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红微惊,她近日忙着安排慕容策复出的事情,还未留意恬亦殿的事情。今日得知,心中不免觉得爽快,只是,这还不够。“皇上可去过?”
“去是去了。唉!那不是帘妃吗?”说着,玉清城忽然看见前方的上古广揽,一身浅蓝衣裳,青丝未高挽,即便距离不近,玉清城依旧看出她的憔悴和消瘦。
一品红淡漠一看,与玉清城上前。
“皇后,太后回程,你怎未事先告知朕?偏赶在廉王、煜王出殡时。”瞧见一品红到来,慕容熬便率先开口询问。
一品红浅笑,说道:“臣妾从何得知太后今日回宫呢?就是皇上今日也不知晓,也许,是太后要给皇上一个惊喜吧!”
慕容熬冷哼:“平公主常年侍奉太后身旁,太后回宫,平公主会不通知你?”
“指霜这丫头长大了,哪里还会听臣妾的话呢?”
慕容熬不想与她多做计较,只等着太后的撵车尽快赶到。
慕容央昊来的迟,途中遇到同样迟到的慕容央烁,二人偷偷潜入人群之中,慕容央昊对身边的慕容央俊吐舌头,小声说道:“三哥来的好早呀!”
慕容央俊笑道:“你若是再不来,今日,肯定会被处罚的。六弟的脸是怎么了?”
被提到脸,慕容央烁的眼中腾出怒火,但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好事,不能拿出来说,只说:“出门摔的。”
“三哥要以怎样的姿势跌倒才能伤到眼睛呢?”慕容央昊调皮的说道。
慕容央烁撇了慕容央昊一眼,瘪瘪的说:“要不,今晚我教你。”
“还是算了吧!六哥还是自己玩吧!”慕容央昊回头看了看慕容央锐,瞧他依旧如往躲在人海之中,不免有些怜惜,对慕容央俊说:“二哥还是一如既往。”
慕容央俊轻叹,道:“大哥一走,你说最不好过的会是何人?”
“也是。”
也就此刻,一人匆匆跑来,在慕容熬耳边说了几句话,那慕容熬的脸色从威严到努力压制再到怒火的濒临,看了上古广揽一眼,小声说:“两幅棺材都毁掉了吗?”
“火势很大,东宫怕是留不住了。”
慕容熬颦眉,在他们出殡的日子,太后回宫,却在同时,东宫被火烧。这不是巧合吧!绝对不是。
不用他多想,太后的撵车已到。
隆重的仪式过后,太后问道:“今日怎不见雪儿与策儿?”
慕容熬一愣,一品红却说道:“太子与煜王正在殿上商议大事,怕是来不了。”
“有何大事?连哀家也不见了”太后有些不悦,却不是怒火“这都三年不见了,哀家着实念着孩子们啊!”
慕容熬道:“母后,其实……其实太子与煜王已经走了。”
太后不解“走?去了何处?”
后面的慕容央昊嘀咕道:“去地狱了。”
太后虽然听不清楚,但陪同的慕容指霜倒是挺清楚了,当即说道:“小耗子,你说他们去地狱了?”
慕容指霜这声音够大,太后当下就听到了,却是不信的止步回身看去。“喧哗什么?指霜,你在说何人?”
慕容指霜不信的走到慕容央昊面前,质问道:“你怎可如此说呢?”
慕容央昊低首说道:“大哥和五哥都死了,满朝文武都知道。”
“哀家不在,这皇宫发生了何事?太子、煜王双双去世?皇上,”太后痛愤大喝,当下迎接的悉数下跪,那一品红却笑得惊艳。
慕容熬就知事情没这么简单,道:“太后,此事朕已吩咐栗王去办,相信不久,便会水落石出。”
“哼!”太后不喜“栗王去办?栗王是边疆的主儿,皇上让他彻查此事,是否是大材小用了些?啊!”
慕容央严隐忍着怒火,这太后扁他,还是在如此多人面前。
“栗王已入朝堂,是该参与这些事情……”
“那到现在,可有什么线索?太子、煜王的事情,皇上竟未通知哀家,可是想瞒着哀家一辈子啊?”太后怒道,在这众人面前丝毫不会顾及他人颜面的训责慕容熬。
慕容央严道:“此事的凶手就是大哥。”
“不可能。”慕容央锐大声说道。“太子位被废又被软禁于青鸾殿中,大哥却有自行了断的念头,可就在大火发生前,他已经打断了念头,等着出青鸾殿。他明明已经……”
慕容央锐是个胆小鬼,大家都是知道的,但此刻,站出来说出这番话不免会让人震惊。当然,知道真相的慕容央严却是一片心惊,只得快速抢过话去,说道:“大哥入青鸾殿前遣走太子妃和世子,难道这不是要自尽前的安排?废太子书唯有父皇与太子知晓,他人如何盗走?青鸾殿虽是思过之所,却也深处深宫,哪有那么容易被人放火又被盗走废太子书?而五弟之所以会葬身火海,也许是太子知道五弟做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情,要与他同归于尽。这朝中,唯有父皇与五弟能随便进出皇宫,难道,父皇会放火吗?”
