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摆的这样高,季萧闻言神色便跟着亮起来。漂亮的眼睛跟着弯了弯,浅浅露出些笑意。橘色的烛光下,他露出的一截脖颈白皙诱人,看得沈淮心头发痒。
丫头们跟到外间便不再往里,十分知趣的停在原地。
沈淮与季萧两人单独往里间去,一起坐在了软榻上头。
季萧还没看出沈淮的心猿意马,只高高兴兴的将白天自己做好的一见小衣服拿出来,玉白色的布料绵绵软软,是特意让绣房那边反复揉软的。
小衣服几乎不必沈淮的巴掌大多少,看着小巧极了。
“前头生阿元的时候没来得及准备,自己也不懂这些,这一会儿一点一点的都要准备周全了,”季萧低着头小心摆弄,语气透出一股子甜丝丝的味道。
沈淮伸手在他白皙的脖颈间来回拂动,慢条斯理的道,“这些东西让下头的人准备便是了,你如今好好休息才是。”
季萧让他摸的有些酥痒,往后躲了躲,红着脸道,“哪里有这么体弱的,从前怀着阿元时,那般折腾也不见有什么,前头我也问了大夫,说不好坐着躺着一直不动,省的生产的时候多些痛楚。”
沈淮自从知道了季萧肚子里有了另外一个,沈淮便没有再碰过他。平日夜夜都能抱着蹭蹭的小心肝儿此刻只能眼见着流口水。沈淮有些难耐的将季萧抱进怀里,埋首进季萧的脖颈间,亲个不断。
季萧没地方躲,给他弄得也不太体面,幸而阿元又莽莽撞撞的从外头冲进屋里,兴冲冲的喊,“爹!”
季萧还坐在沈淮的怀里,衣襟微微敞开些,眸子水光潋滟,看得人心痒。沈淮一把将季萧的脸按进自己怀里,眼睛带着野兽般的凶光,一眼看向外间跑来的阿元与他身后的八角。
八角自阿元身后追着他,没想到屋里是这样一个场面。当下也知道瞧见了不该看的,被沈淮的面色吓得差点儿腿软的倒在地上。
阿元却不管,只缓下脚步沉稳的走过去,又伸手拉了拉季萧的衣角,道,“爹,饿了。”
这是要季萧出去陪他吃饭的意思。
沈淮低头看着小白虫那混沌无知的模样,暂且将这事情给忍了下来。
夜深,季萧已经在沈淮的怀里沉沉睡去。阿元在一边内侧床里睡得四仰八叉。自从杭城回来,小家伙便一直不肯一个人睡,夜里若是看不见季萧便哇哇要哭,谁也哄不住。沈淮打了他两顿屁股,小肉虫子也只管闭着眼睛哭,连打也不怕了。
他有过那几天见不着季萧的日子,总是怕他晚上不知什么时候又不在了。
季萧心疼阿元,又觉得亏欠,便帮他求了下来。这一个月让他照旧与自己睡。
“反正,”沈淮低头看着此时季萧深睡的脸,想起那时候他说话时脸上的红晕,“反正大夫说,这一个月也不好同房的呀。”
也的确是这样的一个道理,当时沈淮也因着这一点,又有季萧软言的哄,一双软嫩的手在他的身上轻抚两下,便云里雾里什么都忘了。
可是这个时候想来,他又不免有些后悔。同房是断断不能,可没说其他的不好啊。便算是摸一摸,揉一揉好了,有阿元这个搅事精在,那都是不成的。
趁着夜色,沈淮抬头看了看阿元。小肉虫穿着季萧亲手缝制的薄棉里衣,忽的一脚将自己身上的被子踢开,将里头绵绵软软的胖脚丫摔在被面上。
圆圆的西瓜肚起起伏伏,一张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边角渗出了一丝口水。
沈淮极其嫌弃的皱了皱眉头,转而慢慢的支起自己的上身,接着月色伸手解开了季萧的里衣盘扣。
季萧胸前的束缚已经好久没绑,此时略微起伏的弧线看得沈淮呼吸急促,恨不得将之压着狠狠欺负一番。
季萧每日晚上喝的安胎药有安眠的作用,此时自己风光大露也未曾察觉半分,依旧呼吸绵长,睡得深沉。
沈淮撑着手好一阵舔弄作怪,正难耐之极。忽然察觉身边多了一道黑影。他差点儿伸手一掌,连忙将季萧的衣襟拉好,红着眼睛偏头看去。
阿元不知何时醒了,迷糊的坐着看他,又见沈淮停了动作,这才慢慢的又躺下去。
沈淮面色古怪的看着继续睡着的阿元,不知他刚才到底是发梦还是如何。不过兴致顿失,只得忍着将小肉虫捏死的冲动重新搂着季萧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他正在床下穿衣,就听床里面阿元坐着与季萧脆生生的告状。
“父亲,吃奶了。”
第74章 哭声
沈淮系纽扣的手一僵,回头望去,就瞧见帐子簌的给人用金钩挂好,露出里头的光景。季萧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正恼怒的看着他。阿元抱着自己的脚在床上翻了个身,同一只小乌龟似的挪到了季萧身后。
