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卿家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李公公看了看容直表情,扬了下手里拂尘就开口说到。
“臣弟有事启奏。”还没等其他大臣开口,容惶就先站了出来。
“不知启王有何事?”容直皱了皱眉,不过因为他高坐在皇位上所以这个表情并没人看到。
“臣弟此番上朝为的是求陛下今天特开恩科以慰天下学子之心。”容惶郑重的拜了两拜才跪了下来,下跪明明是很示弱的动作可容惶却平静的跪了下来。容惶目光不带任何不满,就像这样的动作也不能使他变得卑微一样。
季颂猜到了容惶要做什么,可是容惶的轿子已经走了。哪怕他现在派人去追容惶恐怕也来不及了。
季颂只好匆匆换好衣服坐轿去找秦纥,让秦纥带他两人一起进宫。
大邑的言官文臣极为受重视,两百年前当政的德宗皇帝曾下旨凡国子监学生皆可随意入出前朝,而其中品行出众的学生则可赏赐一腰牌。如有特殊情况便可凭借腰牌直接上朝面圣,任何人不可阻拦。
季颂未曾在国子监进学,自然没有御赐腰牌。可秦纥去年得了皇上青睐被赐了一块,因此季颂自然是去找秦纥拉他一起进宫。
秦纥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不过是平常百姓出身家里也没仆人,便自己亲自开门迎客。
“先生这是?”秦纥没想到来访者竟然是季颂,这和之前他们商议好的并不一样啊。
“路上再说。”季颂仍下这四个字也没再解释其他的,就急匆匆把秦纥拉到轿子里。秦纥有些惊讶。这还是他第二次看到季颂如此不顾礼仪。上一次还是在画舫诗会上,似乎季颂这两次失宜都是为了启王。
上了轿子后季颂三言两语的向秦纥解释了事情的经过,换来秦纥欲言又止的表情。
“额,先生不要太着急了。启王只是上朝而已,虽然启王并不领差事但是根据大邑律法启王还是有资格上朝听政的。”秦纥安慰道,没说出口他的怀疑,启王又为何会站出来替他们说话?
即使轿子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可等到季颂两人递了牌子进宫后依旧晚了一步。容惶已经双手捧着折子,跪在大殿上。
“臣弟代表国子监学生和臣弟的王君特请陛下重开恩科。”季颂只能看到容惶的背影,听到容惶慵懒又清悦的声音传出殿外。
“咳,启王这折子即是为了天下学子又有这些老先生们以名望担保,朕自然准奏。其他爱卿可有事要奏?”龙椅上的容直咳了一下,便允了容惶的折子。这事是容惶上书的无论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得给他这个面子,更何况开恩科对他得民心也是有好处的。再加上又有那些个名声赫赫的大家们联名。哪怕这是对容惶卖好容直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既然如此,先生我们走吧。”秦纥低头小声说着,生怕惊动了万德殿里的人。此时他们正站在万德殿门外,因为有门阻挡着所以殿内的人看不到他们。
两人进宫后自然遭到守着殿门的侍卫盘问,只是两人有腰牌侍卫搜过身后也就没有再阻拦。
“我们回去吧。”季颂以同样低的声音回道,也觉得自己这次太过冲动了,竟然没头没脑的就差点冲进万德殿去了。
只是季颂没想到,容惶竟然肯为他上殿递折子。
于是回去的一路上,秦纥坐在轿子里就看到季颂时不时的在发呆,然后露出和冷漠外表完全不一样的浅笑。
秦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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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厨
“启王的折子朕便允了,不知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事要议?”容惶听到容直答应后笑嘻嘻的站起身退回原地,容直则继续询问。
“臣等并无要事启奏。”其他大臣面面相觑,皆低头异口同声道。
“退朝。”孙公公得到容直同意后就出声喊道之后就扶着容直下了台阶,文武百官皆低头退至两旁。
“摆驾长乐宫。”退朝后,容直坐上步辇开口吩咐李公公他要摆驾去太后宫里。
“皇儿今日怎么有空来哀家这里。”太后和容直母子情深,见到容直面上也浮现几分喜色。
“今日朝堂上并无大事要儿臣处理,所以儿臣就早些退朝来看母后您了。”容直也孝顺的很,恭恭敬敬的站到太后身边答话。
“皇儿便直接坐下吧,不用行礼。”太后揉了揉眼睛,直接指着椅子让容直坐下。
