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顺听得此言,不禁眉目一皱,心中疑虑重重,颜查散见状忙问道:“二哥觉得不妥吗?”
“啊?没有...没有不妥,好事...好事!”杨延顺转过头去,看看小妹,后者似是也无异议,便道:“既然如此,我先走了,毕竟在将张明檀伏法之前我们不宜多见,以免暴露计划。等到那日之时,会有镖局的人接小妹过府,确保小妹万无一失,放心吧!”
颜查散也知杨延顺不宜久留,便再三叮嘱他注意疗伤,送他出了门。杨延顺三人打马回城,一路上杨延顺却是忧心忡忡。大哥白玉堂真的想要娶小妹颜如玉吗?这多少让自己心有顾虑,因为这事关小妹的终身幸福,作为结义的兄长,自己当然要为其考虑再三。然而,此时杨延顺并没有意识到,即便是假装成亲,依旧是毁了小妹的一世幸福,而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白玉堂才愿意真正迎娶小妹过门的。
雨如注,雷如怒,三人回到洞香春时已是渐进傍晚,杨延顺翻身下马,向身后的两位大哥一拱手,道:“今天多谢两位兄长随我而行,有劳了。不过,现在我等尽是湿衣在身,时间长了恐怕难耐,不如二位兄长先回镖局歇息,今夜想必也会无事!”
夏侯慕徒本想要坚持留下来,但自己确实是十分难受,大雨一浇,身上没有一处是干的,若不及时更换衣物,怕是会惹了风寒。故而杨延顺一说此话,他便应了下来,带着四太保胡天黑转回镖局。
再说杨延顺,回到洞香春,跑上楼来,进了天一的闺房,里面有两人,天一和阿妙。杨延顺哪管许多,进屋便开始脱衣服,口中还道:“快,给我来碗热汤!”
阿妙急忙下去准备,杨延顺则在天一的帮助下脱得□□,急急忙忙跑到床上裹在被子里,战战兢兢打了几个喷嚏,“冷死我了!”
天一来到近前一边帮杨延顺擦拭发间雨珠一边问道:“大人今日冒雨去了何处?怎么才回来,天一想你想得紧呢。”
“去办点事情。”杨延顺并不想说太多,毕竟白川的事情让他心有阴影,对于烟花之地的人,不可透露太多。
天一何等聪明,自是看出杨延顺不愿继续说此事,好在阿妙此时端来热汤,自己接过来,侍候杨延顺喝汤。但是杨延顺却是很不舒服,记忆中只有人喂自己喝药,还从没有喂自己喝汤。如今天一端着热汤,自己却是很不自在,觉得难以下咽,不禁心中感慨,哎,看来我杨八郎真不是能够享受的人。
想到此处,杨延顺接过汤碗,“我自己来吧!”
一碗热汤喝罢,杨延顺觉得身上暖洋洋的,阿妙也早准备好了干净的衣物,但自己却并不打算换洗,反而是把身上的绣花被一丢,□□出身体来,道:“快来给我看看,伤好了吗?”
天一闻言便俯身来看,只见杨延顺背脊正中有一朵红莲,嫣红刺目,便问道:“大人,您背后有刺青吗?”
杨延顺一愣,“刺青?没有啊?”
天一眉目一蹙,道:“可这里的确有一朵红莲呀?”说着把手轻抚上去,杨延顺不禁念叨:“坏了,怕是没那简单,还得找于大哥瞧瞧。”不过看看窗外的倾盆大雨,杨延顺摇了摇头,但心中却依旧担心此事,可如何是好?
“不能找于大哥...但是可以找他啊!”杨延顺突然笑道。
天一:“大人,您要找谁?”
“快派人去趟张府,就说我要找白子路,叫他来见我!”杨延顺答道。
天一:“张府?哪位张大人?”
杨延顺:“兵马总管,张明檀!”
天一忙下去吩咐,不久便已回来,却见杨延顺不知为何面沉似水,只听其问道:“昨天夜里,你是不是对我下药了?”
“没...只不过是酒而已。”天一答道。
“胡扯!”杨延顺怒骂一声,“我会分不清酒醉和昏迷吗!”
天一被其一吓,急忙跪倒在床前,“大人恕罪,天一只是...只是想要留住大人,放了一点点。”
杨延顺:“放了一点点什么呀?”
“春...□□,外加蒙汗药。”天一小心翼翼答道,怎知杨延顺突然一阵诡笑,道:“过来,我再问你件事情。”
天一不敢违逆,急忙站起身来,坐在床榻旁,道:“大人想要问什么?”
“你那□□,还有吗?”
☆、夜深人不静
扬州张府内,有洞香春的下人登府传话,说文大人要见白山白子路。张明檀正在府中与涪王交谈,闻得此言心中一动,随即禀报涪王道:“王爷,杨八郎要见白子路。”
“哦?白子路?”涪王当即叫来后者,龙口一开,问道:“杨八郎要见你,你可知为何?”
