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会吓一跳,就问道:“可,我们已经好多天没吃香菇了,怎么太多了?”
非忆墨抬头一副可怜模样,说道:“每天、每天……起床、睡觉……大香菇、黏糊糊湿哒哒……白的!”
“噗!”清宁英澈一口鲜汤喷了满桌,咳得弯腰,大声道:“墨墨闭嘴!”
会会一头雾水,只道是自家主子又欺负他了,说道:“这才好几天呀,主子又怎么他了?”
清宁英澈顺着气,蹙眉道:“什么我又怎么他了?他不是好好的!”
会会生气,又看非忆墨,说道:“墨墨说主子又欺负你了是不是?”
“嗯。”非忆墨点头道:“已经够了,还要、还要……大香菇不吃、不吃高兴就、就、就……嗯哼……”
会会看人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就安慰说道:“别急,别着急,墨墨不会说没关系,要不就做个动作看看。”
非忆墨点头,接住就双膝跪下伸手就要解清宁英澈的裤带,会会“啊!”一声捂了脸叫着:“主子都给人教坏了!”便跑出门去。
会会跑了——
清宁英澈看着傻掉的非忆墨,戏谑道:“到床上等我。”
“不要!”非忆墨跪坐起来,缩着身子,说道:“好几次、好几次过了……不要、不要……墨墨会坏掉的……”
“墨墨忘了,你是好几次了,我今天可是一次都没有呢。”说着,清宁英澈将非忆墨硬拉起来,又坏笑道:“我就是要把你玩坏!把你玩坏了我才开心!”
非忆墨呆呆的看着他,浑身都僵了,哑声道:“墨墨、墨墨不是玩具……”
“玩具?”清宁英澈冷哼,冷笑道:“你太高估自己了,你是个连玩具都不如的东西!”
非忆墨突然倾身上前想要吻他,却被清宁英澈一把推开。
“我喜欢你。”
他说,说的很流利,比说任何一句话都流利也容易。每天每天,清晨,夜晚,这句话都被他反复嚼在嘴里。因为清宁英澈抱他的时候,总是一遍又一遍的要他说。
“我喜欢你。”
非忆墨氤氲的眸中有泪滚落。
清宁英澈冷笑,说道:“你又想挨打了是吗!”
看清宁英澈靠过来,非忆墨突然就回身夺门而出,随即便是会会的一声惊叫。
全身赤.裸、身负镣铐,却仍是孑然一身。非忆墨静立院中,剑刃在喉。
清宁英澈看一眼一旁怔愣的易已,吼道:“身为冥卫连兵器都丢了!”
易已慌张,应道:“他、他、他,太快了!”
会会惊慌,说道:“听话,墨墨快把剑丢了。那不是你该拿的东西!快听话,不然就不理你了!墨墨……”
就当会会引开非忆墨注意力时,清宁英澈抓住时机就飞身上前。
剑已夺过,却已来不及了。
“我杀人了……”这样说着,清宁英澈搂紧怀中人,仰天嘶吼:“快找毒医!”
作者有话要说: ——无可奈何的把肉剪掉了
——谅解了
☆、绝——柒
绝——柒
“我杀人了……”
当听到这句话时,毒医眼中露出了讥讽的笑意,说道:“七公子说这句话不觉得可笑吗?”
“我杀人了……”清宁英澈依旧如此说着,搂紧了怀中人,神情恍惚。
毒医走上前,蹲下说道:“七公子再不撒手,可真就杀人了。”
清宁英澈一惊,猛地撒手起身退了几步。
会会见自家主子神色不对,就唤了声:“主子。”
清宁英澈身体震了一震,回过神儿。他看了看毒医,又看了看地上人脖子上仍就流血的伤口。
突然,清宁英澈轻功一展便跃出院墙,快得竟连影卫都来不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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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一声巨响,一人夺窗而入,窗棂一遭事物具是被毁。
万俟鸿依旧举杯小饮,见此情景,再见来人,竟无丝毫意外和惊讶,只是想:还好桌子离窗户远了些。
“药不能控制他。”那人说。
万俟鸿抬抬眉,露出了谄媚的笑意,说道:“然后呢?”
那人走近,昏黄的烛光打在他脸上竟是一片箫冷,他说:“你说不行。”
万俟鸿仰头看他,说:“不行。”
万俟鸿不笑了,可清宁英澈却笑了。
两个人说着对方懂,自己却似懂非懂的话。
清宁英澈在圆桌旁坐下,万俟鸿给他斟了杯酒,说道:“我知道,我有些话说也浪费,还有趁火打劫的意思,但,我还是想和七公子谈谈。”
清宁英澈一口干了酒,说道:“你想说什么?”
