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萧祁昱这天晚上没怎么睡好,沈郁最近晚上睡不好,他常做噩梦,因为用眼睛过多了,这是个财迷,一个村里的人来找他画花样子,于是他就一歇不歇的画,在衣服上描,这种就耗眼了,而且他的身体也没有好全,所以晚上不做梦才怪呢。
刚开始做的梦大概还是好的,都是些花样子的琐事,一会儿说栄绣房,一会儿说画个屏风,再到后面,便是噩梦了,开始喊他姐姐了。萧祁昱把他晃醒,不让他做下去,但凡他醒着就会把他推醒,死了一个城的人,够他做一晚上的。沈郁醒了后会看着他发一会儿呆,萧祁昱也睡不好,就没有心情哄他,所以他闭着眼把手放他背上意思性的拍两下:“快睡。天亮还早着呢。”
于是两个人再继续睡,这做噩梦的日子还长着呢,尽管能把感情选择性的封存,可到了晚上,最黑暗最脆弱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会出来的,那些死去的人,那些有过的亲情到死都不可能忘记的。
萧祁昱抱着他卷成一团儿,他太高了,张婶给他们的被子他一蹬脚就会蹬到头,蹬过了那就是冷,二月的初春还是冷的,风从那一丝被缝里吹进来,两个人一起哆嗦着抱成团。萧祁昱抱着沈郁心里开了个岔,到底哪儿透风了呢,他明明已经把窗户封上了啊。
直到下雨的时候,他们俩才发现屋顶透风,现在正哗啦啦的往下漏雨呢,这第一场春雨来的真是早啊。
这雨并不是半夜才下的,而是一大早就下,但是那个时候屋里不漏雨,直到半夜的时候开始了,这是下透了。沈郁跟萧祁昱两个人的床上摆上了他们家所有的盆,最后连碗都摆上了,两个人则披着被子坐在一块儿唯一不漏雨的地方大眼瞪小眼。
困死了,可惜现在连腿都伸不开,脚底下一个盆,掉个身也没有用,左边还有一个碗,沈郁终于不再睡了,他靠在萧祁昱身下,望着茅草屋顶笑了下:“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也就他还能这种情况下想诗,萧祁昱把被子往他身上盖了下,另一只手却在他腰上乱走,反正不能睡了,沈郁被他摸的全身发痒,伸手拍他:“不用你摸!”
萧祁昱道:“我给你抓抓痒。”
沈郁呸了声:“那你还真孝顺。”他身上的疤早就掉的差不多了,前几天很痒,萧祁昱这个混蛋借着给他抓痒的机会到处掐他。那双手一掐一个准,不知道练了多少次,或者是想掐他掐了多少次。
而现在根本不是掐,他这是纯粹的想摸他了,他那双手整天不是握砍柴刀就是握剑,磨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子,摸在他身上他真的要受不了,沈郁拍他手:“别摸了!”
萧祁昱也真就听话的停下了,他把手放在他腰间,身体后仰,贴着墙,然后就算这样,沈郁还是觉察出他的状态,硬邦邦的顶着他呢,沈郁不由的出了口恶气,活该!看得着不能上的感觉真好,他也有这样一天!
大概是猜出了他在想什么,萧祁昱终于不再忍了,他一手抄着他的背,一手抄着他的腿,把他合身抱到腿上了,就着这个抱孩子的姿势开始咬他,他该死的没头没尾的咬,先跟狼似的,把脖子咬一口,沈郁疼的时候他再舔一下,手攥着他的手腕,沈郁挣都挣不开,简直让他为所欲为。沈郁到后来也挣不动了,萧祁昱掐着他的七寸之地,知道他哪儿最受不了,深一口浅一口的咬,从脖子咬到了胸口,又顺着他的伤口挨个儿啃,而沈郁身上的鞭伤太多了,又多又长,被他这么一路的啃下去,简直像是一场另类的逼供。
沈郁身体酥软的起不来,连半靠在他身上都做不到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脚下的碗给踢翻了,萧祁昱咬着他的乳尖低笑了声:“皇叔,你把碗踢翻了。”
沈郁死死的咬着衣服,就是不想出声的,他已经被他压制的如此狼狈了,那唯一能够忍住的就是不出声了。
可这一下啃咬他彻底的没有忍住,闷哼了声,这一声在这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音乐中简直淫糜,萧祁昱再也没忍住使劲的雕起了那粒小玉珠,吞含舔咬,无所不用其极,沈郁后腰猛的挺起来了,可这无疑是配合了他,萧祁昱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在他单薄的胸膛上狠狠的饱餐了一顿。
没有月光,可萧祁昱早已经适应了屋里的光线,沈郁的胸膛细白,被他蹂躏了这一番后呈一片深深浅浅的颜色,萧祁昱沿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重新吻到了脖子,这一次就不再咬了,纯粹的求欢信号了,因为很温柔了,温柔而炙热。
