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来跟着我大声说:
还是师父好看师父好看师父好看!~
感谢亲亲青莲给我投雷~扑倒么么哒~
☆、虹满楼主
一红装女子款款步出,头上挽了个斜斜的发髻,别着一支簪花串珠,面上描着细致的妆容,唇红齿白艳光照人。
同样是艳色美人,她与那铁戟门的凤无凰却不同,她的艳带着三分疏远七分冷冽,还带着难以侵犯的气势。
“虹满楼楼主亲自相迎,水某实在愧不敢当。”水立天装模作样地鞠了一躬。
楼主朝他略一点头,将目光转至左玄歌:“左公子大驾光临,琉璃岂有不来迎接之理。”
左玄歌拱手一笑:“楼主客气,不过,玄歌真没想到,堂堂虹满楼楼主竟是如此绝代佳人。”
司徒凛月的额角跳了跳,他冷冷看着左玄歌,目光不善。
直至进了虹满楼,左玄歌才逮着机会直面师父的泠然目光:“师父,可是有何不妥?”
司徒凛月双瞳一敛:“徒儿莫要忘了,那日要杀你的也是一名女子。”
“师父不用紧张,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徒儿这戏作得甚好,就不知徒儿几时出过戏。”
左玄歌唇边的笑渐渐苦涩:“玄歌比不得师父靠一柄剑便可以行天下,只有靠虚伪和阴谋才能勉强立于世间。”
堂堂大将军的五公子,竟被他说得如此可怜,可偏偏司徒凛月就是信了,心一软语气自然也温和了起来:“若只是想富贵平安一事,作为左家公子想必也并不需要什么伪装和阴谋。”
左玄歌幽幽叹一口气:“师父,这您就不知道了吧,大家族里的兄弟争宠,只怕毫不逊于江湖的血雨腥风,江湖多得是正面交锋,兄弟之间却是小人难防。”
说话间,两人已被引入二楼的一个大房间。
“你们在外面候着。”左玄歌向范一范二等人下达命令,屋内只剩了他和司徒凛月二人。
司徒凛月突然仰头盯着屋顶,竖耳听了一阵。
见他神色紧张,左玄歌开口问了一句:“如何?”
“无妨。”司徒凛月低头对上左玄歌的眼睛,“有人在屋顶上设下了防卫,应当是水云帮的人。”
左玄歌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人又多了?”
“人又多了。”司徒凛月在他对面坐下,看似不动声色,实则紧密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比在惊梦楼更多了一倍。”
左玄歌托着腮:“若是在惊梦楼是正常的护卫,那么千味楼应该是水云帮的暗桩,而虹满楼嘛,只怕跟玉虹轩脱不了干系。”
“所以她们想杀了你引起水云帮与左家的矛盾。”司徒凛月警惕地握紧袖中玉寒剑的剑柄。
“我居然成了他们争斗的牺牲品啊。”左玄歌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神情一转,眼神蓦地凌厉起来,“不过,水云帮和铁戟门的三十多名高手居然是死在三个女子手里,干净利落下手够毒辣,好得很。”
“看来徒儿是打算站在虹满楼一边了?”司徒凛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实在很难想象他会对刺杀一事既往不咎。
“这倒难说,不过水云帮诬赖我是采花大盗一事还没完呢。”左玄歌语气森然,“此仇不报非君子。”
“采花大盗一事的根源明明是寻疆族。”司徒凛月带着点黠促望着他,倒是从没听他说要找寻疆族报仇。
左玄歌镇定自若地继续喝酒:“既然决意要跟寻疆族合作了,自然要大度一点既往不咎,再说了,师父您怎知徒儿与他们的合作里没有夹带私心呢?”
司徒凛月淡淡一笑:“就不知世间可有人能让你吃亏的。”
门外有轻柔的脚步靠近,师徒俩默契地停止了讨论,静候来人。
两名女子推门而入,一怀抱古筝一手托琵琶,低着眉眼踱着小步走进屋,盈盈一拜柔声道:“二位公子。”
左玄歌眸中笑意乍现,故意想要捉弄捉弄司徒凛月:“这位是我师父鼎鼎大名的珩羽派掌门,今日你们只需将他服侍好了,本公子重重有赏。”
“是。”两名女子将手中的乐器放下,一左一右将司徒凛月围在中间。
左玄歌明显瞧见司徒凛月身体一僵,握酒杯的手指微微泛白。
他不着痕迹地躲开女子伸出的手:“二位姑娘还是为我们师徒演奏一曲吧。”
司徒凛月的排斥与嫌恶毫无掩饰,并不像假装,两位女子不敢再迎上前,左玄歌又迟迟不下达新的指令,面面相觑,终于还是抱起了各自乐器,小步踱至屋子正中,分立两侧,将悠悠乐曲从葱白指间倾泻而出。
左玄歌执杯轻叹:“漫漫长夜,有如此佳人在侧,咱师徒两个却要干瞪眼吗?”
