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捕获魔教少主的正确方法/拨浪鼓和糖葫芦 番外完结 (无牙子)
就在赞月还在江非离的那边的时候,被留下的谭知这里来了个人,自称是白月教右护法,趁着赞月不在,手下人不知该不该抵挡之际,携了几个人,把毫无反抗之力的谭知,直接带走了。
谭知一直保持着冷静,直到他被人扔在冰冷的石地上,四肢依旧还有些虚弱的他几乎难以撑起自己的身体。
“谭家的长子谭知?赞月把人弄来了怎么也不汇报一声?”上方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走到了谭知的面前,一双黑底勾金边的靴子停在他的视线前方,一只手,捉住了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被迫跟着对方走的谭知顺着力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一张看不出年纪的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对上了他的视线,轻声道:“不错,是个好苗子。回去告诉赞月,这份礼,本尊收下了。”
那右护法拱了拱手,道:“是,教主。”
右护法正要退出,又被叫住了:“等等。”
白月教教主江失语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轻笑了声,道:“先不急,把人给赞月带回去,唔,再给他加一些东西好了……”
赞月从江非离那儿收到了打击,被弟弟直言伤的体无完肤。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一跨进房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不由脸色大变,急忙冲了进去。
他走之前,那个一直用奇怪眼神打量他的男人躺在榻上,还在恢复自己精神气的青年,应该处于一种休眠状态才对,而不是现在这样……
黑衣的青年浑身几乎是被血浸湿了,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在外的手指还在滴答滴答地淌着血。胸前衣襟是破的,露出了胸膛,上面附满了黑色的小虫,不住吸食着这个男人的血液。
谭知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中,再多一会儿,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人了!
赞月僵着脸,飞快点了谭知的穴道,结果因为现在的身体没有多少内力,完全无法相助,想了想,他直接强行冲破体内桎梏,只在短短瞬间,体型扩大了一倍。身上的裙子早就被崩坏了,他现在也管不了衣不蔽体这种事,忍住了反噬的痛楚,重新点了谭知的穴道,用指甲划开了自己的手指,把手凑到谭知的胸前,就着血把那些吸得圆胖圆胖的虫子引到自己手上,不一会儿,谭知胸前趴着的近十条虫子,如数都被赞月引走。
没有了虫子的阻挡,视线毫无阻碍的能看见谭知胸前的血迹斑斑,被啃食的痕迹,几乎让人难以再看第二眼。
赞月手上的那些小虫子还趴在他的手指上吸血,不过一会儿,就僵直了身体,从赞月手中掉下。
看也没看这些虫子尸体一眼,赞月冰着脸,打量了下谭知的现状,越来越弱的呼吸在诉说着这个男人体内不断流失的活力……
赞月伸手探了探谭知的手腕,发现不对,连忙把他的衣服全部扒掉,果然在手腕上还有一堆小虫子在不断吸食着谭知的生命力!
没有过多选择了!赞月飞速把小虫子们引走后,用右手指尖一划,划破了左手掌心,贴上了谭知的胸口,催动内力。
肌肤贴合的瞬间,谭知的身体无意识地抽搐了下,紧接着自保般地抵触着赞月。赞月无法,只得整个人趴上去,全力压制住谭知的动作,还得小心不能让手松开,几乎手忙脚乱。
体内流失的感觉太明显了,纵使赞月,也忍不住颤栗,冰冷的手贴着微暖的胸口,几乎是贪图热度般,整个人伏了上去。和想象不一样的是,谭知的身体也因为血液大量的流失,造成了体温偏低,一时间,几乎是不知道是谁在温暖谁。
过了会儿,赞月感觉差不多,这才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掌心中几道血痕明显,但是更明显的是,谭知胸前的伤口,在缓慢的愈合着。
满头大汗的赞月这才把手再度贴到谭知手臂上,给这边依旧没有愈合的伤口,进行刚刚的动作……
血液停止了流失,虽然还没有缓过来,但是谭知的心跳逐渐清晰了,在赞月的掌心下,微弱而明显的跳动着;手臂上的创伤面积不大,赞月用了一点时间就弄好了,只是毕竟谭知失血过多,若是不当即采取方式的话,怕还是有些问题。
赞月内力流失的也很快,毕竟是用他的气,在补谭知的气。然而这个情况下也容不得赞月停下来,他摇摇晃晃起身,走到自己柜子前,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来一颗红色的药丸子捏在手中,走回到榻前,踢了靴子上去,掰开谭知的嘴,给塞了进去。
做了最后他能做的事情之后,赞月也累得厉害,直接瘫倒在谭知的旁边,动也不想动,几乎是眨眼间,就睡了过去。
☆、46.第 46 章
谭知苏醒过来的时候,距离他昏迷已经过去了半天一夜时间,睁开眼的他只感觉到胸口沉重,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视线一垂,看见自己胸前枕着一个脑袋,正睡得香甜。
他微微气闷,放轻了呼吸,胸前的那人依旧随着自己呼吸,一起一伏,毫无转醒之意。
谭知无奈,只好先感受自己的情况。昨天他被那个教主剜开了胸前的肌肤,手一挥,撒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小虫子在身上,不多时就因为体内血液流失,体力不支而昏迷了过去。现在,他除了微弱的痛感之外,并不能感觉到太大的苦楚。
……是因为他么?
