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相办事还需要理由?帝后间还能不能有最基本信任了!?群臣腹诽。
“找出姬九颍中毒的幕后黑手,再顺藤摸瓜找到琥珀门的指使者,事情也就解决了大半,作为一国之相,此事臣义不容辞。”季灼道。
朝堂上险些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说得太好了!
皇座上的人点头,“好,有劳丞相。”
御书房里,季灼哀怨地看着还在批奏折的人,“臣就要出发了——”
夜璟华泰然自若圈圈点点,“丞相慢走。”
季灼坐到人边上把人圈到怀里,快速在人脸上亲了一口,“皇上不用太担心,臣不会有事的。”
“嗯。”朕并没有担心。
“华儿都不送我杨柳枝——”季灼把脸贴在怀中人的脸上蹭蹭。
夜璟华失笑,“这个季节哪来的杨柳枝?”话本子看多了吧。
“那写诗送别总可以吧。”
“没丞相的好文采。”夜璟华似笑非笑。
季灼:“……”自己就不应该老拿作赋作借口。
“从这到西宁宫马不停蹄也得一天——”季灼提醒。
“还要穿过一座山。”季灼把人抱得更紧。
“是路过。”夜璟华纠正。
“会分开很长时间。”季灼亲亲人耳垂。
“至多一个月。”夜璟华语气不容质疑。
“好,不超过一个月。”季灼悄悄把放在人腰上的手往下,“皇上会想臣吧?皇上会等臣吧?”
夜璟华忍无可忍,“不要总是动手动脚!”
“皇上已经宠幸过臣了。”季灼理直气壮。
“对!是朕宠幸你!”夜璟华飞快在人脸上啄了一下,“吻别。”
“礼尚往来。”季灼满眼星星,吻上人的唇。
☆、热情好客的西宁众人
这件事并没有张扬,所以季相出城之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一袭紫衣的人回头看了看,果然连个送别的人都没有,气氛这么好,可惜了自己昨晚背的那些送别词。
走了段路后,季灼在马背上又回头看了眼。城楼上孤零零地站了一个人,黄色衣袍被吹起,静静地目送着他,看到季灼回头那人本能地撇过头,看上去一副“朕正在看自己的大好河山”的样子。季灼失笑,配合他乖乖地转过头装作没看见。
三个时辰的路程,便到了云羿边境。不远处的孤峰山上,一眼望过去就能看见面大得夸张的黑旗,一看就知道主人很骚包。旗上的“古登堡”三字不被吹开吹皱,季灼摸摸下巴,可惜不能去和故人叙叙旧,宫里正好缺个好的蔽寒毛毯。
到达西宁宫已是夜幕将至,八公子亲自率人在山下迎接。
姬九颍的八位哥哥当初都是对宫主之位避之不及,宫主什么的一听就很娘炮,还是算了,将来娶不到媳妇咋办?于是费尽心思地说服他们老爹,像什么“不管兄弟中的谁继位都会伤感情”、“云羿繁荣昌盛是小九的梦想”、“小九仁义厚德,看到百姓受苦总是潸然泪下”,最后姬九颍糊里糊涂当上宫主。那群可爱的兄长们,有的躲在边疆宣称誓死保卫云羿,有的躲在心上人那里宣称与西宁里应外合,还有的呆在宫内宣称辅佐宫主实则混吃混喝,后者就像这位八少爷。
看着一排排姑娘穿得花枝招展,一个个挥着香喷喷的帕子表示欢迎,季灼立刻觉得西宁形势也不严重,是自己想多了。
姬旌一拍手,两个金刚大汉拉开一条“为季相接风洗尘”的横幅。姬旌满意地笑笑,小九说了,越朴实越好,越真诚越好。
“季兄——”八少爷热情扑过来。
季灼眼一闭,虚弱地向后倒去,并且巧妙地避开八少爷的怀抱。
八少爷显然被吓懵了,急忙叫人抬来轿子。其它参与迎接仪式的人也乱成一团,救星被我们吓晕了,宫主会不会把我们乱棍打死?
季灼舒舒服服地坐在轿子里支着下巴,耳边总算清净了。
快到山上的西宁宫时,耳边又是哭成一片,夹杂着“我们不想死呀——”,然后听到八少爷的声音,“你们放心,一切惩罚我担着!本少爷向你们保证,你们定会相安无事!相信我的留下,其余人本少爷绝不强留!”话音刚落,所有人迅速逃走,只留下漫天飞扬的尘土。
八王爷不可思议地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我那宫主妹妹真有那么可怕?
季灼在轿子里暗笑,看你怎么交差?
想了想,季灼还是从轿子里探出头,“让姬公子担心了。”
姬旌热泪盈眶,“季兄醒了就好!”
