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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永平纪事 (冬月青)


  窦宪身下早已如杵似铁,却又怕身下人有丝毫不适,忍了又忍,细心地给他涂上脂膏,额上都不禁冒出了层层细汗。偏生楚归还很不安分,那双手在他身上点火还不够,甚至直接抚上了他身下的东西,给他弄着。偏那手法还十分娴熟,让窦宪喜不得恼不得,恨恨将那东西慢慢song了进去。
  自是一夜无限□□。
  楚归的身体还带着少年的柔软和韧劲,加上他平常又练着轻身的武艺,一次过后,窦宪本来念着他是初ci,即使激动之下,自己很快又起兴了起来,还是强自憋着想先放过他。
  哪知道楚归却一片无畏,磨着蹭着,偏还要再来一次。等到最后告饶时却再是不能依他的了。
  等到天光大亮,两人才被高照的阳光晒醒过来,楚归迷迷糊糊醒来时,突然一个激灵坐起来嚷道,“要迟到了!”
  还未说完,又“嘶”地叫了声,揉了揉自己的屁gu。窦宪忙起身把他扶躺下,宽慰道他早已吩咐窦鹰派人给他告了假。
  想到窦鹰那些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楚归忍不住觉得不好意思脸红了起来。窦宪瞧他这样子,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口,一双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毕竟,早上醒来的男人总是很精神。
  不过,第二日醒来比头天晚上的不适要更明显,窦宪顾着楚归的身子,自是不敢太过分,楚归也再不敢不怕死地点火了。
  原先,窦宪和楚归情到浓时,也是尝试过的,只是楚归总觉得自己疼得很,而且心里很不习惯,窦宪顾着他,便总没zuo到最后。昨晚,窦宪并不知道楚归是受了啥刺激,不仅不再畏惧,反倒热情得好像要把两个人都化了似的。
  窦宪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经此一夜,楚归最先的那些惊慌失措、茫然,都已消散大半,剩下的小半,在食髓知味的如胶似漆中,更是想不起来了。
  不久,窦宪便被任命为侍中、虎贲中郎将,执掌宿卫;窦笃则被任命为黄门侍郎,随侍天子左右。随着窦宪两个妹妹入宫封为贵人,窦家大妹立后,窦家的威势逐渐又兴盛起来。
  已没落十年之久的窦家,由窦固的军功而兴,由窦家女立为后而盛,由窦家诸子弟英杰而固,又窦家姻亲显贵,郭皇后所生诸王都还健在,辈分高、身份显贵,窦家尚三公主,及前朝遗族身份,一时之间,诸王、公主、阴、马、邓、梁,皆不及其声势,莫不忌惮三分。
  但是就窦宪自身而言,即使能耐过人,但自身资本,终究还是欠了那么一丢,他所居之位,在常人看来,终还是凭了国舅爷的身份。侍中乃是比二千石官职,又兼比二千石、执掌宿卫的虎贲中郎将,窦宪也算是短短时间内,凭借姻亲关系,从白身到了位比九卿的人物。
  对那些空有学识、没有出身的书生而言,即使穷使一声,勤勤恳恳,若无精彩绝艳之才,也混不到这个位上,如何不令人嫉恨。
  不由得说,天子真是拉得一手好仇恨!
  凭古人那些脑袋有坑的脑回路,尤其是君君臣臣的呆儒生,定是不会将这原头归到帝王身上的,千错万错,都是那些不值其位的人的错,绝非是帝王的错。
  而于情于礼来说,天子给自己正儿八经的大舅子加官进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而这大舅子有没有这个资格当得起,则是这个大舅子自己的事,自己没资格能怪谁呢!如此一来,还真不是别人的责任。
  窦宪身份水涨船高,身边聚集的人过了明路的便越来越多起来。想起历史的轨迹,楚归却不禁为他有些忧心忡忡起来。
  只是转眼快到年关,一年一度的各地水利工事考核又开始了,上一年他初入司空府,对诸事还不熟悉,也不曾接触这事。到现在,他都基本上上手了,差不多的事已能独个解决,因而张掌事去州郡考核时便准备带上他。楚归自顾不暇,又兼风平浪静了好久,一时也没顾得上过问窦宪的事。
  

