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然、宁知归:“...”
解决掉僵尸,沈忘尘坐在屋顶上晒着月光,悠然哼着没有调子的曲子,一双丹凤眼荡着笑意正盯着下方的宁知归与李寂然。
李寂然看着宁知归,道:“知归,秦夜可曾好点?”
宁知归今夜第一次见李寂然,不知他在说什么,笑道:“他很好。我们,认识吗?”
“啊?”有些不好意思的李寂然木然,“知归,你不认识我?”
此人知晓他叫什么,又知秦夜,宁知归不得猜想可是失忆前认识的朋友,便道:“是这样的,两年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你一定是我的故友吧?”
宋篱那日的话又响起在脑中,本想道尽一切的李寂然终归是没说,只道:“不。我只是见过江城客,你不记得我很正常。我叫李寂然,君子门的弟子。”
宁知归也不多想,听闻是君子门的弟子,忙的拱手,道:“原来是君子门的师兄,幸会幸会。”
上面的沈忘尘打趣道:“知归师兄,你再与寂然师叔说下去,回去晚了,也不知秦夜师兄可否会生气哟!”
下方的宁知归轻笑,朝他看去,道:“那你下来,与我一道回去。你师父也该还在等你回去。”
沈忘尘起身跃下,凑近李寂然说道:“师叔,我虽不知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我肯定知归师兄对你没意思。”
李寂然:“你这小子!”
沈忘尘道:“被我说中了吧!”
李寂然沉默,沈忘尘看向含笑的宁知归,道:“我与寂然师叔有几句话要说,师兄等等我一道回去,路上顺便算算帐。”
宁知归点头。
把人拉到一边,沈忘尘问道:“师叔知不知宋宗主的女弟子慕锦歌与秦夜的事情?当年,慕锦歌与秦夜为何会反目?”想起慕锦歌尸骨上的伤,沈忘尘就觉得秦夜恨死了慕锦歌,是非要让她死。到底能有何事让他们从青梅竹马反目到恩断义绝的份上,秦夜不说,宁知归失忆,怕唯有这李寂然方才知晓了。
李寂然瞥了宁知归一眼,沉吟片刻才说道:“这事情我也不完全知晓。只是从前我也在江城府住过,因此慕姑娘带僵尸袭击江城府的时候我也前去帮忙了。听慕姑娘杀宋宗主的时候说,秦夜的全家是宋宗主下的毒手,当年她在秦家捡到一块玉佩,上面刻有仁义的义字。故此,她要为秦家上下复仇。而秦夜却不信是宋宗主,加上秦夜与知归的事情,二人在当夜反目成仇。
若说害秦家满门的凶手是宋宗主,我也不信,估计没人会信,但慕姑娘十分确信是宋宗主。也不知这是为何?”
沈忘尘道:“这事情可真是乱啊!到底谁是凶手啊?”
李寂然道:“不知是谁。你若真想知道这件事情,就得去问秦夜,他最清楚。”
“好。我想,鬼新娘的事情大概的清楚了。师叔,我走了,很晚了。你早些回去,素素一个人在。”
——
一路上沈忘尘是算了帐,这宁知归也拿不出那么多,想着回去找容祁,让他收服这小妖精。
天色很晚,沈忘尘悄悄打开君止的房门,掩上后蹑手蹑脚的移到床边,看着睡着的君止,他真想上前啃一口。但又不想吵醒他,便过去洗漱,东西都是准备好的,不消片刻便爬上床去了,小心翼翼移到他身边,搂住他的身子,笑眯眯的说道:“师父,我给你暖暖,很快就暖和了。”
君止的身体常年冰凉,如今菩提剑被他取出不许他再藏于身上,体温确实转好了些,只不过还是凉的。凉的他只想每夜搂着他给他暖暖。
君止未出声,却侧身伸手把他搂紧了,抬开那双藏着笑意和宠爱的紫眸。“今晚回的有些晚。”
以为君止睡着的沈忘尘咧嘴一笑,用额头蹭蹭他的鼻子,道:“师父这么快就要给我床禁了吗?”
被蹭的君止,只觉他身上的体温齐齐涌入心中,不由的收紧了双手,在他额头上轻轻一点,道:“早起早睡。”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回的晚不许上床呢?原来,师父是想和我早点睡觉啊!早睡我是不介意的,但早起嘛!得看师父如何叫我了。”
“你想如何?”