慕容央严这几句让众人不知如何回答,慕容央锐的话被噎回去。
慕容央昊反驳道:“四哥,你胡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说五哥做了坏事呢?他生前可帮你不少事情。”
慕容央俊沉默。
慕容指霜道:“栗王,你还是说清楚点好。”
“意思就是,青鸾殿大火就是太子自己所为,包括废太子书被盗一事。”既然,慕容策已经死了,抓到南宫蝶也没什么用,而这件事总需要一个说法去摆平。而他不介意所有事情都推到死人身上,看他们如何去证实?如何去反驳自己?
太后道:“几位王爷为太子位六亲不认,互相算计,也要适可而止。哀家今日回宫,不是来听你们大吵大闹的,也不是回来为太子煜王送葬,哀家要的是清闲。”
太后开口,几人再敢在她大怒上再说话,只得等她退去。
慕容熬坐在榻上,端着一杯茶,却没有喝。脑子里一直在想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这件事情在他看来绝对是安排好的,可到底要说明什么呢?
“父皇?”
“严儿,朕听闻你关押的一个刺客逃走了,他是谁?”
慕容央严道:“此人正是五弟的侍卫,儿臣本想将他交于父皇处理,但他性子倔强,始终不肯开口。哪知,昨夜有人将他劫走。”
慕容熬放下茶杯,问:“煜王的侍卫,你抓他作何?这种侍卫抓来也无用,别浪费时间。如今,太后回宫,你可得谨慎些,太后一向最喜明贵妃,对你母妃和皇后颇有成见,你是四皇子,有些面子活还是要去做的。”
“是。”
“还有就是,今日东宫被烧一事,你也去查一下。”
“是。”
慕容策坐于高阁,悠闲的看着天边日落,旁边的茶盏上早就铺满了桃花,有的甚至落入他的杯中,只是他不去搭理。
恭苏来后,说:“太后今日大怒,虽未明说,却指责了一番。王爷,眼下,也是时候出面了。”
慕容策道:“不急。等父皇知道我还活着后出面也不迟,他还需要我,总会自己设法引我出面的。”
恭苏对慕容策的事情几乎是全部知晓,也并不怀疑他所说的,又说:“另外,帘妃娘娘她……王爷,恭苏多言几句,帘妃待你确实不薄,可谓是不愧疚于任何人,也许,你该尝试接受她。栗王前几日拿着你为她所做的画在皇上面前胡说了几句,皇上大怒伤了帘妃,至今,也未见好转。”
慕容策慵懒的垂眸,撑着脑袋说:“日后再说。恭苏,我可曾告诉你。其实,我还是希望我们相认,只是,我不想凭借她的关系得到父皇的认可,我要的是自己走出来的成果。如果他日我成王,必定会认她,那时,我过去的母妃是谁都不重要了。”
听完慕容策的话,恭苏有些叹息。
慕容策所背负的太多,他虽然权高位重,可上不容他,下不容他,哪怕是最简单的亲情也充满算计和背叛。
“我明白。相信帘妃一定会等到那日。”
慕容策抬眸,眼中一片冷漠,毫无感情。他说:“她的病如何能治?”
“药物不可,可以试试别的方法。”
“还有什么办法呢?”
“蛊术。”
玉清风坐在火堆前烤着夜灵犀打来的山鸡,一手拿着树枝在地上乱画,嘴里也嘀咕着什么,。
玉清境从帐篷里出来,瞧见他独自一人坐在那,想他无聊,就过去挨着坐下。
“雏今,夜灵犀给你打的?”
玉清风回神看了他一眼,笑道:“对呀!夜大哥说他在山里摸爬多年,打这东西信手拈来,就去打了一只。大哥,和我一块吃。”
“有酒吗?这东西要是没酒,可就不尽兴了。”
听到酒字,玉清风就害怕,他上次喝醉对别人动手动脚的,这次……在玉清境面前,要是再动手动脚,可不得了。“喝酒就算了吧!更深露重,若是受寒,你明日如何攻打那些贼匪?”
“没事。你等着,我这就去拿。”
看着玉清境去拿酒,玉清风顿觉今夜的自己要完了,莫待会儿喝酒耍酒疯胡言乱语吧不该说的说了可不得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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