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顺不听还好,一听此言,心中怒火中烧,想大哥白玉堂这段日子里为自己出生入死,风里来雨里去,冲霄楼上又不知过了几趟鬼门关,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亲人不亲,情郎不疼,心中百般苦楚无处说,哎呀!真是气煞我也!想到这儿,杨延顺站起身来,手拉白玉堂,“大哥莫怕,二弟绝不会让你受着天大的委屈,走,你我同去找他们理论去,哪个胆敢再对冷言冷语,我杨八郎刀劈了他!”说完又回身对白子路说道:“子路,你去金枪镖局,请于太保到驿馆来一趟。”
白子路听了白玉堂的种种诉说,心中也万般同情、百般的怜悯,曾几何时,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想到此处,便也开口劝慰道:“白五爷,你莫伤怀,此时还有我和郎君在你身边。郎君是你的二弟,你要相信他,定能帮你拨云见日,理清这种种纠葛。”说完,便转身下楼,奔金枪镖局去了。
再说白玉堂,此时哭的像个泪人似的,杨延顺手拉着他,一路走下金客楼,叫伙计牵来自己的乌龙驹。在扬州众人团聚之时,向东来便把乌龙驹还了回来。再说杨延顺扶着白玉堂,二人翻身上马,一前一后,“大哥,坐稳了,二弟带你去讨个公道!”
白玉堂听闻此话,心中终于得了宽慰,双手搂住二弟的腰,将头靠在他后肩,啜泣声渐弱,“全凭二弟做主。”
金客楼到城中驿馆,正有一条横街直通,杨延顺打马扬鞭,乌龙驹翻蹄亮掌,四蹄如飞,在街上犹如一道飓风。马蹄踏在石路上,哒哒作响,未见人影,先闻其声。好在此时的扬州街上人少,因为全城戒严,时刻准备御敌,故而很少有人再出来。有那么三三两两的闲散人,远远见到飞奔的快马,也都急忙闪躲到一旁了,生怕一个不小心,撞翻自己。有那巡逻的官兵看见了,想要拦下来,还没等他们张口,就听杨延顺一声怒斥:“滚”!
巡逻的官兵都傻了,心说这是谁呀,比自己还横呢。有那眼尖的官兵看出来了,就算不认得杨八郎也认得他身后的白玉堂,这人咱们惹不起,还是快快让开,别找不自在。杨延顺一路畅通无阻,不消片刻,便来到了驿馆门前。
驿馆门前还挺冷清,除了两个把门的官差,也没什么别人了。夜深人静,唯独杨延顺的坐下马乌龙驹打着响鼻。杨延顺硬眉倒竖,手握缰绳,在驿馆门前绕了两圈,喝道:“展雄飞,你给我滚出来!”
☆、八郎赔情
月挂当空,星稀云淡,杨延顺护着白玉堂在驿馆前一声大喝,叫出了南侠客御猫展雄飞。展昭出门一看,就见白玉堂骑在乌龙驹上,而杨延顺则站在马下,眯缝着眼睛,扬着下巴,怎么看怎么欠揍。
展昭思量片刻,还是开口问道:“杨老弟,不知你唤在下出来何事?”
杨延顺:“姓展的,少套近乎,我来问你,你因何对我大哥白玉堂冷言冷语?又有何话要对他单独讲?我倒要听听,你有理还是没理!”
展昭闻听此言心中就不痛快,看看马上的白玉堂,白玉堂满眼委屈,再看看杨延顺,看样子这是来抱打不平的。展昭平了平心中的怨气,平缓地答道:“八将军,展某人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杨延顺冷哼一声,道:“展昭,从金陵回到扬州,这一路之上,你先是对我大哥不理不睬,致使他受了委屈无处诉。而后,你又冷言冷语,大哥最需要抚慰之时你不言片语,又说要甚么话单独讲。我和大哥结义兄弟,情深意长,你有话就对我们俩说吧!”
展昭眉头就是一紧,心道这个杨八郎怎么如此不懂事,我和白玉堂的话为何还要对你讲?你算个什么东西呢?而且我对你还有搭救之恩,虽然说我不需要你感恩戴德,但是你也不应该这样同我讲话啊!想到此处,展昭朗声答道:“八将军,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我展某人的私事,还轮不到你插手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杨延顺大笑不止。
展昭不明就里,疑问道:“八将军,我不知道你为何发笑?有何可笑?”
杨延顺:“我笑你太不知抬举,八爷管你的事情是给你面子。你个小小的四品带刀护卫,还敢指责我?八爷动一动嘴皮子,让你丢官弃爵、生死难料!”
