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坡一招声东击西打倒武林界的新出世的两大高手,不禁傲气耸增,举起金棋盘就想要将这两个手下败将一一拍死,突然斜刺里冲出一人,人未到,一点金光已到咽喉,只要那人再向前一挺,自己定然被刺透咽喉,死在当场,去西【天】朝拜如来了。
这一变故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见陈东坡举着金棋盘一动不动,咽喉处抵着一杆丈二点金枪,金枪被一人持在掌中,那人三十左右的年纪,长巾束发,紫簪横冠,刀削俊眉,虎目龙睛,正是赫赫有名的金枪太保于台文!
“弥陀佛!于太保,好久不见,可还记得贫僧?”
于台文抬眼去看,手中金枪却依旧抵着陈东坡的咽喉,就见大殿中的人都出来了,头前一位正是三世比丘昆仑僧。
“晚辈当然记得,早些年曾受大师教诲,一言一句,历历在目,皆是金玉良言,不敢忘悔!”
昆仑僧哈哈一笑,“于太保风度依然,贫僧却是垂垂老矣。”
于台文刚要搭话,突然间白子路从院门外冲进,带领着许多兵将,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随即就见面前人群一闪,分列左右,走出一人,王冠龙袍,正是涪王赵廷美。
“于太保,廷美很是想念你呀!”
“王爷挂念,令台文诚惶诚恐。”
“哈哈,于太保,今夜来我王府,所为何事啊?”
“想必王爷比我更清楚,台文只想带走杨八郎而已。”
赵廷美看看还在举着金棋盘的陈东坡,道:“既然是为杨八郎而来,就先把人放了吧,本王看他举着金棋盘半天了,想必早已手臂酸苦了。”
于台文答道:“王爷有所不知,我们习武之人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这点苦头不算什么。况且前辈又是武林翘楚,举上三天三夜都不成问题,对吧前辈?”说着手中金枪微微一动,陈东坡咽喉当即见血。
陈东坡被于台文用金枪抵着咽喉,还被他一口一个前辈、武林翘楚的叫着,臊得满脸通红,就连脖子被金【枪】刺出血来都不觉得疼了。
昆仑僧在一旁看的清楚,急忙道:“于太保,莫要乱动,你要是一分神,贫僧的师弟就要一命呜呼啦,到那时,恐怕就坏了咱们的情义了。”
于台文心中暗笑,我与尔等有何情义,不过还真得小心着点,这唯一的筹码若是死了,我们这帮人可就插翅难逃了。
赵廷美好像丝毫不在意陈东坡的生死,冷冷道:“于太保,就算你刺死了他,今夜你们也恐怕难逃了,不如早早投降,本王向来惜才爱士,不会为难你们的。否则...无论是本王手下的将士,还是众位英雄好汉们,恐怕都不会轻易饶了你们。”
话说到这份儿上,双方就僵住了,一时间剑拔弩张,触而即发,气氛冷到了极点。突然,从涪王身后挤出一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三晃,走到了两拨人马之间,“大家不要紧张,我来说几句,哎呦...摔死本侯爷啦!”
☆、立擂之约
两方人马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突然挤出来一人,一步三晃,一边走一边说话,来到正中间,突然左脚绊了右脚,“啪叽!”来了一个狗抢屎,趴在了地上,正倒在三太保铁沐风的脚下。铁沐风低头一看,猛然间倒退几步,指着那人就要大叫,却被二太保凌松掐了一把,随后道,“瞧把你吓得,不就是一个丑鬼嘛!”说着拉起那人,手中却多了一把匕首刀,横在那人脖子上。
凌松咯咯一乐,笑道:“涪王,现在我们可是又多了一个筹码啊!啧啧,听这小子刚才自称什么侯爷,想必比那陈东坡老前辈还要重要吧?”
众人一看,叫苦不迭,这个自己把自己绊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域侯密斯托哈!
原来,金枪太保于台文一枪制住了陈东坡,却引来了众多官兵围困,密斯托哈再也待不住了,他心想无论如何我都得帮着这伙人逃出生天。就算今夜救不走杨八郎,也得保证他们的安全,才能有下一次或是下下次的救人,这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过...我该怎么做呢?
