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军营
宇文淇听到那不会两个字,又是惊又是喜,把柳筠衡的身子越发抱得紧。
“我又不会离开,你抱这么紧作甚?”柳筠衡被那胳膊禁锢的实在有些难受,没好气的对他应道。
宇文淇这才慌忙的松了手,有些不安的看着他。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宇文淇抬头看着他道:“筠衡,明日带我回去吧。”
柳筠衡点了点头,应道:“也好。”
“对了,这几日怎么不见微烟姑娘?”宇文淇见柳筠衡闷着,他心里有点不知所措,想着找了话题同他聊。
“程风和微烟早就不在这里住了,回来也是为了采摘一些草药。微烟前几日有事,就先回了,她走的时候你好不容易睡着,就没和你说。”柳筠衡见他提起,便应道。
“你怎么不问问军营的情况?难不成你找程风问了?”柳筠衡顿了顿反问道。
宇文淇忽然就笑了,只听他道:“不用问,猜都能知道会怎样。就算是朝堂那边没有旨意下来,凌家军听到柳先生跳崖了,也一定会是此仇不报非君子。”
“阿淇,我们都轻看你了。”柳筠衡说着嘴角上扬,对他来说,不是辅佐一个傻子上台也算的上一桩幸事。
宇文淇微微一笑,轻描淡语道:“大概,你们在我这样的年岁,做的比我好。不过,你不是说看错了我,我就满足了。”
“不会。”
宇文淇忽然觉得柳筠衡说着不会两个字真是好听的不得了,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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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前,程风递给宇文淇一瓶的药丸。
“若是腿疼时,不必强忍着,服上一粒。若是没了药,应该也好了。若是还疼,你找柳兄。”程风说着,也给了柳筠衡一瓶药,“你要的。”
“多谢,后会有期。”
柳筠衡说着,便抱着宇文淇上了马。他念着宇文淇的腿才刚好不久,也不敢让他单独骑马。宇文淇却是乐的很。
柳筠衡知道回去的路,一路往上,又穿过那丛林。驾马到了军营前,他放慢了速度。
“你这下还有时间决定进不进去,若是进去了,一会只听我的话。”风有点大,柳筠衡附在宇文淇的耳畔说道。
宇文淇回头看着他笑:“都到了门口还走什么?进去就是。横竖有你在,我不怕。”
“好,走。驾,驾。”
行至军营前,那守营的将士看到他俩,差点以为是见了鬼。但是这大太阳底下,哪可能是闹鬼呢。
“柳,柳先生?七,七,七殿下?”马上来了几个士兵开了门。
柳筠衡示意他们不要张声,问及凌长赋所在便下马往那去。
“殿下?筠衡?果真是你们?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凌长赋见到他俩开心的比遇上天下掉下金子更欢喜。
柳筠衡点了点头,他扶着宇文淇坐下,料到他左腿不便,示意他不必那么规矩的坐着。“你腿上的伤才好不久,这下也没别人在,随意坐着就是。”说着,在他身旁坐下。
“子淇这是怎么?这一个月,你们,那日听人说你们跳崖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长赋满肚子的话要说,可看他二人的情况,又似乎不大好问。
柳筠衡见宇文淇看了看他,点了点头对凌长赋解释道:“跳崖之后被人救了,幸得性命无忧。阿淇的左腿折了,在那人的住处修养了一月。你这如今,倒似乎好得多了。”
“嗯,半个月前就停战了,前两日刚签了盟约,火璃迁退出千茴岭以北之地。圣上的旨意也下来了,我这几日正准备收拾了回去领罚。不过,可能还得和火璃谈判一次。”他倒是轻描淡写的说着,没忍住自己笑出了声。
宇文淇看着凌长赋道:“我还活着,凌大哥就不会有太多的事。只是,如今柳大哥的身份,怕是瞒不住了。”
“这倒无妨,我只说是云林十三坞的人就是。”凌长赋接话道,云林十三坞虽说是朝廷养在江湖的组织,但是并不是全归朝廷管,故而只说是云林十三坞的人,皇帝必不会多问。
宇文淇点了点头,他知道云林十三坞这个组织的神秘,既然凌长赋都说没事,应该也就没事了。“想来也不知是幸事亦或是不幸,那日我好歹央了柳兄做了我的近身侍卫,这次遇险,若无他,想来我就去阎王殿上喝茶了。只是,闹得他也受了伤。”
“筠衡你……”
“我没事,别听他这话。”柳筠衡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方才说好的话,一回来全忘了。
凌长赋朝柳筠衡点了点头,思忖了一会对他们道:“殿下和柳兄先去休息吧,你们回来的事情,我去同他们说就好。”
柳筠衡应了声好,待他离开后便伸手向宇文淇:“我陪你回营帐。”
“去你那,这下不想见人,有点累。”宇文淇忽然变了脸色,他忽然想起先时被关押的大将,又想起那日悬崖之上那些追兵口里提及的黄勇。
柳筠衡点了点头,伸手给他,扶他起身,依言带他回了自己的营帐。宇文淇将身上的铠甲脱下,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帐顶,一言不发。
“他们说再过几日谈判,阿淇你是要跟去的。想来这一二日得把这一个月来的事情都缕缕,不然小心被人欺负。”柳筠衡没去责备他,而是直接说了后面的事。
宇文淇嗯了一声,他忽然看着柳筠衡问道:“筠衡,你这次是不是也要离开?”
