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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制师兄这小人的法子 (左戒)


  五、六岁时的事燕真都不大记得了,唯有这一桩,最是印象深,因当时那一日的痒,简直是钻心。若不是有那回那个桂花油,还不晓得要痒到什么时候。他一想起来,便立时出了房门叫人,槽房里头的小厮听见了叫唤,吓得忙冲了出来,想着这会儿天还不是十分地晚,却叫起来一个二个的都不在,还真有些不像话。这小厮冲了出来之后,便问这燕公子有何吩咐。燕真让这小厮把川儿找来他那屋,那小厮旋脚便去了。
  燕真见小厮去找人了,便急忙又回他自己那屋,自然是见那大师兄还闷头趴在那榻上。只是先前死命地嚎,这会儿兴许也是嚎累了,只改成是闷头在那里呜呜地低号着,那声音低回不已,听着就别提叫人有多心酸了。那是燕真听了,才觉得心酸,若是旁人听了,也只当是这主儿在耍无赖。他坐了下来,软言劝慰:“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刚看了,不过是些灸玉的粉子,我这就让人找解表的方子过来。”
  顾青城乍一听“灸玉粉子”时,心里还抖了一下,想着行迹定是败露了,这小子竟这么快就发现了,后又一听什么解表的方子,想着难不成他知道怎么解?心里虽抱有很大的希望,望能快些有什么东西来帮他解了这痒,可又因自己做了那样一桩不光彩的事,心里发虚,也就不敢多言语,不敢深问,像是“有什么是能解的”“你是如何发现的”“你是怎么知道解表的方子的”这些话,顾青城眼下是问也不敢多问,怕说多了话就惹人生疑,就只得仍是闷头呜呜地哭着。
  而那头的川儿正玩在兴头上,被人喊说是燕公子房里找他,让他直接去燕公子那儿便是了。他就也顾不上兴致了,急忙撂下牌,出了屋,向着燕公子那厢房奔过去。到了后,燕真让他去这庄上有女儿家的地方问,看哪个有梳头用的那个桂花油,先要二钱过来。川儿应了就转头要出去了,这时顾青城把他叫住,说道:“你就去四小姐那儿要,倒是不常见她用那个,但我记得她上一年买了两瓶,想必还都存着呢吧。要是四小姐不在她那院里,你就管她丫鬟要。”川儿回:“哎。”便转身奔出去了。
  川儿出去了后,燕真又开始软言宽慰顾青城:“别怕别怕,等一会儿就不痒了。”顾青城也只闷着头“嗯”了一声,就什么也不多讲了。燕真根本也没想着要问这顾青城是怎么将灸玉粉子弄到了床榻上头去的,只当是这大师兄闲来无事,蜷脚坐在榻上在捣弄着些什么东西,一不小心就促成了这事。他哪里想得到是他大师兄暗地里捣鬼弄出来的。
  不一会儿,川儿就奔了回来,拿了一瓶桂花油回来,只说是四小姐把一整瓶都塞给他了。燕真接下了这油,就让川儿先退下,还说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他了,只管玩去吧。跟着,便将油抹上了顾青城的那只庇股,顺便也将自己那只发痒的手也抹了。顾青城顿觉自己庇股那处清凉无比,也就完全不嚎了,只闷着头趴着。过了好一会儿,又觉燕真那只手还在自己那只一点都不痒了的庇股上游走着,一会儿将那油腻到左边,一会儿又将那油腻到右边的,他这会儿不痒了,整个人马上又有劲儿起来了,转过头来,冲着燕真嚷道:“喂,你要抹到哪时去!我都已经不痒了!”燕真本还酣湎在那处柔柔的饱满触感中,一时被吼了,吓得回过神来,把手一收,说道:“我不知道你都不痒了。真不痒了?”最后那句问话也只是牵强地加上去的,他还能不晓得这桂花油止这痒有多快?只是一时摸着摸着忘了情,就只管在那儿抹油,根本不记得要收手。
  顾青城这下痒也好了,马上一副连恩人都要忘了的样子,白了这人一眼,就是心下觉得他有意在那里抹抹抹,顺带着再揉两把,哼,不要脸!
  可又过了一会儿,他又在心里将那想法自行地驳回,觉得这师弟哪会有意在自己臀上又抹又揉的,纯是为了帮自己解那个粉子带来的奇痒罢了,自己又不是大姑娘,这师弟哪会有那样的兴致。这么想来,也都怨自己,一忖度起来就总是瞎忖度,竟连那样荒唐的想法都有,师弟哪有可能有意在那儿抹抹抹,都怨自己连日以来,心里糊涂,想法荒唐,才有了先前那样不正经的想法。
  顾青城一在心里将自己之前那糊涂想头驳回了,便立时又转过一副脸来,变得又是柔和动人了起来,一副对燕师弟感戴不尽的模样,说道:“师弟,亏得有你,不然真是要了我的命了。”他师弟忙说道:“师兄哪里的话,刚巧知道有这样的良方,就帮你解了。你今儿在这房里跟我一起睡吧。我等下差人抱两张干净的棉衾过来。”

