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说我跟对面礼部尚书家闺女有缘 (执白不直白)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执白不直白
- 入库:04.09
这么过了大半天,覃唯才悠悠醒转,看到旁边睁着眼发呆的金初阳,一时间心绪纷杂:这可如何是好……
金初阳冲他笑笑:“醒了?起来吃饭吧,我也饿了。”
覃唯呆呆点头:“嗯。”
作者有话要说: 金初阳:你受风了?
覃唯:不,我受惊了.
好久不见,最近这几天超级忙,赶作业赶了好几天,本来每天就只写几百字还拖了好几天,所以今天才凑够一章,sorry_(:зゝ∠)_
对了,貌似很多小伙伴在期待覃唯的反应,不过覃唯是个面瘫啦,除了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以外,也不好心里话写几千字吧2333容易崩人设的
☆、第十章
46.金初阳草草看过信件,知道这是父母在催他回去,可眼下覃唯才又厥了一次,他实在不敢轻易离开——那可真要了命了,便提笔在信中委婉地告知了如今状况。
覃唯这两天心事重重,又极度缺觉,晕过去之后好不容易抱着金初阳这颗“救命药”睡了个好觉,当然顾不上研究金初阳的微妙表情,也错过了顺水推舟送走对方的机会。很快,金初阳的信到了越城的金府。
“啪!”金无用读罢信猛地一拍桌子,“这臭小子!”
金夫人不高兴了:“生气就生气,骂阳阳做什么!”
金无用又是气又是无奈地看向自己夫人:“我这是骂覃家那小子呢!没想到跟他家那个老不休的爹一样,拽着我家阳阳不撒手……你看看你看看,信上说什么‘覃唯大病未愈,尚需儿从旁服侍’……覃家这小子,小时候从巷子那棵树上摔下来,脑袋都磕破了第二天不也生龙活虎的么?这病都快大半月了,怎么还不见好?我估计说什么覃唯离不了我儿子的说法都他爷俩编的,包括那天那些个彩礼,都是为了气我!”
金夫人拿手帕揉着额角:“你消停点吧,赶紧想个法子让阳阳赶紧回来才是。不说别的,上次那三十多抬箱子抬进咱们院子来,长乐巷的人可都知道了,要为了气你,人覃尚书舍得花这么大价钱?不说面子,只讲价钱吧……据我所知,覃夫人都好些年没添置过首饰了,人家里可节省着呢。你还是当当真,万一他们要真把咱家小六当未来媳妇了,那该怎么办?”
金府一片鸡飞狗跳,覃府这边也是愁云惨淡。
任谁摊上跟死对头家的女儿提亲的事情心里都不会痛快,要不是爱子心切,他何必委曲求全;更何况下了这么大决心,竟然在提亲时才知道对方家里不是个闺女是个小子!
越城流言也因此有了新内容:覃唯的克妻已经到了把女娃克成男娃的地步,金家小六都是大家眼看着长起来的,清清秀秀的可讨人喜欢一闺女,怎么跟覃唯一扯上就变成小子了呢?
这一流言传得太广,以至于深居后宫的妃子们都略有耳闻,纷纷道:难怪这覃将军打仗如此勇猛,这是做好了为国奉献一生的准备啊。
覃思这几天上朝都拿袖子挡着脸,匆匆赶路——他这一张脸皮实在厚不动了:也怪他自己眼瞎,识人不清,这么多年都不知道金无用那老不休竟还有把男娃当女娃养的爱好。
谣言往往夸大其词。饶是明白这点,金无用还是气得在正厅转了好几圈:“小六刚出生那会儿递了那么多帖子出去,知道他是男娃的少说也有十来个了,没想到这才十年,一个个都忘光了!还把我儿跟覃唯那小子的克妻扯到一起!存心气我不成!”
金夫人坐在圈椅上,揉着额角不出声,隔了好一会儿才道:“无用,给阳阳写信,让他回来。阳阳心善,见不得人受罪,那这决定就得我俩帮他做。”
金无用一听,寻思也是这么个道理。忙去了书房,铺纸磨墨。
47.覃唯这一晕不是没有收获,他明白了一点:自己跟金初阳暂时是分不开了。自从想通了这点,也就对之前那场“女变男”的小风波有所释怀:走了个媳妇,来个兄弟,不也一样么?遂不复像前两天那样刻意冷落对方,重又对金初阳亲热起来。
金初阳倒没觉察出这点细微差异来,只当前两天覃唯身体不好——他自己那五个姐姐也老这样,每个月都有几天心情不佳。
又隔了两天,覃唯还这样,金初阳就觉察出不对劲了:以前对自己还客气一点,现在怎么天天勾肩搭背起来了,还老吆五喝六地使唤自己,跟喊他手底下的小兵似的。金初阳对此十分摸不着头脑,心说覃唯这善变程度快赶上自家三姐了:也亏得他克妻,不然哪家姑娘受得了这个。算了算了,看在他有病的份上忍了罢。
覃唯哪知道他这一门心思把对方当成有过命交情的好兄弟,对方却以为他有病。
又隔两天,再次收到家里来信的金初阳总算明白覃唯得了什么病了:断袖病,还病得不轻。
金初阳看着父母亲在信里絮絮叨叨覃唯这厮为人如何不堪,什么“三岁拿石头砸金府房门”,“五岁把金家大狼狗给吓成哈巴狗了”……金初阳失笑:过去这么多年的种种琐事也亏得二老记得这么清楚……
大概是前半段絮叨太长,就算最后一页讲他是个绝症断袖让自己离远点,也让金初阳无法产生认同感:“断袖”是何意?一种病么?