“宫主那边季某定会帮忙瞒着。”季灼和善地笑笑。
姬旌闻言激动不已,丞相果然心系百姓,为民着想,又想扑过去。
季灼微微晃了晃身子。
姬旌果断刹住,“难道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季灼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
八少爷艰难道,“云羿皇上和丞相……日夜……颠龙倒凤。”所以精力榨干,体力不支,才频频晕倒。
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竟然有这么离谱的版本,季灼眼角跳动,柳婀娜真是越来越没下限了。明明还没有吃到……
看到季相没说话,八王爷又叹,“其实宫主和风琰才是对苦命鸳鸯呢,她的毒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解。”
总算回到正事了,季灼心累,真是比花容月还不靠谱。
“什么时候中的蛊?”季灼问。
“一个月以前。”姬旌想了想,“毒发时脸色发青,人不受控制地发狂,像疯了一样。”回想起来都觉得背后出冷汗。
“后来,风琰?”
“以毒攻毒,风护法让她服下了剧毒的窦金丹,暂时压下了毒性。”
窦金丹也没能把五彩蛛毒死,看来皇宫那只小狐狸还真是灵物……
“可查出是谁下的蛊?”季灼问。
姬旌无奈地摇了摇头,姬九颍宫里的可全是心腹。
西宁宫中,季灼被人恭恭敬敬地引至内殿。殿内人显然已等候多时,转过身道,“在下西宁宫护法风琰。”
季灼对上人的目光,“云羿季相。”
风琰笑道,“季相果然风华绝代。”
边说边沏上茶,“请——”
季灼喝了口茶,摇头轻笑,“风护法可真有意思。”
“季相不要见怪,西宁只是为安全起见,”风琰道,“来人,上茶。”
“原来西宁的待客之道就是拿毒茶试探人。”季灼看向风琰。
风琰从善如流,“宫里的小玩意小狐狸一定喜欢。”
“什么小玩意?”姬九颍从帘内走出来,笑道。
风琰把人扶到椅子上,“宫主小心。”
姬九颍并没有传闻中冷酷残忍的样子,也许是身体有恙,看上去还有些弱不经风。
“丞相能来是我西宁之福。丞相今日舟车劳顿,不如先歇着,要事明日探讨如何?”姬九颍靠在椅子上,脸色苍白。
“庄主有心了。”
“风琰,带季相去住处歇着。”姬九颍看向旁边的风琰,“不可怠慢。”
风琰把人安置到一个雅致的住所,“比不上相府,还请季相海涵。”
风琰顿了顿,“实不相瞒,宫主每日清醒的时间越来短,从刚开始的三个时辰到现在的一个时辰——”
“身边可有记恨她的人?”季灼问。
风琰摇摇头,“虽然外头传言西宁宫主心狠手辣,但宫里人都知宫主她待人极好,身边服侍的碧绿和青翠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宫主一向与她们以姐妹相称。身边的三个嬷嬷都是好心肠,老是老了,但宫主可怜她们,就让她们呆在身边安享晚年。再有身边的人的话,就我和七王爷了。”
“宫主心狠手辣的传言怕是风护法散布出去的吧。”身边人呢。
“可我还是没能保护好她。”风琰苦笑。
“风护法可派人寻一个外号“药疯子”的人,此人虽行事古怪,但爱好从阎王手里抢人,如果这人都解不了蛊毒,那就棘手了。”季灼眯着眼睛,“这人时常在孤峰山上出没,国师派人日日围住那蹲点就行,若发现此人,就一棍子打晕,装在麻袋里带回来。”
“好主意。”风琰点头赞同,“看来季相果真足智多谋,爱民如子。”
正在看话本子的南无极重重打了个喷嚏,一定是季灼这个孽徒在诅咒我!
“青翠妹妹,你昨个看到那个云羿季相了没?”宫女打扮的人闭上眼睛,一脸花痴,“那可真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关你什么事?”旁边叫青翠的悄悄从她碗里夹走一块肉。
“你抢我肉!”碧绿张牙舞爪扑过来。
青翠把肉放回她碗里,白了她一眼,“瞧你那出息,一块肉就把你激动的。”
碧绿又鬼鬼祟祟凑过脑袋,“哎,你说他和风护法、八公子比起来,谁更好看?”
青翠表情不自然地放下筷子,“我去给女王换药。”
碧绿撅撅嘴,暗道这人无趣!花痴完季相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关心这种问题,就三两口扒完饭看看药熬得怎么样。
西宁宫的一个角落里,正发生着感人的一幕。寒风中,一个老婆婆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突然怒目圆睁,捡起地上的枯树枝向空中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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