谭知眼神复杂,盯着胸前的人的头顶,久久沉默不语。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只手动了动,随手一挥,搭在了谭知的肩头,人也无意识地扭了扭,调整了下姿势,继续睡。
“……”
谭知想要动动手,发现手腕被人紧紧抓着,动了的话,大约会惊醒身上的人,思考了片刻,谭知选择了保持不动。
身上躺着的人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睡得睁不开眼。完全没有警觉感。
又过了一会儿,胸前的头一动,柔软的头发蹭到了谭知的下巴,下颌被一个利器划出了一道浅粉的印子,引得谭知皱了皱眉。
是簪子。
长长的发绾成了髻,上面凌乱地插着几根发簪,但看头发,还以为是个妙龄女子,但是……
谭知歪了下头,斜了斜眼,明显看到身上躺着的人大片肌肤□□在外,身体大面积重合,也让他能感觉到……身上躺着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谭知陷入了沉思。
突然,身上的人浑身一僵,胸前的头以一种极慢地速度侧了侧,向上一看,江赞月那张几乎雌雄莫辩的脸,暴露出来。
谭知听到了身上的人抽了一口气,咬着牙小声道:“……你收起来!”
谭知听懂了江赞月的话,沉默了会儿,道:“不是我能控制的。”
江赞月几乎是狼狈地双手撑在谭知的两侧,悬空了身体向旁边一滚,缩到床榻里侧后,揉了揉眼,抱怨道:“吓死了,我睡得正好,硬是被你顶醒了!谭大侠,你不觉着需要一个解释么!”
身上的重量一轻,谭知失去了那种沉重感,只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轻了不少,轻到有些不适应。身边这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子还在抱怨他,谭知默默侧了侧身,面对着江赞月,坦然道:“需要解释?”
对方理所应当的表情气得江赞月一噎。昨天明明差点失血过多而亡的家伙,今天一大早的,哪来的这么大的精神!果然不该给他吃那个保命丹,简直浪费!
身侧的江赞月身上还穿着少年体型的女装,只是衣裙几乎都崩开了,布料碎成片,搭在他的身上。
谭知手比大脑快,等伸出了手已经乘江赞月不备,从对方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火热的触感后,轻声道:“……果然是因为你。”
江赞月被摸的浑身起皮,感觉心都漏跳了一拍,听到谭知的话,他还傻乎乎追问道:“什么因为我?”
对上对方沉甸甸的眼神,江赞月瞬间懂了,嘴角抽了抽,颓然道:“谭大侠,你能稍微……有点危机感么!昨天你差点死了好么!现在还有心情……咳……”
谭知现在体内已经能感觉到内力的回升,运了运气,虽然还只有一成,倒也聊胜于无。
听见江赞月的话,谭知顿了顿,道:“不是谭大侠。”
“嗯?”江赞月摸不着头脑。
谭知想了想道:“夫君,或者阿知。”
江赞月黑着脸,拒绝道:“谭大侠,我说……”
谭知拒绝听江赞月说话,微微闭上了眼。
不叫还不理人?江赞月几乎要吐血,谭大侠你太任性了吧?
无可奈何,江赞月忍气吞声道:“……阿知。”
“嗯,”谭知睁开了眼,很快回复道,“你说。”
江赞月:“……”
好,我忍。
“你是被带去……见教主了?”江赞月问道。
谭知颔首:“是。”
江赞月坐直了身体,问道:“你可记得他当时有说什么?不可能无缘无故给你下虫蛊,而且还是刚刚好我能解开的。”
谭知想了想,也坐直了身体,曲着腿,回顾了下昨天被带去见教主的时候,发生的点点滴滴,找了找重点,言简意赅得把具体情况传递给了江赞月。
江赞月的重点是在于江失语说的那句话。他有些奇怪,道:“什么叫做给加点东西……你的身上被下了虫蛊,为什么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