“嗯?嗯,你们谈判结束我应当就会回去。”柳筠衡点了点头,他看着他,看到他眼里的不舍。朝夕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若说不舍,也是正常。
“能不能不走,不对,能不能同我一道回去?”宇文淇坐起来,看着他,声音里带着一点央求的味道。
柳筠衡笑了,反问他:“为何要带我回去?再怎么说,若是同你们一道回去,我也是要在凌兄那边待着。”
宇文淇听着这话觉得自己也难以驳回,只能点头叹气。他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人,看的很认真,仿佛想用这种方法,将面前的这人印在自己的记忆中带走。
“筠衡,我好像,离不开你了。怎么办?”宇文淇半带开玩笑的口吻对着柳筠衡问道。
只是他笑着,他的笑颜就不忍被拒绝。柳筠衡伸手放在他的头上,看着他道:“我们相识,不足半年的时间。那日听你自己说的,年庚十六,那你这些年怎么活过来的?”
“说来有些可笑,我和一个戏子约了十年,我说要听他唱戏,他非得要我十年之后再找他。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宇文淇自嘲了几句,偷眼看着他,却不想柳筠衡的眼神在逃避。
被他这么一提,柳筠衡想起了这次坠崖,差一点两个人都殒命了,还十年之约呢。
“对了,筠衡,你还记得你那日给我的玉佩么?就是那个戏子给我的。幸而没丢,算来还有一年半的时间,等我回去要是遇到了,还是得把这东西还给人家。”他说着,有些收不住的样子,柳筠衡也没去打断他,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你能找得到他人么?”
“应该能,我的玉还在他手上。我得拿回来,那是我娘亲留给我的遗物。”宇文淇点了点头。
柳筠衡心里顿了一下,说起来那两块玉还有一处的相似,也不知宇文淇发现没有。他是把玉放在青门饮了,不然干脆悄悄还了得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如何就给了别人?”
“放在我身上不过是个空念想,你那会说戏文有情,戏子无情,想来是不准的。筠衡你喜欢听戏么?”
柳筠衡迟疑了一下,本想说不喜欢,可见他的模样,还是改了口:“算不上喜欢,不过是偶尔同凌兄去听过一二回。”
“什么戏?我喜欢《霸王别姬》和《贵妃醉酒》这二出,只是没遇着能唱的好的。临川四梦的词写得极好,也是喜欢的。”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兴致勃勃的聊着。
柳筠衡点了点头,这些戏文皆是他熟悉的,尤其是《霸王别姬》和《贵妃醉酒》。就算离开了长安,每年在老头的祭日,他都会唱上一段。
“临川四梦啊,最梦在牡丹。”柳筠衡笑道。
“对对对,我最喜欢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觉得再没比这句好的了。”宇文淇似忘了方才的不快,说起戏文,满脸的笑意。
若是一年之后再相逢,他会给他唱什么曲呢?若是太短的折子戏,得罚,定要罚他多唱些。可又想着多唱会把人累着,宇文淇有些苦恼。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
“阿淇听过《牡丹亭》么?”柳筠衡问道。
宇文淇点了点头,应道:“随二哥去听过一二出,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认为小七温柔么,不不不,那只是对小六的温柔。
☆、训斥诸将
“但是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柳筠衡轻声念了这一句,见宇文淇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笑问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你不是说只同凌大哥去听过一二回么?如何这戏文记得?”宇文淇盯着他,非得让他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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