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不能睡吗?”江景抒冷冰冰地说道,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竟然还有些暧昧的红晕。
秦风懒得回话,无赖般窝在被窝里呼呼大睡,而江景抒更加心绪不宁,红着脸僵硬地坐在床上起来也不是躺下也不是。
“子绪。”
“秦子绪!”
“秦风!给我起来!”江景抒不满地喊了一声。
“哗”地一声秦风猛地掀被子坐起来,双手抱胸与江景抒相对,他上下打量着一脸怒火的江景抒奇怪地问道:“你不困吗?不冷吗?”
江景抒不敢对上秦风那探索的目光,他不自然地侧过头去别扭地说道:“回你的房去。”
秦风完全不听,干脆利索地伸手点了江景抒的几个穴道,对方浑身一软便失去重心,眼看就要倒下,秦风顺势将困乏无力的江景抒接到怀里。
“你!”江景抒冒火的美眸瞪着秦风,疲倦困乏之感冲上脑门让他的眼皮也越来越重,眼前的景象模糊一片,很快便失去了意识垫在秦风肩上昏睡过去,唯记得闭眸前是秦风那温柔的笑容竟能令他安心。
“说了睡觉,非要逼我用武。”秦风摇摇头嘀咕了一句,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江景抒放到床上,为对方严严实实地盖上被子这才安心躺下。
二人同床共枕,秦风侧躺在江景抒身边,凝视着对方出尘的睡颜竟莫名地傻笑起来,情不自禁地提手碰了碰那长睫,顺着高挺的鼻梁慢慢滑下。
江景抒熟睡中也不满地皱了皱秀眉,让秦风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想都没想便倾身吻了吻江景抒的眉心,这份禁忌的情愫从幼时便一点一点地生长蔓延,直到今日如同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雪夜情深归何处,如风抒景江倾墨。
次日。
一夜安宁好梦,江景抒迷迷糊糊地撑开眼眸,优雅慵懒地打了个呵欠下一瞬他脸色突变,猛然坐起来环视四周,房里并无异样也没有秦风的身影,好像昨夜是一场梦。
正当他兀自沉思时,秦风那潇洒的声音由远而近地传来:“小抒起身啦,早膳都准备好了。”
江景抒不由地皱起眉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只见秦风一边喝着小米粥一边走到床边悠哉地看着自己,对方穿着书院学子服,青衣青带,竹纹披风,倜傥文儒倒是乖巧。
“快起来啦,竟然比我还能赖床。”秦风一边吃着早膳一边说道,英俊的脸蛋堆满了满足的笑意,完全没有打算为昨夜的鲁莽道歉,好像忘了这件事。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江景抒冷淡地回了一句便下床洗漱整理。
秦风放下碗,忽然探个脑袋到江景抒面前,风流倜傥地眨眨眼,暗送秋波:“小抒,你昨夜呓语。”
江景抒的手微微颤了颤,下一刻依旧镇定自若地拿起外衣利索地穿上,懒得理会秦风,而秦风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江景抒身后游来游去。
“我听到你在喊我。”秦风挑眉说道,“喊子绪。”
江景抒整理好一袭青白儒衣后便将如墨的发丝严谨地用发冠绾起,顺便随意地回了一句:“你听错了。”
秦风两手负后,把脑袋凑到江景抒面前坏坏地笑起来:“你就是梦到我了,还不承认,说说看梦里我们在作何。”
江景抒看也不看秦风,目光平视前方的铜镜,娴熟地将发冠固定在发间后便披上竹青色的披风。
“小抒,你用绸带绾发更好看。”秦风摇摇头由衷地说道。
“你管我。”江景抒瞥了一眼秦风便直直地往外走去,一路带风扬起帷幔摇曳。
“小抒啊。”秦风一阵风般飘到江景抒面前。
江景抒突然后退几步远离秦风,防备地看着秦风而后绕道走开,口气还是轻轻松松:“你回家罢,我要出去一趟。”
“诶?干嘛这样看着我。”秦风紧随其后,乐此不疲地唠唠叨叨起来,“回来说清楚,你什么眼神啊,诶!别走那么快~”
今日还是有些小雪夹风,刚走到庭落便寒意袭人,风霜满天让江景抒浑身缩了缩,无奈地看着这白雪茫茫的一片。
“啧啧,说了让你穿我的披风,你等着。”秦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直接轻功飘回二楼。
这时邱吉也打伞过来接江景抒:“先生,与师太约的时辰差不多了。”
“嗯,走罢。”江景抒颔首便与邱吉离开。
秦风抱着厚厚的披风风风火火地冲下来便发现江景抒竟然已经走了老远,他顿时不满地一边叫嚷一边追上去:“江倾墨你给我回来!你大爷的,回来把披风穿上!”
