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说道:“我常常来这里。”
沈忘尘瞥了一眼旁边的青草丛,说道:“幽会美人吗?”
容祁淡淡瞥了他一眼,其中为意味谁都懂:“下去洗洗吗?这里的水很干净。”
“好啊!都半个月没洗了。”沈忘尘倒是不介意,反正浑身脏的厉害,找个干净地洗洗也不错,管他是哪里。三下两下就刨了衣裳裤子,又要脱最后一件底裤时容祁背过去了,他笑道:“又不是小姑娘,有什么见不得的?我有的你也有。”说完,将裤子脱掉往地上一扔一脚踏入水中,溪水本是天然的,温度凉的厉害,他只是微微停了一下又进了一脚。“容丫头,你要来吗?”
那容祁那是沈忘尘此番不要脸的人,看他脱底裤就好臊,如今要他跟他一起洗,还不如杀了他。等觉察到人走远后,他才回身看去,真好看见沈忘尘钻进水里,又跟鱼似得钻出来,玩的好快活。
“容丫头,你当真不下来吗?”沈忘尘浮着半身,用手拍打着水面,一层层水浪如同一层层珍珠,他恰好就在中央。
“你自己洗。”容祁寻了个平坦的地坐下,就坐在那看着。
等那沈忘尘洗完了,穿了衣裳,觉得十分清爽,湿哒哒的头发也懒得扎起任着披散在肩头。
“容丫头,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回无极门,晚膳的时间到了。”容祁起身就走,这沈忘尘觉得奇怪,麻溜的跟上去。
这才到用饭的地方,就碰到傅臣华与容小,沈忘尘那好点的心情又跌了一点,本要去旁边坐着,那容小却喊道:“小师弟来这,祁哥哥也来,看,你们喜欢吃的菜。”
傅臣华也喊道:“忘尘,祁师弟快来。”
两人叫的热情,容祁不拒绝,沈忘尘也就没拒绝跟着去了,一顿饭吃的郁闷。
接下来的几天里,容祁带他去各地玩,就是不如他愿去风花场地,他忍了。
处下来,沈忘尘那颗浪出千里之外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倒不是被容祁制服而是忘掉了一些是是非非,心就舒坦了。
“容丫头,就去一次,一次行不行?”为了去风花场地,沈忘尘已经不要脸在拖打死也不去的容祁。
容祁抓着桌子说道:“那地方不干净。”
“有什么不干净的?你去不去?不去我就去。到时候,包十几个女人,彻夜到天亮,明早回来我臭死你。”
“...”
“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走了啊!”
“去。”
目的达到的沈忘尘贼笑了许久,把人往楼子里一带,叫了两个陪侍上了酒菜,他让一个女子伺候容祁自己抱着一美人戏弄。时不时瞧瞧冷着一张脸的容祁,看他那搬窘态暗自大笑,坐了一会儿不安分的将用脚抵着他的小腿。
容祁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放于大腿部,坐的端端正正,侍女再是如何扰他他都不为所动,只是被那只脚揣着时瞪了他一眼。
看他囧的不行,沈忘尘推开美人,带着凳子靠近容祁,伸手将那两女子挥下去,取过酒来凑近容祁:“喝吗?”
容祁撇了一眼酒水,也不回答,看他表情就知是不喝,沈忘尘却又凑近了一点,用带着香的酒味熏他:“来这地方不喝上一杯算是白来了。无极门规矩中没有忌酒这一条,喝一杯何妨?何况这地又不是无极门?”
“我不沾酒水。”
沈忘尘的睫毛下的眼睛若银河一般神秘,空着的手附上容祁红了的脸:“因为酒味都会让你脸红,若是喝上一口,就醉了吧!”
容祁皱眉,伸手把沈忘尘推开,沈忘尘又被他拉回到摁在凳子上,说道:“这几日多亏你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今日,我凑钱请你喝酒,你不喝一杯可不给我面子。”
“这是我该做的。”
“你我非亲非故,如何算是个该呢?”沈忘尘步步紧逼:“我两作对快十年了吧!按理说,你应该想我死。”
容祁道:“确实不喜欢你,但...”
