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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臣 完结+番外 (神经不正常)


  ……
  “踏踏”的马蹄声盖过车轮声,姚怀远淡定地由婢子扶着去沽源茶馆饮冬茶。饮冬茶的位置是姚念安订的,说是只要她来,便能从此处得到她想要的。
  念安真的知晓明鸢想要什么吗?
  想着念安走前将明钰化成了一滩血水,姚怀远便对着杯中的茶水有些反胃。
  “呃……”
  忍住从骨子里透出的恶心,姚怀远锁眉咽下了一口茶。
  “不过是品茶,何必做的如此苦相?”
  清丽的女声旋在耳侧,姚怀远阖目道:“小姐不是鸢,如何知着茶味好坏?”
  “只要是明相杯中饮的,孤皆以为味好。”暧昧地握住姚怀远的手腕,储良玉翩翩落座到姚怀远身侧,“怎的这么早出府?”
  “阿姊?”后知后觉地辨出来人,姚怀远面色一沉,“此处不是阿姊该来的地方,阿姊还是呆在宫中为好。”
  “宫中有什么好待的。”打量着挤满人的茶馆,储良玉挤兑道,“阿远你连半个蓝颜知己都未给孤留下,你要孤如何在那笼子里就呆?”
  “阿姊!你该是看到我递与你的折子……”姚怀远压低声音,“昌王就在附近,我们刚刚才见过。”
  “是吗?那胆子可真是大……”储良玉漫不经心地凑到姚怀远的耳畔,慢慢道,“孤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阿远。”
  “嗯?”
  姚怀远警惕地观望着每一个靠近茶桌的人。
  “再过半月,北疆的将士就能归来了。”
  储良玉用余光扫过离桌案越来越近的人,继续道:“孤以为,若是大军在手,我等或许不用怕昌王。”
  “嗯。”压下心头的喜悦,姚怀远赶在人影走到桌案前,将储良玉拉到座位坐好。
  “明相?”似是不认识储良玉,一穿华服的女子摇曳着立到姚怀远桌前。
  “不知您是?”姚怀远挂着笑,眸中却是数不尽的疏离。
  “婢子从永宁来。”开口即自降身价,华服女子端着轻浮坐到了姚怀远对边,“不知明相身边是?”
  “雪衣。”储良玉弯眉与女子递了碗茶,“雪衣与明相是同僚。今日听明相要来茶馆饮茶,特来赶个热闹。”
  “雪衣?”似是对京中人名甚是熟悉,华服女子眨眨桃花眼,娇笑道,“大人可是姓储?”
  “呃……”储良玉沉吟片刻,求救地望向姚怀远。
  姚怀远知永宁就是昌王的暗号,即道:“贵人有话不妨直言……”
  “直言?这怎么好意思?”华服女子挑眉环了茶馆一周,低笑道,“此处太过简陋,似乎不便与大人说话……”
  “雪衣不是外人。”姚怀远跟着环了茶馆一周,“贵人莫要耽搁日头。”
  “当真?”女子眉色一凌,举目望向储良玉。
  储良玉见状,即毫不畏惧地迎上女子的眼睛:“贵人,您该相信明相。”
  “相信么?”女子捂唇轻笑,“前些日子明相才刚刚把自己送到狱里……婢子怎么敢相信?”
  “嗯。既是不信,便饮茶吧!”
  不急不躁地呷了一口,姚怀远只觉安心的紧。
  良玉阿姊于她,果真是安神的良药。
  “是啊。贵人若是不信明相,便多饮些茶。”储良玉尽心尽力地帮腔,“这沽源茶馆的冬茶可不是旁的茶馆能比的……”
  “这是自然。”女子笑着端起茶碗,“毕竟是明相大人的手笔。如何是旁的茶馆能比的?”
  “这也未必……贵人该是知晓,茶也好,酒也罢,都是供人喝的。若是解不得渴,也消不了愁,那即便吹出朵花,也不过是凡品。”涩涩的滋味流溢在舌尖,姚怀远一边赞叹沽源茶馆匠心独具晓得用冬茶这个噱头,一边淡淡述着心中的茶道,“所谓阳春白雪,下里巴人……若是将这茶施予乞儿,她怕只是觉得那春茶更好。”
  “所以……这茶自然也不是给那等人喝的。”女子浅笑着接茬,言语中渗着冷意,“这般多年过去,明相该是弃了早先那些穷酸心思……都是世家女,何必互相为难?”
  “如何是为难?”挑眉给女子一记眼色,储良玉低声道,“明相心怀天下,自是比寻常人眼界高些……贵人不必恼怒。您知晓,我们都是因昌王才聚于此处的。”
  “是。”见名“雪衣”的女子张口就道破了自己的来意,女子笑道,“可有幸邀两位大人去雅舍小坐?”
