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裤子都湿了。”赵九指着赵七笑道,“快去换件衣服,别跟那天似的,赖在地上不起来,老爷差点让你自己舔干净。”
赵七脸色又变了几变,骂道:“有什么脸嚷嚷,舔老子脚的狗东西!”
“哎呀,七哥,你真是太妄自菲薄了。”赵九朝他舔舔嘴唇,“七哥那双脚又香又嫩,轻轻咬上一咬,七哥就几乎要扭断腰,滋味销魂着呢。”
这话出口,自然更是把赵七气得直跳脚。众人又去拉架,顿时乱作一团。
可其中有一个人袖手旁观,眼眸暗了暗。
此人正是赵十。
赵禹成手下一共有十个有名号的,从赵大排到赵十一,据说中间赵四这个名不吉利,所以便空了过去。除了赵七,余下九人都颇受赵禹成倚重。他们都是赵家收养的孤儿,自幼既学武艺,又学经营。赵家有不少福善堂,收养的孤儿不知凡几,只有其中极优秀者,方能最后被选拔出来,跟在家主身边。
赵大赵二常年在外跑生意,赵十一年纪尚幼,时常回学堂读书。跟在赵禹成身边的只有剩下的六个。赵八今日不在府中,上次没轮上的,其实只有赵十自个儿。
赵十年纪不大,今年才满十七,开荤对象就是赵七,故此对他有种特别的情愫。可他毕竟不如其他几人,身量也并不高大,比赵七还矮上一头,赵禹成那次也就是看个新鲜。从此他再没轮上号。
听到赵九的描述,他心里不由暗暗冒火。说他年纪小,其实也就比赵九小两岁,可赵九经常被老爷叫去,自己每天盼着,却从来没得到消息。
这回,老爷会将他们都带出去,只留自己和赵七在府内……这会是次机会吗?
第10章
日暮西沉,赵七歪歪扭扭地走回自己住处。
他早饭时跟赵九扭打,其他人都上来拉架,却趁着赵禹成不会发现,暗里乱捏他的屁股和大腿。进屋之后,他褪下衣服一看,腿根处好几个青青红红的指印,也不知是谁下的狠手。
不过现在好了,赵禹成终于带着那一帮狗东西走了。
想到这,他又脱了鞋袜,查看自己的双脚。
赵禹成这两天似乎铁了心要治到他没法下地走路,前日刚将他的脚打到红肿,昨日又在他脚上涂满痒药,让人用毛笔刷弄,搞得他生生叫了一晚上。
就算到了现在,他双脚还非常难受,昨夜那痒入骨髓的痛苦似乎还残留在皮肤上。他心疼地吹了吹,又被气流弄得一阵哆嗦。
“七哥。”
门边传来一声怯怯的呼唤。
赵七抬头一看,赵十端着一盆水,正畏手畏脚地站在那里。
“你来做什么?”他皱眉问。他平日嫌赵十太小里小气,说起话来也不利落,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看着就不喜欢。不过这人毕竟也没怎么得罪过他,所以只是权当看不见,关系生疏得很。
赵十偷瞄了他一眼,又飞快地将头低下:“我……我听九哥他们说,你腿上不舒服,就取了些药粉泡了水。七哥,这药水很有用的,只消泡一会儿,就能消肿止痛。”
赵七知道赵十素日喜欢鼓捣这些东西,不疑有他,便大喇喇坐在床上,只披着一件薄衫,光着两只脚丫,招手让他近前伺候。
铜盆里的水温度适宜,散发着一股清幽的药香。赵十小心地将赵七的双脚泡在水里,用手指在足底一抹。
“你这是做什么?”赵七不满地看着他。
赵十低下头:“按摩会让药效快一些,不然,要持续泡一个时辰呢。”
“嗯,那你好好按,若是弄疼了我,小心我揍你啊。”赵七朝他挥了挥拳头。这些人里,他估计也就能揍得过赵十,毕竟这家伙身量小,对武学也不痴迷,那一招半式的,还不如自己的王八拳厉害。
不过,就算是面对自己打不过的,赵七也照样气焰嚣张就是了。
没想到,赵十的手法着实高超,赵七舒服得直哼哼,少见地夸了一句:“没想到你这手还挺厉害的。再重一点……对,就是这里,嗯……”
“七哥喜欢就好。”赵十头垂得低低的,露出的耳朵有些发红。
虽然被伺候得不错,可赵七还是看不惯他这小媳妇似的神情,哼了一声,顺手抄起昨天没看完的那本胡说八道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时不时还支使两声,让赵十给他端茶送水,一趟趟拿取桌上的果碟。
见他这副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样子,赵十只是抿了抿嘴,依旧乖乖地听从他的吩咐。
赵七本就喜欢得寸进尺,此时看对方毫不反抗,更是变本加厉。后来连说都懒得说了,若是觉得手劲太轻,他就故意踩踩赵十的手;如果觉得太重,就直接踢他一下。不一会儿,赵十半身衣服都变得水淋淋的,头上也微微沁出点汗珠。
在春寒未去的夜晚,如此使唤一个比自己小六七岁的少年,赵七一点都不觉得不妥,完全是心安理得。他现在翻到了“如何哄骗妇女”一章,赫然在上面看到岳听松曾对自己威胁过的话,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气的是那混球居然将自己当做妇人来哄,笑的是天下竟有如此呆瓜。想着想着,他隐约回忆起被岳听松裹在被子里摸头发的舒适,不由竟有些昏昏欲睡。
渐渐的,书本滑落在床上,赵七迷迷糊糊地眨眨眼,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11章
“七哥,七哥?”赵十小声叫唤了几句。
赵七的眼睛还睁着,可神情却像做梦一样,眨眼的动作也十分迟缓,仿佛反应不过来似的,拖长了声调慢悠悠道:“……嗯?”