“七公子……”万俟鸿给两人斟上酒,悠悠说道:“你是喜欢他?还是,不想他逃离身边才想到占有他?或是因为他的相貌和身子?我相信最后一种可能会非常小,但果真如此的话……七公子很可能再过几年就不喜欢了……到时候,七公子已是城主肯定会有比他更好的人侍奉左右——”
“你到底想说什么!”清宁英澈打断他说道。
万俟鸿坦然,说道:“七公子若是玩腻了,就把他交给我来照顾吧。”
“你休想!”清宁英澈瞪眼,说道:“你怎么知道城主之位就一定是我的,又怎么知道非忆墨会被我玩腻丢掉!”
“前者不谈。”万俟鸿微微一笑饮一口酒,说道:“非忆墨是吧?就非忆墨而言,他是圣灵族人,我想七公子已经发现了,他虽身量高挑,但骨骼却比寻常人还粗壮一些——舞象之年,现在他尚且年幼还有几分少年柔弱,以后,虽说不上魁梧,但也是强壮得很——七公子会想把一个大男人抱在怀里吗?”
清宁英澈讥讽道:“你当初不也是抱了个大男人吗?”
“不。”万俟鸿狐眼微眯,说道:“是他抱我。”
清宁英澈也眯眼,笑道:“想来也是。”
万俟鸿干了口酒,说道:“对他好点吧……七公子喜欢他,就对他好点吧。”
清宁英澈也抿一口酒,挑眉道:“何以见得?”
万俟鸿垂眸道:“圣灵族人天生反骨,可,一但成年性子便会温顺下来。非忆墨是圣灵族人中极为少见的一部分,未成年就如此温顺——”
“温顺?”清宁英澈冷哼。
万俟鸿抬眼,促狭的说道:“他被你折磨了那么多时日没有因为兽性咬死你,难道还不够温顺吗!”
清宁英澈身体一震,突然哈哈大笑说道:“他的确要死过人,也险些咬死我。”
“你真不能对他好?”问着,万俟鸿蹙眉,又过半晌才说道:“不。你想让他臣服、想让他不敢逃开你,你才变着花样的折磨他。你太害怕他会离开你、背叛你,才会以这样恶劣的方式来证明,证明他为你所有。”
清宁英澈促狭的眯起双眼,回道:“是又怎样?”
“会兴奋吧。”万俟鸿眯起狐眼,竟诡异的笑起来,说道:“完全掌控他,看着他在你脚下痛苦挣扎、扭动□□最后只能拉住你的裤腿哭着哀求你‘主人,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他是那么卑微低贱,而你却是高高在上。兴奋吧?”
清宁英澈憎恶的瞪着万俟鸿,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终是撂了句:“殿主真是透视人心啊!”
万俟鸿谄笑,说道:“姬殿殿主,我专调.教侍姬来供人猥亵玩弄,不知道你们的心思怎么行?”
他笑容更深,又说道:“七公子想学,我是可以教的……教你如何更加有趣的亵玩他,让他听话——”
清宁英澈瞪他一眼,说道:“我不想学!”
万俟鸿依旧谄媚的笑着,说道:“七公子控制不住的。只要他在,并且有一点不顺你意,你就会折磨他的。等他彻底忍无可忍的时候,他就会更彻底的逃开你!”
“够了!”清宁英澈怒吼,便起身要走。
“七公子不是要问我凤凰书的事吗?”万俟鸿自斟一杯,说道:“那是大凰的字,十年前可以说是亡国的一个国家。”
“听我讲个故事吧。很久没人肯好好听我说话了。”万俟鸿继续说道:“说来这个和圣灵族也有点关系。”
“乌赞。大凰二皇子,一出世便有凤凰现世之吉兆,被国人视为安宁之祥瑞,每日被大凰国君抱着上朝。
说来也奇,自打他出生之后大凰与大庆打了五年之久的必败之仗,竟意外的变成了拉锯战僵持下来。又过五年之后,大凰国君突然病逝,遗诏下旨,废太子,立年仅五岁的二皇子乌赞为新君。
想想之后会怎么样?
大凰内忧外患。
又过一年,大庆突遣使臣与大凰议和,邀国君前往天.朝都城参宴。大凰众臣心知有诈,国君却已答应,不得不去了。三个月转眼已过,大凰国君赴约,走到半路,闻废太子起兵造反只得迅速返回。未及入城就被禁军直接拿下给押入天牢,而牢中,一个五岁左右的男童,与大凰国君竟长得一模一样!
原来,二皇子乌赞出生时本就是双胞胎,因其母奇妃为圣灵族酋长之女,所生一子必须留在族内安抚族人。两兄弟心有灵犀,只因弟弟得知,哥哥此去要以身犯险刺杀大庆皇帝,想替哥哥去,可他知道哥哥无论如何是不会答应的,这才来了个掉包计。等乌赞发现不对为时已晚,废太子以假传圣旨之名将奇妃活活烧死,又将乌赞与乌成逐出大凰国境,自己登基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