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明子见他如此,心中更加悲伤,他勉强笑道:“不必,你戴着吧。”
涂清澈强颜欢笑道:“好,那我出了这擒龙道,帮你交给慕容霜。”
究竟何等深情何等绝望,经受过何等心伤,才能将这番话平淡说出口。决明子心中更痛,他抓住涂清澈的手,心中烦躁,语气加重道:“我说不必!”涂清澈仍在高烧之中,他的手腕纤细瘦弱带着湖水的潮湿,握在手中滑|腻|滚|烫。
“王爷此话何意?”涂清澈不依不饶,高烧中的面庞白里透红,两抹薄唇分外鲜红,他的双眼不似往日高傲清冷,被条条红血丝染上了些许暧昧,湖水正顺着他长而浓密睫毛缓慢地低落,白皙的脖颈下只着亵衣的胳膊与腿脚瘦骨嶙峋却意外地格外诱|人。他浑身发冷颤抖不停,却依旧不肯罢休倔强地质问着。
此情此景,分外熟悉!他穷追不舍的质问,像极了那一年慕容霜将他逼在墙角,恨恨地问自己可曾对他有过真心,只是此时他却不能像上次一样逃脱了。涂清澈不是慕容霜,擒龙道也不是夫子庙。事实上,决明子从一开始便回避与涂清澈之间发生任何情感,他希望能与他平淡如水最好有些嫌隙,这样将来才能下得去狠手取他性命,起初事情也正是这样发展的,他记恨母姐之仇,对自己冷眼相向,可是后来,千不该万不该,走进他的明月阁……这一路的生死相随,他的爱恨痴缠从懵懂到觉醒到如今的痴心不悔,哪一桩哪一件不是自己亲手铸就亲眼见证?只可惜……决明子心生愧疚不敢再抬头看他,拉着他的手把他往铁笼子上拖。他放软了语句道:“此刻不是任性的时候,再在水中泡下去,我便是活神仙,也救不回你的命。你有什么话,等风寒好了再说。”
涂清澈一把甩掉决明子的手,眼中两行热泪又重新流淌出来,他红着双眼和鼻头仰头看着决明子:“我的王爷,我的神医,你告诉我,我还有没有命熬得过这场风寒?”决明子知他此话是在说擒龙道凶险,但他却想到了另外一层。的确,无论出不出得去这擒龙道,他这条命都熬不过这场风寒了。涂清澈见他不答抹了一把眼泪,又去拽手上的镯子。他高烧中四肢沉重,拉扯间勒得腕上通红一片,一面扯一面道:“你既然无话可说,为何又一定要我戴着这镯子!”
决明子一愣,是啊,为何我一定要他戴着这镯子,难道仅仅是因为这镯子匠心独运玲珑剔透与他的腕子乃至他这个人分外契合吗?这个镯子意义重大绝对不仅于此,为何我一定要他戴在手上?他看着面前的涂清澈,他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上滴滴答答滴着湖水,颗颗水珠落下,直直砸进了自己心里泛起阵阵涟漪。他的眼眸太大嘴唇又太薄,神情太清漠身板也太瘦弱,完全不是宿日里自己钟爱的那一款,然而......然而他看上去如此悲伤,伤心的样子是那样令人心生怜悯,教人不忍心再伤害他。他不由得想到,倘若我并不是王爷他也不是燕国最后一名继承人呢?倘若他与我仅仅是天地间普普通通的两个人呢?他听得懂我弦外之音,我看得见他心中波澜,我与他心意相通惺惺相惜,可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知己良人?这假设令决明子深深沉醉,他透过涂清澈湿润透亮的双眸,直直望进他心里,看见了无数多个的可能。倘若……他真的只剩下一场风寒可活,此刻又何妨卸下心防真心相对呢?决明子在心里叹了口气,将他揽进怀里,湖水冰冷,他却浑身滚|烫,抱在怀里说不出的适意畅|快令人不舍得再松开,他感受着怀中温暖沉醉在他滚|烫的体温中,用冰冷的双唇在他湿热的耳际温柔道:“不必摘了,它现在正戴在我心上人的腕间。”
他的话语轻柔,语调惑人,像极了醇度极高的清甜果酒“雪樱”,入口可口后劲却足,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听得人醉意醺醺。涂清澈一阵颤|栗,身|下|一物突|地跃|起头来,他僵硬地推开他,面上更红:“你说什么?”他面色红得吓人,双眸中有羞赧有痴迷,明明紧张地不敢看自己却固执地扬着头不愿认输,决明子被这反应逗乐,他笑嘻嘻望着他道:“我说你是我的心上人。”
涂清澈僵硬地杵在地上,半天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我不信。”
决明子将涂清澈抱在铁笼子上,纵身一跃也跳上了铁笼子,他替他挤干头发上的湖水,头一偏轻轻吻住了他。他的唇清润冰凉,印在涂清澈高烧下通红滚|烫的一线薄唇上。涂清澈只觉得天旋地转生出翅膀飞上了天,面前此人,自己曾日日夜夜惦念的人,自己只能远远眺望的人,就这样温柔缱绻地对自己说着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情话。他身上的药香与墨香如陈年美酒般自唇|舌流淌入心间,醉得人心肠柔软浑身畅|快。“我说你是我的心上人。”这句话一遍遍回荡在耳边,却如此不真切。涂清澈只恐是在梦中,他推开决明子,又问道:“你说什么?”决明子吻得兴起,将他话堵了回去,喉咙里含混不清道:“我说你是我的心上人。”涂清澈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他艰难地推开他道:“我……不……信……”他话中带颤,每一个字都像羽毛迎风招展在心间若有似无地挑|拨|骚|弄。决明子抱紧了他瘦弱的肩膀,轻轻抚着他滚|烫|湿|润的后背,吻得更加深切。初始,涂清澈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他掠取豪夺,手与脚僵在空中不敢动弹。这般赤子之心未经人事的笨拙激得决明子心中情动,他温柔耐心地用舌|尖一点一滴融化他的僵硬,双手带着潮湿的水气缓慢深情地游走在他瘦弱的双肩纤细的脖颈和瘦削的后背,他的手带着湖水的清凉,慢慢地抚过涂清澈高烧中每一寸滚|烫的肌肤。涂清澈喉咙中隐忍的呻|吟声在极端舒适不断放大的感官下渐渐释|放,变成了遮掩不住的渴望,待他情迷开始回应,试探地伸出舌|尖探东探西时,决明子已激动到不能自持。慢慢地,两个人四肢柔软相互缠绕地拥抱在一起,气息交融头颈相交。唇|舌纠缠间决明子喘着粗气问道:“那一夜与我颠倒缠绵的人是你吗?”
