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成一愣,旋即道:“没事,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二人平复了一下心绪,冷霜成看到温子玉带来两只食盒,问道:“都是给我的?”
“都是给你的,不过这一只里面的东西可不能吃。”温子玉一边说,一边打开那只小一点的食盒。
冷霜成看了看里面的点心,问:“有什么问题么?”
温子玉将搜查玄风观之事说与他,并道:“这点心里被下了药,最近国舅一直往宫中送点心,我想,他和云尘子就是用这种方法来控制太后的。”
“所以你把点心带来,是想让我配制解药。”
温子玉点点头,看着冷霜成的模样,却又不忍道:“可你现在伤得这样重,怎能再劳神耗力呢?”
“眼下唯有配出解药,令太后恢复神智,我才能够平安无事。你若真是担心我,就该助我早点把药配出来。”
“嗯。”温子玉点点头,又打开另一只食盒:“这些是给你和灵枢的,快吃点吧。”
二人吃过东西,冷霜成又问:“王爷那边情形如何?”
温子玉一听,瞬间变了脸色:“怎么每次你一吃完东西就问王爷啊?”
“又多想了不是?昨天他们逼我指证王爷谋反,我想,王爷应该就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你说得不错。”温子玉神色阴郁,将京城骚动,太后见责及蒲王兵谏之意告诉冷霜成。
“子玉,”冷霜成听罢皱起了眉头:“你为何要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万一……咳咳……”
冷霜成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温子玉轻轻地为他拍了拍背,待他平复下来,再次将他揽入怀中:“你别担心,太后不过是罢了我的职而已,没事的……”
“这次是你运气好,谁知道下一回……”
“不会再有下一回了!”温子玉神情坚定:“我绝不会令奸人得逞!”
哪知,冷霜成见他如此,反而更加担忧:“子玉,你可不要乱来……”
“放心,”温子玉握着他的手:“子玉已有对策,绝不会乱来,相信我。”
说完此事,二人又相依而坐许久,温子玉才依依不舍而去。回到王府,早已是忧心如焚的蒲王劈头就问:“漱石怎么样?”
“钱文用酷刑逼他诬陷于你……”温子玉心中大痛,强忍许久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为什么要让他受这种苦……”
“钱文!云尘子!”蒲王捏紧拳头,眼中尽是怒火:“今日不杀你二人,我就不是赵天牧!”
“王爷!”温子玉一身断喝:“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冲动,要智取,王爷再你在这样,非但救不了霜成,连自己也要搭进去!”
“那你倒说说,本王要如何智取?”
“他们能下药,我们也能。”温子玉眸色一沉:“云尘子不好对付,我们就从姓钱的下手。之前霜成赠我宿荒之毒以作防身之用,如今,我就用它来招呼钱文,此人愚蠢怕死,必会乖乖听命于我,而太后又对他言听计从,让他去求太后放了霜成,必能奏效。”
“计是好计。”蒲王轻叹一声:“只是,下毒逼迫,行同宵小,不是你温子玉的作风。”
“只要能救霜成,莫说是宵小,就是做千古罪人,我温子玉也在所不惜!”
说罢,温子玉转身而去。蒲王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而语:“漱石,把你交给他,我也可以放心了……”
却说温子玉再度潜入国舅府,等到三更,摸进钱文卧室,拿出毒|药,往他嘴里一灌。
“咳咳……”钱文被药呛醒,看见一脸杀气的温子玉,当即吓得尿了裤子:“你,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
“啊!救……唔……”
“命”字还未出口,钱文的嘴便被一团破布塞住。温子玉扼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捏:“再乱叫,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唔!唔!”钱文吓得连连摇头,再也不敢出声。
温子玉一见到他,强忍许久的怒火一下子就蹿了上来,一把将他拖下床,顺手抄起一根手杖,狠狠朝他抽了过去。
“唔唔!”虽然被塞住了嘴,钱文依旧哼哼不止,涕泪齐流。
一连抽了一百多下,温子玉才停下来,揪住他的衣领,厉声道:“姓钱的,你给我听好了,你敢打霜成一杖,我就让你十杖奉还!刚才我打了一百杖,还剩下九百杖,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被我打成肉酱,第二,乖乖听话。说吧,你要选哪个?”
