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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马金枪传 (左更白起)


  再看房书安身旁的两位,众人就是心中一翻个,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帅气的年轻人。呵!这两个年轻人长得太俊了!房书安夹在中间,跟这两位一比,那都没得看。就见左边这个人,穿一件白绫色箭绣袍,周身宽片锦边,五彩丝鸾带束腰,左玉环,右玉佩,内衬雪色夹衫袄,银缎快靴,月白色的快马服,锦簇花团。再看品貌,真是面如美玉,白中透光,光中透润,润中单透出一种粉嘟嘟的颜色,如同是出水的桃花般吹弹得破。两道墨眉斜入天仓,二眸分明,黑若点漆,白如粉淀,透着逼人的杀气。鼻如玉柱,口塞涂朱,牙排碎玉,大耳垂轮,细腰窄肩,双肩抱拢,一团足壮,天生神威,腰间还挂着一口宝刀,不用想,定是世间少有的神器!
  再说右边那人,英姿勃勃,年纪尚轻,身材适中,面颊丰满,浓眉朗目,鼻正口方,两耳紧贴;气色红润,目光炯炯,自有一股英气;头戴鹊尾英雄巾,身穿青色大襟紧身袄,腰束一条二寸宽艾色线织鸾带,下身穿青色灯笼叉裤,足蹬薄底紧统快靴,腰悬一柄宝剑,宝蓝色鲨鱼皮剑鞘,又是一件上古名器!
  殿前众人约有百十号人,自然是藏龙卧虎,一打眼便识得这两个人的身份,不禁失口叫出声来:“是锦毛鼠白玉堂!还有南侠展昭!”
  再说臭豆腐冯渊,本来正晕头转向地找自己的小钢刀,一见突然从墙上跳下来这么多人,先是一惊,随后就是一喜,一惊一喜转换的太快,冯渊头晕目眩,直直地向后就倒。说时迟、那时快,突然窜出来一个小孩,一把拽住了冯渊的手,咯咯一乐,“臭豆腐,你可站稳了啊,不要怕,咱们都是好人!”
  冯渊被他一拽,身子稳了稳,这才没倒,听完小孩所言,便去看他。就见拉着自己手的这个小孩面如紫羊肝,小眼睛,鹰钩鼻子,菱角口,最吓人的是长了两条刷白刷白的白眼眉!一说话露出大片牙,黑牙根,眼角往下耷拉着,嘴角往上翘着,活脱脱的吊死鬼!刚刚站稳的冯渊只觉得自己双腿之间又一股暖流躺下...依然挺舒服的!紧接着喊了一嗓子,冯渊又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吾呀!谁家的孩子,长得肿么磕碜呢...吓死鹅了!”说完脑袋一歪,昏死过去了。
  白眼眉徐良本来想扶他的,但是一听冯渊所说的话,心中恼怒,刚想要踹醒他,一看冯渊身下淌出了一滩水。徐良就以为冯渊在刚才的打斗中受伤流血了,急忙蹲下身用手沾了一点水渍送到鼻子前闻一闻,骚里骚气的,这才明白不是血水,跳起身来大骂:“妈的,你个王八绿球球的,又尿了!”

