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死了。”
萌子对死更是不知,依旧问道:“什么是死?是不是像婆婆和爷爷那样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慕容策点头,上前把他抱起,说道:“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什么是死。现在,随我下去用膳,吃饱了回来歇息。”
萌子撅嘴。“那个好看的哥哥呢?他今夜不回来了吗?”
“嗯。”
用过晚饭,慕容策将萌子送回自己的房间,吩咐令狐宇在里面看着,自己则独自出门去了。
夜色朦胧,月色清淡,一袭晚风吹的人心舒畅。
司徒胤道:“已经查到了,沈薛懿膝下两子,长子沈朗,如今未娶,庶子沈君渲,与二夫人居于后院。南宫说,从沈家老奴口子打听到,沈君渲因为是庶子,其母又是丫鬟出生,在府中很受排挤,过的连个奴才都不如,也就是今年才开始好转。至于其中的原由便是因长子沈朗。”
慕容策道:“沈家长夫人还在吗?”
“已经去了。”
慕容策在心中思索片刻,移开话题,问道:“玉清风已被夜灵犀带走了吗?而那个萧子臣如今情况如何?”
“玉清风确实已被夜灵犀带走,现如今,还在医馆之中。而萧子臣,听说还被关在监狱之中,沈薛懿特有吩咐,任何人都不许探望。”
“让恭苏安排一下,明日,我要见萧子臣。”
“好。我这就去沈家与恭苏汇合。”
待人走后,慕容策也离开此地回了客栈,回去时,萌子已经睡着了,而令狐宇已经不在。
夜灵犀端着一碗热热的鸡汤走到玉清风床边,一边示意十九过来帮忙一边说:“这个小畜生,自己做了恶事,竟然胡乱找人来做替死鬼。那日要被我逮着了,看我不扒他的皮。”
十九笑道:“庄主,你还是省省吧!真要被你逮着了,你哪敢把人弄死?”
夜灵犀一个冷眼看去,道:“你看我敢不敢?小瞧我。雏今,快快喝了。”
玉清风靠着被褥捧着白瓷碗,他虽从未见过这个白面小生,但看得出他和夜灵犀之间是奴仆关系,只是不知他口中的庄主到底是个怎样的庄主呢?这么久,夜灵犀都未告诉他有关他的一切,哪怕是一点都没有。
“鸡是现杀的,汤里也没放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有盐,你喝喝看,这味道很不错的!”夜灵犀催促道。挥手示意十九下去。
玉清风看向乳白色的汤,含笑喝了几口,才问:“夜大哥,你是什么庄主?从未听你说过你是庄主这回事。”
夜灵犀知道事情瞒不住,但他也不想继续隐瞒下去,只说:“我啊!天颐山庄的庄主,其实也就是一群打家劫舍之人的老大。嘿嘿!”
“打家劫舍?”夜灵犀这个模样是这样的出身,似乎很符合情理,玉清风搅着汤,说:“无恶不作吗?”
“不。”夜灵犀摇头,他肯定不会让玉清风知道事情的真相的,万一因此不跟他去做天颐山庄的庄主夫人怎么办?“我们都是好人,打家劫舍只是比喻而已,我们打的是贪官,劫的也是贪官、奸商。”
玉清风浅笑,夜灵犀若真是无恶不作,他肯定不会跟他这么处下去,他虽非好人,但也非恶人,只要人不犯他他不会主动挑事的。有了夜灵犀的话,他也就安心了,道:“那什么时候,你带我去看看你的山庄。”
夜灵犀喜拍床案,道:“好啊啊!我让小的们八抬大轿请你去。”
“……”
“赶紧喝啊!喝了就躺下。”
夫夫6偷窥
在恭苏的安排下,慕容策很快见到萧子臣,他所居的牢房与私人的密室无意,而他本人也被铁链锁在里面,外面有三人看守着。
他来时,带着煜王的口谕,衙役也没有太过刁难,放他进去了。
看到有人来,萧子臣情绪有些波动,像一只被囚禁许久的狮子在看到有人时忽然发疯起来,一双怒火的眼睛充满对所遭遇一切的不满。
衙役见他如此不识趣,上前就是一鞭子,喝道:“规矩点,在这,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鸟大侠。看到没,这人,是煜王派来的,你老实点。”
衙役交代了几句对慕容策献媚一笑便出去了,而他还是站在能听到他们谈话的暗处注意着一举一动。
慕容策上前一看,萧子臣恶狠狠地吐了口沫子,嫌弃的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该遭天谴。呸!”
对于这种人慕容策也非第一次见到,自是不会恼怒,只说道:“你为何要在百姓遭难时传伦谣言?此举,无非是火上浇油。”
萧子臣无畏的咧着嘴笑,从牙缝里还淌出血来,肮脏的脸布满血迹,却掩饰不住他的猖狂和那一股铮铮骨气。“你是独行者吗?”