密斯托哈眨着蛤-蟆眼,想破了脑袋才想出一个办法来,有了,我把自己当做人质给他们劫持。正样他们又多了一样筹码,而且我还是个侯爷,代表的是大辽,涪王此时定是不敢和大辽撕破脸皮!他想到这儿说干就干,这才有了刚才的那出戏。
再说涪王赵廷美,一看密斯托哈晃晃悠悠地自投罗网,是又气又恨。有心不管他吧,他还是大辽的使者,死了没法交代。管他的话,自己的形势就由主动变成了被动。涪王一时拿不住主意,面沉似水,没有说话。其余众人见王爷没有发话,也都不敢有所动作。
凌松冷笑一声,抬起拳头对着密斯托哈的肋骨就捣了一下,疼的密斯托哈眼泪直流,大鼻涕都冒了泡了。见众人还是没有救他的意思,密斯托哈便破口大骂自己的护卫军统领铁刺烈,“哎呦!铁刺烈你小子看什么看,还不快来救我!我要是死了你们都别想好!耶律休哥大于越一定不会饶了你们的!!!”前半句是对着铁刺烈说的,而后半句却是看着杨延顺说的。
凌松也在一旁笑道,“看来我失算了,你这个侯爷没什么用处,宰了吧!”说着手中的匕首刀在密斯托哈的脖子上左划一下右刮一下的。虽然没有真的下手,却也的的确确吓得密斯托哈半死。
另一头,杨延顺一看是密斯托哈,不禁虎躯一震,心中暗道:他,他怎么会来到大宋的!
紧接着密斯托哈又喊出耶律休哥的名字,杨延顺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就想冲上前去问个仔细,却不想身后的李道修看的紧,把自己狠狠地押住,根本到不了密斯托哈跟前。
杨延顺有人押着,铁刺烈却是没有,他不知道密斯托哈是故意被人捉住的,只当是他危在旦夕,想要上前去救人,也知道自己的两下子拿不出手,而且大于越给的五百亲兵也没在身边,只好去找涪王。别看铁刺烈是个结巴,但是说起话来还是很有气势的。
“夫...妇...夫...妇...父王,啊不对,涪...涪王!快快...快派人救猴儿...侯爷啊!侯爷要是出出...出了意外,大辽定会...啊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两...两国兵戎相见,王爷就...啊就...啊就...啊就是罪人!”
涪王一听,心生不悦,龙目一扫,铁刺烈顿时心中惊惧,但也不敢露怯,仍旧念念叨叨要求涪王救人。涪王嫌他烦,一摆袖子,“本王知道了,你闭嘴!”
铁刺烈顿时就把嘴闭上了,不再言语。涪王愁眉紧锁,不禁叹了一声,看心思像是已经动摇了,另一边的人刚要松口气,却见三手真人刘道通又走过来了,趴在涪王耳朵旁压低了声音,说了半天。
还是那句话,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刘道通给涪王出了一个主意,涪王听后面带笑意,点点头,随后道:“仙长果真老奸巨...哦不,足智多谋!足智多谋!既然是仙长你出的主意,就由你来和他们说吧!他们若是答应了,就放他们走,若是不答应...哼!斩草除根!辽国那边,本王担着!”
于台文等人一看,就知道坏了,这个牛鼻子老道准是又冒坏水,一定没什么好主意。
果不其然,就见刘道通阴阴一笑,手摇拂尘,“无量佛!于太保,贫道想出一个办法来,即可保证你们今夜全然身退,还可以使我们不为难,并且已经得到了王爷的准可,不知你们想听不想听?”
于台文手执金枪,看看刘道通不阴不阳的面色,随后道:“二弟!”
二太保凌松闻言便走上前上,双手一抱拳,答道:“既然仙长想了两全其美的主意,我等自当洗耳恭听!”
刘道通点点头,道:“陈老前辈也好,侯爷也好,都不是主角,主角是杨八郎啊!你们是来救杨八郎的,我们是抓杨八郎的。现如今杨八郎就在我们手中,虽然你们手里也有两个人,但这两个人论起筹码来,不敌杨八郎一个!所以呢,贫道就想了一个公平公正公开的法子!”
“不知前辈所说的公平公正公开的法子是什么?”凌松问道。
刘道通把嘴一咧,吐出三个字,“八郎擂!”
凌松:“还望仙长讲的明白些!”
刘道通走到正中间,指着杨八郎说道:“其一,就以他为擂台的彩头!咱们两方人马上台较量,谁赢了杨八郎就归谁,另一方不得再纠缠,此为公平!其二,咱们两方可以各找打擂的帮手!咱们都是江湖人,你找你们的亲朋好友,我找我们的哥们弟兄,到时候齐聚八郎擂,既可以帮咱们打擂,也可以主持公道,此为公正!其三,八郎擂设在金陵城外,到时候无论是山南水北的百姓,还是五湖四海的英雄,都可以一睹八郎擂的风采,此为公开!不知尔等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两方人马各自议论,都不住点头称是。凌松和于台文低语了几声,又找大五义商议片刻,随后应声道:“仙长所言甚是,我们答应了!不过,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又该如何了结?”
刘道通早有准备,当即答道:“想必你们自己也清楚,今夜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难以善终。我们这边要人有人,要兵有兵,也不怕你们狗急跳墙。不过,为了表示诚意,我们愿意用一人作为交换,换回陈老前辈和侯爷。当然了,不可能用杨八郎来换,贫道这就向王爷请示,用颜查散来换。”说完,刘道通回身去请示涪王。涪王满口答应,召来白子路去提颜查散。时间不大,颜查散就被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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