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六郎却不这样想,他有十足的把握杨延顺不会输。事实上,杨延顺真的没有让他失望。
只见杨延顺临危不惧,单手将银面抹月刀正立着【插】进地面三寸有余,恰好挡住横扫过来的乌金虎头枪。枪杆碰刀杆,震得杨四郎虎口一麻,当即大枪脱手落地。再看杨三郎的吸水提卢枪,枪头正被杨延顺握在手中。
杨延顺右手紧握枪头,左手拔起插在地上的大刀,贴着吸水提卢枪杆顺势推去,口中念道“小鬼推磨!”,吓得杨三郎浑身一颤,这哪是小鬼啊,大刀推过来杨三郎赶紧松手。
不到三个回合,三郎四郎也败下阵来。
杨延顺将吸水提卢枪还给三哥,长舒一口真气,刚要坐下来休息一下,只听一人说道:“八弟,能否再战一阵?”
“六哥来战,延顺自当奉陪!”
杨延顺又来到树下,靴踏桃花,倒提大刀,拉出一个‘夜战八方踢刀式',“还请六哥先出招,延顺擅守不擅攻。”
“人说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却不知守而不攻,败而取胜,才是兵法的精妙所在,刀法亦是如此,对吧八弟?”
杨延顺并不答话,只是盯着杨延昭的虎头錾金枪,舔了舔嘴唇,像是享受战前的喜悦。
桃花妖娆如故,树下确如战阵般肃穆,刀光闪耀,铁戈铮鸣。
“这就是你的刀法吗?九反朝阳果然精妙绝伦!”杨六郎斜刺一枪说道。
“六哥的虎头錾金枪也真令八弟佩服,大宋朝使枪的武将六哥当属头一位!”杨延顺一刀劈下,又中途转变方向,来了一招横扫千军。
“五弟,你觉得六郎和八郎,谁更胜一筹呢?”杨大郎问。
“我不知道,”五郎答道,“但是能与七弟大战一百四十五个回合并让他心服的人,恐怕除了八郎,再没有谁了。”
“不错,而且在三个回合内击退老三老四的合击,现在还能与六弟酣战不落下风。”杨二郎补充道。
“好了,让老八休息一下吧!”杨大郎喊道。
六郎挺枪拨开杨延顺的刀身,停了下来。“八弟,你足令我心服,快过来歇息吧!”
杨延顺应了一声也放下大刀,走到石桌前,接过四哥递过的酒碗一饮而尽。耍了这么久的大刀,杨延顺确实累了,若是再战一会儿,自己定然体力不支落败下来。七哥杨延嗣的枪法果然不同凡响,而六哥的枪法更是名不虚传,三哥四哥的枪法也是首屈一指的,应该找机会领教一下大哥二哥和五哥的枪法。哦对了,佛门不动刀枪,所以五哥使用的是独龙渗金棍。
兄弟八人在院中把酒畅谈,全然没注意到在小院的左边阁楼上站立的金刀令公杨继业。杨继业看着自己的八个儿子,最后将目光落在八郎延顺的身上,许久之后才将目光转向六郎杨景杨延昭。
正如杨延顺的意料,呼延佩显在第三日就找上门来了。
“八哥,你怎么喝醉了?”呼延佩显搀着杨延顺。
“没醉”,说着杨延顺便走回了直线,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不装醉能回来吗?杨延顺心想。自己正和四哥喝酒呢,便被下人告知铁鞭王府的佩显公子登门造访,点名要见杨八郎。自己听后一惊,差点被嘴里的酒呛死,刚想起身去大堂找呼延佩显,没想到他居然己经找到这里,身后还跟着大嫂二嫂三嫂四嫂六嫂。自己连忙假装醉倒,否则会被这些嫂嫂羞死,趁她们还未开口,便借醉拉着呼延佩显出了院子,直奔自己的卧房。
呼延佩显看着杨延顺确实不似喝醉,便直奔主题开口问道:“八哥,你那晚是说喜欢我吗?”
“嗯...这个嘛...不是。”杨延顺在椅子上局促不安。
呼延佩显:“不是?那你为什么不敢来见我?”
杨延顺:“我被禁足了。不只是我,还有大哥二哥三哥四哥......”
“你不会写信吗!”呼延佩显打断杨延顺的话。
杨延顺:“前些天,不是写过一封了吗?”
呼延佩显:“你写的什么啊?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息怒...息怒...”,杨延顺递过去一盏茶。
呼延佩显:“凉的!”
“......”。杨延顺自己咽了一口凉茶。
呼延佩显:“八哥,我喜欢你。”
杨延顺虎躯一震,杯中凉茶洒落衣襟。
呼延佩显:“八哥,我喜欢你好久了!你看不出来吗?”
