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答应我,除了我哥不能带其他人,我们碰面的事也不能和别人讲,就连那个军官也不能知道。”除了梁宇宬,他不相信任何人,他觉着哥哥被绑票必然是有知情人了解到□□了,越是这时候越得小心。
“好,我一定办到。”他满口答应,手里却忙着帮刘老板脱裤子。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时,淑斌却犹豫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若我有了你的骨肉你会善待么?”
宇宬立马拍着胸脯答道:“那是自然,我疼惜还来不及呢,你莫不是在怀疑我的真心?”
“我并非完全的女身,不能和你做夫妻,要养育子女岂非易事,我们要考虑清楚提前做打算,若我有了身孕就不能再唱戏了,还需要人照顾,说不定我爹还要找你麻烦,你都能应付么?”他不禁担忧起来,这不仅仅关乎金钱,更多的还是责任。
梁公子握住他的手腕,温存的答道:“你我相识时间太短,也难怪你会有顾虑,但我并不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你为我家唱堂会这么久,应该略有耳闻吧?”
刘淑斌默默点头,在别人口中,梁宇宬是个聪慧勤奋,见识广阔的潇洒商人,既大胆又讲诚信,口碑好得不得了。
“你是我爱恋的人,若真的为我诞下儿女,我理所应当的照顾他们,他们也有继承我家业的权利,当然,更重要的是你,你能不能常伴我左右?”他要的不是几夜风流,也不是生儿育女,而是淑斌的人。
“痴人,你以为在说戏么,不难为情吗?”刘老板心里热乎乎的,虽然他也知道海誓山盟总是赊,可人深陷情网是分辨不清的,他又何必吹毛求疵?
“不难为情,为你说再多的情话也是不够用的!”说完动人的情话,梁宇宬就如愿以偿的抱得美人,尽享极乐。
第二天,梁公子按照约定前往天津,见到了载劼,听说贵公子要在天津票行帮忙,也很是高兴,中午吃了饭,他就把载劼叫到自己房间里,把刘淑斌的事和对方讲了。
“明日晚上八点,你就在我房内等候,他会乔装而来与你见面,这件事你不能和君誉讲,是淑斌反复嘱托我的。”他神神秘秘的讲道,对于自己之前所说的一切,对面的人表示无比的震惊,似乎不敢相信。
载劼连忙问:“我爹呢,他不来吗?”
“他就是不想和你相认,说是为了你们安全考虑,老人家都比较固执,不过淑斌倒是很想见你。”爱屋及乌,更何况载劼也曾打动过自己的心,他自然想让兄弟俩相认。
贵公子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声:“我现在心情无比复杂,有些怨恨我爹,虽说我是和母亲在一起,但她没几年就过世了,我一个人呆在亲王府十分寂寥悲苦,他却从未现身来见我!”
“后来他不是还为票行做了祈福么,他是想看看你是否安好,之前大概是怕人认出来,所以才刻意回避的。”他为道长解释,主要是为了安慰对面的人。
载劼怅然则怅然的说:“不过我都已经成家立业了,又有能糊口的营生,想来也不应该不满,这倒是对不起养育我多年的阿玛,凭什么一个毫无关系的人还能分得一份财产?”
“或许因为他很爱你额娘吧!”梁宇宬猜测。
贝勒爷摇头:“阿玛不是那么宽宏大量的人,他这么做肯定是有其他理由的。”这件事只有等到和父亲见面,他才能问清楚。
☆、偷袭
第二天晚上,票行一改白天的繁忙,打烊了。
载劼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二楼老板的房内等候弟弟到来。
过了九点,梁公子果然领着一个人回到了房间,来人戴着礼帽和墨镜,身着黑色貂皮大衣,身材和自己差不多,一进来就带着股香味儿。
刘淑斌见宇宬关好了门,才敢摘下帽子和墨镜,心情激动的走过去,抓住了哥哥的双手:“哥,我是淑斌,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盼着和你相认的。”
看到和自己一样的弟弟,他百感交集把淑斌搂紧,亲热的叫着:“我也盼了一宿,我的好弟弟!”再也不用疑惑,彷徨了,这位伶人就是亲弟弟无疑,而那位仙风道骨的刘道长就是他们的生父。
兄弟俩抱在一起说了很久的话,才坐到了床头,梁宇宬则忙着给他们煮咖啡。
“莫要怪爹,他不和你相认也是有原因的,他想让我们都平平安安的,额娘其实……并非病故,而是被那些奸人所害,额娘为了维护我和爹,死也不说出我们的下落,让哥您受了这么多年孤独之苦!”看着和自己容颜一样的载劼,刘老板很是心酸,他也管不得父亲的责罚了。
载劼拉着弟弟的手,温和的说:“莫再说这些伤心事了,哥只想让你过得平安,宇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淑斌却放不下心来,连忙问:“我听说你和周君誉在一起了,若哥你有了他的骨肉该怎么办,嫂子能置若罔闻么?”他是个单身汉,没有后顾之忧,而大哥却有媳妇了,这种平凡的日子却是爹所期望的,但却并不符合他们兄弟二人特殊的身体。
载劼苦恼的摇头:“我只是想有个孩子罢了,我和你嫂子在一起好几年都没有生下一儿半女。”
“真不明白哥你喜欢周旅长哪儿,竟然把宇宬晾在一边,选了那家伙,要不你别要他了,我们都和宇宬生孩子吧?”他心疼大哥,才乐意把自己的男人分享,觉得军官根本配不上大哥。
这话一说出来,坐在对面椅子上的梁公子脸就“刷”的一下红了,刚喝了口咖啡也被呛了出来,实在是太尴尬了,他爱的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竟然让自己做李后主,恐怕他是没那份艳福哦!
