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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王夫君 (闲时费墨)


  窦宪看着园子里的花,又想到自己在斗艳阁的那些奇花异草了,想到那些就想到了让斗艳阁一片狼藉的罪魁祸首,正心疼着,手底下钻进一个毛头,低头一看,那崖兽正用头蹭着他手心,撒娇呢。
  窦宪没好气:“想曹操曹操就到。”
  崖兽听见了,“噗噗”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想我。”说着扒上窦宪膝盖,大毛头直顶在窦宪怀里。
  窦宪冲着兽鼻就是一下:“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
  崖兽说:“大家都下去了,就我偷偷留下来,被人看到,会说我心机重,到时候会被讨厌的。”
  窦宪笑了,揉揉毛头,搓搓兽脸:“看不出来你还挺用心的。”
  崖兽可得意了:“那是,知己知彼,枪打出头鸟。”
  窦宪解下身上的玉佩,在崖兽面前一甩一甩的,作势一扔。崖兽跳上去,将窦宪的手一块含在嘴里,大大翻个白眼:“我不是狗,更不是猫。”
  “你松口。”
  崖兽不动:“怕了?”
  窦宪另一只手按住腰间小刀:“松不松?”
  崖兽略一迟疑,几根兽毛掉落在地,向后一跳,口松开了,尾巴对着窦宪,狠狠放个响屁,走了。
  窦宪瞧着自己湿乎乎的手,暗想下次拔刀要再快点。
  是夜,窦宪想起今日在花园中见着戴着海棠簪的那个美人,招其侍寝。这美人名红棠,有几月没见着王爷,听闻府上来了个少年,以为王爷转了性子,今日又要她陪着,是又惊讶又高兴,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讨得窦宪欢心。
  二人红帐之中,正要翻云覆雨,突听得房门“啪嗒”一声响,一阵大风袭来,吹灭了房中的蜡烛。一个白衣人影从门前飘过。
  “啊,狐仙,王爷,狐仙来报仇了。”
  窦宪以为是刺客,拔剑起身,听得此话,问:“什么狐仙?”
  红棠吓得浑身哆嗦:“就,就是王爷打猎时,杀得狐仙。”
  窦宪冷笑一声:“是人是鬼,杀了便知。”
  红棠拉着窦宪衣角:“王爷,王爷,别丢下奴家一人。”窦宪不耐烦,一把推开,出了门来,只见外面月明星稀,一派好气象。
  “啊,救命啊!”屋内传来一声惨叫。
  窦宪转身回屋,却看见少年郎穿着中衣早他一步跨入房中,当着窦宪的面,将红棠揽入怀中,轻声安抚。
  红棠“呜呜”哭起来,断断续续说,王爷刚走,那狐仙就装了吊死鬼,要她的命,辛亏福歌及时赶到。
  少年郎耐心安慰。窦宪立在一旁,瞧着红棠衣衫不整躺在穿着中衣的少年郎怀中,突然觉得眼前似有一丝绿云飘过,怒道:“你来干什么,你们又在干什么?”
  红棠这才发觉不妥,赶紧离了少年郎的怀抱。少年郎倒是理直气壮:“不是王爷让我在外守候的吗,说。。。”福歌脸红了:“让我听见声音就进来,我等了半天,只听得红棠姐姐的声音。。。”话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
  红棠看看窦宪,再看看福歌,突然明白了,原来王爷竟是这等意思,也羞红了脸,心里不愿意,想想鼓起勇气,给王爷行个礼,抱着衣服出去了。
  窦宪开始还没明白少年郎的意思,只是奇怪怎么二人都脸红了,再一琢磨,也明白了,怒气冲冲看着少年郎,半天憋出一句话:“你,你,你,无耻!”
  少年郎见红棠走了,拉过窦宪的手:“王爷莫气,气坏了,我会很心疼很心疼的。”
  窦宪又问:“等等,不会也是你,说什么狐仙报仇的故事吧?”
  少年郎天真得眨眨眼睛:“嗯,她们想听些山间野史,我就拣了王爷的英勇事迹告诉她们。”说完,拍拍床:“王爷,咱是在这睡,还是回听荷阁睡。虽然这床不大好,不过你要是睡这,我就陪你。别走啊,去哪,等等我。。。”
  此事渐渐在王府侍妾中流传开来,传到最后就成了王爷在山中遇见一个狐仙,求爱不得杀之,狐仙的魂魄前来寻仇,王爷为了避祸,从此不近女色。
  平日里的那些妾室觉得跟着窦宪没什么奔头,不等窦宪发话,都来请辞。窦宪本就薄情,也就一一许了,等觉得事情不对劲,查到这个谣言的时候,已经是半月之后了。
  窦宪暗自寻思:要不要先找个屠夫先把这畜生给阉了。
  

