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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 (中华说书人)


  胡礼还来不及说话,被叶汀一把推进一个房间。
  绫罗红帐,琉璃纱窗,百花吊顶,屏风玉囊。女儿闺阁的旖旎多情,尽在每一尺软纱里,丝竹声绕过屏风勾入耳畔。
  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
  莳花阁的双姝招牌,花解语和玉生香,两美人对坐,一个抚琴,一个弄萧,裙裳蹁跹,衣袂飞扬,背后一轮明月恰给两人做了布景,撩入人心。
  叶汀对胡礼道:“傻狐狸,这不比吃的有意思多了?”
  “并不觉得。”胡礼虽是生了一副清隽风流的好容貌,却偏偏是一颗不解风情的吃货心。
  说罢,胡礼率先走上前去,往那铺满锦罗,缀满流苏的桌前一坐,就着撩人丝竹一拍桌案,高声道:
  “小二,上菜!”
  花解语:……
  玉生香:……


  二十九、
  月上柳梢头。
  叶汀窝在软榻上,一手广袖漫不经心的遮住微凸的小腹,一手垫在脑后。
  玉生香眼睛微红,方才叶汀哄了许久才让美人破涕而笑。
  十年一觉上京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当年十四五岁就敢在上京搅的天翻地覆的叶家小公子如今已经是俩孩子的爹,如今想来,叶汀自己都不由得感慨时间催人老。
  话说回来,他也不觉得自己老,这般想着伸手勾了下玉生香娇俏的下巴,一双桃花含情目蘸满了温柔,低声道:“玉娘,瞧着怎么的憔悴许多,这几年过得不好?”
  一旁为胡礼布菜的花解语闻言,幽怨道:“冤家,当年说走就走了,我们姐妹又如何能过得好。”
  叶汀懒懒在软榻上翻了个身,一只手耷拉下来,柔柔的抚弄着玉生香的发梢,道:“是么,我倒是闻说朝中几位大臣对你们姐妹照顾的很。”
  姐们俩皆是一僵,随即一个目露凄哀,一个泪光点点,好不可怜。
  “烟花柳巷,怎的算好还是不好,公子如今是大将军,战功赫赫,又如何知道我们姐们两人过得是什么倚门卖笑的日子……”
  叶汀微微皱眉,心疼的把玉生香给拉起来:“我既回来了,自是不会再叫你们受委屈。与我说说,都是何人欺负你?”
  胡礼愤愤用筷子拼命往嘴里扒饭。
  果然不是什么正经将军,什么请他吃饭,都是骗人的……
  离京五年,魏昭虽死,招揽了多少党羽却不可知。如今朝臣百官皆是对魏渊俯首称臣,但其中又有多少异心。这几年上京的消息就是个断片,唯有接上这处断痕才能更好的肃清朝中尚且仍存异心者。

  还有什么地方是比青楼来消息更快的?
  胡礼把一块脆骨咬的咯吱作响,余光瞄了眼一旁半真半假,逢场作戏的叶汀。
  不知道刚才那一番动手有没有扰到腹中胎儿,胡礼瞧着叶汀脸色有些苍白,拢在宽大衣袖下的手似在绕圈揉着小腹。
  胡礼有时候很佩服叶汀,这年头不管在哪里都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叶汀是不要命的。
  比胡礼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够拼,那股子拼劲,有时候让胡礼心寒。
  明明盛名功勋,唾手可得的东西他能挥手散去。明明腹中尚有孕,稍微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得魏渊怜惜,又偏去为局势让步。明明已经是这个模样,还能强颜欢笑来这里做戏。
  胡礼把脆骨咽下,用一旁美人递来的巾帕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指。
  自苦而不知苦,什么人呐这是。
  叶汀见胡礼吃饱了,这才起身揽着玉生香,道:“走,咱们去一旁说。”
  临走甩给胡礼一个你懂的眼神,这才拉着美人软绵绵的小手出去。
  胡礼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想懂。
  心好累,还不如回家抄典赋。
  ※※※
  美人膝,温柔乡。
  手持白玉杯,举手邀月光。
  叶汀拢起自己松垮再臂弯的衣袍起身,眼底没有一丝留恋。
  玉生香两行清泪落下,伸手扯住他衣袖:“叶公子……”
  叶汀将自己的衣袍抽出,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放心,我说过的话都还作数。”
  “我不是故意的,我……”玉生香泪眼婆娑。
  叶汀看着地上打翻的酒盏,语气冷淡:“我懂,不怪你。”
  名伶花魁又能如何,这种身份的女子,一如浮萍,局势不安,心头自是惶恐难言,也难怪会心急。看到叶汀时,一如看到救命稻草,自是想要紧紧抓住。
  只是药下的太重了些。
  叶汀指尖拢上自己小腹,头也不回的走出门。
  出了门绕过回廊,叶汀扶住雕栏,指尖探入喉中,将喝下去的酒尽数吐了出来,呕的眸子有些泛红。
  小腹微微起了几分尖锐的痛感,叶汀垂手揉了揉,想跟孩子说几句话,又觉得自己这个爹当得委实糟糕透顶,还是别说了好。
  找到解语花的闺阁,叶汀直接挑帘进去,想把胡礼给拽出来。
  熟料屋子里竟是已经被翻红浪……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狐狸。
  叶汀顿了顿,还是一把扯开帘子。
  花解语一声惊呼,待看清是叶汀时,目露娇嗔:“冤家,玉娘伴你还不够,非要三人一起?”
  叶汀:……
  胡礼趴在被褥里,跟被煮熟的虾子一样红彤彤的。
  叶汀皱了皱眉,对花解语道:“语娘,有点分寸,他身子弱,别用那些乱七八糟的。”
  花解语有些委屈的应下。
  叶汀从袖中掏出一个金馃子抛给她:“明天多说点好话的哄哄他……”
  花解语接下金馃子,冲叶汀福了福身子。
  叶汀有些心虚的瞄了眼胡礼,开溜。


