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飞一看说话这人,也认识,正是江夏三鬼中的老二黄荣海。再说房书安一听这话,也想起来了,忙道:“晏飞,你弟弟宴丰掳走了我们的人,要不然我们能追到这儿来吗?你快让他把人交出来!”
晏飞闻言把眼珠一转,心说坏了,不用说,一定是宴丰干的这事!他们兄弟俩的都是采花贼,而且兄弟连心,晏飞自然要包庇宴丰,便道:“放屁!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们快滚,否则休怪晏某不客气!”
翻江鼠蒋平闻言怒火上升,他本就担心颜书瑶的安危,而且此时又弄丢了杨八郎,起因都在白家兄弟身上,一听晏飞放出狠话,当即拽出分水峨眉刺,跳到院子正当中,小胡子气得一颤一颤的,张嘴就骂人:“晏飞,你小子别不识好歹,四爷忍你好久了!识相的快把人交出来,否则四爷刀子扎进去,让你变红菊花!”
晏飞手握宝剑,仔细打量蒋平,良久才道:“哦...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大五义中的水耗子呀!我说蒋矬子,你别说大话吓唬人,这又不是在水里,你能翻出几个浪花?不瞒你说,要是你们大五义中的锦毛鼠白玉堂来了,白某可能会怕,但是只有你一个,嘿嘿,这不是送死嘛!”
常言说,话不投机半句多,蒋平本来就最恨别人叫他水耗子,如今白菊花晏飞左一句水耗子,右一句蒋矬子,蒋平听了当然不能忍,手中握着峨眉刺便向前一挺身,就想扎死晏飞。
再看晏飞,不慌不忙,飘飘然退出一丈开外,随后手按绷簧,“咔嗒”一声,弹出紫电青霜剑。蒋平一看晏飞手中的长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把剑冒着紫光,散着寒气,一看就宝剑。但是事到如今,管他宝剑与否,我也不能怕,想着蒋平又向前一纵身,手中峨眉刺一划,真奔晏飞颈嗓咽喉。
晏飞冷笑一声,心说不自量力的水耗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白某的厉害!紧接着手中紫电青霜剑一挥,便与蒋平战在一处。蒋平本就武艺不及晏飞,加上晏飞年轻,并且占着兵刃上的便宜,不出三十回合,蒋平额头就冒了汗。五十回合之后,蒋平只有招架之能,毫无还手之力。房书安在一旁看的清楚,他眼见蒋平力有不逮,怕他出了闪失,急忙晃着大脑袋叫道:“四爷爷唉,你快回来吧,咱们这边还有这么多高人呢,何必用的着你去拼死拼活呢!”
蒋平被房书安一提醒,这才明白过来,心说自己都被气糊涂了,这还有金枪镖局的八家太保呢,自己逞什么能呢!想到这儿萌生退意,便虚晃一招,向外一跳。晏飞一看蒋平想跑,当即加紧步法,提起宝剑向前一纵,就听蒋平哎呀一声摔在地上,仔细一看,虽然没有被宝剑刺中要害,但是宝剑外面有一层气刃,锋芒划破了蒋平的胳膊。
晏飞见状冷笑三声,“哈哈哈,蒋矬子,我就说了你这两下不行!怎么样,见血了吧!”
没等晏飞话音落地呢,就见一人“嗷”的一声窜了出来,正跳在晏飞面前,也不说话,抬起两个巴掌就打他脑袋。晏飞心说不好,若是被这两个巴掌拍住,自己的脑袋就得像西瓜一样被拍碎了!想罢他急忙向后一闪身,就听“啪!”的一声,那两个巴掌合在了一处。晏飞冷汗直流,庆幸自己躲过去了,再抬眼观瞧,面前站着一个大汉,膀背腰圆,一身横练的肌肉,铜铃大眼,四方大口,满身的煞气!此人正是四太保胡天黑,他见蒋平受伤,晏飞耀武扬威,心中就生气,也没和别人商量,就自己蹦了出来,先给晏飞一个下马威!
晏飞平了平气血,问道:“这位好汉,你是谁人?为何突然动手!”
“你他妈管我是谁呢!死去吧!”胡天黑双掌合十向前一伸,正抵在晏飞喉咙上,紧接着双手一分,掐住了晏飞的脖子。再看晏飞,手炮脚蹬,脸红脖子粗,被胡天黑掐的都快翻白眼了。不过他也是受过高人的传授,名人的指导,此时意识还算清醒,攒尽吃奶的力气把手中的宝剑向上一挥。胡天黑知道他这把宝剑的厉害,也不敢托大,急忙把手缩回,晏飞这才能够喘气,得以活命。哪成想自己没喘几下呢,胡天黑又晃着双掌来到近前,不容分说向下就拍,晏飞急忙原地转身,躲过一掌又一掌,一共躲了一十八掌!这也就是白菊花晏飞,若是旁人,早就被胡天黑拍死了!
再说金枪太保于台文,看着自己的娘家表弟胡天黑和晏飞打在一处,虽然占着上风,但是他看的仔细,晏飞这小子眼珠滴溜溜直转,一看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且此等采花贼下手最黑,毒镖暗器什么都会,万一晏飞突然打出毒【药】镖来,四弟就得吃亏!想罢于台文一招手,铁扇凌松急忙来到跟前,“大哥,何事?”