载劼微微一笑,摸着弟弟的脸答道:“我俩是从小玩儿到大的,彼此了解,而且他为了我能豁出命去。”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咱们的精贵之处!”淑斌说道,事到如今也应该把这件事和哥哥讲清楚。
“什么精贵之处?”贵公子好奇的问。
淑斌也想让梁公子了解,于是压低了声音答道:“我们比别人活得长,也不会衰老,莫非大哥你没发现么?”
“这是哪里的话,淑斌你不会是糊涂了吧?”他觉得弟弟神神叨叨的,莫非是因为爹的影响?
“哎呀,哥,我说你难道没觉得这几年自己完全没有变化么?”虽然无法见证长生,但却可以用容颜没变化来说服大哥,淑斌可是深有体会,他们都已经满二十四岁,可看起来却似二十一般。
“我们是比同龄的人看起来小些,这也不能说明我们可以长生不老啊?”载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诧异的看了看梁公子。
“打从我们二十岁起,就没多过一条皱纹,样子也没有变化,起初我也是不信的,可是爹确实是从未老过,打我记事儿起,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一根儿白头发都没有,心重们都说爹是半仙儿,却不知他已经活了三十多个甲子。”淑斌毫不迟疑的说道,并不在乎两个听众的表情。
载劼苦笑道:“淑斌,你莫要说笑了,三十多个甲子,就是两千多年,恐怕只有龟才能活那么久吧?”
“别打岔,哥,你怎么能说爹是那个呢,咱们虽然不是满清亲王的亲生子,可却是如假包换的龙子龙孙,爹乃是武帝之子刘据啊!”弟弟晃着哥哥的手,像是撒娇,又像是气不过。
梁宇宬不禁插了一句:“但是,戾太子刘据因为巫蛊之乱被武帝误杀,早就已经过世了,太子墓就在河南灵宝,我此前经商还曾路过呢。”
刘老板扭过身对他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爹当年确实因奸人污蔑被杀,但他死后没多久就复活了,因为他遇到了一个奇人,那人临终前将身内的精魄给父亲服下,叮嘱完毕后就过世了,父亲因此得以获得新生。”
对于如此有违常理的事,两人都不相信,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刘淑斌叹了口气,只得说道:“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但这就是那个人要绑架你的原因,他想让你给他生儿育女,这样他的后代就能长命百岁了,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隐修教会?”
梁宇宬灵光一现,忙点头:“略有耳闻,传说他们有能让人延命的药,所以很多人都想尽千方百计入教,可是他们吸纳信徒是有条件的,光有钱不行,还得有声望,我当时也是听听罢了,反正都是街头巷尾的传闻。”
“当然不是传闻,他们真的存在,而且就在天津卫,这么多年来就是他们要抓我和爹,就是为了掌握长生不老的方法,不仅想要拿走精魄,还要把我们当成生育的机器交换他们想要的资源。”淑斌说着,这也是父亲为何一直反对他们兄弟和男人在一起的原因,父亲是想让自己和哥哥过普通人的生活,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当成满足私欲的工具。
三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就被粗暴的踹开了。
站在门口的竟然是昆廷,而他身后跟着的便是康纳和几个随从。
“真是精彩啊,我们一下子得到两个瑰宝,梁宇宬这都得感谢你,是你立了大功了!”昆廷鼓掌叫好,眼睛却盯着一对双生花,假如让他们作为给特殊人物传宗接待的工具,他就能拿到取之不尽的财富和权利,中国还真是一个好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