  ☆、小温侯

  话说涪王赵廷美做寿这一日,锦毛鼠白玉堂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未等日落,他便亟不可待地要去城中的王府,却又被展昭拉了回来。直到玉兔东升,众星赶月,白玉堂才被允许走出了秦家老店。
  一行人趁着夜色潜进城中,混进王府,分别是金枪镖局的八家太保、大五义、南侠展昭、江夏三鬼以及白眼眉的小孩徐良。小妹白凤棠则留在了秦家老店,负责照顾颜书瑶。
  十八个人趴在康宁殿外院墙上,眼看着殿中众人签订盟单兰谱、杨八郎抚琴唱曲。等到刘道通大放厥词之时,白玉堂气就不打一处来,拽出宝刀招呼众人就要跳进院中开打,不曾想半路突然杀出来一个臭豆腐冯渊!
  一见出现变故,白玉堂急忙喊了一句“等一等!”,众人又稳住心神,仔细观瞧。不过其他人是没有动作,但是细脖大头鬼却是跳了下去。他这人草包一个,没有那收放自如的功夫,还爱凑热闹,比谁都积极。白玉堂拽宝刀要跳下墙却没跳,收住了动作,可房书安却收不住了,身子已经跳下墙了。眼看着就要暴露身份,南侠展昭眼疾手快,伸手如电,向下一探,正掐在房书安的脖子上,紧接着臂膀一用力,像拎小鸡子似的把房书安又拎上了墙。
  房书安本来脖子就细的像擀面杖似的,加上展昭劲儿使大了,好悬没把老房的脖子掐断了。房书安趴在墙上喘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抬头一看,正瞧见尿裤子的冯渊,刚咧开蛤-蟆嘴想乐,白玉堂又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好悬没把他的大脑袋拍掉了。“小点声!要是被发现了有你好看的!”
  冯渊狗急跳墙,侥幸赢了两阵,杀了三个人,白玉堂看的忍俊不禁,展昭也抽了抽嘴角,十八个人继续看着。等到大力神车新远和丧门神金大力出来的时候,展昭就是一皱眉头,道:“这个冯渊怕是要有难!”
  白玉堂也点头,“既然如此,咱们就露面吧?”
  二太保凌松却摇了摇头,小声笑道:“无妨。咱们不如再等等看,我觉得这个臭豆腐异于常人,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众人一听,也觉得在理,这个冯渊着实可爱,说他是个草包吧,还冤枉他了。因为他的的确确杀了三个人,赢了两阵。但若说不是草包,也着实找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他。白眼眉徐良咯咯一乐,小声道:“他不是草包,是个尿包!”
  此话一出,众人频频点头,憋着笑意,瞪着眼睛看着臭豆腐冯渊上蹿下跳。不过,时间不大,大家就看出来了,冯渊的确打不过车金二人。就在冯渊被金大力踹飞之后,又逢命悬一线的时候,白玉堂看不下去,再不出手冯渊的小命儿就得交代。就见白玉堂掐着房书安的小细脖子顺手就把他扔了下去,正砸在车金二人身上,不但敲山震虎,还救了冯渊的一条小命。
  白玉堂紧跟着就跳了下去,展昭也随其后,二人一左一右,落在房书安身边,其余众人也跳下院墙,拉开了阵势,这便是以往的经过。
  另一头,三手真人刘道通捋着花白的胡须,暗自思忖道:白玉堂和展昭怎么来了,看来有些棘手。
  三世比丘昆仑僧却是没听过展昭的名号,看看自己的师弟陈东坡,便问:“锦毛鼠贫僧倒是略有耳闻,不过这个南侠又是谁?贫僧只知道有个北侠啊!”后者答道:“师兄你有所不知,听说这个展昭乃是常州府武进县遇杰村人氏,善轻功、会袖箭、剑法高超。不过已经投到南衙开封府包黑子的门下,做了个四品带刀护卫,还被当今皇上封了御猫的称号。”
  涪王赵廷美在一旁听得清楚,他观白玉堂与展昭皆是相貌出众、人中俊杰,不禁心中生出招揽之意,毕竟自己手上的能人不多,江湖流寇倒是不少。
  再说车新远和金大力二人,晃晃悠悠站起身来,捡起了各自的螺丝棍,看着白玉堂和展昭就有些心虚。不过这两个人有点愣,要是旁人,你说自己要是害怕了就撤下了呗,这两个夯货却是与众不同,越是害怕越往上拱!两个人小声嘀咕几句,竟是突然发难,一同举起大棍来了一个‘举火朝天式’,想要把面前的三人一起砸死。
  房书安一看吓得双腿直嘚瑟,要不是左右两边有人夹着,恐怕早已跪下来了。再说白展二人,眼看大棍砸下,却是不躲不闪,等到大棍离自己头顶有那么三寸的时候,这才有所动作。“呛啷啷”两声,房书安就见左右两边闪起两道寒光,一刀一剑,架在自己的头上。再看车金二人手里的丧门螺丝棍,像黄瓜似的被切开了两半。
  车新远和金大力吓得“妈呀”一声,扔了半截的棍子就往回跑。展昭和白玉堂也不追,但是白玉堂却是一扬手,打出两颗飞蝗石。这两颗飞蝗石是暗器,都有小鸭蛋那么大,表面打磨得光滑异常,不偏不倚,正打在俩个人的后脑勺上,不过却是没听到石子掉落在地的声音。
  明眼的高手却是明白,也看得仔细,那两颗石头为什么打在人身上却没有掉下来呢?因为白玉堂功力太深,飞蝗石打破了后脑的骨头,嵌进脑子里。再看车新远和金大力,又跑出三步,这才双双倒地,死的干脆彻底。
  展昭眉头一皱,刚要说些什么,白玉堂却道:“对于这种贼人,我向来是见一个杀一个,绝不留活口!”
  房书安虽然武功不高,但是眼神好,母狗眼一翻就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他见白玉堂出手毒辣刁钻、干净利落,很是对他的脾气,心中钦佩,拍手叫好:“好!太他娘的好了!打他个万朵桃花开!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啥子这样红!”
  还是那句话,有赢的就有输的,有死人的就有哭丧的。白玉堂打死了车新远和金大力,乐坏了房书安,却哭坏了另一头的小霸王项鸿,“老前辈啊,仙长!佛爷!给我的两位哥哥报仇啊!他们可死的太惨了!”
  三世比丘昆仑僧和三十陈抟陈东坡也呼噜呼噜地运气,出去五个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当着涪王的面,这也太丢人了。三手真人刘道通面沉似水,拂尘一扫,就要亲自下场,“无量佛!贫道去会会这厮!”
  “仙长,您且留步!白玉堂虽然厉害,但也不劳烦您亲自动手,交给我吧!”
  刘道通一看,正是小温侯徐昌!
  “徐老弟,你要小心!这个锦毛鼠也不是吃素的!”刘道通有点不放心地提醒道。
  徐昌:“仙长不必多言,我早就想会一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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