司徒凛月面上微露愠色:“珩羽门人不得狎·妓。”
“师父。”左玄歌贼兮兮地一笑,“我可记得本门只有三条门规。”
“这是我的规矩。”司徒凛月凌厉的目光看过来。
左玄歌缩了缩脑袋,大为扫兴:“反正规矩都在师父的嘴里。”
“你若是不服气,便将珩羽掌门从我手里接过去。”
“服气服气。”左玄歌拱手作揖,油腔滑调地道,“师父在上,徒儿怎敢不服。”
清脆的叩门声之后,一阵香风随着门动飘进屋子,琉璃楼主款款而来:“虹满楼花魁茗香姑娘已经去梳妆了,还望左公子稍候片刻。”
左玄歌笑得露骨而放肆,一双眼睛流连在美艳楼主的身上:“何须劳驾花魁姑娘,有琉璃楼主在侧,想必比千百个花魁姑娘都要强些。”
琉璃轻轻一笑,丝毫不介意他的无礼目光与调笑言语,反倒是坐在他对面的司徒凛月,眸光又冷了几分。
为了避免在这已经寒意初显的深秋里被冻着,左玄歌觉得还是快些结束这一场并不烂漫的风月之行比较好。
“劳驾茗香姑娘特意打扮来见我这一副臭皮囊,玄歌实在是惭愧得很,好在我随身带着的一块祖传玉佩还算能拿得出手……”左玄歌一边说一边伸手在腰间一阵摸索,神色却随着手上渐渐加快的动作一点一点沉下来。
左玄歌神情郑重地冲着门口一声怒喝:“范一范二,你们可瞧见我的玉佩没有!?”
范一范二扭身面向门里,面面相觑,俱是惊恐不已:“没有啊,公子。”
左玄歌勃然大怒,上前给范一范二一人脑袋上敲了一记:“你们跟在我身后,连我玉佩掉了居然也没瞧见!”
左玄歌作势要继续打,熟知他习性的范一范二两人紧着蹲下了身子抱着头卖乖:“公子啊,这真不怨范一范二啊,您教导的,左家出来的人,到别人地盘上都得抬头挺胸不可丢了左家的颜面,适才入虹满楼小的们不敢低头啊……”
左玄歌果然恨恨地收了手,心里却忍不住想笑,他几时说过这样狂妄的话了,范一范二倒是越来越机灵了。
琉璃不愧为这天下第一楼的执掌者,不等左玄歌开口,已微微弯着腰歉然自责道:“让左公子在虹满楼里丢了东西,琉璃实在惭愧,这便差人为公子寻玉。”
“诶——不急。”左玄歌伸手拦了琉璃的去路,摆出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玉佩丢失皆因我的不小心,怎敢劳烦楼主的人,更何况这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又怎能搅扰了楼主的生意。”
左玄歌不客气地勾搭着司徒凛月的脖子:“幸而我师父武艺高强轻功卓绝,不必惊动宾客便可进行搜寻。”
“师父大人。”左玄歌歪着头看了看司徒凛月,“劳驾了。”
司徒凛月面色一红,他拂开左玄歌搭在肩上的手臂,一言不发地出了屋子,他掌心微凉,握着方才左玄歌塞给他的一块光滑玉璧,身体却微微发烫,他加快脚步,将混乱思绪挤出脑子,不到一炷香时间已经将整座虹满楼查看了一遍。
再回到天字一号房间的时候,屋子里多了一个粉装女子,低眉颔首温婉可人,司徒凛月目不斜视地将玉佩抛回左玄歌,立在他的身侧始终没有说话。
左玄歌握着绦绳将玉佩摆在眼前,洁白无瑕的玉璧上浮着一些弯弯绕绕的线条,既像古老未知的文字,又像是孩童无心的画作,是他至今也参不透的奥秘。
“这羊脂玉也并非什么大宝贝,不过玉质成色都是上品,瞧这洁璧无瑕,倒与茗香姑娘的容资无双勉强可以相配,赠与姑娘也不至辱了姑娘的明眸。”
说着就要将玉佩赠人,范一范二两个小子眼见形势不对,扑身上来一左一右抱住了左玄歌的手臂:“使不得啊公子,这玉佩可是您自小带着的。”
“是啊公子,您要将玉佩赠了人,回头老爷非得用鞭子抽你了。”
这两个小兔崽子……
这玉佩是祖传的其实不过左玄歌随口一说,为这东西增添点儿分量,是他自幼携带却是不假,不过将军府里这样的玉佩不说一抓一大把至少是算不上稀奇的,自家老爹却对这东西如此上心……
左玄歌皱了皱眉,像被勾起了什么不悦的记忆,心里不舒坦归不舒坦,但若将玉佩这般送人也确实不妥。
左玄歌这才想起去看琉璃的反应,按说这个时候她这个老道深沉进退有度的楼主该要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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