杨延顺:“我......。”
呼延佩显:“好,就算你看不出来,现在我告诉你了,我喜欢你,那你喜欢我吗?”
杨延顺:“我...不知道。”
呼延佩显:“不知道?你那晚在我家门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铁鞭王可只有我一个儿子。”
杨延顺:“那晚和现在不同了。”
呼延佩显:“有什么不同?”
杨延顺:“有什么不同?北国兴兵开战,边关百姓生灵涂炭,我杨家岂能坐守京城空享富贵?加之我大宋又是潘章老贼挂帅,杨府、大宋、天下,都不会安宁。我还怎能喜欢你?”
呼延佩显:“怎么不能喜欢我?”
杨延顺喟然一叹,看着呼延佩显道:我何尝不想与你吐露心中之情,奈何我为战将,两军交战,战阵变幻莫测,我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倒也罢了,若是苦了你,我心何安?”
呼延佩显扑进杨延顺的怀里,道:“八哥,你真是傻,佩显既然喜欢你,又怎会不明你心。我只需知道你心里是否有我,我又何在意生死。你生我即生,你亡我亦随。”
“佩显......。”杨延顺抱紧怀中的人,良久无言。
☆、杨延嗣
自那日之后,呼延佩显每日都来杨府与杨延顺等人喝酒聊天,两人关系日渐亲密。可杨府还是出了大事,杨七郎在天地庙前打擂,力撕潘豹,闯下大祸。
那是杨府公子们禁足的第三十天,也是潘豹立擂的最后一天。这天恰好杨六郎被南清宫的八贤王召去,杨八郎被两位师傅叫去,杨二郎又军中有事,家中便剩下大郎三郎四郎五郎七郎,这祸端便是三郎四郎引起的。
“大哥,老六老八,还有二哥都有事出去了,就剩下咱们几个了,要不咱们也出去透透风吧?”三郎道。
“不行!这是最后一天了,都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那你看二哥,老六老八都出去了啊!我也要出去,憋死我了!“四郎道。
“出去了净给爹娘惹祸,还是规规矩矩在家得了!”杨大郎不容分说。
“大哥,我们出去保证不惹祸,就溜达几圈便回来,你看着我们还不行吗?”三郎小心问。
杨大郎:“就算看住了你俩,也看不住老七!”
“不带老七出去不就行了嘛!”四郎说道。
“不带他出去,就你们出去,他会不闹?”杨大郎还是不答应。
“咱们把他灌醉放在屋子里不就好了嘛!等他酒醒了我们也回来了啊!”三郎出主意道。
四郎急忙附和,“对,把他灌醉了,咱们快去快回,保证没事!大哥,你就让我们出去吧!”
“那...好吧!”杨大郎犹豫着答应了,三十多日没出家门,自己也有些受不了,况且三郎四郎如此恳求自己,兄弟情深,怎好再三拒绝。只是委屈老七了。
杨大郎与三郎四郎偷偷溜出家门时,五郎正在抄写经书,七郎正在醉酒大睡。可是一个时辰后,杨大郎与三郎四郎还没回来,七郎却醒了。在杨府里找不到哥哥们,叫来仆人一问,说是都出门了,七郎自己一琢磨,说好不能出家门的,他们一出门准惹祸,我得把他们都找回来!于是,杨府最大的祸星出门了。
登英楼的天客阁内,杨延顺与呼延佩显相依而坐,刚从师父那里出来,就被郑昭明找来这里了。汝南王郑印手握酒杯站在窗前,眼望热闹的街市。“老八,你说若真是潘章挂帅,潘豹先锋,这仗...能赢吗?”
“能不能赢我是不知道,但输是一定的,”杨延顺用嘴接住呼延佩显递过来的葡萄粒。
“呃...这不就是一定输嘛!”郑昭明斜了杨延顺一眼,“你们俩...什么时候搞在一起了?”
“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夙愿吗?现在我们在一起了,你还不满意吗?”杨延顺答道。
“满意,满意,我真是太满意了!我一会就进皇宫把这事告诉三哥。”郑昭明笑眯眯地道。
“昭明,我一个月没出门,京城里有什么大事吗?”杨延顺问。
“大事?现在全京城最大的大事,就是潘豹立擂!一个月来,还真没有能够打败他的,倒是被他打死了许多有名的武师,还伤了几名教头。看来他还真有那么两下子。”
“哼!你也说了,只是有两下子而已。”杨延顺甚是不屑。
“哎,要不老八你去打擂吧,也赢回个先锋官当当?”郑昭明戏弄道。
杨延顺:“我要是把潘豹打死了,你负责啊?”
郑昭明站在窗前并没有接话,而是疑惑地问道:“老八,你不是说你家兄弟都被禁足了吗?怎么杨老七还在大街上晃悠呢?哟!这手里还拎条人大腿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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