白子路闻言一惊,跪下身来,忙道:“属下不知!”
“嗯...去看看何事,切记不能怠慢了他!”涪王吩咐道。
白子路应了一声,急忙出府奔洞香春而来,路上不禁在心中盘算着,却不防被雨水打湿衣衫。
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洞香春,此时天色将暗,雨也渐缓,白子路在洞香春门前徘徊良久,还是一低头迈进堂内,推开扑过来的窑姐们,直奔楼上而来。找来侍女一问,寻得杨延顺所在房间,站在门前,嗒嗒两声,叩响房门。“白山白子路求见文大人!”
话音方落,屋内便传来一声“进来吧!”
白子路紧咬银牙,推开房门,迈步进屋,站在屋内,没抬头,也没多余动作,只是一拱手,没言语。
屋内那人也没说话,反而是坐在床边,开口唱道:
“一更里进入绣房,水仙花开,满庭飘香,灯火明亮。
俏佳人,唤夫郎,揭盖头,卸浓妆,快把门关上。
新月弯弯,照上纱窗,忽听谯楼,更鼓齐忙,春深夜长
新郎官,看新娘,对照菱花,细打量,真是俊模样呀。”
歌声一住,杨延顺已移步到白子路近前,把手一伸,抬起后者下颌,“真是俊模样呀!”
白子路向后一闪身,问道:“不知文大人召小人来,所为何事?”
杨延顺仿佛没听见一般,反问道:“怎么样,我唱的如何?”
“大人,召我来何事?”白子路依旧追问道。
“切!无趣!”杨延顺说完便哼着小曲儿,上了床,口中唱道:“二更里上了牙床,含羞带愧,宽去衣裳,落下幔帐。红绫被,卧鸳鸯,蜂儿采蜜,恋花香,别把奴家忘啊!”边唱边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脊背,“你来看看,这朵红莲是怎么回事?”
白子路听到此话,这才走上前来,打量一番,答道:“大人,你被小人的铁袖红莲掌所伤,所以才留下这个红莲的印迹。”
杨延顺:“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消去?”
“消去不了。”白子路淡淡道:“此掌一出,所伤者若有幸不死,也会永久的留下这个印迹,直到死去那天,才会随肉身的消亡而消失。”
“啊?这什么破掌法!”杨延顺显然没想到会有这种事,硬眉一皱,斜睨着白子路,道:“你就没什么秘术可以洗掉这个红莲?或者你再拍我一掌,把它打回去?”
“再有一掌,大人怕是性命不保。”白子路依旧平淡的语调,杨延顺却是颇为不爽,“背着这玩意儿,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吧?”
白子路:“这倒没什么影响,大人敬请放心,若是没有其他事,小人先行告退。”
说罢,白子路转身便要离去,却被杨延顺叫住道:“等等!别急嘛”说着面露微笑,把手一拍,门外有一队人进屋,手中托着酒菜,摆在桌上,为首一人笑道:“大人请慢用!”
白子路抬目看去,为首那人正是洞香春的花魁天一,此时正与杨延顺使着眼色,似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再看杨延顺,屏退了众人,手拿酒壶,道:“稍坐片刻,莫要急着回那张府,在我这里不是也挺好吗!”
白子路有心拒绝,但眼见杨延顺面容倏然变色,便不敢再违逆,只好点点头,坐在桌前。杨延顺这才面色一缓,倒了一杯酒,递上前去,“今后若无外人在场,你我便以兄弟相称如何?”
白子路:“但凭文大人吩咐。”
“哎,怎么还叫我大人呢!”杨延顺一抬手,示意白子路饮尽杯中酒,继续道:“白老弟可曾婚配?”
白子路堪堪饮罢酒水,一听此言,急忙答道:“未曾!”
杨延顺心头一喜,又道:“那可有中意的姑娘?”
白子路:“小人公事缠身,不敢有半点儿女私情!”
“此言差矣!”杨延顺又将白子路酒杯倒满,道:“公事归公事,私情归私情嘛!”
白子路没言语,只是将杯中的酒再饮而尽。杨延顺看在眼里,不禁面露笑容,坐在白子路对面,紧盯着那张俊俏的面颊。
白子路见杨延顺盯着自己,便觉得脸面发烧,恍惚间更是觉得是有头晕之症,身体燥热难耐,双眼渐为迷离,“大人,你怎么笑得如此...如此......?”
“银荡吗?”杨延顺恬不知耻地问道。
白子路未及应答,便一头栽倒在酒桌上,紧接着便觉得自己被人抱上牙床,宽去衣裳,倍感清凉,但在尚存一丝的意识下驱动自己双手护住胸前,怎知却再次被人拉开,耳边只留下一句话:“你弟弟负了我,便由当哥哥的来偿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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