他把他的手腕松开了,然而沈郁也不能打他了,萧祁昱把他的裤子拔下来了,沈郁发抖的抓着他的手,他实在怕萧祁昱这只手一使劲就把他命根子捏着了。
萧祁昱含着他耳垂说:“皇叔,你别怕,我给你撸撸。”
好吧,这种淫词清高孤傲的萧祁昱也会说了,萧祁昱没有跟他解释,他在边关待了两年啊,边关将士靠着双手,那他自然也不例外了。他也练就了这一手活,沈郁把他带到了欲望的顶峰,他想清心寡欲是再也不可能了,所以他就练出了一双非常厉害的右手。
沈郁被他这双手折磨的想咬死他算了,然而萧祁昱像是知道他想什么一样,脸对着他的脸磨蹭,鼻尖点鼻尖的时候,那种辗转的磨蹭让他受不了,沈郁崩溃似的哼了声,那张绯红的嘴巴似开非开,还能看见他紧咬的贝齿,萧祁昱在贴着他的唇吻了上去,终于不再让他等,他后扬着脖子等了那么长时间了啊。
萧祁昱把一条腿曲起来,撑着他的后背,一手托着他的头,一手握着他的小兄弟,就这么狠狠的吻了下去。他想这张嘴想了很长时间了。
在马车里时都能对着他的红唇看,那现在就更加的忍不了了,他想活生生的把这张嘴吞了,把里面那条灵活的湿润的舌头吃了。
在边边的时候他无数次的梦见他,无数次的撕开他的衣服,无数次的碾压他,可是就是没有一次亲他嘴巴的,后来他才想明白,他没有亲过沈郁。
同床这么多年却一次都没有碰过这张嘴,真的是太吃亏了。他当初多痛恨这张嘴巴啊,一张一合的每次都把他气死,现在终于可以堵上了。
沈郁被他吻的喘不上气来,萧祁昱没有多少经验,那他也没有什么好经验,所以他整个脑海里都是昏眩的,不知道是萧祁昱的手把他刺激的还是他的吻把他闷的,他在这双重的刺激下神智都快没了。
不再在意他脚底下的那个碗在哪,也不再去想滴在他鬓角的雨点,也听不见吹在他们纱窗上的斜风细雨,他在萧祁昱的怀中弓起了背,手摸索进了萧祁昱的衣服里,在他紧致结实的胸膛上游走,他早已经忘了什么叫礼义廉耻,忘了他摸的这个人是他的侄子,他的所有神智去都畅快淋漓的追随欲望了。
他的反应一直都是这样的热情,或者说放荡,这是萧祁昱对他的评价,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够在别人身下如此欢快,可该死的,他沉溺于他的快感里,他在他坦荡的情欲里失控,他狠狠的托着他的头,另一只手越发的快速,让他的腰肢挺的越高,让他的腿颤的越快。在他再要撑不住的时候,重重的吸了下他的耳垂,于是沈郁的欢叫声便毫无阻碍的叫出来了,他想他是想听他叫唤的。
沈郁也不知道自己叫了没,他只是在快感到来的时候把萧祁昱使劲抓了一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伸进他衣服里去的,等这强烈的快感过去后,他软倒在萧祁昱怀里,也不再管萧祁昱使劲的勒着他了,他痛快了,但是萧祁昱没有痛快,他在他耳边粗重的喘息着,恨不能把他揉搓到他身体里去。
揉吧,反正他也试不出疼了,身体已经软跟泥差不多了。
萧祁昱不能上他,便把他使劲的揉搓了一顿,一边揉搓他,一边拿着他的手撸他自己,在这样一个混沌的夜里,并不只有他自己失控了。
在沈郁手都麻了的时候,萧祁昱终于低吼了声,射出来了。
两个人靠在墙上缓了好长时间,沈郁手不麻了后便开始上移,这次终于摸清楚萧祁昱身上的疤了,萧祁昱有些别扭的躲了下,但是也无处可躲了,于是沈郁沿着肩膀一直摸到了腰邸。足够长的,萧祁昱也足够高,于是这道伤疤格外的惨烈,看不见,可摸也足够了。
平滑的伤口,他把整个手放上去,量了量宽度,正好半个手面的宽。
沈郁问道:“什么刀砍的?”
萧祁昱欢畅过头,声音也懒懒的:“金蛇剑。”沈郁叹了口气:“你真是够福大命大的。”
萧祁昱哼了声:“我是天子。天上的龙!”
沈郁则连哼都懒得哼了,是天子还有挨剑的。他靠他身上,听着他缓慢而低沉的心跳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在萧祁昱快要睡了的时候说到:“好好的京师你不待,非要跑到边关去,吃苦了吧。”
萧祁昱不回话,但是报复性的把他勒紧了,他就是不承认他吃苦了!他就是不承认他去错了!
大概是沈郁整个人压在他胸口,他也做了个梦,梦见又去战场了,又是那一战,又是那一把从天劈下的剑,金色的光耀花了他的眼,他在头昏目眩的时候抖了下,醒过来了。原来是沈郁歪倒他腿上了。萧祁昱深吸了口气把他放平,天已经亮了,雨也已经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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