  “有何不可?”欣欣然抱着姚怀远起身,储良玉朗笑道,“请贵人先行。”
  “嗯……”
  扬眉敛住面上的异色,女子只道自己多疑。
  她只记储氏雪衣是君王的近臣,却忘了明相腿脚不便。若是没储大人在此,她再贸然邀明相过府,定要犯了明相忌讳……
  储大人真是好气量呀!
  感叹着京都女子品性恢廓,女子对眼前这两位人物皆是存了几分好感。
  “贵人在永宁可是商户?”
  跟着女子上车辇,储良玉没舍得将怀中人放下。
  “储大人真是好眼力。”女子与储良玉摆上酒碗,“春盈的夫家确实是商户。”
  “夫家?”储良玉仔细地看了女子半晌,确定其年岁该是二十上下且不是新妇。
  “贵人如何这般早就成了亲?”端着性子无话找话,储良玉与怀中人对视一眼,继续问道,“既是有夫,贵人如何会孤身来京都?”
  “这不是想替家中姊妹换个身家。”春盈往案上的酒碗中添些酒水,低笑道,“嫁人时没觉得世家女有什么好……谁知嫁了人,却又喜欢上世家这名头了。”
  “这年头,商贾的地位也不低。”想着雪衣那夫家也是经商的营生,储良玉笑道,“若是贵人夫家多金,许是不少贵女艳羡呢!”
  “端是大人会说话。”春盈朝着储雪衣盈盈一拜,软糯道,“婢子此番来寻大人,便是为了夫家。”
  “不知鸢何处能帮上贵人?”计较过春盈的来处,姚怀远示意储良玉将她放下,“鸢旧时与昌王交好……您有话不妨直言……”
  “这……”春盈喜出望外,“这真是折煞婢子了……哎,此话还得从扈家大小姐说起。婢子未出阁前,原与扈家大小姐交好。这一晃数年过去,婢子已为人母,而扈家小姐还待嫁闺中……四个月前,婢子受邀至扈府宴饮,散席时,扈家小姐邀婢子到内阁,告与了婢子一件密事。”
  “可是科举?”姚怀远止住春盈的话头,“贵人上次花了多少两银子?”
  “这……”春盈笑意一敛,与姚怀远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三百两?”储良玉挑眉。
  “不对……”春盈轻轻摇头。
  姚怀远接茬:“三千两?”
  “也不是。”春盈将头压得更低。
  “呵……真是岂有此理!”姚怀远收住要扬起的手掌,低笑道,“不知贵人此番想求个何样的职位?”
  “如婢子小妹那般即可。”偷偷递与姚怀远一名册,春盈道,“这册上的名字皆愿与婢子付一样的价钱。”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从春盈那处抱回一箱银票,姚怀远只觉心气不顺。
  见心上人心情不佳,储良玉即邀其到宫中散心。
  高高的月牙儿天上挂,袅袅的熏香惑人心。
  揽着姚怀远居于祈殿,储良玉备了一些歌功颂德的折子与姚怀远消遣。
  平心言,储良玉不觉卖官鬻爵是大事,奈何怀中人不是她这般不计较的人。
  “好了。莫要再气了。”端着宫婢送来的参汤,储良玉弯眉望着埋身在奏折堆中的人影,宽慰道,“都是明鸢做下的错事,阿远你何必为难自己?”
  “可,一看到这些名字孤就难受!”不自觉地将怨气发泄在奏折上,姚怀远凛声道,“良玉阿姊,且看看这折上说的都是什么话?什么天佑祷都……什么德高三代……真是气死孤了!”
  “有什么好难受的。”轻笑着坐到姚怀远身侧,又将其手中的名册偷瞧,储良玉轻描淡写道,“都是为官,世家与寒门有什么分别?又无人能断言,寒门之人必比世家出挑,更莫要说,寒门之人入朝后,手脚不干净的亦不少……”
  “可……”姚怀远从奏折中探头。
  黑溜溜的眼睛让储良玉心尖尖直颤。
  “有什么好可的。”伸手夺走姚怀远手中的折子,储良玉嬉笑道,“阿远该知,明鸢多少还是着调的……至少她举荐上的人皆是可用之才……”
  “是吗?那这名单上的人?”姚怀远扬扬手中的名册,“都让她们高中么?”
  “只要她们考得中,便让她们考就是。所谓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阿远又何必这般小气?”弯眉将姚怀远手中的名册丢置一旁,储良玉道,“阿远好不容易来宫中一次,怎么忍心将这良辰都耗在折子里?”
  “阿姊是想?”抬眉望向储良玉,姚怀远微微勾唇,“阿远的宫里可干净的很。”
  “干净好呀!”抱着姚怀远起身,储良玉道,“良玉今日发现这宫中还有一处桂花未谢,不知阿远可有愿与良玉一览?”
  “怎会?”不信宫中还有桂花,姚怀远黛眉轻弯,展出一抹笑意,“阿姊定是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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