  ☆、37、许然离京

  37
  十二月初,楚归便要跟着张掌事出京考察一年来各地水利工事情况。他们从洛阳往南,沿中路出发,主要考察南阳郡、南郡、武陵郡三地。
  年终考察多数还是看各郡呈递上来的述职奏折,考察的只是其中少之又少。这考察的路线和地方,都是司空和长史定下来的,各曹都要去不同的地方考察,要去的总共加起来也有二三十个郡县了。
  司空府派员考察,各地自都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南阳郡是帝乡,向来政令、财政,各方面都是比较倾斜的,自是没什么大问题,在各郡中都是出类拔萃。而南郡位于大河运输中心,战略位置重要,水利工事各方面也做得很不错。
  相较之下,武陵郡的水利工事有些差强人意,但都是例行公事,对考察各地情况一一记录下来,待回去后再作禀报,然后针对考察地方的情况提出意见下发下来。
  这一路也比较顺遂,十一月出京,未到月底便回到洛阳了。只是回京之时,竟收到他许师兄外放到蜀郡为郡丞的消息。
  楚归觉得其中有许多奇怪之处,这郡丞虽说是千石之职,表面看来是升迁了,但朝廷核心衙门的六百石和边远州郡的千石郡丞,哪个前途更光明是显而易见的。而且,若是外放增加个人履历资本,待时机到后又调回朝廷,一般也不会外放至官吏的家乡,都是别地居官,避嫌,未免地头蛇坐大朝廷也好管理。而且这种外放,一般都是千石或比二千石,外放为郡守,出色的话,回京直接就是正九卿了。
  这种好事,一般也是身家好或本身有大机遇、大才能的,才这么顺遂。许然明显不属于这几种,他这情况,摆明就是明升暗降了,而且还是若无意外永不提拔的意思。
  楚归心里大惊,压根就不清楚是发生了啥事。临出京之前,他还见过他师兄,虽然觉得他师兄十分憔悴、没啥精气神的样子,可想到临到年末,廷尉府定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便也未往心里去。如此想来,那时便有端倪了。
  调令下的十分之快,不等年底,许然便要离京赴任。
  去外地考察过后楚归手头上要整理的材料很多,他抽了晚上去看他师兄。许府里的下人急匆匆的在给许然归置行礼,许然也在书房里收拾自己的书信之类。自楚归搬到他两个爹爹给他置办的院子后,楚归来这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想起初入京时,他和他师兄都是一脸茫然,转眼便已过了六七载,他师兄也褪掉了许多年少时的书呆气,在廷尉府经过多年打磨后变得严谨正直有担当起来,成熟了许多。
  他带了许多东西与他师兄,其中有一大壶美酒。他师兄看到他这样便不禁笑了起来,不过提前便打了个预防针道,“今天你只当为我送行,不谈其他!”
  楚归有点不满,哼唧道,“师兄你丢下我一个人回蜀郡,还不说个清楚,也太不厚道了!”
  许然拍了一下他脑袋戏谑道,“你和窦宪都那么明目张胆了,还好意思说一个人!”
  楚归没料会被他有些书呆气的师兄打趣,不禁微微有些脸红。
  自许然在廷尉府入职后,他们师兄弟两个倒很少有这样单独相处、秉烛夜谈的机会了。自此以后,怕更是难得。楚归也深知这个年代,一别再见就不知是多久之后了,打开了话匣子,便总觉什么也交待不完一样。
  很快夜色渐深,楚归与许然都有些熏熏然,两个躺在书房的软榻上十分放松,许然不想与他多谈为何离京之事,但他心里还总是希望有转圜余地。
  许然翻过身子,虚压在他身上,带着些酒意道,“小归,不用为我担心,能回蜀郡当个郡丞,也是挺不错的。能造福一方百姓,便是学有所得、不愧先贤了,更何况是回到我家。我从小离家求学,父母挂念,如今能回蜀郡,他们也定十分高兴。”
  “此事本就有我做错之处,能得此结果,已是天子垂恩。其中之事,师兄不想被你知道,也算是师兄的私心,你便依了师兄这回才好。”
  窗外传来凛冽的冬风呼啸声,书房里只烧着个不太顶事的热炉子,阵阵冷意袭来,两人喝了不少酒,身子倒是暖的很。
  楚归抱住了许然,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他虽不明就里,但还是能感受到他师兄心里的难过。毕竟从小一块长大的,他师兄是个啥样,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每到这时,他倒觉得自己果然还是重活了一世,他们在他们看来都是小孩子了。
  一时离愁别绪压得厉害,喝酒便更是灌的,两人很快便醉倒在榻上了,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都有点鼻塞声哑的。
  很快,许然便离了京,匆忙而又迅速,偌大的京城和朝廷,也压根没因为这个起点啥波澜。
  冬十二月,武陵溇中蛮叛。才从武陵郡回来的张掌事和楚归都不进心有余悸。这时司空第五伦递上了一道奏折,力陈从建武年间以来,武陵郡多有蛮叛之事,皆因武陵多大河沼泽,每每天时不利,大河涨水,淹没农田,百姓无颗粒饱腹,无桑麻裹衣,才思图变;力主朝廷对武陵郡各地房屋农田进行合理规划,修缮水利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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