展昭脑门青筋直蹦,再也忍不住了,怒视杨延顺,破口骂道:“姓杨的,别以为你和王爷有点关系我就会怕你。展大爷我光明磊落,在江湖行侠仗义,在庙堂忠心不二!鼎立天地,不愧于心,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岂会被你三言两语所吓!就算尔等勾搭连环,陷我于不义,大不了我重返江湖,快意恩仇,爷们儿不伺候了!”
杨延顺咯咯一乐,面容放荡:“说得好啊!重返江湖,快意恩仇,啧啧...那我大哥白玉堂,你将如何以待?”
“你...”展昭一时哑言,随后又道:“我可不信你会对他怎样,你们不是结义兄弟吗?”
“哈哈,说的不错,我们是结义的兄弟...我们是结义的兄弟......”,杨延顺一边重复着最后一句话,一边走向展昭跟前,然后一拉展昭的衣襟,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展大哥,我和白大哥是结义的兄弟,兄弟间的情分,就像亲人一样,你又何必吃醋呢?消消气,我是支持你们俩的。”
话音一落,杨延顺突然撩袍跪下,展昭原本正想着杨延顺的话,突然见他一矮,跪在自己跟前,“姓杨...杨老弟,你这是干什么?”
杨延顺突然正色道:“展大哥、南侠客,请受延顺一拜!”说着以头碰地,再次抬起头时,白玉堂已经下马来到跟前,也是满面疑色。杨延顺看看大哥白玉堂,又看看展昭,道:“展大哥,我刚才这一拜,先谢你救命之恩,杨八郎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你我本路人,既不相识也不相知,但你因白大哥而终日为我奔波,甚至几次以性命相搏,虽是出于对我大哥的爱而爱屋及乌,但从我这论,还是恩情!”
展昭和白玉堂一听,二人都觉愧不敢担,展昭忙道:“杨老弟,快起来说话。”
“不急。”杨延顺说完又是一拜, “展大哥,这第二拜,延顺赔情。我大哥白玉堂为救我而几番涉险,致使你终日不得心安,延顺之过也。大哥救我,乃是义字使然;独行而不告知与你,乃是情字所致。你我之于他一义一情,理应一同使他潇洒无忧、快意人生,而不是让他因你我二人而左右为难、独受委屈。展大哥,我说得对吗?”
展昭早已面红耳赤,听到杨延顺问话,急忙两手一搭,拱手道:“杨老弟所言甚是,雄飞心胸狭隘,气短量小,致使玉堂心伤神乱,愧对于他,尔后再不敢言大丈夫。”说完又对着哭成泪人的白玉堂一躬到底,“玉堂,我...我不该胡乱吃醋,更不该怨你责你...但我对你的牵挂是真的,你性情火烈,若没我在身边,我怕你吃亏遭难啊。唉...杨老弟所言极是,我们本应使你潇洒无忧,到头来却反让你左右为难、独受委屈,雄飞错了!”
白玉堂红着眼扑进展昭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抹在了他衣襟上,“呜呜...我还怕你不要我了。一路之上,你都...你都冷言冷语,大哥们还对我厉声厉色,你知道我有多怕吗?”
展昭拥着白玉堂,轻抚他背脊,“不怕不怕,我怎么会不要你呢?若是有谁反对咱们,一把刀一把剑杀将出去,定能闯出一片天来!”
“那都是我的哥哥们,怎能对他们出手!”白玉堂拍打着展昭哭诉道。
展昭哂笑一声,一看杨延顺还跪在地上,急忙俯身扶起道:“杨老弟,多谢你的教诲,不过...这送佛送到西,你看我们俩的事,你......”。
“哈哈,展大哥放心,我就这么一个情深义重的兄长,自然会帮你们帮到底。”说着杨延顺看向驿馆门前,早就闻声出来的人排成了一行,为首一位正是清风大剑白金堂。白金堂身后站着大五义的四只耗子,五个人看着杨延顺,面色冷峻。最终还是白金堂率先开口,道:“八将军好手段啊,轻而易举地便撮合两个不知羞耻的人,可笑!可笑!”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家亲!白大侠棒打鸳鸯散,胡闹!胡闹!”
☆、天道有常
清风大剑白金堂冷眼盯着杨延顺,开口问道:“八将军,不知身上的伤可好的利索了?”
杨延顺伸了伸胳膊,甩了甩腿,答道:“好的差不离了,说到此处,还得多谢白大侠那日救命之恩啊,如若不然,杨某恐怕就折在了冲霄楼。”说完一拱手,表示谢意。
“八将军若是真想谢我,此间的事就不要再插手了。”白金堂开门见山说道。
“不可不可啊。”杨延顺摇摇头,“我白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一码归一码,你救了我,他日自当感恩戴德,可这事嘛,我们也绝不会让步。”说着杨延顺瞧了瞧白金堂身后的大五义的那四只耗子。
白金堂:“八将军,就算你要插手,你又能怎么管呢?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和玉堂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当哥哥的管弟弟,不应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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