“亲我一下,我就睁眼睛,亲两下,我自己拉开被衿,亲三下,我起身,亲十次,我就下床。你若是叫我哥哥,勿须等候,我立马下床。”
君止笑道:“那离开姑苏的时候,我便不叫你。”
“师父好坏!”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方才睡了,而有些事情沈忘尘不想大半夜的来说,待明早慢慢说,睡觉要紧。
--
江城府的弟子早已起身出了江城府,这宋宗义也起身来了,却是在院内坐着。宋篱过来给他端上一碗热腾腾的苦粥后就走了。
容祁方才出门就遇到宁知归,宁知归将昨夜的事情说了一遍,容祁难得的神色变了一下,道:“他若寻你要那二百五十两,你问他无极门值多少?他自会懂得。”
勿须沈忘尘懂,宁知归都懂了,笑道:“不愧是忘尘师弟的竹马,还是你有办法。”
容祁道:“他也无心要银子,给不给无区别。去吧!”
有了这话,宁知归就安心了,等他一走,容祁负手出去走走,而太子爷正裹着被衿大睡呢?连白童飞进他的帐子都不知道,若是知道了肯定把沈忘尘臭骂一顿,然后,把白童手撕炖了。
且说君止醒来后也未叫沈忘尘,轻手轻脚的洗漱换了衣裳,这件是新的。中衣是九元雪境惯用的紫色,外面是乳白外衣,一头银发半分往后编成短辫子用紫色发生扎着。衣裳很随意,发型也是随意的,整个人看起来又俊美又风雅。
给沈忘尘备好衣裳,又朝外面的弟子要了一桶热水,方才坐到床边去,看着酣睡的沈忘尘眼中尽是一片满足。
“小尘,起身洗洗。”
“我正在洗呢?洗呢?”沈忘尘呢喃一句搂着被衿继续睡。
君止摇头,这是在梦中洗呢?
弟子送来热水,一切备好后,君止见他还在睡便点了他的穴,用沈忘尘今日要用的红色发带蒙住他的眼睛,方才将他剥开放入热水之中。
这沈忘尘遇水就醒了,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四肢也动弹不得。
“师父?”
“我为你沐浴,不要说话。”
刚刚醒来的沈忘尘这次更清醒了,确实是在沐浴,确实是君止在帮他,只不过,为什么又被蒙上了眼睛?又被封穴了?
“师父,是我脱光光耶!你不该蒙上自己的双眼吗?为何?为何是我被蒙住了双眼?”
君止的脸颊晕红一片,道:“你不许说话。”
“吃亏的是我。”
“乖。”
“不行。”
“师父可要生气了。”
“...”
“...”
“师父莫生气,我不说便是了。”君止脸皮薄,他就不逗了,不用看也知道他脸红成什么样子。
洗完身体,又洗头,沈忘尘觉得洗头真的很舒服,靠着木桶差点睡着了。自他记事起还没有人给他洗过头呢?君止是第一个。一时间觉得自己可真是可悲!没爹没娘,连洗个头都靠旁人。
沐浴后,君止把他抱到床上,用帕子擦干后才给他穿上里衣方才解开他的穴位,而沈忘尘却没解开发带,只道:“师父,你有别名吗?”
君止道:“我的字,灵玉。”
“灵玉,我会记得的,也会写。”沈忘尘道:“灵玉,你对我好,所以,我的财产都给你。”说完,扑上前搂住他亲吻。
于他而言,君止带他最好,好到他忍不住想哭,可他沈忘尘是绝对不能哭的,也不可以哭。哭是需要力气,而力气是拿来对君止好的,所以,他不会随意浪费力气。
缠在眼睛上的发带被君止扯落,眼角有些湿润,看的君止心里一震,搂紧他没有停下这绵长的一吻。
——
分开后,沈忘尘倒在床上睡觉,顺道把君止扯下摁在身边,一脚搭在他身上慢慢的晃动,而君止则很规矩。
“师父,我们别起那么早,反正也没事情。我给你说说鬼新娘的事情。”
君止点头,这样的日子可真好!
“这事情的起因其实很久,应该从金德宗离开江城府开始。金夫人因宋宗主断金德宗手臂而记恨在心,四处造谣诋毁宋宗主和江城府名声,以至于宋宗主与江城府不被姑苏人氏信任,这些年金府与江城府明争暗斗。此为起初。
十多年前宋宗主好友秦爷被屠杀满门,唯有其门下秦夜与慕锦歌二人逃出火海入了江城府拜师宋宗主。这秦夜对宋宗主深信不疑,而宋宗主待他如同己出,甚至破例让他娶妻为秦家留后。然而秦夜与知归师兄两人亦有你我这种情愫,故此让慕锦歌与秦夜开始有间隙,我想知归师兄失忆也与这件事情有关。此为生恨一。
金子久与素素成婚一直未有生育乃是因为金子久有病,且是个下流人,这本非素素该承担什么罪过。而因素素无意知晓金子久与金子轩并非金德宗的亲生子被金夫人设计弄出金府,以至于惨死在外投不得胎。也因金子久不肯寻大夫,金夫人不知他有病,又撮合了白家。此为金夫人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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