  ☆、第 15 章

  顾青城本来由他爹娘那院回来得也早,虽经由他之前又发痒鬼嚎、又抹油止住了痒那样一番折腾,倒是依旧时候尚早。这会儿,也才二更天初至,外头皎月新挂上了树梢,月色浸人,就这样洒在顾青城那一块裸^露的肌肤上,还油亮亮的,看着真有些别扭。连顾青城自己都觉得不自在了起来,不安地扭动了两下,又想勾手到背后去将自己里裤拉上来盖住那一块,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燕真也发现了他的不安,就起身走至门帘处,掀了帘子出去,再将门合上,叫了人到跟前,说是这房要水,再要人在柴房准备好浆洗衣裳的那种大木桶一只,再往里灌半木桶的清水备着,说他一会儿要用。那被叫到的人应了声就去准备了。
  燕真与顾青城的厢房门外照理说至二更天结束都该是在门两侧各立一小厮随时待命的,可前些时候,因燕真一回这院后便不大在他自己屋呆着了,故而他那房的门外自然就不派人守着了。而他与顾青城共处一室后,他又嫌人守在外头烦,便将人撤了,说是他若有事叫到,那当晚在柴房、槽房等处该班的人就出来应他也就是了。
  平日里也都没什么事,哪里知道这晚上出了这么一桩事。好在他平时就是做惯了事的人,这晚上这一时半会儿生出这么些事来,他也不至于忙于应付,还都处理得来。他差人下去做他交代的那些事之后,便又折回了自己房中,跟他大师兄说:“师兄,你这身里衣裤我看也换下来吧。等会儿我就来帮你换。”他师兄应着好,可想了一想过后,又说他自己来就是了。燕真也没再跟他多言语推让,只是坐着。
  不一会儿,那柴房小厮在门口处说是水烧好了,燕真就到门口处接了那水进房,自己清洗了双手,又给他师兄把他身上那块油油的地方给清洗干净了,交代:“你这里裤上怕是还有那些粉子,你也别抖动它,只定着不要动,我这就去你房里拿干净替换的衣裳来。”顾青城应好,埋头定着不动,也不再言语。
  燕真出了房门,将门掩实,又想起一事,复又开了那门,交代:“若门外有动静,你喝住人,别叫人进来,知道吗?”顾青城当是他这屋有什么秘密东西,比方说是什么秘方之类的不好叫人轻易瞥见的东西,才有这样的戒备,不肯叫人轻易进得他这屋,就应道:“知道了,这大晚上,谁会来你这屋。”
  燕真合了门,急急地取来了一身里衣裤,在门口处要进来时,果然里面顾青城还喝阻了一下:“谁!”他回:“是我。”跟着才进去。进去了后,帮他大师兄将那身脏了的里衣裤换下,穿了身干净的上身。顾青城打了一个喷嚏,这天也不暖,半赤着身子趴了这么久,也没盖条什么夹棉的东西,难怪要打这个喷嚏。打完了后,燕真说道:“我在你房内的柜子里翻不到棉衾,你等等,我去找川儿。”顾青城说道:“你去西侧那个厢房里翻翻,我之前像是有听川儿说那些不用的衾褥都放在那屋里。”燕真听后就去了,果见柜中有干净的布面棉衾,取了两床过来他这屋,给顾青城盖上,还问他可像是要感染风寒的样子了,他回说不是,也只是打了一个喷嚏,无大碍。于是燕真又出去了,将他大师兄那屋的连褥子带棉衾一齐卷了去柴房,泡进了那只浆洗衣裳的桶,还往里洒了一钱的桂花油,就将这堆东西浸泡着,明日白天时可交代小厮们再加二钱的皂角粉把它们洗了。他之前没让小厮来抱这堆东西,也是怕他们不知道那个粉子的厉害,万一那么随意一抱,将粉子抖将了出来,落到身上,还不得痒死,只得自己去做了这事。
  回了他房中,见他大师兄像是已合眼睡去了的模样,也就不便再跟他说话,只觉得他大师兄今日打一回了来这处院中就是不大对劲,又像是有些疲累,又像是怀揣着些心事的样子。虽然不晓得到底是为了哪桩事累得他这样,可他既已合眼睡去了,那便由着他睡下吧,说不准明儿一早起了来,他就又好了、精神了呢。
  燕真点了自己这屋圆台上的那柄烛灯,摊开了几张纸,在写着一些东西。再过了一会儿,又怕这烛灯照得整个屋子太过通明,便轻手慢脚地踱至他榻前,将帐子放了下来,让他大师兄一人在里头也好睡得安生。
  而顾青城也没真睡着,他心里乱极了。
  如果他明白眼下这形景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犯不着在这里心中纷乱了,他早就开始抢起人来了,能勾引就勾引,管他燕真从与不从,从就罢了,不从也得逼那人从了他。说到底他也不是什么大好人,他当然也是会着紧他两个妹子是否终身有托这件事,可如果要托于他也中意的人,那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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