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策抿唇暗讽慕容央严,手里握着书卷。
慕容策想他与魅酒酒成婚,是担心自己日后找了朝中重要老臣的后人,壮大自己的势力从而威胁慕容央严。他自己不蠢,怎会顺他的意?不仅不顺,他也不会娶任何一个女人。
午后,慕容策正要用午饭时,令狐宇走了进来,说道:“王爷,已经安排妥当,今夜便可与蓉贵妃见面。”
“是在夜雨潇/湘吗?”
“是。”
“好。接下来,你再去一趟皇宫,盗一件黄袍。”
令狐宇震惊,冷漠的脸上浮出惊愕之色:“这……”
慕容策说道:“盗黄袍是死罪,对吗?故此,你要小心。事情办完后将黄袍送到王府来交给恭苏,他会吩咐你接下来的事情。”
他已经是慕容策的近侍,这种命令必须去做,只是他转身找了慕容央严。
慕容央严听后说道:“他真让你去盗黄袍?可有说是盗来作何?”
令狐宇摇头:“盗黄袍的目的现在揣测不到,不过,可以等。”
慕容央严邪恶一笑,鹰眼流转,又在开始算计。
“你按照他说的去做,正巧我酉时入宫,我替你安排。”
玉清风醒来后在红修院中练剑,他醒来时,残念剑与碎羽长玉已经放在桌上,问了荭鱼才知慕容策来过,见他还在睡就离开了。
“公子的剑法越来越好了。”
玉清风收剑看向荭鱼,问道:“你也懂剑法?”
荭鱼摇头,说道:“奴婢不懂什么剑法,但是看他们练过.”
原来如此。
慕容指霜迫不及待的跑去上善名居将玉清风对慕容策的事情告诉了白凰,而白芷却听的有趣,转而告诉了君陌。君陌出去后又告诉了玉清镜,这件事到了玉清镜这里就到了尾声。
整个下午都在院中舞刀弄枪,他实在是想不通,玉清风为何会对那样一个人产生感情?
“镜儿啊!”玉连觉立在长廊喊道。
玉清镜闻声停下,将抢交给敏烛,过去说道:“爹,你怎么来了”
玉连觉说道:“我想去给清风上坟,顺便给灵儿烧点东西。你下午也无什么事情,便随爹一桶前去,如何?”
“好。”
直至黄昏,玉清风才出院子,去洺沽苑找慕容策时他人已经不再,想他许是出门去了,便一人从后门溜走了。
因怕被人看到,他戴着黑色斗笠,入了一家药馆,买了石决明,又折往别处买了云母,又买了糕点。
玉清镜烧香回来,本是要回去好好静静的,却听看门的说有人约他在云枕亭相见。那正是他与玉清风喝酒的地方,想肯定是他便去了云枕亭旁的酒肆还在,这季节酒客更是络绎不绝,有来此地喝酒的,有来此赏景的,也有人是来买醉的。而玉清风独自靠着一颗歪脖子杏树矗立在河岸,冷清的眼眸看着水雾迷蒙的河面。
想起慕容策昨夜迎月的转身,多年悠若死水般的心荡起丝丝涟漪。
司徒胤说的没错,慕容策是个冷血的人,他不能轻易的靠近他。
他对自己是否也是与自己是同样的心情呢?这份在厌恶之中生长太久的东西能存活多久?他是否真是一时兴起或者只是戏弄自己?
玉清风不知道的是,至始至终都是他一人在唱单相思的剧本,那个一杯被他误会厌恶,而又在夜月下因他回首动心的男人,只对他仅有蜻蜓点水那点感情。
这感情来的不容易,却比肌肤更容易破碎。
正当他想的入神时,拂过鼻头的风带着浓郁的胭脂味呛的他那袖子捂住嘴鼻,侧首看去,却见慕容央烁擒着笑看着他,手中的折扇不断地额摇着,金边的光闪的他眼疼。
“说这是缘分还是什么呢?又遇见你了。”
玉清风无比厌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胭脂味,本着不想理人的态度后退半步,话也不说的便走。
只等他迈出一步便被慕容央烁擒住了手腕硬生生将他拉回摁在树干上,一手掐着他的下颚,恶狠狠地说道:“在慕容策的地盘上,你张狂本王可以忍着点。但出了那个地,你以为你是谁?”