也不怪他无知,十多年来在家被人天天呵护着,哪里能知道这些东西。现下四周无人,这个问题自然没人解答。金初阳提笔回信,照例问好过后,把这一疑问写在了信的末尾。
认定对方有了这么一种“绝症”,金初阳前两日因对方喜怒无常产生的恼怒也都消失殆尽了:哎,覃哥真可怜,再对他好点吧。
48.覃思掩面上朝好几日,始终觉得心里不畅快,心说至于么,不就一个小小的误会,竟让他一个尚书天天被人这么嘲笑。可真要叫他主动跟人解释,却又拉不下脸来了。自己兵部的人倒没几个敢嚼舌根的,覃思便趁着一次下朝,悄悄扯了几个熟识的大臣,称那只是误会。大臣们都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乐呵呵地点头:“明白,明白,我们绝不外传!”
覃思看着这几个老滑头,心想:我倒希望你们再替我传一遍,省得我自己说了。
工部尚书突然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道:“同僚前些日子似乎受了风寒,成日掩面而行,怎么,今天终于病愈了?可喜可贺啊!”
其余众人闻言俱是乐不可支。
覃思恼得一拂袖,愤愤而去:这群老不休!
覃思当夜辗转反侧,越想儿子的信越觉得不对劲。终于忍不住推推旁边的妻子:“你说,咱儿子是不是知道人金初阳是男娃才让咱们给提亲的?要不然我告诉他人是个小子,他怎么没回音了?不就是怕咱们骂他呗……”
覃夫人被他这句话惊醒,坐起身道:“你的意思是,咱儿子是……‘那个’?”
覃思也坐起身,捂着脸叹了口气:“断袖……”
儿啊,爹想劝劝你。
金家的回信先一步到了边关。
金初阳点点头:哦,原来断袖是这个意思。
覃唯这几天终于放下羞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初阳,不如我们结为契兄弟吧。”
金初阳神色莫测:“哦……”
覃唯满脸茫然:“?”自己哪里说得不对么?“契兄弟”不是很亲近的兄弟的意思么?看来得写信问问爹去,书扔了十多年,好多都记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覃唯:全世界都以为我是基佬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金初阳:书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也读一读。】
☆、第十一章
49.金初阳一直没给回应,只是一直表情怪异地看着他,让覃唯十分摸不着头脑,让他当面问实在是拉不下脸来,所幸还有他还有个“智囊”。
找了个借口独自出门,覃唯轻而易举地“偶遇”了李乔——聊了半天公务,状似不经意地把自己的疑惑提了出来:“李乔,你可知‘契兄弟’是何意?”
李乔话都快要出口,却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将军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李乔的“沉思”让覃唯误以为自己提出了个多大的难题,他脑袋转得很快,心道:莫非初阳不回答是因为没听懂,又没好意思问出来?这么一想,覃唯僵了许久的脸终于舒展了些。
可没等他放下心来,李乔开口了:“这叫人怎么说呢……将军你听过显宁公主和状元郎的故事么?”李乔斟酌来斟酌去,最终只委婉地这么说了一句。
“啊?”覃唯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李乔好为人师,对他娓娓道来。
这显宁公主是前朝的一个公主,当时皇帝生了一堆儿子,就独独有这么一个闺女,当成掌上明珠,捧到了天上去,结果这显宁就养成了刁蛮任性的脾气。皇帝给她许了好多人,她都看不上,后来自己乔装改扮出门不晓得怎么看上了一个书生,回了皇宫非让皇帝赐婚。皇帝并不昏庸,却也禁不住显宁的“缠功”,只好用了“拖”字诀,指望时日已久她便忘了这茬
万没想到,几年后书生登科及第,宴席上显宁公主看到了状元郎,又想起了当年那惊鸿一瞥。也不顾女儿家的颜面,当着众人请皇帝赐婚。皇帝还没开口,状元郎和年轻的吏部侍郎双双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万岁,臣已与他私定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