于台文把眼一眯,道:“四弟虽然厉害,但是晏飞诡计多端,长此下去,定然使诈,我怕四弟吃亏,你快去换他下来!”
凌松点点头,道:“我也正想上去,不过...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于台文:“人要死的,剑要活的!”
凌松转身看着打斗的二人,本来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突然睁开,脚下一滑,便已到了胡天黑与晏飞的中间,右手自腰间抽出一把五金折铁扇。
再说晏飞,本来正想趁胡天黑不备,想要暗中打镖,哪知道面前突然多了一个手拿铁扇的人,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就见扇面一扫,紧接着...天旋地转,自己好像飞了起来。准确的说,只有脑袋飞了起来......
☆、我来救你
凌松凌寄魂铁扇一扫,眨眼间白菊花人头飞起,溅起一滩血水,人头打着旋儿的飞上房檐,又骨碌骨碌地滚了下来,正落在细脖大头鬼房书安的脚前。就见房书安咯咯一乐,脚踏着人头,挥着手里一尺二寸长的小片刀,叫骂道:“叫你小子狂!白菊花呀,你也有今天,被房爷踩在脚底下的滋味如何?你说呀!你倒是说话呀!”
蒋平在一旁看着,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骂道:“人都死了还说个屁!快给我搜人去,少他娘地装大尾巴狼!”房书安一听不敢言语,把脖子一缩,提着晏飞的人头冲进宅子,挨个屋子搜人。
再说四太保胡天黑,一看白菊花晏飞被凌松打死了,心中不爽,叫道:“二哥你这是干啥?和我抢个什么劲儿呀!”
凌松收回铁扇,把手一拱,笑面春风,赔礼道:“四弟,不好意思,二哥看着心痒,脚下一滑,就冲了进来,没想到这个白菊花这么不禁打!四弟莫恼,下次二哥一定不和你抢!”
胡天黑虽然有时犯浑,但是他也明白此时不是争辩的时候,况且凌松为人颇令自己信服,故而也就不再计较。此时于台文也说道:“四弟,是我让二弟出手的,咱们前来救人,理应速战速决,越快越好!”胡天黑一看大哥发话了,更是不再敢言语什么。凌松俯身捡起晏飞的宝剑紫电青霜,擦拭干净之后交给于台文,后者接过,道:“此等宝剑却配小人,岂不可惜?”
凌松嫣然一笑,“故而二弟将它取来,献给大哥,宝剑当得君子配!”
于台文点点头,将宝剑还鞘,却转过身来,叫过白凤棠,道:“小妹,大哥使不来宝剑,还是送给你吧!”
白凤棠一愣,随即拒绝道:“大哥,还是你自己用吧,我怕是用不来......”。
于台文摆摆手,道:“大哥我人称金枪太保,若是用剑,岂不是还要改名为宝剑太保?那多难听啊!小妹快快收下吧!”
凌松在旁观瞧,当即明白于台文的用意,其一,小妹在镖局内功夫最弱,虽然平时有众人保护着,但行走江湖,难免遭遇风险,有了宝剑,便多了一层保障;其二,翻江鼠蒋平在此,那不久势必也会见到大五义的其余四人。小妹白凤棠是锦毛鼠白玉堂的亲妹妹,大五义视之至亲至切!大哥将宝剑赠与小妹,他日相逢,白五爷定然感激,如此一来大哥的面上也好过些;其三,此次我等毕竟是来救白五爷的妻子,是为大五义帮忙做事,然而我们却在此趁机夺取宝剑占为己有,岂不是喧宾夺主,忘了正事?宣扬出去,对大哥的名声颇为不利!所以,这把宝剑唯有白凤棠可以拥有。
想罢,凌松笑道:“小妹,大哥既然有意将宝剑送与你,你何不收下?”
白凤棠答道:“这么好的宝剑应该留给大哥啊,我...我武功又不好,给我也是浪费。”
凌松摇摇头,“小妹有所不知,此剑阴寒气柔,并不适合男子使用,若大哥佩戴,不但不能发挥作用,反而会妨碍大哥。恰巧小妹你所练的剑法颇具阴柔之色,配此宝剑再适合不过了,定能如虎添翼呀!”
白凤棠听凌松这么一讲解,当即恍然大悟,便不再推辞,接过于台文手中的紫电青霜剑,拿在手中,倍感清凉舒坦,便笑眯眯地谢过大哥于台文。
于台文十分高兴,道:“别忘了谢你二哥,可是他帮你抢到宝剑的!”
白凤棠闻言点头,冲凌松一抱拳,“小妹谢过二哥!”
于台文也轻声说道:“知我心者莫若寄魂也!”
凌松依旧春风满面,点点头,看看大哥又看看小妹,没有说什么。就在这时,忽听细脖大头鬼房书安的喊声传来,众人抬头一看,就见房书安和黄荣海从屋子出来,“坏了坏了,屋里没有人啊!白莲花宴丰这小子一定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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