玉清风一手提着买的糕点,一手撑着树干,他一听到旁边嘈杂的议论声,心生不悦,反手一挥,将人挥倒在地。
“在王府,我会有所顾虑,但出了那个地,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说着,抽出许久都未曾用过的暗还萧直指慕容央烁的咽喉。
慕容央烁起身时并未料到玉清风真有胆子敢对自己动手,只当看见对着自己咽喉的翠玉萧后,先是一惊,而后笑道:“泼辣的我喜欢、”说着就伸手挥开玉清风的萧。
玉清风当下速速撤回朝他攻去,二人便当众打斗起来,不过,慕容央烁的风流名流满锦城无人不知,此时就在那看笑话。
玉清镜赶来时看到有人打斗,不知玉清风,等他看清后,那两人已经各自退步对立。
“又是你。”见是慕容央烁,玉清镜这气骤然腾起,捏紧拳头便朝前走去。
慕容央烁本是要说什么,却见玉清镜来,眼中浮出了一些惊慌之色。“玉清镜,你又来坏我好事。”
“王爷,你再对他对手试试。”玉清镜不屑与他为敌,此等小人大家都很厌恶,只是站出来修理的人少之又少。
慕容央烁咬牙:“玉清镜,你等着。”丢下一句话,慕容央烁瞪了玉清风一眼转身离去。来日方才,玉清风,咋们走着瞧。
看人走远,玉清镜回身看向玉清风,玉清风今日身着淡青衣裳,额上戴着他买的抹额。
“大哥,喝几杯吧!”
“好。”
玉清镜没有询问玉清风有关于君陌说的事情,他相信他知道如何选择自己的路,就算事情是真的,也只是一时糊涂,终有一天他会看明白。
玉清风不能喝酒的事情玉清镜也知道,便让准备了茶水,他饮酒,二人说笑叙旧共饮,不牵任何旁事。
直至离开,两人在桥头分路,玉清风将手中的糕点给他,说是慰问他的母亲。玉清镜当时未曾多想便收下了,还说有时间请他去家里吃饭,玉清风含笑应下,转身后,满眼的恶毒。
而在夜雨潇/湘。
一个深蓝华服的妇人猛地拍桌而起,头上的步摇不断摇摆,她瞥向坐在旁侧的慕容策,说道:“东方叔策反我确实参与其中,但时隔十五年,该死的一个不剩,你能拿出什么证据状告本宫呢?你别以为自己如今是皇上的左膀,你说什么他就会信什么。”
慕容策一点也不着急顾璇玑事到如今还没有反省的样子,不管慕容熬什么时候能拿到证据,他都会一查到底,查出当年策反的真相,查出东方旬到底是谁。
“我也无须证据,但纸终究包不住火,事情掩藏的再好也有纰漏。贵妃娘娘如今最担心的应当是找出东方叔的遗子,暂时,我不会向父皇禀明蓉贵妃勾结东方叔策反一事,不过,也不意味着我不会这么做。”
顾璇玑眉头紧皱,她容貌如今不及上古广揽更是不及一品红和玉清城,早已一年不见慕容熬。若是当年还可用美貌挑唆他们父子,但如今,她已经是孤立无援。慕容策的话让她十分不安,十五年前她以为这件事情将会永久被埋葬,可她还是放走了东方旬,给自己留下来祸害。一旦慕容策挑明这件事情,他们母子怕是前路不远了。
慕容策出了夜雨潇湘上了马车后,透过朱玉车帘看向正走出来的顾璇玑,顾璇玑看着他,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着。
马车离开后,顾璇玑下了台阶,久久看着马车。
慕容策还未下车便听闻从外面传来的呵斥声,凭着感觉便知是魅酒酒又来了。
下车后,宁忻前来说明了一切,魅酒酒不服骑射赛的胜负在驿站大闹,且对峙了慕容熬。慕容熬和郡王对她毫无办法便让她自己来找慕容策,后果如何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倘若慕容策依旧拒绝她便按照骑射赛的结果嫁给慕容央严做栗王妃。
慕容策走到正堂,魅酒酒就是一道鞭子挥来,他闪身躲过却让她打烂了自己的一个花盆。
“骑射赛上你为什么没有发挥你的能力?你是在瞧不起本公主。”
慕容策冷漠的进了珠帘内,魅酒酒本要进去,却被这堂上的婢女拦下,一时恼火又动手,怎知这两位婢女也非小人物,与她纠缠了片刻她才停下来。
“你是千金之躯,有些话本王自是说不得,今夜你在我这生事,传出去后,郡王颜面何存?我四哥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君主,嫁他是个明智之举。”
魅酒酒道:“我只嫁你,谁让你那日赢了我?那栗王未来是个什么我不在乎。”
慕容策暗道她还是个倔强的主,但他这心里七分是天下,三分是玉清风,如何还有余地接纳这位野性的公主?就算他们联姻确实会给自己带来一些利益和势力,但如此微薄的收获可不至于付出王妃的位置。
“公主若是做的侍妾大可今夜就留下。”
“侍妾?!我魅酒酒可是公主,你让我做你侍妾!不可能。”
“送公主回驿站。”
魅酒酒这性子张弛不得,让她来做侍妾对她是一种何等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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