  ☆、八、王的愤怒

  日子风平浪静过了一个多月,福歌忙着散播小道消息让府中的侍妾自动离开,窦宪忙着揣摩圣意,在京城安插人手,和四方沟通消息,为柔夷的提亲做好准备。平时二人打打闹闹,日子过得倒也平和。
  等窦宪将一切安排妥当,府内剩下的女眷也差不多走光了。窦宪闲了下来,开始琢磨怎么报这“夺妾”之仇。
  这日,窦宪带着怀诚去街市闲逛,路过一个卖肉的摊子,瞧着那屠夫手起刀落,手法娴熟,有股子名家派头。
  屠夫瞧着窦宪不像是买肉的,还是问了句:“这位客官,您要点什么?”
  窦宪问:“你会制服猛犬吗?”
  屠夫笑道:“客官可是家养猛犬,驯服不了?”
  驯服?哼,快把我吃了,窦宪点点头:“让他乖一点,老实一点。”
  屠夫一边剁肉,一边说道:“这好办啊,去了它的精气,保管服服帖帖。”
  窦宪不解:“这狗凶得很,稍一动他就要咬人,不知你有什么办法?”
  屠夫说:“这有个土法,趁狗交配之时。。。”做个刀切的动作:“保管一清二白。”
  窦宪想想,那畜生冲我而来,难不成我还要先献身吗?不成,觉得这事难度太大:“还有什么办法?”
  屠夫说:“我这有份迷药,下到饭里,吃了不就任君宰割吗?”
  “这一般的药怕是治不了它。”
  “我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迷药,就连山中的毒蛇吃了也会昏昏欲睡。”
  窦宪觉得这法子好,问清了药量,兴冲冲付了钱,还请教了下阉割之法。心情好了,看什么都好,路过卖糖葫芦的,买了一串回去。
  此时正值酷暑,福歌在院子里挂了个吊床,正躺在上面,晃悠晃悠地睡午觉,好不悠闲。
  窦宪走过去,一脚踹在吊床上,“咚”的一声,福歌重重摔在地上,刚张口想抱怨,一个甜蜜蜜的东西就塞进了嘴里。
  福歌瞧着是糖葫芦,高兴了,也忘了疼,拉着窦宪的衣袖,说道:“一点都不温柔,怪不得老婆都走光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窦宪笑道:“有你在不就好了吗?”
  柔情一句让人心暖。福歌瞧着窦宪,平日凌厉的眉眼间显露出的一丝温柔,心里也跟着绵了,左右摇晃着窦宪的手:“今日怎么转了性?”
  窦宪笑道:“非要吵吵闹闹,才是正常?”
  福歌噘着嘴吃着糖葫芦,笑嘻嘻的,也不说话,就是看着窦宪乐。
  窦宪问:“这几日太热了,我想去山中走走。可是一般山道也看腻了,你常在凌碧山,可有什么好地方去?”
  福歌圆圆的大眼睛,贼溜溜地往窦宪身上一扫,嘿嘿,大家正值壮年,那点小九九啊:“你可真是问对人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窦宪看出福歌眼中的不怀好意,这色鬼:“好,就依你。”
  “明日?”
  “明日。”
  一个想着要春光大现,一个想着要永绝春情,二人各怀鬼胎,哈哈大笑起来。
  窦宪回房准备好一壶酒,再将迷药洒在酒里,专门挑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想想还带了包止血药,君子报仇月余不晚。
  是夜,窦宪睡得迷迷糊糊,觉得有只温热的手在摸他的脸,一个翻身匕首就架在了那人脖子上,一看原来是福歌,“你干什么?”
  福歌很是委屈:“叫你出门啊,现在都没起呢,我们留下一封信,偷偷溜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再说去凌碧山很远的。”
  窦宪收起匕首,“出去,等我换好衣服。”
  福歌故意掀开被子往里看:“又不是大姑娘,那么害羞。”
  “滚!”
  福歌出去了,窦宪收拾妥当,拿着昨日备好的食盒,出门一看,还是漫天星光。
  福歌冲着他招手:“走了走了。”
  瞧那福歌身上背着好大一个包袱,窦宪问道:“你这是要打劫王府啊?”
  福歌故作狰狞状:“我这是要抢新郎,回去做夫君。”
  窦宪伸手刮了下福歌的鼻子:“小样。”
  “留个条子吧。”
  窦宪写了个条子,提着东西,就跟福歌翻墙而出,外面早就准备好两匹马,窦宪问:“你还骑马?”
  福歌说:“当然,那么远我才不跑呢。”
  二人并肩而行,到了城门,福歌取出一件斗篷,让窦宪披上遮住脸,拿出符节,说道:“我家王爷有令,让我连夜出去办事。”
  守城兵士看看符节,问:“何事?”
  福歌斥道:“我家王爷的事,也是你能问的,还不让开!”
  守城兵士不敢再问,开了小门,让二人通过。
  出了城门,一路奔向凌碧山,到了山脚,福歌跳下马,直接将窦宪从马上抱下,大喊道:“我带着夫君回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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