“你若是真有正义之心,大可向我告知。”
“呵呵呵!”萧子臣忽然发笑起来,苍劲的双手反抓住拴着他的铁链,仿佛喝多了一般“你以为你是谁?你能将谋财害命之人绳之以法吗?你能扫尽这个朝代的腐败吗?”
“那我若是做到了呢?将你口中那些人绳之以法,你当如何?”慕容策从不畏惧面前的挑战和危险,他走过的这些年,没有一日不是将脑袋放在刀闸下的。楚月城的水患他还解决不了吗?会不知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操纵吗?能让楚月城面貌一新,需的有足够财力,沈薛懿也做不到的,这个人肯定是朝中的重臣。
萧子臣眼神变得惊异、猜忌,片刻说道:“我萧子臣半生恣意江湖,从不踏足江湖之外的是非,楚月城的水患是唯一一件。这里的水患害死多少人,让多少□□离子散、背井离乡,甚至家破人亡。我也不能幸免成为其中之一,可这些灾难分明是可以避免的。雍河之水每年三月泛滥成灾,地处下游的楚月年年被水淹没,试问那年复一年都在修筑的水坝到底是用什么铸成的?是偷工减料还是精益求精?朝廷每年下发千两银子还不够塞狗官的牙缝,赏给我们这些贱民的能有多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能体会的吗?”
纵使是盛世太平,世间也有百姓叫苦,这是他从历史中总结而出的。听完萧子臣的话后,慕容策没有怜悯,许是太过薄情,他也没有嘲讽,因为自己身为皇室人。
“楚月城的水患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但不是现在。我也有件事情想要问你,沈君渲与你是何关系?”
楚月城中事情,萧子臣几乎跌落至深谷,但闻沈君渲时,他的情绪又上来了,抓着铁链的额手背青筋暴出“他怎样了?啊?我就知道沈朗这个畜生不会放过他,你……”
“他很好。”萧子臣的反应让慕容策微微一惊,这就是对另一个人心动后的反应之一吗?因为对方的一点而情绪波动,看萧子臣猩红着眼眸,慕容策捏紧拳头。
萧子臣道:“你告诉沈朗他若敢对小渲不好,我萧子臣就是拼掉这条命也一定会将它碎尸万段。”
“嗯。”如今无需萧子臣坦白,他已经知道二人的关系,而他接下来的事情是要找出沈薛懿贪赃的证据,刺史侯金泉早晚都会把他引来。
回到客栈,用过午膳,正要出门时,玉清风却抱着萌子出现在门口,当时他们背对着阳光,二人都在笑,那一幕让慕容策留足看了片刻。
“慕容,我们换个客栈住下吧!沈薛懿还在找我,我不能连累你们。”玉清风踏进房门说道。
慕容策回神过来,只说道:“找到客栈了吗?”
玉清风走近将萌子放在凳子上,因为屁股还痛也就没坐,只说:“夜大哥安排好了,是百姓家的房子,刚好我们够我们六个人住下。那比客栈方便多了。”
慕容策道:“那就去吧!顺便找个妇人照看萌子,你随我一道查案子。”
“行。”玉清风眯眼,又问:“谁是萌子?”
萌子的小手拍拍桌子,瞪着慕容策说道:“哥哥,大坏蛋给我取了个名字,叫玉萌子。”
“……”玉清风惊讶的看下慕容策,慕容策在他眼里一直都是淡漠的王爷,做事严厉刻板,但他,对萌子取得名字未免太让人意外了?
慕容策放下茶杯也不看萌子,起身说:“玉清风,收拾行李,立刻就走。”
大概收拾了一下,慕容策又让玉清风套上女装,给他梳了简单的发式,至于为何如此,且是为了方便不引人注意。
那萌子一见玉清风穿成这样,当即脱口而出一声“娘亲”。惹得玉清风十分郁闷,后来还是挎着轻轻的两个行李跟着抱着萌子的慕容策出门结账去了。
到了门口,司徒胤和夜灵犀已经在等候了,只是看到玉清风这派头,夜灵犀上前调戏:“雏今,你这是要穿红妆给我看的嘛?好看好看啊!”
玉清风将手腕上的行李往肩膀上一跨,丝毫不矜持,郁闷的说道:“夜大哥,走吧!”
而下方的司徒胤一直浅笑不语,慕容策将萌子放入车中,立于马车上说道:“此刻起,你们要称他为夫人。玉清风,上车。”
夜灵犀一头雾水,令狐宇淡漠一看。
此处正是一老妪家中,虽说没有处于繁华的闹市,但四处的环境却很幽美,大有隐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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