  三十、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满室通明。
  魏渊放下手中的笔,甩了甩手腕,歇过一阵酸麻。目光落在窗牅之外,已是一片月色大好。
  神思稍动,魏渊抬手挥退身旁侍读,守灯宫女和内监一干人。
  窗外草木疏影,不多时有人探出半个脑袋来,双手拢于唇畔,小声道:“二哥二哥……”
  魏渊眸色渐和,起身上前去,隔着窗子把人从草地上拉起来,假意怒道:“又胡闹,怎么进来的?”
  叶汀手肘撑着窗口,托腮浅笑:“偷偷溜进来的。”
  魏渊照他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好好的怎么不走正门,万一被守卫伤到哪里怎么办。”
  叶汀摆了摆手:“不乐意递牌子。”
  若是要见自己二哥一趟都要递牌子候半晌,还不如直接冒险溜进来痛快些。
  魏渊握住叶汀的手,拉他进来。
  叶汀翻身从窗口跳进来,抬手一挥,灭了桌上烛火。
  魏渊只觉得身上一沉,叶汀已经整个扑在自己怀里。
  “芜若。”魏渊收拢双臂,将人抱的更紧了些。
  叶汀环住魏渊脖子,上下蹭了一圈,十分受用的把下巴搁在他肩头,长长叹息一声。
  呐,是真的很想很想二哥啊。
  魏渊把怀中人抱了会儿,声音降了几分温度,道:“去哪玩了?”
  叶汀一怔,随即道:“大街上……”
  魏渊冷冷道:“一身脂粉味。”
  叶汀干脆闭上眼,不答。
  魏渊把人从怀里拎出来,皱眉道:“找谁了?”
  叶汀哼唧两声,含糊道:“也没有……”
  “花解语还是玉生香。”
  叶汀又扑回去抱住魏渊脖子:“叙旧,叙旧而已……”
  魏渊心底有几分酸意,当年便是如此,看他每日玩的花天酒地,如今两人孩子都有了,一回来怎的又跑了那种地方。
  叶汀揉了揉眼睛,掩唇打了个哈欠:“二哥别生气,真的就是说话,只是想向玉娘问问……唔……”
  话未说完,叶汀整个人砰地一声被抵在桌案上。
  后腰撞在桌沿,叶汀闷哼一声,呻吟未出口尽数被堵在唇齿间。
  唇间的灼热互哺,齿关被舌叩开,一寸寸占据和掠夺。
  许久不曾耳鬓厮磨,再亲近一度,无论是魏渊还是叶汀都有些把持不住。
  叶汀腾出一手垫在腰后,一手更紧的攀住魏渊的脖颈,尽力仰起头来迎合上去。
  黑暗中的御书房依旧沉浸着浓郁的墨香,大开的窗牅有月光洒落一地满室清辉,夜风吹拂掀的奏折唰唰作响。
  叶汀双手撑住桌沿,指尖捏紧那桌案上细密的雕绘纹路,胳膊有些打颤。
  魏渊环过他的脊背,一手抵在他脑后,将这个吻逐步加深,舌尖绕入喉口,把他逼的无处可躲。条件反射的想要干呕时魏渊又及时退出一步予他回旋喘息的空间。
  不过一个缠绵的吻已是让叶汀软了身子,颇有几分溃不成军的架势。他掩住小腹,喘息声越发粗重。这孕中的身子非他能控制,敏感到一塌糊涂,禁不起三两下的挑拨。
  唇齿间的滋滋水声绕的人心头绵软酥麻,叶汀分出最后一丝理智护住肚子,每当魏渊触及他腰身时,便被他状似不经意的抚开。
  若算起来魏渊已是两三月没有碰过叶汀,心里头也是惦念的很,压着点方才那几分醋意,将人彻底压在桌案上,抬手扯开繁复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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