涂清澈含糊道:“是。”决明子笑道:“我不信。”涂清澈将决明子推倒在铁笼子上,探着脑袋微笑道:“那一夜我喝多了酒,想要看你睡着了没有,没想到却被你一下子揽住了腰,就像……这……样……”
他且羞且笑,浑身滚|烫,单薄的亵|衣亵|裤下雪白的腕子和脚踝轻巧勾在决明子的身上,痴痴地望着他。决明子面色潮红,微微发怔。涂清澈目光一错,看见了铁笼子水中的倒影。水下两条人影纠缠在一起,有一个少年墨发红唇,眉目含|春,妩媚又炙热地趴在决明子的身上,决明子衣衫全湿随意搭在铁笼子上浸入湖水中,他修长的身姿昳丽舒展,动情地看着那个少年。涂清澈心生嫉妒,瞪了水中的人少年一眼,却发现那少年也在瞪着自己,他这才想起来趴在自己意中人身上的这个少年便是自己。
此时一颦一笑风情万种的涂清澈与往日里的清冷模样天壤之别,他清冷的薄唇带着笑意,清凌凌的双眸含情妩媚,瘦弱的身躯也像灵活的鱼儿翩然摆动,连身上疤痕都像是某种催|情的图腾看得人心潮起伏。决明子笑道:“那一夜的事,为何我一点记忆也无?”涂清澈小声道:“因为……因为你只是抱着我亲了几遍滚了几圈,就……就缴械投降沉沉睡去了……”“你说我只是磨蹭了几下便跑马了?”决明子道,“我不信。”
涂清澈头脑晕晕沉沉的,他仔细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决明子,每一根毛发每一寸肌肤的细细品味着,看着看着,情不自禁的弯下腰来,捧住了他的脸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唇。他动作生疏小心翼翼却又无比深情,带着羞怯与勇敢用唇|舌和指尖表达着内心的欢喜与迷恋。决明子心中悸动不已,这让他想起了他的初次亲吻,也是这般生涩与甜蜜。
他含了笑回应他,慢慢地翻过身来,将涂清澈压在身下,微微笑道:“我这里有一道治愈风寒的绝佳药方,你要不要试一试?”他兴|致|昂|扬|胯|下一物顶着涂清澈的小腹微微跃|动,涂清澈只觉自己迷了心智疯了神,竟伸臂揽住了他的肩咬了下唇笑道:“请神医下针。”
决明子亦觉得自己得了失心疯,手指不听使唤地绕到了他的亵|衣衣带上,手指轻轻抚过,衣带簌簌而落,衣带上的水滴滴在涂清澈瘦弱的胸腹上,顺着他的胸腹一直向下流去。决明子俯首舔|了|舔那颗水珠,涂清澈愉悦的“哼~”了一声。这声音清冽如泉水,听得人通体舒泰。决明子顺势而上一道道亲吻落在了他的腰际肋间胸膛与胸前红樱。或许是高烧缘故,那两点鲜|红|肿|胀顶着冰凉的湖水颤颤巍巍分外可|口,决明子将它|含|在|口里,用舌|尖挑|拨|捻|动着。涂清澈承受不住阵阵刺激,口中求着饶不住声的讨饶,心痒难耐地扭|动着身躯,双手欲拒还迎地推着决明子。
决明子将涂清澈的双手捉在怀里,十指紧扣将他双手推在铁笼子上固定住,又将亲吻落在了他的耳后脖颈。涂清澈被亲得化成了一团棉花,浑身软绵绵,却有一处坚|硬|如铁。决明子将他两只手叠在一起用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抚着他的身躯向下滑,一把握住了他□□坚|挺。决明子心中笑道,想不到他小小年纪身子瘦小,这里却发育得非常不错十分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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