“唔唔……”钱文一边哼哼,一边伸出两个手指。
“算你识相!”温子玉将他往地上一掼:“你中了我的毒,不想死的话就去让太后放了霜成,记住,我明天就要见到人……”
“唔……”钱文连连作揖,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温子玉,似乎在求他宽限几日。
“别跟我讨价还价!”温子玉再次举起手杖:“一天见不到人,我就打你一次,一直打到放人为止!”
“唔……”钱文再也不敢违拗,连连点头如捣蒜。
“哼!”温子玉将手杖一扔,再次揪住他的衣领警告:“别想着去找那妖道云尘子,我的药,天下只有我一人能解。记住,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说罢,温子玉跳窗而走,钱文被他连打带吓一番折腾,终于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温子玉并未走远,而是一直藏在国舅府中观察动静。第二天一早,钱文浑身疼得直哼哼,但一想起昨夜噩梦般的遭遇,只得强忍疼痛,匆匆进宫见太后去了。
温子玉一路跟踪到宫门口,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才见钱文出来,那钱文左顾右盼一番,见四下无人,对着一个家人耳语几句,方才上轿。
温子玉一见那人去的方向,心下了然,施展轻功,追上前去抓起那人,带到钱文骄前,用刀一指。
“老……老爷……”那人哆哆嗦嗦地唤了一声。
“不是叫你去找云道长么,你……”钱文边说边掀开轿帘,这一掀差点没尿了裤子——
“温……温子玉,你怎么又来了?”
温子玉冷笑一声,拿出一根铁手杖:“昨夜不小心弄坏了国舅的手杖,我说过要十倍奉还,所以今早特意买了根铁手杖还与国舅。”
“温捕头真是太客气了,”钱文一见铁手杖,眼泪都要出来了:“这……这也太重了,还是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呢,对了,刚才国舅吩咐下人作甚?要不要温某帮您跑一趟?”
“啊……没,没有的事……”钱文连忙掩饰:“温捕头啊,既然这么巧遇上了,不如随本国舅到寒舍一叙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来到国舅府,屏退众人,温子玉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厉声道:“事情办妥了么?”
“哎呀,”钱文苦着脸道:“今天我求了太后一早上,她老人家终于答应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冷大夫必须先写一封谢罪书。”
“岂有此理!霜成无罪,为何要写认罪书?必是你这小人从中作怪,有意难为!”说着,抄起手杖便要打人。
“温大侠饶命啊!”钱文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小的命都在您手里,哪还敢作怪啊,小的好话说了一马车,可太后就是觉得冷大夫那日的态度冒犯了她,非要冷大夫写谢罪书,小的……小的也没办法啊……”
温子玉冷眼看着他,不置可否。
“温捕头啊,小的若有半句虚言,您就把我揍成肉酱!”
温子玉见他如此,不似说谎,冷哼一声:“姑且信你一回!”
“那解药……”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会给你的。”
☆、争风吃醋
温子玉离开国舅府,直奔监牢而去。来到牢中,见冷霜成一边不停地咳嗽,一边专心地在纸上写着什么。
“霜成……”温子玉轻唤一声,微微有些哽咽。
“子玉,你来了?”冷霜成抬起头来冲他一笑——那双眼睛依旧如昔时一般动人,可他的脸色,却比昨日还要憔悴。
温子玉看着他的模样,眉头紧皱:“他们又对你用刑了?”
“用刑倒是没有,”灵枢一边叹气一边道:“你走之后他就一直在研究那盘点心,饭也不吃觉也不睡,哪受得了啊……”
“霜成,”温子玉将他揽住:“我知道你想快点配出解药,可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碰上什么病啊,药啊,就是这个样子。”见温子玉一脸的不赞同,冷霜成笑了笑:“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我会保重。”
“霜成,”温子玉吸了吸鼻子:“太后已经答应放你出去……”
“真的?”
“嗯。”温子玉点点头,犹豫半晌,低声道:“不过,你要先写一份谢罪表……”
“什么?”冷霜成一听,当即变了脸色:“霜成无罪,为何要写谢罪表?今日我纵然死在此处,也绝不违心屈节以求苟免!”
“你这又是何苦……”
“宁为芝兰折,不为萧艾遍地荣。生性如此,志故难夺。子玉若知霜成,当知霜成之心,子玉若爱霜成,当爱霜成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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