“今日容惶竟然上朝听政,还公然在朝堂之前挑衅儿臣。可儿臣却只能允了他的奏折,实在心有不甘。”容直一脸沉郁的坐了下来,容惶此举在他看来无疑于挑衅。
“皇儿何必把心思放在他身上,这些年如果他想他早就被人糊弄着谋反了。可他这些年却只知道吃喝玩乐,容惶是个扶不起的。”太后沉默的盯着屏风上那宛如真人的仕女图,过一会才轻声开口。这些年她这皇儿的王位坐的一直不稳,宗亲里有异心的不少。真当她久居深宫便不清楚他们的心思?不就想拿容惶那个不学无术的做筏子好名正言顺的逼宫。可惜容惶那个傻子被她的小恩小惠迷了眼,哪里还肯吃力不讨好的同他们一起谋反。也是可怜那些人,如今还不一定躲在哪里被容惶气的直跳脚呢。谁让先皇只有两个皇子呢。
“皇儿你也二十有六了,如今膝下只有一子。你该把心思放在身上了。”
“是,儿臣今晚便去沁妃宫里坐坐。”容直点了点头,同意了太后的说法。毕竟为帝者子嗣少是大忌,至于容惶他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因为容惶亲自递了折子,容直自然只能同意下旨十月十日特开恩科。算一算距离现在十月十日也不过只有一月时间了。
不少寒门学子感念圣恩更加勤学苦读,而国子监的那几位也终于能够得偿所愿有机会一展抱负。
而至于季颂……
“青瑛,这是本王特意在望乡楼给你订的菜。要不要尝一尝?”既然要一起下场参加科考,季颂最近自然一直都在读书温习。哪怕这些书他都看过许多遍,他也不觉厌倦。
只是他这科考倒搅扰的容惶每日都殷勤的嘘寒问暖的比季颂自己还着急,就像望子成龙的家长一样。
容惶还特地请了望乡楼的厨子,每天都做些好吃的菜给亲自送上府,这让王府的厨娘很受伤并发誓提高厨艺。
“不必如此费心,府里厨娘做的吃食足够了。”季颂看着支着手臂正兴致勃勃观察他的容惶,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可是青瑛不是喜欢巴蜀之地的菜肴吗?望乡楼做川菜可是有名的。”容惶似乎是感到委屈,冲着季颂眨了眨眼。
“殿下不必为我破例,臣记得殿下喜欢清淡食物。”季颂吃着望乡楼特地做的食物,一旁的容惶也起了兴趣特意尝了一口。
结果只一口,喜清淡的容惶就被辣的唇上添了一抹红。
“王爷可是吃不惯?”季颂见容惶被辣的直吸气,立刻递了一杯茶过去。容惶立刻瞪大眼睛把茶水抢过来一饮而尽,这才长舒一口气。
容惶喝完水后,放下茶杯。想了想又凑过去亲了季颂一口才满意“嗯,不觉得辣了。”容惶看着季颂故意的慢慢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刚刚的感觉。
容惶是不觉得辣了,只是接下来那川菜的热度似乎全都跑到了季颂脸上去了。
“咳,臣要复习了,殿下请便。”季颂拿起纸笔,平心静气准备做赋。
容惶啧了一声就退了出来,也没叫丫鬟直接亲自把吃的东西一起给带了出来。
“真是……”季颂一直装着低头写字,等听到房间里没声音后才又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在宣纸上写得都是同一个人的名字—容惶。
“哎呦,我的王爷,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了。”梁伯见容惶端着吃的从书房走出来,连忙搓了搓手接了过来。
容惶也立刻松了手把东西交给梁伯,重新摇起扇子跟着梁伯一起去了厨房。
“看来这做饭也是蛮简单的嘛,下次本王亲自下厨试试。”容惶盯着梁伯手里端着的菜,看了一会就做了要亲自做菜的决定。
自古就有君子远庖厨的训诫,男子很少会去厨房。更何况容惶还是王爷的身份。他要下厨自然被不少人劝阻,只是容惶兴致来了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否则他哪里有那么多荒唐事传了出去,让人当做皇家辛秘津津乐道的讲个不停。
容惶第二天到底还是把厨娘好说歹说的请出厨房外,然后自己关起门开始研究如何把菜做熟。
在折腾了半个时辰毁了小半框的食材后。容惶总算做好了一锅酸辣汤,单看外表倒也似模似样。
“青瑛快尝尝我熬的汤?”汤刚刚做好,容惶就赶忙盛了一碗给季颂送过去。至于锅里剩的,容惶自然分给了下人们。
“既是王爷亲手做的……这汤我便喝了。”季颂瞟了一眼正殷切看他的容惶,十分冷静的接过汤喝了一口。
“汤味道……不错。”季颂本以为容惶第一次下厨,做的东西味道会很差。没想到这酸辣汤的味道竟然和卖的不差多少,连他都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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