不被喜欢,沈忘尘乐的开心,怕被转折,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自己说道:“那就不喜欢我好了,反正我沈忘尘打小就不被喜欢。容丫头,这酒你不喝就算了,礼到情义到。”说完,他也就收了手自己把酒喝了。
这回的容祁僵硬了,直到后来好长时间里,容祁都在想那杯酒自己要是喝了,也许沈忘尘就不会走远了。
“容丫头,我喝醉了,驮我回去。”沈忘尘醉了直接把容祁往面前拉,硬把他摁下自己爬了上去,走时老板要结账他一摸沈忘尘身上半个铜钱都没有,无奈下只得自己给了,并给了一百两封口费。
老板也算识趣,收了钱什么话都好说,他日路上遇见,谁不认识谁。
沈忘尘不算很重,还在容祁的能接受的范围内,夜里就他和沈忘尘在路上。
——
“启禀师父,沈忘尘不从门规私下偷学魔书,弟子亲眼看到他躲在藏书阁中偷学。”一日,一个门生到了鼻祖面前,将沈忘尘的事情桶了出来。
鼻祖一听,心中火气大起,让人将沈忘尘带到正堂质问。沈忘尘倒是不隐瞒,当着大家的面说道:“是,我是在偷学修魔,人往高处走,我不满足当下的成就,为何不能学修魔?谁说修魔就会是十恶不赦的人?”
状告的弟子说道:“他狡辩,修魔就是为恶。聚万物之怨气与恶气于一身,从而与鬼灵一般害人,这就是旁门左道。”
鼻祖沉着脸看向傅臣华,问道:“沈忘尘先前可有学过修魔?傅臣华,如实招来,不得隐瞒。”
傅臣华看了沈忘尘一眼,很是失望,他曾让他不要这样做,他偏不听,如今东窗事发,看谁来救他:“是。”
傅臣华的承认沈忘尘并不惊讶,也不失落,他知道傅臣华不会包庇他,而他也不奢求傅臣华帮他说一句。
“师父不必再问,弟子用蛊做活死人与尸鬼女,并私下修魔,聚敛阴阳恶气让死人为我所用。这些,弟子都做了,没有什么好问的。不过,这些事情,容祁并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我已经回到正轨。”
鼻祖怒下,不再与旁人商议直接让人用炽魂鞭抽他,抽不死他算他命大。
众目睽睽被绑在木架上,沈忘尘并不挣扎,他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后果都自己承担。看着上方的鼻祖,他越是狠下心来要夺位,人要越高才有权说话。等他修魔得道,必能称霸三道,那今时所受又算什么。
“沈忘尘,你归是不归?”毕竟是得意弟子,鼻祖还想给他机会。
沈忘尘道:“不归。”
“打。”鼻祖气极,看他如此执拗,气的身子发抖,只是坐在上方没有人看得到。
炽魂鞭的每一鞭子抽的沈忘尘疼的痉挛,像是要把这张皮活活的扒下,后来,每一鞭子又潜入了肉里抽到了骨头,这抽了九十五鞭子时,人没停住昏厥了过去。
行刑人看向鼻祖,鼻祖说继续抽,那人挥着鞭子又要抽下去,却被一道金光给挡开,随即容祁握着长鞭落在沈忘尘身边,对鼻祖说道:“师父,沈忘尘偷学修魔之事,弟子知晓,他不识字,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念给他听的。剩下的由我承担。”
“容祁,你糊涂!”鼻祖颤抖着声音说道:“无极百代,无一人修魔,他沈忘尘便是第一人,若不惩戒,日后必成大患。你如何会助纣为虐?”
容祁道:“但若他修魔得道并未祸及天下,而是与修仙道一道除妖降鬼,岂不是为我无极长颜面吗?”
一人说道:“沈忘尘来这后,生了多少事情?他曾与少主处处作对,少主不也恨透了他吗?如今怎的,才同住一年不到就开始为他说话,莫不是受了贿赂!”
又有人道:“也不怪少主受贿,沈忘尘本就生的好,是个男人如何受得住每日都在眼前晃。”
这事情越说越离谱,容祁也有些气上来,可他隐忍了下去。
命令已下去,话不不可收回,且这容祁也是犯了门规,该当处罚,便让那人将余下五鞭子用在了容祁身上。
容祁毕竟不是沈忘尘那般命硬,才五鞭子就被抽的直不起身来,单手抓着沈忘尘的衣裳费力的站起。
“师父,就再给沈忘尘一次机会。他只是坏在外面而已,只要有人肯陪着他,假以时日他会好起来的。”
“那你可知错?”
“弟子知错,错不该包庇他,没有尽师兄之责。师父,处罚便是。”
“那就再给这孽障一次机会,容若再犯,诛。”
___
容祁能下床后,沈忘尘还没醒,看他被抽的身体没一处好的,心中又不忍心。
“沈忘尘,你真是自找苦吃!”容祁低念一句,弯身把他扶起,自己盘坐在他身后,运了自身的道行给他疗伤。鼻祖这次是真要处罚他,一点药也没有,而且这炽魂鞭留下的伤疤,是会带一辈子的。身为师兄,他有责教育他,有责替他受罪,有责照顾他。
自沈忘尘醒来就再也没见过容祁,也有去找过他人,可听说因包庇他而被送出无极门到姑苏江城府去了,他失落了一段时间。至于容祁替他受罪那件事情没有人提起,他也就这样被隐瞒了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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