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般。
沈淮连忙坐到床沿,揽住季萧的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低声带着些心虚,“那什么,我昨天就揉了一阵……”
季萧一把推开沈淮还要往前蹭的脸,垂眸看了阿元一眼,语气有些着急,“你怎么好让阿元看见呢,该避讳着他些。”
沈淮闻言心里一松,连连认错,等季萧的脸色慢慢恢复如初,他又流里流气意有所指的来了一句,“你看,我这不是想你想的厉害么,”
季萧瞥见沈淮身下急速鼓胀起来的一大包,衣服也遮挡不住半分。他连忙从沈淮怀里爬出去,一下缩在墙角小声道,“大夫说不好同房的。”
“我自然知道,”沈淮起身,叹了一口气道,“万事都该先紧着你的身子,另则也要记得照顾孩子,”他脸上挂着明晃晃的难耐,顿了顿,又道,“我原本想着只趁你睡着觉亲亲弄弄过把嘴瘾并不会如何,却不想阿元突然醒了,还将之记在了心里,今天晚上我还是搬去隔壁睡才是,否则若是忍耐不住……”
他说的可怜,让季萧也有两分心软,他从床内侧手脚并用的爬出来,坐在床边拉住沈淮的手,道,“唉,也不是,我看看再过两日就送阿元回去一个人睡吧,省的,省的给他瞧见了不该看的。”
沈淮执起季萧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惊喜道,“真的?”
季萧点点头,“真的,本来阿元和我们长久睡在一起也不是个办法,他总要一个人睡的。”
阿元正在柔软的被面上来回翻身,听到这里整个愣住,一咕噜换了个面,双手撑着床板坐了起来。
“爹?”他歪着头糯糯的叫了一声。
季萧闻言回头,莫名也给阿元稚拙的神色看出几分心虚,仿佛刚才是将他出卖了一般。季萧伸手将阿元抱到怀里亲了亲,低声问道,“阿元昨天可睡得好?”
“好,好。”阿元只管点头,眼睛瞥到沈淮那里,见他对自己面色不善,赶紧又将目光收回来。
沈淮却不如他的愿,“把阿元给我吧,让外头的丫头照顾着便是,一会儿换好衣服就和我去练武场了,你再睡一会儿。”
季萧一边将阿元递给沈淮,一边跟着嘱咐,“这两日见着冷下来,记得在阿元的练功服里加一层厚的,免得他冻着。”
外间站着的八角闻言连忙应了,“奴婢知道了,爷。”
阿元趴在沈淮的背上,小脑袋恰好搁在沈淮的肩头,阿元双手搂住沈淮的脖颈,甜甜又讨好的叫了一声,“父亲。”
沈淮的巴掌原本有心落在他的屁股上,因此生生停住了。
也罢,转头两天这小精怪又要一个人睡,到时候少不了眼泪,何必急于这一时让他流呢?沈淮伸手撑着阿元的胳肢窝,将他高高举起来。阿元咯咯咯的笑出声,双手双脚挥动不停,活脱脱一只小乌龟样,“父亲,高,高。”
沈淮如了他的愿,两个高抛后在他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软脂豆腐一般的嫩肉给他亲的挤扁到一边,“小傻子!”沈淮咬着牙,脸上却不由自主的跟着阿元笑了出来。
季萧听着他们父子两个声音远去,自己睡在床里抱着被子也宽心不已,现下的日子真每天都好似活在梦里。
从杭城回来,婚礼的日子便选定了,后头又因照顾着季萧的肚子往前推了推。婚礼过去便有了正式的册封,季萧是这平王府另一半的男主人,阿元因嫡长子的身份,则会顺利成为世子。
因着婚礼在即,这两日平王府的上上下下忙成一团,几个宫里派来的老嬷嬷脚不沾地的到处指挥着采买与整理。从内外家具到摆设规制,从仆役的训导到规矩的确立。整个平王府只留了主院一块清净地,外头来来回回均是急促繁忙。各类金银器具古玩墨宝,在外院堆了个遍。
皇帝与蔺羡走前让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又有上次秋猎各家送来的东西,一样样都是千金之宝,足以要将平王府的库房弄得堆不下。
季萧不用一样样的自己去整理,然而最后的账本还是要由他过目。每一本都对账过去,实在也是一件颇费心神的事情。
不过日子对于季萧来说已经过分轻松,平王府虽是高门府邸,然而没有公婆为难侍奉,没有妾室要他周折打点,三个人一起如同最寻常的小家一般,舒心惬意。
小丫头们私下里围在一处说话,讲的也都是与之相关的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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