁的想法,只能将一身的烦躁郁闷,全部化作武力,不论是轮值还是演练,表现都相当优异,再加上何家的背景在后面摆着,人又是当朝丞相袁默放进来的,一前一后不过一年的时间,何贺就从一个普通的从七品,升到了正六品。
后来,更是借着皇家狩猎,皇上外出围场打猎的时候,拔了一个头筹,皇上论功行赏的时候,又上了一级。
正五品的禁卫军副统领,整个近郊禁卫军,除了年近半百的王统领,还没出现过这么年轻的正五品副统领。
二十岁的何贺,一眨眼,成了整个近郊禁卫军最有潜力的人。
“何贺啊,”王统领拍拍何贺的肩膀,语重心长。
“你不能老是一门心思放在练武带兵上啊,总得对自己的终身大事长点心吧。”
何贺收了朴刀,转身回营。
“唉,你不愿意就算了,”王统领跟在他身后叹气,“我也不逼你,对了,”王统领从随行的士兵手里拿过一张调令,“这是最近上面刚下来的调令,咱们这儿穷乡僻壤的,能平调回京也不容易。”
“狩猎那会儿,皇上想把你调回去,你给拒了,这次可别那么莽撞了。”
何贺接过调令,随手放在桌上,不怎么在意的模样。
“你倒是好好想想啊!”王统领瞧何贺不紧不慢的样子,心里都替他着急。
“嗯,”何贺语气平淡,“我会考虑的。”
“你再想想吧,”王统领把调令拿起,又塞回何贺的手里,“百官调动还有一段时间,不急在这一时。”
“统领,”何贺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我想请五天的假。”
“干嘛去?”王统领问何贺。
“回家。”何贺回答很简洁。
王统领诧异的瞧着他:“你不是不爱回家吗?这一年,你就没回过京,今儿怎么想回去了?”
何贺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见一个人。”
王统领先是疑惑的思索,而后露出了然的神情,说话十分爽快:“成啊,你回去吧,要是五天不够,你随便派个人来说一声,我再给你续上五天。”
“青年才俊相亲大会,哈哈,确实挺不错的,”王统领拍着何贺的肩膀,一改之前的愁容,笑的开怀,“你小子,长得帅,又年轻有为,绝对没问题的,再说了,既然两年前能找着,两年后肯定也行!”
何贺原本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不爱笑,但也不恼。
这会儿却是猛的拍开王统领的手,拉下了脸色,语气不善:“不是。”
“咳咳,不是,不是,”王统领促狭的挤挤眼,“我懂的,我都懂。”
何贺没再理他,拿起桌上的朴刀,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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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谢无渊在谢府,从谢家书房,啊不对,从谢家祠堂出来,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不能怪他多想,这事儿,让他爹那么阴阳怪气的一说,真是挺寒碜人的。
“你不好奇,为什么谢家的庶子能进宫伴读吗?”
“为什么?”
“呵,”“问你娘去。”
问你娘去……
你娘……
娘……
卧了个大槽!
他娘也是皇后的人?!
谢无渊真的觉得自己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渗得慌,真的。
谢无渊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刚从南淮回来那阵儿,还处在对自家状况不太了解的阶段,总是傻不拉几的担心皇上惦记着丹书铁券,拿谢家开刀,一听说皇上选伴读,挑上了谢家,结果谢家就巴巴的送了一个庶子过去,谢无渊在南淮都快抓狂了,什么猪队友啊这是!!
后来,谢无渊回京后,还特意问过他娘,说,知不知道谢无海为什么去了皇宫伴读,而他娘只是摇头,很淡定的说了句“总不会是坏事。”
总……不……会……是……坏……事。
怪不得他娘不担心皇上皇后会怪罪。
有一个这么能耐的主子,摊他谢无渊身上,他也不担心。
简直了。
真的,谢无渊觉得他对皇后真是佩服极了。
这种人才,如果投的是男胎,妥妥的是段国的下一任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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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一家包子铺。
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动作迅速,三短三长的敲了六下门。
片刻,包子铺的门板被拿下,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迎着斗笠男进门,低头哈腰:“博爷,您来了。”
斗笠男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绕过中年男子,进了里屋。
位置偏僻,隐在暗巷,黑黢黢的夜幕,将店门盖的严严实实,也将来人衬的神神秘秘。
一盏茶。
一炷香。
一个时辰过去了,包子铺的门紧闭,仿佛之前出现过的访客只是月黑风高夜的一个恍惚,一次幻觉。
守在暗巷里的小厮不自觉的皱紧眉头,难道那人已经从后门偷溜了?
又是一个时辰,灰蒙蒙的天,几欲破晓,初闻鸡语。
小厮原地跺了跺脚,从暗巷的另一端绕了出去,回宫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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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走后,茶钟从对巷的屋檐上跳下,舒展了一下蜷缩半天的身体,喃喃自语:“主子离京前,让我盯着二皇子,我盯了半年,屁事没有,巧不巧的,主子刚回来,这边就有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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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怎么会,和二皇子有联系?”何贺隐在暗处,仔细打量眼前“有家包子铺”的牌匾,暗自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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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京中的暗线告诉何贺,谢家小少爷回来了,何贺这才跟王统领请了十天的假,为的就是赶回来见谢无渊一面。
结果,守在门口数天,茶盏不给通报不说,谢无渊更是连门都没出,连制造偶遇都没有机会。何贺都开始怀疑,谢无渊是不是为了躲他,每天都从后门出去。
今天也是巧了,何贺刚出门,就瞧见茶钟满脸焦急的从后门蹿出来,一溜小跑,茶钟打小跟在谢无渊身边,算的上是心腹中的心腹,轻易不会满脸愁容。
除非,除非是——
何贺心里拐了个弯,偷偷摸摸的跟在茶钟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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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钟直至将“有家包子铺”的位置背的滚瓜烂熟,连哪里有几个黑印都数的一清二楚,反复记下周围的建筑,又抬头确认一遍,直至确认无误,这才顺着墙沿,溜溜的回去。
何贺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悄悄跟在茶钟身后。
————
二皇子府。
一位小厮跪倒在地:“殿下,照您的吩咐,属下这几日一直偷偷跟在孔博远身后,您所料分毫不差,孔博远今日入夜,果真有所行动,属下已将其秘密据点标注,只是他选的地方实在太过隐秘,中央大街一楼的包子铺,门板一挡,纹丝不透,屋顶二楼是酒楼,属下哪怕跳上屋顶,也听不着丁点声音,更别说进屋里去了,所以属下无法判断,此处的人到底是不是当年娘娘留下的暗线,这是属下绘制的路线图,还请殿下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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