擦了擦头上的汗,赵十面无表情地取出另一包药粉,动作粗暴地捏开赵七的嘴,将药粉尽数洒入他口中,还用拇指伸进去搅了搅,确认药粉全部化在了里面。
虽然老爷看起来对赵七毫不上心,经常把他交给属下玩弄。可赵十知道,若是自己不经允许碰了赵七,这条命怕是保不住的。
不过,只要不越界,稍微问几个问题,老爷并不会多做计较。
这是他自己调制出来的药剂,也是赵家审讯秘药之一。一部分洒入水里,渗入皮肤,另一部分口服,可以麻痹人的意识,令其有问必答,醒来之后则会忘记方才发生的一切,只以为自己是小憩了片刻。
想了想,赵十决定先问几个简单的问题:“七哥,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你是赵十嘛。”赵七的语气跟平时别无二致,“那个娘们兮兮的小子,看了就烦。”
赵十眼睛暗了暗:“你不喜欢我,那你最喜欢谁、谁干你?”——他本想问赵七喜欢谁,可是又怕自己接受不了答案,只能在最后时刻改口。
“都不喜欢。”赵七摇头,“讨厌,一群狗日的。”
“可我听九哥说,你可喜欢五哥了。”赵十酸溜溜地说,“每次被他一抱,就浪得什么都能叫出来。”
赵七得意笑道:“嘿,那是我故意的。赵五那小子蔫坏,东西又大,简直要顶破肠子。每日还人模狗样的,实在欠收拾,活该他看得见,吃不着!”
“那……九哥呢?”
“嗯,赵九那小子不错。”出乎意料,赵七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赵十脸色一沉,正要发作,又听他继续说,“他那玩意最小,时间也短,不一会儿就射了,就是次数太多,啧。”
赵十心头先是一喜,又是一呆。他偷偷看过,自己的还没九哥大呢。不由有些喜忧参半。
其实他想说自己还能长大,可问了这些闲话,也是时候进入正题了。于是,赵十吞了口吐沫,哑着嗓子问:“昨天、昨天老爷是怎么弄你的,你仔细说出来。”
“嗯……”赵七变得为难了,似乎回忆了一下,“先是让人舔我那里。”
“……谁?哪里?”
“赵六呗。”赵七掀开衣服,指着左边的乳.头道,“这里。”
赵十厉声道:“他是怎么舔的,你感觉怎么样,都给我说清楚!”
赵七被突然抬高的声调吓了一跳——这也是药粉的作用,会让人胆战心惊,审讯者若是想知道细节,只需提高声音,对方便会吓得将一切细节娓娓道来。
“他先用舌头拨弄,又用嘴裹住吸,还用牙齿咬,弄得我好痛。”
“只有痛吗?”
赵七小声说:“还很舒服,下面很快就湿了。”
“浪货!”赵十狠狠拍了下床板,“然后呢?”
赵七微微瑟缩道:“然后,就被藤条打了。打在刚刚被舔的地方,很疼。”似乎是想起了昨夜的痛苦,他自己怜惜地揉了揉那粒乳.头。赵十眼见得它被揉得肿大发红,奈何自己不能触碰,忍不住恨声道:“你被打射了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一挨打就发.骚的贱货!”
赵七眼圈红红的,药物让他的神经异常敏感,赵七的怒喝对他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吓得他哆哆嗦嗦的:“对,我刚被打就泄了。赵禹成就让人把我吊起来,手捆在一起,脚沾不到地。然后在脚心涂上痒药,用笔挠了好半天。”
“真可怜,很难受吧。”赵十放柔了声音。
赵七委屈道:“这也罢了,我求他们给我解解痒,他们就让我用脚隔着衣服去蹭他们的那话儿,一直蹭到都发疼了,那些混账东西才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