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涅?”
“他说……你在骗我……你们杀死唔……杀死了白涟……”快感激出的泪水使得我眼里像是蒙了层水汽,氤氲一片,“我问你……怎么问你……你也不说……啊啊……还说……”
身体剧烈颤抖着,亢奋到了顶点。
“还说什么?”他催促着,用欲望逼我不断前进。
我眨了眨眼,眼里的水珠子终于承载不住,滑了下来:“还说……我真傻唔!”说完最后一个字,我感觉到他用拇指粗鲁地碾压过我的铃口。
高抬的腰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两下,静止片刻,再骤然落下。
齐方朔爱怜地舔着我的耳廓与鬓角边的那道水痕,问:“后来,你是怎么做的?”
我喘着粗气,下身还在哆嗦,整个人仍未从那销魂蚀骨的快乐中回过神,所以回话也是慢半拍。
他松开我的双手,将我翻了个身,上身趴在桌子上,弯折的腰胯正好卡在桌沿。
我眨了眨眼:“我……恨你们……”边说着,他边将沾满温热粘液的手指探了进来,“唔……和你打……啊打了起来。”
我想并拢双腿,被齐方朔直接用膝盖顶开了,不允许我下半身再动。
“你杀了我?”
我把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吸了吸鼻子,闭着眼道:“没有……嗯你打了我一掌……啊……还刺了我……一剑……”
他的手指灵活地在我体内出入,搅得翻天覆地,迫得我呼吸都乱了几拍。忽地,他在一个位置勾起手指不轻不重地按了两下,我的背脊就像窜上一波电流,受伤的喉咙里猝然冒出一声干哑的嘶叫。
他停下动作,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我咬着唇不说话,一只手蜷起堵在嘴边,另一只手则紧紧扣着桌沿,浑身轻颤。
他拨开我颊边凌乱的发丝,接着勾住我的后领往下一扯,本就松散的衣袍便叫他扯下了些许,露出肩颈一小块肌肤来。
他倾身舔咬我的脖颈,轻声道:“叫得太大声……可是要被别人听到的。”
我经他提醒才想起这茬,一时又惊又怕,更觉得他混蛋。
在幻境里欺负我就罢了,幻境外还要这样捉弄我是什么意思?
我闭上眼,不想再理他,却在闭眼的下一瞬听他叫我名字。
“白三谨……”体内的手指撤了出来,留下一片空虚,后穴不住收缩着,似乎想要重新被什么东西填满。“下次我如果和段涅再这么对你,你就把我们都杀了。不管在哪里,不管什么时候,千刀万剐,一丝一毫都不要留下。”说罢,他粗硬的阳物一举侵入进来,我半睁开眼,将那些未出口的话语统统逼作了一声短促的惊叫。
偏偏,还不能叫得尽兴,只能压着嗓子,忍得辛苦。
这会儿我仍有余力去想他方才话里的深意,他没有生我的气,还叫我如果他背叛了我就杀了他。先不管我做不做得到,他能这样表示,我已经十分受宠若惊了。
过了会儿,他动了起来,我脑子里便完全成了一团浆糊。
船舱里只闻粗重的喘息和肉体相击时发出的恼人“啪啪”声。齐方朔每一下都又重又准,撞得我整个人不停在桌面上耸动,下体就这么卡在桌沿与腿之间,随着快意的叠加逐渐恢复硬度。
好热,要疯了……
“你可知道我的幻境是什么?”我忽然听到身后齐方朔问我。
我微弱地摇着头,呜咽着说:“嗯啊……不……不知道……”
他的手从衣摆下探进来,从尾椎一路往上,摸着脊背正中那条凹陷的骨。
我难耐地抬起身,穴肉咬得越发的紧。他闷哼一声,手指绕到前方,按揉我胸前肉粒。
“唔唔……”胸口的酥麻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我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他俯下身,覆在我的背上,胯下激烈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智深把你和白涟献给了段涅……”他的声音明明那样轻柔,我的身体明明这样火热,他接下来的话却仍叫我无法抑制地打了个寒颤,“智深将你的心挖了出来,说和白涟一起投进药炉……大补。我将他们都杀了。”
他将智深和段涅……杀了?