江景抒一个头大,无奈地只能停下脚步等着。
秦风赶上来瞪了一眼云淡风轻的江景抒,利索地将厚厚的披风换到江景抒身上,一边还不停地骂骂咧咧:“再跑,再跑我就把你点晕了!”
“秦少爷你别这样说。”邱吉尴尬地提醒。
“吉叔你什么表情。”秦风莫名其妙,顺手拢紧了江景抒的披风,“我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如果再敢不等我自己跑了,我立马就点他。”
江景抒只觉脸上火烧一般的滚烫,他尴尬地轻咳几声与秦风拉开距离,优雅地微微颔首说道:“你该回家了。”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管我。”秦风故作高傲地撇撇嘴轻哼一声,潇洒地转身大步大步往前走。
“先生,这如何是好?”邱吉为难地说道,“那边的人已经等着了。”
江景抒眉头微微蹙起,他抿了抿嘴唇低声说道:“到时候你在外守着,莫要让他进去便好。”
“是。”
【石兰观】
清晨古观,钟声回绕,曲径通幽,位于上邑北郊的石兰观香火鼎盛,如今年关将至更是善男信女来求佛还愿之时,即便是今日小雪风霜,这里也没有丝毫冷清之意。
江景抒顺着古径走上布满白雪的石阶,宽袖迎霜,悠然地观赏着两旁的长青古松,怪石嶙峋。
“哎呀,大清早在观里走走还是神清气爽的嘛~”秦风优哉游哉地走在江景抒前面,俨然是来游玩的,只不过戴着宽宽的帽檐生怕被人认出来。
“怎么不去给家里求个平安。”江景抒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
“那你呢?”秦风回头看着江景抒。
“我来听道法的。”江景抒目视前方悠然地走几步石阶越过秦风,“怎么,秦少爷也对道法感兴趣?”
“没兴趣。”秦风连忙跟上,与江景抒并肩而行,“那你何时离开?我来找你。”
“这可说不准,道法深奥。”江景抒笑了笑。
“哎,小抒你整天就知道读圣贤书。”
“我本就是一介书生,不读圣贤书难道舞刀弄枪、飞檐走壁吗?”江景抒淡定地转移话题,“对了,以前听你说,你是在道观出生的?”
“是啊,但是我爹都不告诉我是哪个道观。”秦风一脸哀怨。
“对你爹而言,那是个伤心地。”江景抒意有所指,“他不愿提起,也不愿告诉你。”
“其实我这几年也偷偷去暗访了不少道观,没点消息。”秦风轻叹道。
“这个石兰观呢?”
“我也找过从真师太的,但是她说年纪大了记不清。”秦风耸耸肩。
江景抒正打算继续说点什么,被一道沉稳的声音打断。
“江先生,许久未见。”来者便是石兰观师太从真,面容慈祥的智者。
“许久不见,今日前来请教道法,还请师太不吝赐教”江景抒微笑颔首。
“江先生学富五车,连道法也感兴趣,贫道真是佩服。”从真由衷地说道,她看向一旁带着宽帽檐低着头的少年,“这位是?”
“不过是书院里的书童罢了。”
“这样,江先生这边请。”从真也不起疑,前面引路。
“请。”江景抒抬手,目光暗示了一眼邱吉便跟着从真离开。
眼看着江景抒走远,秦风刚想跟上就被邱吉拦住:“秦少爷,你不能去,切莫让人认出你啊。”
“这倒也是。”秦风皱起眉头一脸为难。
“要不少爷你回府罢。”邱吉循循善诱。
“小抒要谈多久才会回家?”秦风期待地看着邱吉问道。
“这个不知。”邱吉目光坦诚地摇摇头。
“那我先回府跟老爹请安,小抒回家了你记得派人通知我。”秦风认真严肃地说道。
“好好好,小的记下了。”邱吉松了一大口气。
“好,我先走了。”秦风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拉了拉帽檐便移形换影般飞窜而离。
江景抒跟随从真从侧门穿过到了后院,绕过长廊到了道观后山隐秘处,这是一片雪松林,就在这雪松映衬之中,一名男子坐在石桌边上悠然饮茶。
“江先生,您要见的人早已到了。”从真眼神示意那不远处饮茶的男子。
“真的要这样做?”江景抒眉头深锁,不确定地再问一遍。
“龙夫人早已向先生说明一切,先生不应有所顾虑。”从真颔首说道。
“这一步踏出去了,便无法回头。”江景抒握紧双拳,淡淡地说道,“无论是秦风,还是他,都会因此付出代价。”
或者是我,也会付出代价,这句话江景抒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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