还没等我想明白,恍惚中,背上的重量消失了。
亵玩着前胸的手掌移到腰侧,再牢牢把住,几乎是同时,猛烈地抽插随之而来,将我的魂灵儿都要捅上了天。
将脸埋进衣袖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下身早就在这些凶狠的撞击中一泄如注,带动后穴急遽地收缩起来。
齐方朔许是被我绞得不行,大开大合了数下之后,最终也尽数射进了我的体内。他退出去后,我感到有两股粘稠的液体顺着大腿滑落,无力地试图伸手去挡,被他一把抓住了汗湿的指尖。
“我永远不会为了别人伤害你。”他用柔软的舌尖在我手指上的伤痕处来回舔舐,舔得我又痛又痒,就像在被一只巨大的狸奴讨好。
“我……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只是那个幻境太过真实,我需要点时间才能平复心情。
但还没等我艰难地将话说完,齐方朔就凑过来在我唇边亲了亲:“我知道。”他退开一点,“我去给你打盆热水来,去床上躺好。”
他转身要走,我及时拉住他的衣袖:“你真的……杀了段涅?”
我虽然一直没问他,但就我多年来的认知,我一直以为段涅在他心目中很重要,甚至……比我,比大多数人都重要。
年少相互扶持、相互依赖、互为半身的经历,我没想过要取而代之,这是齐方朔过去的一部分,不可分割,也无需介怀。而如今,他说他为我杀了段涅。即使是在幻境中,这也足够惊世骇俗了。
“……嗯。”他勾了勾唇角,似是不想多谈这件事,“去躺着吧。”
我点点头,在他离开后脱去身上衣物,随意地擦了擦留下来的体液,再卷巴卷巴丢到了角落里。
这回就做了一次,感觉可比上次好多了,起码还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腰腿。
在床上趴了会儿,因为本来就累,加上被齐方朔这好一通折腾,身心疲惫下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给我擦了身,盖了被子,还温柔地抚摸过我的额头,在上面轻轻地印上了一个吻。
第四十七章(上)
回程时东西多,速度相对就慢,用了十多天才回到顺饶。
这么多箱子,不能大张旗鼓运回侯府,只好等夜深人静再从密道搬入。
程小雨、萧朗月与周印三人并没有马上离开顺饶,而是跟着我们一同回了侯府。
一进门,白涟就扑了过来,整个撞到我的怀里。
“爹!”他激动不已,笑得眼都眯缝起来,脑袋在我腰间乱蹭。
我揉揉他的发顶,心中亦是充满了小别后的欢欣。蹭了会儿,白涟抬起头,发现一旁的齐方朔,转过去小声叫了声:“侯爷。”
齐方朔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他:“走前答应给你的,拿着。”
那是块非常漂亮的石头,墨蓝色的底,铺着缕缕浅蓝,一些星辰般的白点缀在上面,宛如晴朗的夜空,也不知他是在哪里捡的。
我都觉得这石头好看,白涟就更不用说了,小心翼翼接过手,满脸赞叹,简直爱不释手。
“一切顺利吗?”姜惠紧张问我们。
谢天睿傲然道:“有这么高手相助,哪会不顺利?”
姜惠憋着的一口气彻底松下来,按着胸口道:“太好了。”
齐方朔看向越惊鸿:“我们不在时,府里可安好?”
越惊鸿拍着身旁范脊的肩,笑道:“有我和范脊侯爷还不放心吗?没人起疑也没人生事,好着呢,和你们一样顺利。”
看来这回真是各路神仙帮忙,天助我等了。
让宝喜带着白涟和姜寒星去别处玩,剩下一群大人则前往书房议事。
齐方朔将传国玉玺拿了出来,给越惊鸿与范脊鉴定,让他们辨别真假。
两人拿着玉玺嘀嘀咕咕,不时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大概看了一盏茶时间才将玉玺交还给齐方朔。
范脊道:“我与越大人一致认为,这枚便是传说中天外飞石所刻而成的传国玉玺。无论是材质、字体、形状还有包浆,都能证明这点。”
谢天睿锤掌朗笑:“太好了!玉玺在我们手里,是不是就能靠这个绊倒段棋、宋甫他们了?”
哪有这么简单?我心道。宋甫老奸巨猾,段棋也不容小觑,这两人要是如此轻易就倒下,那可能真的是老天都看不下去,要把他们收了。
果然,越惊鸿道:“要绊倒这些蛀虫,光玉玺可不够,还要夏王的配合。”
程小雨讶然:“夏王?”
齐方朔从怀里掏出那块羊皮地图,也就是现在宋甫和段棋正苦苦寻找的最后一部分藏宝图。
他环视一圈众人:“谁人愿意替我将这块地图‘送’给宋太宰?”
我一惊,送给宋甫?之前让周印复原机关痕迹,现在又送地图给宋甫,难道是有意要让对方找到前朝秘宝所在地吗?
大伙儿虽不明其意,但很快萧朗月便一脸正色地抱拳道:“黑鹰堡愿效犬马之劳!”
他不问缘由,也不存犹疑。虽年纪小,说话做事却十分老成持重,当真与他父亲萧仲南一模一样,不免让人感慨虎父无犬子,黑鹰堡后继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